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truename()
整理人: yvonneh(2000-11-19 20:51: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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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
谁说的，“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是否会使用工具”，这人是笨蛋！他
没 见过猩猩也会用木棍拨来远处的香蕉，狗熊也会骑自行车？……我要说：人与
其他 动物的最大区别在于：是否会制造烟雾！
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烟囱，有的木立在天边，象一只脏手给云朵雪白的裙裾
上 抹泥；有的羞答答地插在白墙灰瓦的房顶上，一不小心会落进别人的画布里；
最迷 你型的则可以夹在手指间，仿佛那人生了云遮雾绕的第六指。……它们无一
例外的 ，都在制造烟雾。
烟是火的尸体，其形象与幽魂野鬼就有点不谋而合。人若沾上了总不舒服。
我是那种假洋鬼子式的人，自己不抽烟，也不让别人抽烟；抽烟有害健康，
我 一边闻着同样有害健康。今天从湖州回上海的路上，车厢里有个烟鬼在拼命地
咳嗽 ，我忽然就生出许多调皮的幻想来：烟尘子在他的呼吸道中，就象我们用蟋
蟀草搔 弄蟋蟀尾须那样地搔弄着气管壁上的粘毛，众粘毛痒不可支，齐声大笑起
来，于那 人体现出的就是咳嗽！粘毛们笑得越厉害，他就咳得越厉害，粘毛们狂
笑，他狂咳 ！我便恶狠狠地幸灾乐祸着：活该啊活该！
富裕了的城镇，也象是猎饱了的野兽，总会留下狼籍一片的残局，那就是污
染 。偶然中曾瞥见迈克儿杰克逊的一部ＭＴＶ，看到一阵异风刮过，所有被砍倒
的树 木都立了起来；被猎去的象牙又长了出来；死人变活了；烟囱冒出的滚滚黑
烟又统 统滚进了烟囱里去……象这样美妙的事情，只好在我们的臆想中进行。其
实连上帝 也做不来的——上帝才不会来帮你收拾残局，他只会用硫磺石灰去毁灭
一座城，才 不管那城里是否还有三五个好人哩！
当然，象我这样的软心情，在一种硬道理的面前连螳臂当车的效果也是不及
的 ！我只能够幻想幻想：我去爬到昆仑山顶，裁一匹那里的天布来，再爬到东方
明珠 顶上，来补贴补贴我们头顶的这片天空吧！
1997.11.8
－－来福灵 on November 15, 1997 at 21:41:06:于［文思万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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