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hanghp(妙迹轩)
整理人: bazihu(2002-09-14 14:31:0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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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说那纯粹的芦苇
芦苇这种植物被赋予了太多的人文意识,西方哲人都说:人似芦苇,柔韧,坚强,富有生命力。所以我又可以称它为生物,当它垂下轻飘的头时,众人都认为它具有了成熟的麦穗的思想,其实-----
芦苇不是那么的严肃,王尔德的《快乐王子》中,便有芦苇和飞过的燕子有扯不断的私情,芦苇假借风力,扭动腰肢取悦心上人,还借口疾风劲草,奉献了自己的初吻。等待冬季来临,芦苇鬓发泛黄,燕子也需另觅暖巢,于是一拍两散,只留一段浪漫的回忆,留待后来的燕子芦苇们艳羡不已。
浪漫吧!
中国的古人吝啬这样煽情的笔墨,于是芦苇只能将浪漫拧成魂丝,随蠢蠢欲动的苇絮听风待发,还任人揉成线,织成帘,挂在或闺房或亭榭的风口,浪漫依旧得依靠风,由不得自己做主。
芦苇从来都没什么意义,但却又一直划为哲思和浪漫,也许是主动的人太自作聪明,也许这是芦苇的宿名。
心里有诗,芦苇便是诗;心里无诗,芦苇就只是芦苇。
从小在芦苇荡里戏嬉,芦苇早已深入我心。后来读到孙犁先生的《芦苇荡》,意识里更觉得芦苇的亲切和伟大。每每落在梦中,周围是茫茫的芦苇荡,无边无际,还有那白鹭,和那些被我瞟准的“日本兵”。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藏在芦苇荡里打鬼子,我的枪法一定准,因为芦苇荡曾留下我瞟准“敌人”的英姿。
不知从何时起,我已成了芦苇,并且这一直暗示我的言行,扭曲着我原本健康阳光的思想,我不是想标榜什么清高,显示什么深沉,只是,网络是我唯一敢于坦白的对象,我的快乐可以示人,我的愁苦则必须拾起藏好,一直有人在教训我:你要适应社会,而不是社会适应你!
于是我象个苦行僧一样在努力,获取成绩,赢得周围人的掌声,久而久之,我学会了若有所思、习惯了沉默不语,偶尔低回顾影自恋,寒冷时,拒绝所有的手套,用自己的右手温暖左手.
我生于人世,便要有所成绩,我只是担心,怕自己承受不住压力,怕自己的行为跟不上思想,怕自己的成绩配不上所受的心灵旅迹.
但我宁可做小草,也不愿做芦苇!
2002年8月14日 22时 江苏 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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