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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amwing(清凉加菲) 整理人: becky_lang(2002-07-31 18:54:59), 站内信件 |
第十章兄妹 (A)
在同程的车上俊熙不发一语，恩熙也一样，然而所有的想法却在脑海里乱七八糟地蹦了出来。当他们抵达咖啡馆时，恩熙并没有在一下车就立刻投向俊熙的怀抱，反而是独自坐在咖啡馆前的长椅子上。除了从屋里流泻出来的稀疏灯光，整个庭院都笼罩在漆黑寂静之中。 “恩熙啊！现在别再说谎话了，我已经厌倦了……。” 俊熙终于打破沉没。设身处地为俊熙考虑的话，恩熙也知道他非常为难，然而再怎么于心不忍，恩熙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事到如今如果再不说实话，我们不仅得不到幸福，以后还会过得更辛苦！包括泰锡、你、我和幼美……我们全部都……” 俊熙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如此沉重，加上最后的叹息，更可见他说的多费力。如果我不出现的话，哥哥就不会这么辛苦…… 恩熙不敢抬头看俊熙。 “难道你不爱我？” 虽然俊熙的这句话，让恩熙觉得好不容易握住的线又要随风飞逝了，但是他也只能含泪看着恩熙，任凭心中的无奈将两人淹没。 “你……并不爱泰锡，对不对……恩熙？！” 恩熙默默流下眼泪。 此时一部轿车行驶而至，并且停在俊熙的车子后面，两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 “大概是这里吧？！”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个儿女，恩熙惊讶的合不拢嘴……原来是爸爸妈妈。 “之前我曾经打电话给儿子。” 啊！是妈妈的声音！ 大概是察觉到现场有人，因此爸爸妈妈朝恩熙和俊熙的方向望去。只见妈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妈？！” “恩…熙……！？” 在确定来的人是妈妈的那一瞬间，恩熙讶异地用手捂住了嘴。妈妈也感到非常震惊，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接着妈妈和恩熙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恩熙……恩熙啊！恩熙……恩熙啊！” 终于见到妈妈了……妈妈……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让我仔细看看！再让我看看，这真的是恩熙吗？是我的恩熙吗？真的是我的恩熙啊！” 妈妈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 爸爸也泪眼汪汪地看着恩熙，这时四个人都说不出话的站在原地。 “外面太冷了，我们先进屋吧！” 爸爸的话点醒大家，这会儿众人才开始有所动作。 “我想跟恩熙两个人单独说说话。” 妈妈紧紧抓住恩熙的手说着，然后就带着恩熙往房间走去。 妈妈和恩熙坐在床上，仔细地端详着彼此。 “让我摸摸你的手！” 妈妈和恩熙的眼泪早已泛滥成河了。 “恩熙啊！你的手比以前大了一倍呢！” 呜……妈…… 紧紧握着妈妈的双手，恩熙的记忆就像坐在时光机似的回到了过去。 读中学一年级时，跟哥哥躲在碾米场避雨的那一天夜里。 恩熙和妈妈一起待在澡堂里，明亮的光线从澡堂的小小窗户照了进来。浴池里冒出阵阵的温热雾气，而这烟雾弥漫的澡堂有如梦幻的情境一般，让恩熙觉得自己跟妈妈就好象是月圆时才会下凡来洗澡的仙女一般。 浴池里两个赤裸的身影，恩熙和妈妈很幸福的帮对方刷洗着背部。在帮恩熙搓背时，妈妈问道： “你说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他说这是秘密呢！” 恩熙的小嘴嘟得高高的。 “我们恩熙很羡慕吧？！那恩熙没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 “真的？是谁呢？是妈妈认识的人吗？” 恩熙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说： “是哥哥！” “真的吗？你在跟妈妈开玩笑吧？” 恩熙被妈妈瘙痒瘙得咯咯笑个不停，于是她苦苦哀求说： “别这样，请停止！” 眼看妈妈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胸部，所以恩熙又叫了起来。 “咦？恩熙，让我瞧一瞧！”妈妈往泡在水里的恩熙胸部摸去，让她吓了一跳大叫起来。 “我的天啊，什么时候变那么大了？恩？” 大概是因为害羞吧，恩熙别扭地说： “妈妈还不是一样？” “哪有？” 看到妈妈假意要急着遮掩胸部的动作，恩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妈妈得到报应了吧！” 这时妈妈突然满脸严肃地说： “恩熙，以后真有喜欢的人出现，你一定要先告诉妈妈喔！” “我知道了！” 恩熙一边点头一边用心的帮妈妈搓背，这时她突然注意到妈妈的耳垂。 “妈妈的耳垂这么后，以后一定会很有钱！” “外婆也是这样。” “真的吗？” 在听妈妈说话时，恩熙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发现自己的耳垂并不厚。 “可是我的很薄耶！” 妈妈转过身来摸了摸恩熙的耳垂。 “本来很厚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薄啦？” “我可能不是妈妈的女儿，因此我们没有相像的地方。我大概是捡来的吧？！” “什么？” 妈妈假装翻了翻白眼，并以双手抚摸恩熙的脸庞。 “我漂亮的恩熙！” 那时还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自己是被捡来的呢……恩熙轻轻地叹了口气。当时的情境仿佛就像昨天才刚发生似的，仍然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眼前。两人的声音、水的温度和肌肤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真实。每当想起妈妈，眼前就会出现以前一起去大众澡堂的景象。妈妈的肌肤、光滑的触感和温馨的画面，总让恩熙不知不觉沉浸在回忆里不肯醒来。 恩熙紧抓着妈妈的手。 “真的比小时候大一倍呢！” 妈妈上下大量着恩熙。 “这么久以来妈妈都没办法好好照顾你，真是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眼泪从妈妈的眼睛夺眶而出。 “恩熙，辛不辛苦？” “一点都不辛苦。” “书读得好吗？” “不好，我书读得并不好，妈……对不起，我本来就不喜欢读书，不是吗？” 恩熙边笑边说，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恩熙啊！你这样子叫妈妈怎么办？将妈妈该如何是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我……” “不是这样的！妈，别这样子！” “唉……我是怎么啦？恩……不能哭！哭的话我们恩熙的脸会花掉，所以我们都别哭了，好吗？” 妈妈和恩熙全都喜极而泣，为了再次重逢而笑，但也因为分离而泪眼婆娑。 “妈…妈……” 妈妈再次紧抱住恩熙。 “很想妈妈吗？” 恩熙用尽吃奶的力气猛点头。 “妈妈好想你，想到心都痛了！妈妈因为太想念你，所以身体变得不好。因为身体不好，也就没办法来这找你。恩熙啊！我最宝贝的恩熙！” 两个人再次紧紧相拥在一起，好象要把以前无法拥抱的机会一次补完似的抱了那么久，那么久…… 绿意盎然的庭院里，穿插着褐色的树枝。天空一片蔚蓝，暖和的阳光下摆着一张草绿色的长登，就像是一幅图画般。树木的影子虽然在餐桌的一角晃动着，但是餐桌的位置，是在为了避免树木的阴影而设的空地。 除了妈妈之外，爸爸、俊熙、恩熙、幼美和泰锡都在场。 妈妈一直待在屋里迟迟不见踪影，此时俊熙等不及地从坐位上站起来。 决定要一起吃饭是父母提出来的，也因为这个提议，俊熙才会把恩熙带回家来。 刚从公司回来的芯爱一看到恩熙，就露出一副恩熙不应该出现的态度。俊熙早料到芯爱会有这种反应，虽然芯爱的心情不难理解，但她的反应确实有些过分，因为这不只是讨厌，甚至包含了很深的警戒心。初次见到恩熙当天，芯爱也向恩熙乱发脾气，而且还要恩熙不准把两人见过面的事告诉父母，逼她保守这个秘密。芯爱可能是怕恩熙的出现会动摇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吧！ 结果芯爱还是因为看到恩熙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情景而慌张失措，心生怒火。 妈妈以带着责骂的语气问芯爱： “为什么没把跟恩熙见面的事情告诉我们？” 芯爱一听，一气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外头冲去。俊熙和恩熙也跟着追了出去，虽然俊熙硬抓着她，但最后还是被她甩掉。这时芯爱冲动地打了恩熙一巴掌，而泰锡和幼美迟到时只看到捂着脸的恩熙。 泰锡激动到问道：“怎么了？是谁打你？快告诉我！”而芯爱继续朝前方冲去。 结果，一家人还是没有办法快快乐乐的相处在一起。俊熙感觉心从深处开始出现裂痕。 芯爱的行为大概是因为心理不平衡而造成的。等到吃饭时间，妈妈还待在房间里。 俊熙打开房门只见妈妈呆坐在床边，即使刻意在房门上敲了几下也没反应。 “大家都在等你喔！” 俊熙以宏亮的声音说： “芯爱她……” 妈妈以担心的眼神投向俊熙。 “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伤到芯爱了？” 听妈妈这么说，俊熙觉得她很可怜。妈妈是如此地爱着恩熙，比任何人都对恩熙好。深受思念所苦，甚至因此生病的妈妈…… “原本应该得到良好照顾的芯爱，却阴错阳差的被隔壁邻居抚养着。他们常常又打又骂，而且邻居妈妈还因为生病而无法照顾好小孩。虽说芯爱还是被养大了，但是恩熙呢……俊熙啊%” 妈妈泪眼婆娑地看着俊熙，想着要如何开口。 “有什么事吗？” “你爱着恩熙吧？” 瞬间俊熙的心好象被震了一下。 “你会跟以前一样疼爱恩熙吧？” 大概知道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俊熙的心好痛。 我爱她！但是妈妈……这种爱跟兄妹之情……已经不一样了。 “是这样子的……在恩熙还是婴儿的时候，我跟爸爸之所以会为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觉得俊熙、恩熙这两个字的感觉，会让人联想到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妹。 爸爸认为你们如果能够跟名字一样，一直待在妈妈身边当一对感情好的兄妹，永远生活在一起的话该有多好啊！所以就俊熙，我们绝不能抛弃恩熙，你一定要把恩熙当成妹妹一样的永远珍惜、照顾她。俊熙……听到了没有？” 俊熙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紧抿着无辜的双唇。 “回答啊！给妈妈一个承诺……” 妈妈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担心，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恩！我会的。”然而妈妈并没有察觉到，恩熙已在俊熙心里激起涟漪，大家仍然照往常般开始在明亮的阳光底下用餐。 “恩熙多吃一带内，只做恩熙最爱吃的东西喔！” 妈妈紧紧握住恩熙的手，看到妈妈和恩熙的样子，真是为她们感到高兴又难过啊！ “真的吗？那……我要把这个全部吃光！” 泰锡看一看妈妈，愉快的说： “哎呀……已经被你吃到剩下一点点啊？” 阳光中的爸爸满意地看了看泰锡和恩熙。 “爸爸、妈妈，请把恩熙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泰锡放下筷子和汤匙，并且坚定地表示着。此时只见俊熙和恩熙彼此望着对方。 “我和恩熙有重要的事想告诉大家。” “什么事那么严肃啊？” 妈妈泪眼迷朦的帮恩熙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 “就算那样也要先等俊熙和幼美结婚再说啊！” 爸爸的话让幼美腼腆地笑了，然而俊熙却没有任何表情。 “啊……照相机！爸，要照张像吗？” 俊熙和恩熙合照、连同恩熙的四人家族照、以及俊熙和幼美两人合照，就这样的照了几次。在照相时俊熙和恩熙所说的悄悄话，以及之前妈妈所说过的话再次在俊熙耳边响起。 “你是我哥哥吗？” “你是恩熙吗？” “幼美姐姐和哥哥真的好相配喔，所以……我也要像哥哥一样幸福。祝福我吧！” “你……不是不爱泰锡吗？恩熙啊！不是不爱吗？” 俊熙耳边又响起了妈妈的话。 “是这样子的……在恩熙还是婴儿的时候，我跟爸爸之所以会为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觉得俊熙、恩熙这两个字的感觉，会让人联想到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妹。 爸爸认为你们如果能够跟名字一样，一直待在妈妈身边当一对感情好的兄妹，永远生活在一起的话该有多好啊！所以就俊熙，我们绝不能抛弃恩熙，你一定要把恩熙当成妹妹一样的永远珍惜、照顾她。俊熙……听到了没有？” 明明是在笑，明明笑着看镜头，但他却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湿的，于是他赶快抬头看着天空……一副事不关己似的蓝色天空。 哭了好一会儿，芯爱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家里跑出来后芯爱毫无目的地开车乱逛，开一下子就停在路边哭了起来。气消之后芯爱因为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哭了起来，虽然讨厌落泪的她想要强忍住泪水，但最后还是溃堤了。 到底恩熙在想什么，竟然到现在还和哥哥在一起，而且还没办法从妈妈对哥哥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到旅馆上班的第一天就跟恩熙说清楚，而恩熙也亲口保证要离开。虽然担心，但看到恩熙脸上恳切的表情，芯爱百分之半确定她不是在说谎话，只是……。 ----  我是在乱说，但别真的以为我真是乱说。
风牛马不相及。风，牛和马真的是三回事哦。  嗯，味道好极啦...^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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