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amwing(清凉加菲)
整理人: becky_lang(2002-07-31 18:54: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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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兄妹(B)
芯爱不喜欢因为恩熙出现而带来的某种变化,不只是不喜欢,甚至已经到了害怕的地步。
对于芯爱来说,事实上她希望恩系可以从这个世界上小时。恩熙的存在使她不断想起自己童年时期的不幸,以及目前所处环境的不安。一股莫名的力量使恩熙与芯爱的命运结在一起,仿佛是在捉弄她们俩人似的。
以恩熙目前所处的环境来说,生活条件当然是恶劣到很难再继续过下去。就因为芯爱曾经亲身体验过,所以这种感受就更强烈了。不过这都是恩熙的命,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出生在尹家的人。只是人要出生在哪个家庭并不是凭这个人意志就可以决定的,所以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吧!?
但为什么在芯爱内心深处却对恩熙抱有罪恶感呢?芯爱为此而生气,因为事实上要道歉的人应该是恩系啊!
还在学校时,芯爱就常常推举恩系。
不论是班长的选举还是画展作品的推荐,芯爱都会支持恩熙。芯爱觉得那些跟个人能力没有关系,而是因为恩熙出生在富有的家庭而拥有的福气。即使靠个人的努力,芯爱的成绩也永远没有办法赶上恩熙。芯爱内心非常委屈,虽然事实不完全如她所想像,但芯爱确实非常忌妒恩熙。
班上同学都非常喜欢恩熙,而老师也很明显的偏爱恩熙。芯爱非常讨厌午餐时间,因为只有泡菜的便当盒里让芯爱连盒盖都不想打开。相反的,恩熙的便当里全都是高级料理,使恩熙无论何时都很受同学欢迎。有一次芯爱正打算拿便当出去时,却因为撞到恩熙而让恩熙的便当掉在地上。饭和泡菜撒了一地,而同学们全都站在恩熙那边。芯爱感觉到那些想吃好菜的同学们,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而芯爱也只能抿着嘴不说一句话。
再也无法忍受对恩熙的恨意了。
好不容易爸爸妈妈才要开始淡忘,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接受恩熙的……为什么你要再出现,让我如此辛苦呢?
看着车窗外头,深吸一口气的芯爱脑海里又出现另一个画面。那天上完课,好不容易走到校门口,却看到哥哥正等在那里,芯爱心想他一定又是来要钱的。这一幕刚好被恩熙看到,只见锺哲抓着芯爱的手要拖她走。芯爱大声叫喊:
“你放手啦!我没有钱,真的没有钱……”
“什么……连你都这样,这点倒跟妈妈很像……我知道你在餐厅里有偷藏一些钱……老实说的话我就放手!”
“不知道谁是小偷?偷钱的人是你才对!”
芯爱大声喊叫,锺哲的拳头就要挥来,这时恩熙出面阻止。
“不要这样!”
芯爱因为太惊讶,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打她?不要打她!”
接着恩熙从书包里拿出皮包,并且快速的把钱递给他。
“这里有钱,这些钱你拿去!拿走之后不要再打她了!”
“崔芯爱……这是你的朋友啊?”
一拿到钱,锺哲就把芯爱的手甩开,然后大声向恩熙质问。
“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锺哲突然抓住芯爱的衣服,那单薄的衣领一下就被扯破了。
“你在做什么?”
“还不赶快走。”
锺哲紧紧抓着恩熙的钱,并且在离去时不断咒骂着。
“可恶的妹妹,有种你就不要回家!”
泼辣的芯爱也不甘示弱的大声骂回去,此时恩熙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芯爱……他是你哥哥?”
“对,是我的亲哥哥,他是一个混混。为什么这样问我?你心里很爽吗?”
“芯爱……不是的。”
看到恩熙因为同情而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干嘛做出这种表情……你们最好去死啦!”
痛恨眼泪比看到人死掉更讨厌的芯爱强忍着眼中的怒气,马上离开现场。
当时真希望恩熙能够赶快死掉!她伤了我的自尊心,所以……
然而奇迹似的事情发生了,芯爱进入自己向往已久的恩熙家里,而恩熙却被迫住到芯爱原本的家。当然芯爱可以补偿出生以来所遭遇到的凌虐和受伤的自尊心,可是结果并不如想象一般,芯爱终究还是无法得到自己所向往的幸福。
虽然朋友很羡慕她的际遇,而芯爱表面上也装出一副很幸福的模样,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妈妈总是抚摸着恩熙的衣服,而哥哥更是连一句话都不跟她说,即使到了美国也没有改变。虽然芯爱因为无法跟家人之间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而将所有心力全都寄托在读书上,然而为了实现自己愿望而努力不懈的芯爱,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已对整体情况产生不安。
再次看到恩熙,让芯爱明白原来心中的不安就是因为恩熙。
事实证明了一切。
“为什么没有把跟恩熙见过面的事情告诉我?”妈妈激动的表情毫无保留地显现出来,就跟八年前芯爱来到家里时,看到妈妈不想接受自己的态度一样。芯爱再也受不了,与是把这八年来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情感一次爆发出来。
芯爱再次发动引擎,开始往另一个目的地开去。
芯爱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名为阿巴以的小村,这里也是恩熙的家……恩熙亲生母亲的家。
知道她是恩熙的亲妈妈之后,就觉得她是被人的妈妈……虽然她曾经当了芯爱十四年的妈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车开到这里,不……应该不是不知道……不是不知道来这里的理由……
从见到恩熙的那一刻开始,芯爱就不断想起妈妈。虽然她不想再见到哥哥,但是却很想见妈妈一面。虽然妈妈只会叫芯爱做事,但芯爱能够感受到妈妈内心的那份爱。妈妈真的很可怜,所以当时就决定要用功念书,以后买漂亮的衣服给妈妈,还要让妈妈住好的房子……。
然而知道自己的亲生妈妈之后,自己就变得很不想再当妈妈的女儿,甚至发誓在离开这里以后就要把这里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因为觉得忘记这里的一切会对自己的人生有帮助,所以芯爱真的全都忘光了。但是因为恩熙,又让她想起所有的事情。
看到恩熙家兼杂货店的那一刻,芯爱猛睬了一下煞车。远处看到在家前面梳头的妈妈,芯爱马上变得热泪盈眶。此时她看到一名男子正以下流的脏话骂妈妈……。
“妈……”
“芯爱……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早看透你那不可告人的心事……妈!我好想你……”即使如此,但芯爱不确定妈妈是否还认得出自己。
芯爱抿着双唇质问自己……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芯爱紧抿双唇,猛踩了一下油门。突然间有一个小男孩从杂货店里跑出来,而妈妈则在后面大喊“小心……!”,并且跟着冲出来。幸好当时芯爱紧急煞车,不然可能就撞上他了。
“对不起!”
低下头的妈妈刚好跟芯爱眼神交会,而妈妈的嘴张的大大,迟迟无法合起来,芯爱也惊讶得像是心跳暂时停止的样子。
“芯爱……是芯爱!芯爱啊!!”
芯爱从车上慢慢的走下来,看到妈妈停止哭泣,咬紧牙根的恢复原有的表情。
“别再哭了!”
和妈妈一起到码头的提防坐下来,芯爱有些生气地向不断哭泣的妈妈说:
“不要哭……别再哭了!”
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妈妈以哽咽的声音说:
“恩!我这就不哭了!”
芯爱又开始神经兮兮起来,这种潮湿的地方让她觉得难过。
“他们对你好吗?没虐待你吧?对你好吗?”
妈妈仍旧用充满鼻音的声音问芯爱说,然而芯爱很不耐烦地回答说:
“他们对我很好,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当然对我很好,衣食无缺的过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啊!”
妈妈又哭了,虽然她强忍着不哭,但最后还是又哭了起来。
“不要再哭了,气死我了!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恩熙和妈妈相见是那么的幸福。为什么我们会是这样?”
结果芯爱的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
“你……见到恩熙了吗?恩熙和教授夫妇也碰面了是不是?”
芯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除了我之外,现在大家应该正在享用一顿丰盛的大餐吧?!即使少了自己大概也没有多大差别,他们应该是一边欢笑一边用餐吧?!想到这里,芯爱的心就开始纠结起来。
崔恩熙,你给我听清楚!你是崔恩熙,我是尹恩熙!我们只是被抱错了,当时因为不知道,那没办法,但现在的我不会再让你抢走我的地位,我不会再让给你了……!
芯爱突然想到泰锡,手不禁开始颤抖起来。
我不会再让你抢走任何一样东西的……
如同梦幻般的午后,天空耀眼依旧。位于咖啡馆外的洗手台上,挂在绳子上的照片在阳光下变得刺眼。
俊熙和恩熙坐在洗手台对面的白色凳子上,看着已冲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四人,以八年前一个家族的模样笑着。看到这里,俊熙心里感到一阵满足,但是同时却有一股细小的声音在心底深处痛苦地呻吟着。
我已经确认对恩熙的爱,我听到自己内心在哭泣的声音,所以我决定要跟幼美分手。但是俊熙要克服的并不是只有幼美而已,他同时还要克服俩人原本的兄妹关系。不……是兄妹名义上的关系。特别是对于妈妈,因为俊熙很了解妈妈,再加上恩熙并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痛苦上的孩子,所以想着想着俊熙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想了老半天,他开始认为也许自己可以忘掉她也说不定。就像前面的八年一样,无法听到她的声音,也许就会失去她的音讯、不了解她的近况。但俊熙终究不希望如此,无论是以兄妹的身份或其他身份相处在一起,如果无法看到恩熙的话,俊熙可能也无法继续活下去了。
我们可恶的命运啊!恩熙……好象只能接受现实了,因为我永远都不想忘记你……
“爸爸、妈妈,一点都没变对不对?”
恩熙笑得很灿烂,但俊熙知道她的心里很乱。俊熙以宏亮的声音回答:
“你也没变啊!哎呀!瞧你这怨妇的表情!”
“你说什么啊?”
恩熙耸了耸肩,她身上仍旧是草绿色的薄毛衣、配上草绿色的裙子。恩熙最喜欢这种风格的穿着打扮,而她的名字也会使人联想到开满野花的原野。
深深吸一口气,俊熙握住恩熙的手,并且把她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俊熙感觉到恩熙在颤抖。
“想看看?”
“……”
“如果我的人生没有你,那还能剩下什么呢?”
俊熙看着地板,恩熙则看着对面。
“好什么都不剩了!”
“我也是……我也是啊……哥”
“恩熙、因为有你……”
就好象感冒的时候,喉咙又干又涩地痛到说不出话来。
“我的人生美好到无法和他人比较……”
“恩……恩……”
恩熙像小孩子一样猛点头。恩熙的声音像有鼓励作用似的,使俊熙更用力握住恩熙的小手。
“到死为止,就让我们都现在这样在一起吧!”
恩熙的声音突然变得娇柔起来。
“哥哥……”
因为从刚才俊熙的心就麻掉了,所有用力的咬紧牙根。
“恩……”
慢慢地望着恩熙,泪水已经从恩熙的脸颊滑落下去。俊熙又再次的把恩熙的手移到自己的视线里,俊熙的眼眶也热了起来。
“那么我们谁也不要再背叛谁,不要再不幸下去了!我们要在一起……直到死为止!”
“恩……恩!”
听到恩熙的回答、以及夹杂在里头的叹息声,俊熙再次握住恩熙的手望向远方,不知不觉俩人在那里坐了许久。
你和哥哥就当兄妹吧!我不想结婚,即使只能和你当兄妹,我也不想结婚。
但是俊熙知道这不是件容易事,因为自己无法不去正视对幼美的责任。虽然不确定幼美是否会成全,但幼美不放手的话,老实说自己没有信心能否撑到最后。这就是俊熙。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如果可以早一点见面的话……或是干脆成为并不相爱的兄妹……
虽然难过,但俊熙仍试着突破所有的压力。老实说他没有信心,对于所有的事情,如果再次失去恩熙……逼自己把恩熙当成妹妹……也许他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天色渐渐变暗,夜幕低垂使天空变成橘红一片。连绵的山峰呈现出青灰色线条,与天上的亮光一条一条地交错编织着。海面也因为失去红红的太阳光而变黑、变暗了。
喝了酒,俊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后倒,一头栽进黑暗中。
“再喝!”
一口气喝完一杯,俊熙又马上向泰锡敬酒。
“干嘛?好好的为什么要喝成这样?!”
原本打算办完事要回来好好休息,但俊熙说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想一起去喝酒!俊熙很少提出这种请求,所以泰锡就带俊熙到在海边的小吃店。
“对不起!”
俊熙边倒酒边说。
“为什么道歉?”
“觉得自己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所以感到很不好意思。”
俊熙边笑边说。
“我也……”
泰锡突然笑出声音来。
即使只听到恩熙这个名字,泰锡也觉得很幸福。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恩熙?”
“对!”
“那就好……”
总觉得俊熙脸色怪怪的。
“担心吗?你在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只是怕你只知道我们恩熙有多漂亮……你应该要知道才对!”
“全都知道的话才不对呢!”
泰锡的话搞得俊熙一头雾水。
“时间那么多,慢慢会越来越了解的,你不要担心!”
“你说的对,时间还很多。不过我要告诉你几件事情……”
泰锡仔细观察着俊熙的脸庞。
总觉得俊熙今天怪怪的,平常不喝酒的他,今天却突然说要一起喝酒,而且脸上的表情又非常诡异,一副要出远门似的。
“恩……恩熙生气的时候一定会笑!”
“对……生气的时候反而会笑出来,真恐怖!”
一想到恩熙的脸,泰锡就笑了起来。
“还有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靠墙壁才能睡着!”
“真的吗?”
一想到恩熙一定要盖棉被的样子,不知为何的心情就很好,而且哈哈笑了两声。
“吃饭的时候,总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
“啊、还有……她从小时候就一直留长头发。”
“不喜欢运动,而且很偏食。”
俊熙真的很奇怪,一个人不断的自言自语着。只见他歪着头发呆,眼泪就像是要掉出来似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泰锡白思不解的看着俊熙。
“……对不起……”
俊熙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真的很奇怪…俊熙一直在回忆恩熙的事、还有自己跟恩熙的种种往事……俊熙真的很奇怪。
难道……俊熙对恩熙……?
虽然有这种念头闪过,但泰锡用力的甩头,试图要甩掉奇怪的想法。
不会发生那种事!俊熙是真正的朋友,他不会不动声色的隐瞒到现在。即使他把心事埋藏在心底,但他不会同时跟幼美在一起的,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因为泰锡知道俊熙是一个把责任感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人。
这些奇怪的念头,让泰锡觉得自己快要被笑死了。
俊熙喝醉了,以前俊熙很少喝醉的,然而现在看着俊熙酒醉的模样,泰锡觉得很奇怪。
“你醉了,真的是醉了!没想到尹俊熙也会喝醉酒喔!”
“哈哈!”
两个人往海边走去,并且在海滩上散起步来。
“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那边!”
在泰锡的提议下,俩人开始跑了起来。不一会儿,俊熙就精疲力竭的躺在沙滩上。
“啊……我们再跑一次!”
呼吸急促的泰锡说:
“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恩熙玩剪刀、石头、布的时候都只会出石头!”
“哈哈哈!”
泰锡和俊熙的笑声传到夜晚的海面上。
泰锡躺着向天空大叫。
“很高兴恩熙又再次回到我的生命里!”
无论在宿舍前等多久都没有看到恩熙,看到其他职员走进宿舍,泰锡忍不住看看手上的时间。明明说今天会回宿舍,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呢?
等到宿舍附近再也没有人出现,泰锡才去找宿舍的舍监。
“什么?今天没办法回宿舍?”
泰锡又再问了一遍。
“不知道,她是今天早上才突然决定的。她说自己也还不确定。行李也都带走了……说是要去看一位先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
舍监以奇怪的表情看着泰锡。
“真的没有回来吗?”
“真的!无处可去……那她会去哪儿呢?”
告别舍监之后泰锡心想这一定是芯爱搞的鬼,一定是芯爱要搬进宿舍,才让恩熙无处可去。
“泰锡……你怎么这样?”
芯爱生气的样子是既泼辣又刻薄。
“为什么连你都只想保护恩熙?”
“芯爱啊!”
“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了,不管什么都是恩熙害我落选,班长也是、诗画展也是……当我被流氓哥哥欺负时,恩熙却跟公主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那些都是我应该得到的,而不是属于夺走一切的恩熙……”
芯爱在办公室里焦急得走来走去。
“现在我找回自己应该拥有的,但我还是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恩熙!你们全都只为恩熙考虑,为什么都没有人替我想想?为什么你们都没看到我的痛苦?现在连你也想照顾恩系,为什么我的东西全都被恩熙抢走?”
“芯爱啊……因为我喜欢恩熙……”
泰锡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恩熙,他的情绪又开始激动。
恩熙啊……你又流落到哪儿去了呢?跟笨蛋一样,为什么不会来找我呢?恩熙啊……我们不是约好要分享你生活上的一点一滴吗?结果你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到底何时你才会接受我?
“我喜欢恩熙跟你们的身世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恩熙,崔恩熙全部……跟你没有关系。你的遭遇并不是恩熙的错!恩熙也很辛苦,为什么你要怨恨恩熙、欺负恩熙呢?现在恩熙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只要在自己的宝座上好好享受就好了,知不知道!!”
芯爱表情狰狞地瞪着泰锡。
“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吧?!如果敢再一次欺负恩熙,或是让她难过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哈……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说这种话了?”
芯爱嘲讽地说着。
泰锡正眼也不瞧一下芯爱便出了办公室,他又着急又担心……
恩熙啊!你记得要在有我的地方捉紧我的手,忘掉害你难过的所有烦恼。恩熙啊……你到底去哪儿了?
泰锡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那去俊熙那里看看好了……恩!现在就去!如果没回宿舍,那当然就是去俊熙那里了。
幼美说要在咖啡馆里设置一间工作室,刚好跟恩熙约好今天要拿用具过来。说不定都在那里……一定是这样的!
快到咖啡馆时,泰锡看到恩系正站在路边。虽然不敢置信,但那确实是恩熙。恩熙从后面抱着俊熙,而且旁边还放着行李。泰锡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
泰锡慢慢地从车上走下来。
恩熙和俊熙两个人……
泰锡的脑海里爆发出千百种声音。开始回想昨天来找自己的俊熙,以及他那怪异的态度。泰锡用力的摇头,想甩掉这种念头。这时他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慢慢的走向两人。两人像雕像般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发现泰锡的出现。靠得越近,两人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楚。
“哥哥……好好的照顾幼美姐姐。”
恩熙哽咽的说:
“我会好好的对泰锡哥哥,所以哥哥也要善待幼美姐姐……”
“恩熙啊!”
俊熙简短的叫了一声便陷入沉默,而泰锡的心跳却开始越跳越快。
虽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两人之间的对话,和他们面对彼此的眼神,可以感觉出俩人之间已经产生了不同的情愫。
“现在我们真的要以兄妹的身份相处了,对不对?”
恩熙抽噎着。
泰锡无法再前进,站在原地的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恩熙……原来你、你……是爱俊熙的?而不是对哥哥的情感……
于是他开始回想恩熙在海边被俊熙抱着的模样,以及俊熙眼角的泪水,还有那一次在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和幼美公寓里的行动……以为这些都是因为俊熙把恩熙当成妹妹般爱护。因为很久无法见面,所以做哥哥的才会对妹妹更好,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冷冷地打到泰锡的头,他突然清醒了过来,并且快步离开了。
大概是怕让俩人看到自己,所以他悄悄到往后退。不知道到底后退了多久,如果后面没有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他可能就要被撞到了。这时泰锡开始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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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乱说,但别真的以为我真是乱说。
风牛马不相及。风,牛和马真的是三回事哦。
嗯,味道好极啦...^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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