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utinglinda(微蓝)
整理人: peaky_xing(2002-08-19 14:07:45), 站内信件
|
其实写这个题目就已经是很可笑了。也许是为了一年后独在异乡为异客为赋新词强说愁留下借口。
现在很想吃橘子。橘子花也才开过呢。就开始想到王禹了,他说他要请我吃橘子的。王禹呀王禹,姐姐的橘子死都逃不掉了。
放学的时候,钥匙忽然就不见了。在上边找了很久,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值日生地都扫完了。同学说学校小卖部都关门了。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想大概又要回家哪备份钥匙了。
雨势渐渐地缓了,车棚的地上有一点点积水,还有很多树叶。夏天,居然有那么多干枯的叶子。刚刚习惯想书包右侧的包包探去,想起来车钥匙找不到了。然后把书啊,本子啊,全掏出来了,才发现钥匙压在书包底下。难过死了。
车棚漏水了。“啪”的一滴打在我的头上。凉意直往下窜。莫名其妙的想到英语课的时候他们杜撰出来的cold-hearted。有没有这个词啊?反正我说是心读凉了。高青说,哇,什么让你心都凉了。我说网易啊,我的邮箱服务成那德行了。讲着讲着有扯到我了。居然还说起了我会暗恋谁。不过啊赌气讲了句我暗恋王禹行不行,就被纠着不放了。要是王禹,还用得着暗着来吗?我肯定是会插着腰喊,鱼鱼呀鱼鱼,你姐姐我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不要死抱着你的暗恋不放了。像王禹那么好讲话,做不成情人照样可以是好朋友的。真是太不懂得矛盾的分析方法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好笑。车棚里人很少,所以我可以放肆的笑,谁也不认识我嘛。笑着笑着,又有水滴在身上了。再想到的就是阿明了。莫名其妙的跟我翻了脸,说什么用完就把他搁一边了。吃了枪药一样,逮着我就骂。我想我是真的很难受,很委屈。我早就说过我是很现实的人,跟我老哥都是分的清清爽爽的
——我可以帮你做事,我愿意,但是我绝对不会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我也说过我不会为了别人去放弃我努力很久才得来的东西。可是我绝对不会是一个有用就是好朋友,没有就扔在一边的人。我很自私,但是我不卑鄙。阿明怎么也算是个好朋友了。也许他是心情不好这样讲的,可是换了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朋友说自己是一个这样的人。知道了,什么是心都凉了。就是在这样的雨天,水滴在身上,然后想到很多不开心的事。可是别人很开心的在讨论什么味道的glutinous rice dumpling比较好吃,呆会儿回家会有什么好吃。
穿好了雨衣,小鸟都下楼了。连理科班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不紧不慢的骑在雨里。我把帽子摘掉了。雨一点一点的打在脸上,慢慢往领子里滑。虽然下着雨,沿江的路上视野依然开阔。江水终于涨起来了,不枉下了这么多天的雨。更远的地方那座桥看的还是不怎么清楚了。这里总是这样,有薄薄的水雾,让人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路的另一边有店家在放周惠的《约定》。没有特色就是周惠的特色。周惠唱啊唱啊,精选一张一张的出。我记得仍然只有《约定》,因为王菲唱过的。他们说的《今宵多珍重》让我想到的就只有那群一子排开的穿着阔气的旗袍的高官富商的太太+。老板肯定是个怀旧的人,那么老的歌还在放着,一遍一遍。风微微的吹着,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
若干年前,有一个小女孩梳着简简单单的马尾辫,撑一把花格子的伞,在这条沿江的路上一蹦一跳。在这条路上,小女孩眺望江心的小洲,看见洲前的芦苇丛里有手拉手的哥哥姐姐。她想有一天她也会去洲上玩的,因为她会去那里上学的。小女孩看的洲上的有我现在的学校。那个小女孩当然是我。小女孩长大了,可是没有去洲头的芦苇丛。历史老师说,那里本来也是树的。大炼钢的时候被砍去烧了。我们笑,用木头也可以炼钢的。那天二摸的分数出来了,连英语都砸了。我一直笑,笑到鼻子酸酸的,眼睛干的发涩。洲头的芦苇丛很寂寞吧,已经很少有人去玩了。时代已经不同了。我该转弯了,江水还有有我学校的小洲没有了,看不见了。
芸姐家前面那个小学的大门拆掉了,重建。贴着我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马赛克。栅栏一样的护栏上有白色的灯。灯。很多高高竖起的路灯都被拆掉了。反正我也不喜欢。我的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马路。灯被拆了,晚上的街就暗下来下来了。从我的窗户看下去,像是回到了从前在中山码头住的日子。散步的老人少了。他们叹息,几十万一盏的灯,说拆就拆了。
过了前面的十字路口,婆婆家就要到了。人大概都到得差不多了。再等一会,又是一大家人坐在婆婆的客厅里。哥哥说不定也回来了。不知道Mike在九江过得好不好,一个人过节。还有学长和学姐。我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会不会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图书馆里一边看书,一边哭泣。
每一次的Family dinner,我都是第一个离开的。我推门出来的时候,妹妹娇气的对她妈妈说:“妈妈,我要橙汁。”
---- 我要的幸福,跟你借的幸福,触手可及的幸福,种成一颗大树,所以可以不要长途跋涉去寻找幸福。
每天在岁月之河上拼搏;每天体味生命的歌; 每天感念日出日落;每天渴望简单的快乐;忘记所有悲伤,书写自我人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