发信人: leowendy()
整理人: logon(2000-03-27 01:06:0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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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酷呆了!我心里暗暗赞叹道。同时也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说:“匪哥好,我是秀芝”。
“哦,是你呀,真是太巧了!我说有缘的人会在大街上碰到
吧!”匪哥用标准的河南普通话说。
声明:从良匪兵正在以每三分钟一个电话的频率请求我不要
继续写下去了,他说他是一个网上名人,这件事情会象克零
顿丑闻一样造成网络堵塞的,他说要保护名人。。。
各位哥哥:请问我还要接着写下去吗?
“一点多了,你一定吃过饭了吧?”匪哥看看表,关切地问我。
“恩,我刚坐长途汽车从焦作来......”
“哦,那一定挺辛苦的了,我们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休息
一下吧。”匪哥热情地拉起我的手朝那边走过去。
“你性交吗?”匪哥突然问。
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你。。。。”
“哦,我是问你是不是姓焦,我听说焦作的人都是姓焦的。”
他笑着解释道。
“不是,焦作的人大部分不姓焦。。。。。。”我喃喃地说道:
“你不是知道我姓王吗?”
“哦,我想起来了,我真名也姓王,哈哈,咱们五百年后还
是一家人呢!”匪哥把“年后”两个字说的特别清楚,似笑
非笑的望着我,羞的我低下头去,那时他又爽朗地笑起来,
接着说,“唉,你看我这记性,这男人啊,一过四十,就容
易心烦。。。。。。”
我们就在二七广场的椅子上座了好久,我觉得肚子里汩汩乱
叫起来,于是终于忍不住说:“匪哥,这里有点冷,要不我
们换个地方,比如找个--”
“好的,我们找个商场去转转。”他愉快地拉起我的手。
“这就是著名的郑州亚细亚,他们老板叫王髓粥,是我二伯
的侄子的同学的同事的小舅子,跟我很熟的,每五六年都要
找一大帮朋友聚一下,他原来想找我帮他做呢,我没答应,
结果,你看看,现在全国办的十几个扦村百货快倒闭完了,
唉。。。。。”
又是那熟悉的长长的叹息。
“您好,欢迎光临。”商场门口的小姐必恭必敬问候。
“恩。”匪哥鼻孔里哼了一个音节,却连头都没回,就拉我
走了进去。
“亚细亚的人对我那是没的说,每回来都专门派人到门口招
呼。”匪哥轻描淡写地说。
我回头看看,发现那小姐对后面进来的也说“您好,欢迎光
临”,我轻轻问,“那后面那人。。。。”匪哥回头扫了一
眼,“哦,他们一定把那人当成跟我一块的了,唉,其实这
几年,我到哪儿通常不带很多跟班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好象回想起过去的时光。
“我要送你一件情人节礼物!”匪哥忽然凝视着我的眼睛,
深情地对我说。
“哦?谢谢哥哥!”。我的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
“你猜猜是什么?”他笑咪咪地问我。
“玫瑰花?”
“不--是!”他的声音拖的长长的,“花有什么意思呀,
好几块钱一朵,还没塑料花好看,又活不了几天,你想要回
头咱上公园我给你摘去。”
“恩,那是化妆品?”
“不---是!”他的声音又拖的长长的,“这里的化妆品太抵
挡了,我家里用的都是缅甸尼泊尔进口的雪花膏,二十多块
钱一斤呢!”他骄傲地说。
“衣服?”
“也不--是!”他笑起来,“哈哈,猜不出来吧。来,还是
我直接带你去吧,一定比你想的都大,都鲜艳,都喜庆!”
他竟然带着我走出了亚细亚,(门口又有专人向他问好)
,来到了刚才的二七广场!
他拉着我的手走的很快,我丝毫看不出来他要往哪里去。
“恩,到了!给你买个礼物。”他突然停住,然后朝一个摆
摊的老头大声说到:“买个气球!”
“大点,再打点气。”他对卖气球的老头说。
“恩,一般就打这么大。”老头说。
“怎么?难道气球打气不是免费的吗?你舍不得那点气吗?”
匪哥生气地说。
老头接着打气。
“我说了要送你一个礼物的,大,鲜艳,喜庆,大气球,呵呵,
你一定很喜欢吧。”匪哥笑着对我说。
“同志,气球打好了。”老头说。
匪哥看了看,“恩,不行,还是太小,我要给她买个大气球。”
“唉,同志,实在不能再打了,如果还想大,您就买个大号气
球吧,才比这个贵一块钱。”
“咦,你这老头怎么这么赚昧良心钱?我多打点气也能大,
为什么要多花钱买大号的?再打!”
“再打就要爆了。。。”
“别吓唬人,难道我连这个都不懂?”匪哥走上前,抢过气罐,
打开了开关。
“嘭!”一声巨响,地上多了无数气球碎片。
“什么假冒伪劣产品也敢拿出来卖?给我换一个!”匪哥生气
了。
“你。。。。你给钱。。。”老头气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我拿气球了吗?在谁手上坏的?我难道要买你的烂气
球吗?真是不讲道理,我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广场不许摆摊知
道不?我五个兄弟都是公安局的!哼!”
那老头又气又吓,说不出话来。
匪哥拉起我,“算了,不和这些低素质的人打交道,咱们走!”
“匪哥,我有点饿。”我说。
“恩,那我请你吃饭。”他梢加思索说道。“城南有家呛
锅面,特别好吃,味道不错,量又足,我吃过几回,嗨,
还真对得起这个肚子。咱们就去那里吧。”
“好。怎么去?”
“那里不太远,只有八九站路,坐车不方便,咱们还是走
过去吧。”
“比比比比”。匪哥腰里的传呼机响了。
“哦,停一下,我回个电话。”他朝一个小店的公用电话
走过去。
“匪哥,您不是有手机吗?”我指着他腰里别着的大砖头
机问。
“哦,我忘了交话费,这几个月好象停机了,我也忙,没
顾上去开通它。其实公用电话挺方便的,三分钟才两毛钱
,我最怕手机辐射了。。。。。。”匪哥一股脑说了一大
堆理由。
“喂?。。哦,小匪娘呀。。。。恩,咋了?。。。。哦
,家里的水开了,好的,我这就回去下锅。”
“别误会,不是我回去下锅,是我回去把面条下锅里去。
”匪哥看到我惊讶的目光,微笑着解释道。
“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有这么重要的事,我就不能接着陪
你了,咱们回头网上再聊好吗?”
不等我回答,他就匆匆转过身去。
我刚想叫住他说点什么,那小店的老板却朝他大喊起来,
“喂,那谁,把电话费交了再走!”
匪哥转过身来,朝我喊道:“秀芝,帮我给他五毛钱,我急
事就先走了。”
他走到那个嘲杂的路口。
路口的包子铺恰好掀开门口新的一锅,一鼓热气蒸腾开来。
他的背影消失在热气中。
这使他的形象朦胧起来,如烟如雾。
泪水悄悄地盈满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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