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ywind()
整理人: jessie(2000-07-12 02:55: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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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拳头
张明
小的时候我总挨打，经常领教爸爸的拳头。不为别的，只为我淘
气。
记得有一次去北海公园看室内花展。爸爸妈妈带著我和妹妹一同
去的。妹妹第一次看见那些争奇斗妍、姿态万千的花朵，高兴得拍起
手来。她说：哥哥你看，这些花朵多漂亮呀？我却在一旁冷不丁地冒
出一句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当时，有许
多看花展的人都诧异地扭过头来看我，好像在责怪：这是谁家的孩子
？竟然说出这样不得体的话来。爸爸怒不可遏了，是我破坏了花展的
气氛，当众给他丢丑，走过来，不由分说，当当就是两拳。我一个趔
趄坐在地上，哇哇地哭得好伤心呢。其实，我也不懂得那句话的含义
，只是觉得说出来好玩。现在看来，“人无千日好”未免有些绝对，
而“花无百日红”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过，看花展时的确不该说出这
种话来让大家扫兴。
孩子们有时常常说出成年人讲的话，却不一定理解它们的含义。
小时候，我居住的机关宿舍大院里有一张砖头和水泥堆砌的乒乓
球台。一到放学后，孩子们便把它围个水泄不通。什么“点兵点将”
、“争做皇帝”，玩法可多了。只是就一张球台，孩子们又太多，常
常因为打不上球而吵得面红耳赤，有时甚至大打出手。一天，有两个
女孩子放学早，抢先占领了球台。叽叽喳喳喜鹊一般玩兴正浓。而我
和另外几个男孩子气得干瞪眼，在一旁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们有走的
意思。我憋不住了，走上前去挥舞著球拍将她们推挡的乒乓球打了出
去。其他小伙伴见我采取了“行动”，立刻呼啦啦抢占了球台。女孩
子气呼呼地说：讨厌，捣什么乱？我回答说：去去去，一边玩去。女
孩子说：总得有先来后到。我们先来的，你们一边玩去H我说：先来
的该休息了，后到的该玩了，再说我们男孩子打球是为了锻炼身体。
女孩子说：我们也是锻炼身体。我愤愤地又说出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
句：臭娘们还想锻炼身体？我的小伙伴们齐声附和：对对，让她们滚
蛋。女孩子很倔强不肯服输，偏偏站在球台边不走。我气急了，推了
她一把，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地哭起来。我们这些男孩子胜利者似
的开怀大笑，事后也就忘了。
一天，我放学回家，忽见爸爸在家中坐著，脸色阴沉沉的。我感
觉不妙，却不知因为什么。爸爸厉声质问：最近你干什么坏事了？我
惊恐地看著爸爸，用手摸著后脑勺想不起来。爸爸又问：有没有欺负
别人？我摇了摇头。爸爸来了气，他挥舞著拳头说：欺负人家女孩子
，算什么英雄？你是强盗还是土匪？为什么变得这么霸道？还胡说什
么“臭娘们也想锻炼身体？”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你懂得这
些话的分量吗？接著，爸爸又找来笤帚疙瘩收拾了我一通儿。末了，
还揪著我去那个女孩子家道歉。
入夜，我周身疼痛难忍，恨死了那个找我爸爸告状的女孩儿和她
的妈妈，却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
爸爸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见我睡不著就轻声地问道：还疼吗？黑
暗中我点点头。爸爸说：爸爸不对，不该下那么重的手打你，你还是
个孩子。我听到这句话，眼泪便又涌了出来，好像受了无限的委屈。
爸爸抚摸著我说：爸爸是为了要你记住，一个人不能混不讲理，不能
蔑视人家，更不能欺负弱者，要学会尊重别人。暴力是无能的表现，
爸爸打你其实也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将来你长大了，千万不要因为这
个而怨恨爸爸，爸爸主观上确实是为你好。
在我幼小的心灵中，不理解爸爸那有力的拳头居然是为了我好。
二十多年过去了，在我娶妻生子的时候，爸爸说：“你小时淘气，我
老用拳头教训你，现在想来后悔极了。爸爸年轻时不懂得对子女应该
采取科学的、合理的和适当的教育方法，至今为此而内疚，希望你不
要像爸爸那样对待你的孩子。”
《北京晚报》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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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带著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
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
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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