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linder()
整理人: yvonneh(2000-11-06 22:01:5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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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看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知道做什么，那就去做罢，如果不知道怎样去
做，你可以谈论它，如果你甚至不知道怎样谈论它，那就写关于它的文章。
这句话套在俺身上似乎是：如果你能看，就看罢，如果看不见，就点灯，如果灯
还不够亮，就放火……
（一）
黑夜。
象夜一样黑，象阳光一样灿烂。
这是燕窝自从深蓝以来比较差劲的小说。承接了她以往的风格，“我”依然是文
章的中心，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在写“我”和娄阿鼠女友的感情生活，但是其实要
说的还是她自己的感觉。
文章大量使用的诗的语言，如题目本身和结尾的一些短句，这些语言也照例有一
些比较隐晦的寓意——问题是这些寓意既没有深蓝来得绝望，也没有鱼鳞来得沉
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诗意的语言渲染作用要大于其本身的含义。
故事情节类似科幻。
（二）
纯白。
文章内的语言过于顺手而甚至有些轻描淡写了，仿佛坐船在急速流动的水上，还
未探到水底就漂远了出去。
但这不是主要问题。总觉得不是很好看，就连结尾斑斓知晓内情而隐忍不说都显
得突兀，倒是能够出乎意料，但不能感动，不知道为什么。地球毁灭的背景似乎
没有想象中来得有震撼力。
结尾很有意思，让我在长时间的昏昏欲睡中精神一振。语言比《盐水》好象细腻
了一些，但还是失之草率粗疏，明显是年轻人的手笔。
故事情节同样类似科幻。
（三）
灰色立交。
秉承了黑羽一贯意味深长却不知所云的风格——甚至居然有人认为自己能读懂或
者喜欢，这和以前某些文学爱好者对他的《人鱼》爱不释手觉得心心相通如出一
辙。
其实通过文章读出来的只是自己而已，与作者无关。
这是一个类似日记的小说，因此也谈不上什么情节，反正最近比较摩登的小说似
乎都不在乎情节的布置，它们只为自己想说的话服务。
透过一系列支离破碎地关联着的句子，黑羽很轻易地营造出一贯的迷茫和压抑的
氛围。所以起名“灰色”并不为过。
（四）总论
这次随意选了三篇，巧合的不仅是名字与颜色有关，而且都是暗淡的颜色，重要
的是这三篇代表着一个倾向：在用诗意话的语言写小说——就连情节也是诗意的
，它们荒诞不经甚至不成片段。这些阴郁得充满激情的诗意弥漫在这几篇小说身
上，很难说这种气息与现实生活没有关联。
越是没有诗意的世界越是会产生诗意的小说。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向外探求的欲望几尽枯竭——它们一目了然，残酷平常，
那就向内探求罢，用精巧的犁精耕细作之后，也许会长出斑斓的作物。网络小说
本来就有表现自我的欲望，这些诗意的小说不过是走得更远罢了，它们无一不是
把自己的心灵展示得淋漓尽致，同时想方设法不让没有慧眼的人轻易觉察——因
此也越发精巧了。
这是一种如何矛盾的心理呢？想给你看，但不轻易让你看到。我可以旁若无人地
用局外人无法理解的曲折隐晦的象征来不知疲倦地讲述一个故事，嗅觉稍微好一
点的人会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无法明确指出在哪里。这也许就是语言的
妙处。
它们专心地讲述自己的特征使得全神贯注本身已经成为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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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习惯不用眼去看世界
但无法忍受不用心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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