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处: 202.102.28.93
秋之歌
爱丽丝. 斯坦巴克
Diana Zhao 译
这一切来得那么悄然∶白天行色匆匆，山茱萸换上了红装，穿窗而进的斜
阳也投出了角度不同的影子。
随之有那么一天，你募然感到，花园如此安静，哦，这身夏装已变得不合
时宜--颜色太淡，脚面也玩皮地露出了太多；门廊变得空旷，煎大排不再咝咝
作响，似乎让空气失掉了以前的芬芳。
稍稍留神，我们就可能听见远处关上院门的轻轻响声。随着冗长的吱吱呀
呀，天空田野闪耀过最后一道绚丽，而后，这个被我们称之为夏天的高爽、率
直的季节便远走他乡了。
虽然官方所定的夏季绵延至九月下旬，然而大多数人都认为，"劳动节"才
过，秋季便漫漫而来。秋来了，当人们收拾起遗留着氯气的浴衣，翻出外套和
夹克；秋来了，当孩子们离家返校；秋来了，当你带上饭盒，开始与邻居分享
驱车上班的乐趣；秋来了，当人们的耳畔不断响起"快点，不就迟了"的话语。
秋来了，当你开着塞满了唱片、衣服和豆袋椅的汽车，将年幼的孩子送往
外地的学校；秋天来了，当你踏进弥留着孩子欢声笑语的房间，感叹无法追回
的岁月。
秋来了，当你感到夜色早早地笼罩大地，午饭后的街头全没了孩子的喧闹。
如果你我有着同样的情怀，秋天的到来就会唤起一支失落的衷曲。自孩童
时期，我的心田就滋生了这般情感，其缘由至今仍历历在目。八岁那年，我因
患了脓毒性咽喉炎，只上了一周的学就回家了。突然，一个男人的歌声从我床
边的收音机里传了出来∶"噢，似水年华，一去不回，转眼已珍贵的九月，十
一月！．．．"
我当时既不知唱这首歌的是谁，也不知道歌名是什么--第二年才得知是《
九月之歌》--，但我却明白，歌中唱的是失落，这歌使我忧伤，而直到现在，
我的心境未改。
这伤感许是因为我们隐隐觉出，岁月留给我们的夏秋终有尽头。一位年长
朋友告诉我，数年前，她已开始屈指计算属于她的季节了，从中她得以品出了
每一次所具有的不同寻常的意义。今年，她迎来了一生中第八十五个夏秋之交
了。
次日傍晚，我在花园里一边浇水，一边思索着她所说的一切。置身在浅浅
的夜色中，望着犹存四周的最后一袭夏意，我真想张开双臂，去拥抱那温暖、
和风和花朵，我要将它们全部融入我的生命，献上我的心田供它们天长地久。
译自《读者文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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