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anren()
整理人: yvonneh(2000-11-19 23:13:1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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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上传来叮叮铛铛的响声，脚架上是爬上爬下的
人。再远处是一条马路，路的两边是买各种东西的商贩。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杂
着吆喝和粗话。
人民收回目光。英语老师仍然在讲课文，空气中有一股粉笔末的味道。他缩
缩身子，让自己更暖和些，“真是个冷天”，他对自己说。
从教室到宿舍的路上是满满的人。人民慢慢地跟在别人的后面，身旁是匆匆
超过的学生，仿佛有什么急事。看着他们越跑越远，人民觉得自己像是在后退，
他觉得很有意思。耳边是刺激的音乐，可是他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只能平静
地听着喧嚣的音乐。
路边有演讲的人，据说为了比赛。很多人跑过去，挤在一起听着一个人并不
生动的演说，然后性质勃勃地结伴谈论着走向食堂。“挺有劲吗？”人民一遍一
遍地问自己。
宿舍里放着电影台的电影，人民拉过一把椅子，津津有味地看这部拙劣的正
剧，男女主角像在演小品，夸张而认真，人民心中有一种虐待人的快感。
走出宿舍楼，身后的数百电视用相同的声音问着同一句对白：“这是真的吗
？”
“真的。”人民同男主角同时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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