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uhun001(雾魂)
整理人: boarduck(2003-04-13 16:52:4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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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我和雨的故事,只是如果写成长篇我怕自己没有能耐,如果写短篇又感觉对不起雨对我付出六年的感情.分手整整4年了,总感觉到要提笔的时候.
其实雨的名字是我叫她的,认识她的时候我以前的女朋友雨成为了别人的新娘.而听到别人不标准的普通话叫她的时候感觉是雨,于是我记住了她也开始叫她雨.
开始追求她的时候完全出于对"雨"的保护意识.因为但是身边一个在社会上混的铁哥们说这样的女孩玩起来很过瘾.当初还算纯情的自己为这样的话而脸红,也为17岁的雨担心.在一次哥们喝酒以后亲了雨一下雨哭着跑过来和我说.为了表示我的正义我发誓要维护雨.于是和哥们说我喜欢雨我想追她.哥们高兴的拍了一下说他早就知道,他这样做只是刺激我去追她.就这样在这里刚萌发一点火花的时候哥们又加了点火.
当初走进雨她们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是为了赚钱.在这个原始森林下的小镇是一个林场.早在几十年前是很多下放的知青的努力把这里慢慢变成有着一点工业气息的小镇,而又不失原始世界的淳朴.就象刚开始看见雨的时候有着原始的清俗还有着都市女孩特有的自信和气质.
因为上海的大开发很多知青的后代都回去了,而雨是少数留守的一个.因为还有很多年老的人不愿意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因为这里独有的清净不是大都市可以感觉到的.
这里的知青大部分是来自上海,而对于生活了几十年的老知青来说已经习惯了山里的空气而不愿离开这个地方.他们的后代都因为上海的大开发而离开了这个小镇去寻找他们真正想要的根基.而雨,是少数留守的一个.
在这样小小的小镇里留下的老一辈人,他们打发生活的最好方法就是用嘴巴传送着一些所谓的新闻.其实在这样的环境的新闻莫过于某某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到了第二天传出来的时候就是那个人已经住院而不能再走路了.当然我和雨的交往也被他们加了许多形形色色的话题而传到了雨的父亲耳中.不过我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是感觉这样对雨不公平.
日子就这样过着,越来越少看见雨,每次都匆匆的说说话就走了.原来她的父亲知道我和她来往,对于一个保守的人来说,看见我的穿着另类而反对了雨和我的来往.再说雨也只有17岁,对于那个环境来说一切都不应该.而我和雨的交往就这样受到控制.不过总有些晚上雨会和我一起走在山坡上留下我们的欢笑和足迹.
一开始都很平静,可是故事总是有风有雨才算故事,平淡的叙述也许不能解释我和雨的一切.
就在一天雨来找我的时候被他父亲发现而且在街上给了她一记耳光.我爱莫能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雨哭着跑回家.
第二天雨的朋友给我一张纸条.
我走了,离开这个我生活了17年的地方,在所有和我同龄人都逐渐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留守了一份寂寞和一份孝心.我以为我会用一颗孝心相伴我年老的父亲.在这样的孝心下我藏着一份成长的寂寞和孤独.我不去想外面的世界,坚持的留下来
而在我最孤独和寂寞的时候,你的出现给了我惊喜和对外面世界的了解.也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和寄托.谢谢你!
当你眼看那一幕的发生,我用了对外面世界的好奇解脱我的叛逆,所以我离开了,必须离开了.我走了,我会想你!
你眼里的雨
我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雨的离去让我感到丝丝的落寞.也许我认为我除了爱以前的雨就没有人让我心疼.而这份还没有成熟的感情还没来得及痛疼就已经消失了.我没有挥手,雨就在我眼前的世界消失了.
二
日子还是这样的过着,少了雨的日子我更多的投入到了事业,于是忙碌中的我开始了四处奔波.
在广州呆了几天办完事,因为朋友的盛情在广州又多呆了几天,于是生日的时候是在广州渡过.
回到小镇的时候马上听到雨回来的消息,没能跑去见她而叫她在老地方等.
那夜,无星无月.似乎上天并没打算给我一个美好的夜晚.我在林场小学的山坡没等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慢慢靠近.林场的夜很安静,没有都市的霓虹,没有都市的吵闹,安静的夜晚传来虫子的叫声.在远处幽暗的灯光闪着丝丝光线,借着光线我看见了走到我身边的雨.原来经常穿工作服的她换了一身流行的服饰,多了一份妩媚,少了一份纯朴.在我的心里也好象少了什么,不过那一刻的重逢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
纯洁的年龄相见时还没有激烈的拥抱,淡淡的说了声我们走吧就一前一后的走向山坡那边去了.不过感觉这样的一前一后好象不好,所以放慢了脚步来配合她的步伐.
雨突然说:"生日快乐!这是一份迟到的祝福,但是迟到的是你而不是我的祝福.因为你生日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
被她的话惊叹,难道回来只是我的生日?除了声谢谢外我都找不到更好的词表达我的心情,只是说早知道你会回来我就不去广州.说完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感觉到了她眼里突然闪出的一道光芒,只是夜太黑,一切都是感觉罢了.
找到一个地方坐下来,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了.如果不是夜晚的虫鸣我想一定可以.
"认识我你后不后悔."雨慢慢说到.
"如果说后悔的话,我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生活在这个地方,没有早点认识你....."说这样的话仿佛可以不经过大脑随口而出,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天生就有这样的语言表达功能.
还没说完,雨的头已经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了声:"我爱你!"
我有点惊呆,可能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在一个女孩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当时我的迟钝已经有1分钟吧,按我现在的话来说是不是反映太过迟钝了.回过神来我俯首吻向已经闭上眼睛的雨,仿佛一个世纪,忘了一切,忘了我是谁,谁是我......
终于在这样的夜晚我们把彼此的初吻交给了对方,而这个时候天空仿佛开始有了星星有了月亮.所有的虫鸣开始哼唱着最美妙的音乐.没有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周遭传来的声声祝福.....
三
第二天,雨走了,离开了生活了17年的小镇.我知道她要走,但是我甚至没有送她,我知道有她父亲送她离开.早上小镇到市区唯一一辆汽车的汽鸣声惊醒了我的梦,我在梦的边缘和雨挥手.我不敢想象雨在车子启动的时候看不见我眼里的落寞,所以我情愿在梦里和她道别.
雨到了一个她家里能接受她生活的城市-----她姥姥家.离我们这个城市不远,也只有1百多公里.这样的话我见她已经有很多的机会.因为我在小镇的事业已经快要结束了,我又将到另外一个城市寻找我的生活了.
日子回到以往的平静.我发现我竟然没有和雨说声爱她.难道就是因为我对以前的雨说过唯一的我爱你吗?我不知道当雨走了以后,为什么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雨,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和另一个影子交叠着,为什么?难道真爱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吗?我一直这样固执的认为着.
离开小镇以后我开始了另一份的事业,而这样的事业我每天面对的就是奔波和不停的交换我要经过的城市.而事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和成功注定了自己在不同的城市漂流着.一年的漂泊我和雨维持感情的只是邮票和一根当时还不多的电话线.而每次雨写好给我的思念和拨通一个号码的时候,我又换了一个城市.偶尔我们见面相互述说思念以前接着的就是面对着分别.
时间就这样到了1997年.记得很清楚的是香港回归的那个夜晚.为了思乡的情节带着一份思念我回到了家乡,同时雨也来到了我们这个城市和我相会.我没把雨安排在家里是因为当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虽然父母都很喜欢雨,我很是和雨在朋友的家里看了香港回归的转播.朋友出差去了,整个房间就听到我很雨的欢呼声.其实我已经预感了我们将有事情会在这样的夜晚发生,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计划着等香港回归的时候我就结婚,然后到香港旅游.当然那是小的时候的一个目标罢了,到了真正的时间目标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代替.
回归的钟声敲响,我和雨高呼着,也亲吻着.在进一步的亲吻中我们都有了更进一步的冲动.在这样的夜晚,我成了雨的最初,而我,却不是雨的最初了.在流浪的路途中我曾经迷失过自己.这样对雨是不是不公平,所以我只有承诺着以后要带给她一些别人不能拥有的东西.雨哭着说不要我的承诺不要我给她什么,只要不要再这样的分离她只想好好的在我身边.而我终于没能答应雨,甚至没有说出那自己一直以为神圣的三个字.甚至没有提出订婚或者到她家见见她的父母.我只给了无数对未来的设计蓝图给她而又匆匆的离开了故乡再次漂泊.
四
当我终于在海南打下一点点基础的时候,雨也离开了那个城市到了上海.走的时候她告诉我既然我要我的事业她也要拥有自己的事业.而我一直认为只要相爱也没必要走的太近,只要彼此的心交给彼此就行了,我也相信她,如果我不相信她的话那么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我支持着她到外面看看.其实到底是我真实的思想还是我的心没有完全的交给雨,还是有另外一个雨占据着我的空间.男人的思想总是可以自由的保留一些属于自己的感情属于自己的思想,和一些自以为要隐瞒的东西.
也许老天真的要和我作对,在事业靠近成功的时候一个外来的因数把我彻底击跨,我在海南拥有的事业在一夜之间什么也没有了.我狼狈的离开海南只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不堪.
在这样的时候我想到了雨,于是我一个人跑到上海在朋友的帮助下在奉贤县的一见酒店门口看见了她.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山村留给她的清纯了,脸上的化妆可以用狐媚来形容了.但我却一直相信着雨对我的感情,雨对我的心不会因为这样的城市和社会而溶解.其实接着她紧紧的拥抱已经给了我信心和证明.我低下头说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广州,开始了两个人在广州的艰苦创业.当时的广州我们除了一套自己可以解决伙食的餐具,剩下的所谓的家具就是席子和毛毯,加上彼此的衣服.我们彼此没有为钱烦恼,在艰苦创业的同时我们享受着没钱的快乐.这样的生活我经常和她买些简单的菜回来我煮些她喜欢吃的口味.
可是我始终不能再没有钱的这样生活,我必须还有做点什么,必须用另外的渠道拥有点事业.就这样在安排好雨的工作后我离开了广州开始了一条违法的路.
在很短的时间我拥有了一笔可观的收入.可是在这个时候我没有承受更过的诱惑,在每天的金钱和血腥的交战中我用另一种方式去满足我的虚荣和心底深深的空虚.更主要的是必须不断的隐瞒着心底的恐惧,除了用钱的换取我也就不知道什么可以去获得了.
在这样的日子中我没能过多久,最终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我走进了监狱.又一个一夜之间,我所拥有的全部都消失.那些在官场上曾经信誓旦旦的要维护我的嘴脸在一夜之间把所有的矛头的指向了我.所有用金钱去买下的靠山在一夜自己崩溃,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时刻出头帮你说一句话.终于知道这样的世界最后的自己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帮你,所有的人在金钱的交易中表露着不同的嘴脸,目的都只有一个-----钱!
在监狱的我此刻才明白很多很多,可是这样的时刻自己越接近麻木.不想不吃只是每天睡觉和在那里接受了另一种比较残忍的斗争.以此同时雨在失去我的消息的时候感觉到我身处的环境,于是在广州连夜赶回家里只是想看见我.父母怕她伤心而不敢让她看见我那时的模样.
等到我出来的时候看见家里很多雨买回来的东西.我回到广州看见雨的时候她却莫名其妙的开始地一句就是:"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可怜的那以为的神圣,到了那时候我竟然还不说.不就是为了曾经远嫁他乡的人吗?不就是以为爱只有一次吗?不就是可怜的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一个专一的人么?值得吗?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在我没有正面回答的时候雨哭着离开了.而我,又一次的离开广州到处流浪.
五
1999年9月9日.在整个世界都无数人结婚的日子,本世纪最有结婚纪念价值的日子里,我和雨在天河的一间酒吧静静的坐着.在这个我本以为在我身上也会有很大纪念价值的日子里我没想到我所纪念的将是分手.
雨平静的说:"我们分手吧,我原以为这一辈子我真能做你的新娘,我无数次的渴望你给我一枚戒指,我无数次的想你牵着我的手去我家面对我的父母.而你一直没有,6年了,我就这样等待你的流浪.6年了,我就这样在我父母面前含糊着.6年了,我等了6年,我再也不能再等了,我已经失去所有的力气去期盼一个我永远不可以能期盼的结果......"
"我们可以马上回去结婚,只要你愿意.而且现在已经开始准备了."说实在,家里已经计划着我和雨的婚事,包括一切结婚要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一次是我以为将是我们的另一个开始,没想到去面对了另一个局面.
"可是,太迟了."雨喝了口酒,暗淡的眼神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为什么?"
"今天我再次问你,你爱过我吗?从头到尾?"
"我......难道我没有爱过?"
"我知道你很花心,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一直认为男人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是爱我就行了.可是,你知道吗?你的日记表露了你所有的心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你的日记,就算你进监狱也好,你为什么把日记留在枕头边,为什么你不好好收拾,我情愿我没有看见.可是我看见了,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别人的名字,我今天才知道雨只不过是你的一个代替.你理解那样的心情吗?从广州回到家不能见你,但是在你的房间帮你收拾东西的时候却看见了你的日记.知道吗?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在流血,为什么你不写上一句你爱我呢?那怕你在欺骗着我也行,为什么不把我的名字后面加上一个简单的爱呢?为什么!"
"SORRY!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说这些都没有用了."雨哭着说"知道吗?在一个月以前我刚刚失去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的脑袋嗡的在响,没有任何思维,只有等待雨最后的宣判.
"你知道吗?医生说是宫外孕,要做手术,当时我快要死了,医生说找我丈夫,我说我没有,他说我男朋友,我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要的只是有个人帮我签名,有个人在我身边.我也只想那时候握住你的手,告诉我该自己做,我不想失去孩子,我还想有其他的办法.可是你在哪里?在哪个时候你在哪个方向,我已经快要窒息的时候只想身边你可以轻轻的告诉我你就在我身边,可是我的手和我的心没有任何的真实感觉,没有任何的方向.最后等待的只是比本身更痛疼的残酷.我情愿我就这样死了也好,我情愿我再也看不见你,我情愿我自己不再醒来......可是这时候他来了.他给了我一个丈夫能做的一切.给了我现在的生活,我现在什么也不缺,仅仅是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但是这对我今天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雨哭了很久,我坐了很久,雨什么时候走了,我也不知道.一个人静静的傻傻呆着.
耳边响起来优美的萨克斯管的<人鬼情未了>.我喝了最后一口酒.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没有任何价值的戒指,套在眼前的玫瑰花上,然后蹒跚的走出了酒吧......
对着广州的夜空我歇斯底里的发出最后的宣泄------怡!我爱你!
其实怡才是她的真名.
《夕阳无语》后记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写这样一个有关回忆的故事,其实写的时候就是平淡的回忆,也没有什么好的词语去代替其中的情节.平淡的叙述一个早已结束的故事.故事已经在我的生命中结束很久了.这也是一个我一生都觉得对不起的女人.这样写完一个故事,不知道算不算对她的一种最后的留念,也算一点点属于我自身感觉的回报吧.可是,爱有回报吗?
故事到最后我一直没有对她说声爱,直至今天,都没有.到底我有没有爱过她,我现在还不能知道也不敢肯定,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所以的人和事都已经逐渐消失,所以再去追究这个问题显的无奈,因此就这样吧.
写好这个故事原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名字好,正好看见流水版的征文,正好的自己前几天改了一个名字叫夕阳无语,突然觉得好象是天意安排的,所以题目也就叫夕阳无语吧.
在结束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只想借后记说一句话,就是向这个主人公说声对不起.因为我再也没有机会可以面对她亲口说一句话了,所以,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我对她最后的祝福和内心深深的道歉,不过这样的方式到底算什么,自己能知道吗?
我想不知道,所以我就不在乎那么多了,用自己的心情和自己的方式去表达一点点东西吧,那怕千夫指责.那怕还那么内疚,哪怕一切都已经过去......
PS：今天是她的生日，或者又因为她曾经一段时间都在赣州吧。于是对于江西，对于赣州，她是一个值得我回忆的人。那么今天，我是不是应该对她25岁生日道一声祝福呢？那就在网络，把关于她的记忆留下在赣版，也是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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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indows中我悄悄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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