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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然——无法行使的设计(转)
发信人: sev7(sev7)
整理人: zbw(2002-08-14 12:33:21), 站内信件
无法行使的设计 

作者:流动回音 (转自新时代网) 

  全然是一项设计,无法行使。你只能等待被那份领悟击中死穴、让那“不全然且鬼鬼祟祟的自我之鞋”在反观之路上自行磨损!这让我想起克里希那穆提,他用“无拣择的觉察”表达了同一意思。 

  有人说“全然的经验某一伤感就可以从中解脱”——原理何在?它并不在于经验的耗尽!经验永远不会耗尽,每一片刻、每一新情况,都会引发新的经验,如此一来,直到宇宙崩盘,耗尽也无法实现——因为宇宙本来就一直在欺瞒自己。 

  整个问题的重点在,如果你是全然的,那么你对感受的二元判定就会暂时失去参考点。你不再试图解决伤感,不再被“解决问题”这剂吗啡鼓惑。解决——暗示了对于对立面“喜悦”的追求,而对喜悦的认定恰恰又是以伤感为参照的——一个吸力、一个斥力,是同一情形的两极,要么照单全收,要么统统放弃!心情在两极蜉蝣,根本不存在一个定点可以长期靠岸。一旦认清此点,它们就是它们自己,于是,一极打压另一极的无谓游戏就停止上演。 

  同时,那个解决问题的“我”真的和问题有别吗——克里希那穆提喜欢这样问——真有一个“我”独立于问题、并不断创造或消灭各种心态、情绪、念头吗?还是,心态、情绪、念头的持续性与连贯性造成了“我”存在的假象?或者不如说,“我”——就是“问题”把自己一分为二的结果。 

  “问题”制造出观察者,这样它就可以继续贼喊捉贼的游戏,用“解决问题的我”来确保“问题”的长寿健康。“我”及“我所有”之间,真有明确的边界与不容质疑的立足之地?那个我们疏于觉察的立足点上的螺丝钉,有那么牢靠吗?我们从来未曾直接而彻底地切开它检查一番,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它在那里,现在看一下,它真的在吗? 

  克里希那穆提说,不要预先相信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必须全然的观察、没有任何意见参与其中的观察,那种观察本身就会带来全然的行动。真相总在那儿!它只需一个情况暴露自己:当对心的二元性执取、和对观者与所观之物的二元认定剥落的一刹那,证据便活生生的跳出来,那一真相于是赤裸裸地原地起舞。 

  佛陀强调觉知或正念,并非要创建一个观察者,而是为了让人直接看身心现象的存在基础,同时,也深入洞察所谓的“观察者”是否有实质的立锥点,难道它不也是“五蕴”所缘生的、刹那变化的泡沫吗?! 

  没有一个观察者在对抗整个宇宙,没有一片蛇鳞可以独立于蛇而自生、自存。 没有“人”从宇宙里解放或融入宇宙,这种此岸到彼岸的线形思考,本身就是无明。 

  没有东西叫做观察者,观察者是自行车——你必须一再蹬它、蹬它……那个动量(前后相续的心)制造了连续。佛陀说,你不用投入痛苦,因为你就在里面。问题不在于投入与否,问题在于不要挣扎,挣扎会制造出分裂的“我”及“我所有(痛苦)”,会混淆、会浑浊!因此,四圣谛的第一条是“知道痛苦”。如何知道?“无拣择的看”或“全然”,此二者同出而异名。 

  既然,全然并非一古脑跌进情况里睡觉。因此,你一全然,就必有清明的无拣择;一有清明的无拣择,就自会全然;它们互相作证,智慧于是开放!“法”自行展开,无所谓解脱与非解脱的认定——阿罗汉以此名为“无学”。 

  “全然”如果不加引号,就会带来深刻的领悟。于是,人不是变得特殊,而是回归平凡。因为全然是不分裂的! 
于是就无所谓爱或不爱,无所谓参考点的认定不认定,无所谓克里希那穆提或佛陀,甚至无所谓全然或半然。 

  是的,有些东西在流淌,叫它“爱”还是“慈悲”呢?谁在乎…… 
  反正,慈悲从来就是贴在脑后的胶布,向来只有别人“欣赏”。 

  慈悲或爱,不是“掉进了宇宙中心,引发了恍惚的欣喜若狂”; 
  慈悲仅仅是:发现曾经无色的眼泪,竟然有彩虹的光芒。 
  不过,这另一向度的蜕变,往往被“我”误用:恍惚或狂喜,对某物、某光、某音、某境界的主客不分的一体感,统统被标榜为全然或超然。但是,这两者的况味完全不同! 

  喝下后者(伪全然),会俨然成为花园里游手好闲的浪漫才子,吟唱着“我是宇宙”的自得之歌! 
  喝下前者(全然),却就地匍匐,成为与乞丐游戏的老狗,哼唱不知名的曲调,羽化为一粒沙——任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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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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