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hanghp(妙迹轩)
整理人: sakura-xiaoying(2002-08-19 06:23:3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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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起来,生命中能够永恒的东西并不多,真正永恒的大概只要时间,时间编织了许许多多的故事---綺腻的,平淡的,惊心动魄的,和风细雨的.
当我重新翻阅那微微发黄的日记时,那一个又一个陌生而又熟悉坐标时,我不禁坪然心动.
因为那是一段旅途,一沫心痕,一片风景,虽然时间已向夕阳一样西逝,但时间留下的那一串串挥洒不去的记忆已驻留在我心灵的深处,定格在我生命的每一瞬间... ...
在上海办好事情已经是12月20日的清晨了,赶到南京将近下午4:00左右,我急匆匆跑到学校门口,等着她放学。
一会儿,她出来了,她与一群成年的少女嬉闹着,我多情多感的唤到:"阿华".她一呆,静静地看着我,心绪复杂的叫了一声"宏!... ..."
四目相望,二心相对,二十天来的离散相思化作一股感情浪潮猛烈冲击着我们,那悲喜交集的神情可以说是无法用文字来比似的 .
我拍了拍她的肩,激动地说:"走,老地方,我们去茶楼... ..."
茶楼的空间弥漫着那只不无伤感的小号曲<敏感的夜光>,静的出奇,彼此的心跳都能听见,我和她就这样僵立着,仿佛那三尺远的距离是条难以逾越的沟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打了寒颤,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把它拉到自己热热的胸前喃喃地说:"宏,真没想到,原以为你去了,便不会再来,想不到这样快又见面了,现在看到你,还生怕在做梦,你知道吗?原先我想,能远远地看着你,知道你健康地活着,我就知足了.可如今和你这样面对面,我的心忧伤而又空虚,一点也不知怎么办了... ..."
没想到一见面,她就说了这么多,还是那样热切真诚,似乎她的心灵永远地不受污辱,令我眼眶湿润.
"华,我来这里... ..."我的话被什么哽塞住了,因为我心底突然觉得,后面"完全为了你"半句话已失去了意义,甚至有点虚伪.
也许我是来寻找失去多时的情感,也许是在寻求一种更适合自己的新生活.
我闻到她那清芬爽人的体香,又熟悉又陌生,我用手轻轻地托住她微微颤抖的肩头,轻撩着她发烫的面侠... ...
"宏,你总把我看得太好,告诉我,既然你的父母已经约束了你,使你伤心欲绝,为什么不去另找一个适合你的女孩?知道吗?你这种样子,使我一直自责,很少真心开心过,我... ..."
我将一根指头轻放在她的红辰上,笑道:"华,别说了,我们谁都不必自责,事情已经这样了,别多想了."
她听了心魄大震,双手不由她搂紧了我,好象生怕我不翼而飞.
"宏,用力抱抱我,好吗?我很需要你给我热情和力量,在世人眼里,我几乎成了你的妻子,只有你能拯救我,理解我... ..."
"华,我们刚见面,别说这些好不好?我还在考虑,以后的路到底如何走?我真不愿在你没毕业前搅乱你的生活,尤其我这样的环境,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才好."
话刚出口,我噫住了,我不知我竟会这样说,而且,说的这样现实.
"宏,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讲什么,我听你的,无论你会怎样,我在乎你."
那一天,我与她都哭了,哭得很顺欲,很舒坦.为了不再使她难堪,我早早地关闭了感情的阀门,与她话了别,告诉她-----我要走了.
路上,我与她默默地沉思着,只有晚风一遍遍拂过我的眼侠,轻唱着淡淡乏有苦味的歌,踏着摇晃的树影,我说:我们就在这儿告别吧!
有泪已到眼角,又隐隐重落辰边,在你面前,我不想把自己装饰得很坚强。
“你哭了。”她轻轻地涩去了我的泪。
“我哭了。”我哽咽道。
她扶着我的肩,郁郁地叹口气。
我含泪一展笑颜:“你走吧”。
她握紧了我的手:“那我就不送你了,我永远会记住你的,可以说,你是我生命中曾经的唯一”。
我郁郁的眼睛看了她最后一眼,一声珍重地别了她。
我不敢回头看她,泪水似星星一样多的从心里涌落。
别了,割断心中那根线吧,我将独自沿续着只属于自己的日子。
别了,华华,孤独的心不再需要在午夜徘徊成难解的情怀。
别了... ...
望着寂寂昏暗的路,我沉思了许久许久,我想,对于这次的离开或许会有很好的“归宿”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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