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ooh()
整理人: danielf(2000-03-04 13:50:3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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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小邪笑道
「有你这句话,我也不必挂念你们不够赔我,开始吧!」
小丁这时也凑进来,她一直放心不下小邪,想快乐玩一下都不行。只好回到小邪身边了
庄家笑道:「你赌大小还是赌点子?」
小邪望著小丁笑道:「小丁你说呢?」
小丁害怕他输,也不敢决定,她幽幽道:「我也不晓得,你自己决定吧!」
小邪笑道:「小丁你现在担心还来得急,等一下你就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小丁惊道:「那你还玩?」
小邪笑道:「当然要玩你才不会担心,我赢了你担心什么?赌大小!」最后一句他是对 著庄家吼叫出口。
庄家笑道:「好!小兄弟你注意了。」他开始摇骰子。他没耍花招,一上一下的摇,但 骰子却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小邪依照愤例,先辨别骰子是否作假,第一次他下一两,看热闹之人难免有点失望,以
为小邪在欺骗大家。
但庄家心里明白,他是遇到了高手,也不敢大意,目不转睛的望著小邪。
小邪则是,运足耳劲去听骰子,六次一过,他满意笑道:「庄家你准备了,我要押庄了. 。」
这次他押一千两,小,结果被吃。
小邪心头一惊,他知道这老头果然是高手,利用甩手抄起骰子时,又换了一副骰子。
第二次,小邪试探性押一百两,赔。
众人是随著小邪之输赢而心情喜哀不定,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已和庄家在骰子上过了 数十招甚至于数百招。
庄家不断换骰子,可惜骰子只有六面,再怎么换也只有六种可能,若加上灌铅和水银之 分别,也只不过有十二种可能,庄家练了数十年,已能将各种搭配要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 胜防。
然而小邪一颗颗去分析,他已猜出骰子有九付之多,个个重心不同,他聚精合神去将骰 子分类,铅造靠近一点约有四颗,靠近二点约有三颗,靠近三点约有五颗,靠近四点约有三 颗,二个灌水银,靠近五点约有四颗,三颗灌水银,靠近六点约有五颗,四颗灌水银,其他 还有三颗是正常骰子:小邪又将每一个所发出之声音分辨清楚,要是弄错,他是甭想赢了。
为了要找出这些骰子的特性,小邪已输了近一万两。但他并没有紧张或流汗,他就像品 尝香茗一样的有信心和逍遥自在。
小丁已急得直扯小邪衣角,要小邪赶快收摊,她是认定小邪门不过人家。
小七则傻笑著,也许他还不晓得银子的重要性吧!
而众人已替小邪捏了一把冷汗,有的叹息,有的则幸灾乐祸,尤其是那黑牙汉子,更不 时揶揄小邪。
庄家虽嬴,但他愈玩愈心惊,不知不觉中,汗珠也一滴滴流出来,他是知道今天遇上了 高手中的高手,能听声辨点数,这天下无双的赌功,他竟然看见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功夫竟 出现在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孩身上,他能不心惊吗?他虽想停手,但话已说在前头,而且赌 场不到三更或不到规定时间,若非全部输光,是不能叫停的。他只有乾耗了。
最后小邪终于露出满意笑容,因为他已经将所有骰子部换得清楚,他笑道:「庄家你真 行,请问你在场子里有多久了?」
庄家道:「我八岁就开始学赌,混到现在也有四十五年了吧!」
小邪笑道;「那你是一位顶尖高手了,不过今天你恐怕不行,因为碰上了我。」
庄家笑得很尴尬道:「从十年前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没栽过肋斗,今天若栽了,也是 该笑笑了,十年并不很短的一段日子。」
小邪笑道:「好!咱们以赌会友。」
庄家笑道:「我姓王,单名一字均,小兄弟请多多指教了。」
小邪笑道:「好!我记著就是,你是叫我连输五十盘的高手,不过现在不行了。」
庄家苦笑道:「试试就知道了。」
众人可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都希望这次谈话以后,小邪能起死回生,尤其是小丁, 她已是急得如热锅上之蚂蚁。
庄家已开始摇骰子,他知道会输,但还是抱有一点侥幸的心理,这侥幸之心理,是许多 人都愿意保留在心中,只有小邪不会,小邪不相信侥幸,他要赌,他确是在赌技方面下过苦 功。从他练赌时,用烧红的铁骰子来掷,就知道他练这门功夫是何辛苦,只是他从不愿意向 人说出苦是什么,也许他心中已没有苦字,人家认为苦的,他却认为不苦,这就是他比别人 邪气的好地方。别人用骨骰子,他用烧红的铁骰子来训练快与巧劲。这就是他赢人家的原因
骰子一落定,小邪心中已轻松暗道:「两个六一个五十七点大。」手中三千两往大一押 ,果然是大。
「哗!」众人一阵欢呼,小邪终于赢了。
小邪笑著望了小丁一眼道:「小丁准备收钱 」他伸伸懒腰,似乎胜算在握。
小丁心情还是很沉重道:「小邪等一下再说,看你连输了几十把,才赢一把就神气成这 个样子。」
小邪叫道:「神气的还在后面呢?」「大」他又将银子六千两往大一堆。
庄家立时赔了六千两,小邪输的也赢回来。
这时众人也高兴起来,只要庄家输,任何人看了都会笑,心中也想终于有人替他们报仇 了。
一连七次大,小邪连动那些银子一下也没有,好像是庄家故意摇大来迎合小邪,是不是 只有庄家自己知道。
一连赢了七次,银子由三千两,变六千,变一万二,两万四………十九万二。
庄家豆大汗珠已流不尽,他是心力交瘁,心有馀而力不足,他再也不敢摇了。因为如再 摇两把若输的话,小邪可要赢上百万两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道:「小兄弟你好福气,咱们推推牌九如何?」这位庄家,身如元宝, 圆胖如弥勒佛,高不过六尺,四肢如青蛙,短且多肉,黄色锦袍,细眼粗眉,胖脸蒜头鼻, 大嘴厚唇,十足肉身,肥得见不到颈部是在那里。他笑笑望著小邪,想替王均解危。
小邪想:「他妈的小弥勒佛,你以为你行?嘿嘿!咱们走著瞧。」他道:「小丁,小七 收钱,黄色的。」他已转台到另一张桌子去。
小丁和小七则笑嘻嘻的搬著金子和银票,这可不是开玩笑,十足的真金真银,他俩就将 桌面黄金元宝和银票收起来,往小邪那里走去,小丁再也不担心,她是由衷的佩服小邪,这 个奇怪的心上人。
小邪望著庄家笑了笑,拂袖跨肘于台桌上笑道:「小弥勒佛呀!你如道堆牌九对我比较 不利,因为你拿天杠我也拿夭杠,这要赌到什么时候才有输赢?而你拿瘪十,我也拿瘪十, 这样一比起来我就吃亏了,你的瘪十赢我的瘪十,有点不大公平吧!」
庄家搐了一下鼻孔笑道:「小兄弟有可能每副牌子都如此吗?」
小邪叫道:「弥勒大肥佛,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内行人不说外行话,今天我是存心来嬴 钱的,这些门道谁也别瞒谁,如果你怕就马上收摊,否则就来个公平一点,光是瘪十是不行 的,我要嬴五十万两,你心里先有个底,赌不赌,你考虑一下。」
庄家心想:「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今天我得小心点,免得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砸 自家人的脚,这个脸可丢不起。」他笑道:「小兄弟,说那儿话,老夫生平第一次如此豪赌 ,纯公平,不以赌场为标准,瘪十比瘪十,天杠比天杠,互不输赢,小兄弟这你可放心了吧 ?」
牌九不比押大小,大小一押胜负立分,而牌九有三十六张牌,九搭相同,难免有时候会 抓相同,赌起来庄家占了一个瘪十运,现在庄家这么一说,事情都解决了,两副牌抓一样互 不输赢,这样小邪也不吃亏。
小邪笑道:「你说定了喔!不以赌场规矩赌,那我问你,钱谁出?你?还是场子?」
庄家道:「我是代表赌场,虽然以自己身份赌这趟牌九,但只要是公平竞争,输赢当然 是赌场方面的,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能赢多少,就带走多少,决不含糊你。」
小邪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开始吧!」他翘著左脚在椅子上,搓搓手掌,准备大显神 通。
台桌四周围满了人,其他台桌都收了摊,他们想看一出难得一见的赌功大决斗。
场内静悄悄,落针可闻,心跳声「叹通」「叹通」有若催魂钟,勾人心弦,几百只眼睛 皆注视那三十六只牌子上。他们没赌,却比小邪紧张,有的甚至已流出汗珠。
这时候也只有小邪笑得出来,他见过场面大得多了,这种事,他认为比杀一条狗还容易 ,因为他担心杀狗时,一不小心会将剥了皮的狗肉弄翻在地上,沾了沙的狗肉是不好吃的。 他赌博只是刺激,只是想表现自己很行,有什么好紧张好害怕的。而往往赌博都要一副冷静 的头脑,小邪这不是最好的冷静方法吗?个中机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寂静声压逼著在场诸位,连庄家也是感到胸口一阵郁闷,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因为他也 感受到小邪就像一座山,很难击倒的山,如果时间一长,他怕自己也崩溃了。
等待往往比进行来得扰人心弦而郁闷不安。
「卡卡卡………」一阵叠牌子之撞击声,已如深谷清泉,古刹洪钟般的刺进众人耳际, 钻入众人心脏,急燥紧张之气氛再度升高。
小邪也不愿意破坏这气氛,他正在享受著这种能表现自己很重要,很厉害的时刻。
庄家开始砌牌,三十六张牌到他手里就像吸铁一样,一串串忽上忽下,又翻又跳,如附 有生命之甲虫,卡卡乱叫一阵,已排成一条如砖块般整齐的小方城。
小邪轻笑数声,手一伸,前后倒,左右倒,插中倒,跳三倒,连环倒……一项出神入化 的倒牌技术,快、快得令人目不遐思;美、美得像是最杰出的舞蹈家在婆娑起舞;劲、劲如 流星殒石突然在空中刹住一般。「卡」一声,小邪已倒好牌,真是「赌」逢敌手,各有千秋
众人为之一叹,三千技艺皆枉然,只有赌来砌牌妙。
当庄家拿牌时长袖一拂,已巧妙的将牌翻了起来,他得意抓起四支牌,看也不看将牌一 摊。
「哗——天杠。」众人失声叫出口。
小邪笑了笑,他技术更胜一筹,勾带挑,手一伸已抓起四支牌,像是平常般抓牌一般, 但他却快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在当众面前,也不用袖子遮人眼光,食指一弹中指一勾,姆指一 挑,就将牌子翻过来。他并没有马上摊开来,因为他正在享受自我之优越感。
不错,一副牌子双双赌的话,只有一副是天杠,现在那副牌已被庄家拿走,小邪再有办 法也是输了。众人正为小邪惋惜。小七憨然懵懂,也笑嘻嘻的望著小邪,也许他知道小邪一 定会赢吧。
小丁有点紧张,但她看著小邪那种既平静又安详的脸,是那么的令人有自信心,她志忑 的等待这副押了十九万馀两银子的牌局。
小邪他知道,他抓这副牌是先前那副牌,而庄家那副牌是后来才换上的,但慢慢摊开, 直到最后往桌子上一拍「砰!」一阵巨响,不是天杠是什么?
「哗……」群众已激动得恨不得打人两拳再说,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了,一副牌竟有 八支牌相同,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牌是多出来了,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已不是赌牌,而是在赌技术,谁输在技术上谁今天 就得走路,他们今天终于开开大眼界了。
「哇!好棒啊!」小丁拍手直叫好,小邪又一次做出使她叹为观止之事来。
小邪也向大家点点头,表示精彩的还在后头。
庄家笑得有点涩他道:「少兄弟果然技术超群,天下第一。」
小邪笑道:「没有三分三,那敢上梁山,嘻嘻……」他是有资格神气的。
庄家自信输不了(因为他只要每副抓天损就输不了)也不在意,随手又抓起一副牌,不 错,又是天损。
小邪也不客气立即还以颜色,结果一副牌九竟是张张相同,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其实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再怎么耍,总不能多出三十六张牌,否则就不合乎 作弊标准。庄家再行,也不能衣袖中藏了三十六支牌,如果他是如此,那庄家就是不入流的 赌徒了。
转来转去,只有多出八支同样之牌,也就是两副天杠,前一副已摊开,第二副已被混入 母牌里,这样一直轮下去,当然庄家和小邪都知道,被利用过的废牌(亦是非天杠之牌)必 须是面朝下,才能继续赌,否则作弊就出了纰漏。
当然这牌局是睹他们两人换牌之技术,也免不了庄家要故意为难小邪,而小邪要想尽办 法抓到自己所想要的牌,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暗藏心机的杀伐四方。
最令人佩服的是,他们俩都是在大庭广众,千百只眼睛下,取舍自如,这就非一般人所 能作到的了。
庄家一连抓了十副天杠,小邪也未曾输过。
这已是第十三副牌局,十三,是代表著不吉吧?还是代表大吉大利?其实这些对小邪这 「金刚猪、帝王像」是不管用的。
依样的庄家砌好牌,礼让似的要小邪先倒牌。
小邪神秘的瞄了小丁一眼,似乎要表明,胜负就在这副了。
众人已没先前那么高潮,副副天杠,搞啥嘛!
小邪揉动手臂,做好准备动作,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要战斗前,他都会先做好准备工作 ,除非是真的没法子做,他只好放弃,现在他又要战斗了。
依样小邪倒牌,这次是轮到小邪掷骰子。
小邪笑著对庄家道:「老兄你准备啦!我玩得很累想早点结束。看著点。」他抄住三颗 骰子不时晃动右手。
庄家也提起精神,他想小邪有什么秘招,也不敢大意。
「一二三、四五人,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牛头呀!」小邪往桌上扔。
「等一等!」庄家突然叫停。
众人为之一楞,但骰子未落定,叫停有算。
小邪也不吃惊,因为他知道这次是庄家掷骰子,小邪是故意来这么一下,制造高潮,而 他也达到效果—不论众人或是庄家,都紧张起来。
他们赌牌顺序是:甲方砌牌则乙方倒牌,再出甲方掷骰子,乙方先拿牌,这副牌是庄家 砌的,应该由他扔骰子才合理。
庄家笑道:「小兄弟,这局应该是我掷骰子才对吧?」
小邪故作惊讶道:「哦!对不起对不起!」他拾起骰子交给庄家。
庄家笑了笑,手一晃,骰子已出手。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大吼一声,「牛头呀(九点)!」硬是利用内家真气「逼元定位」方 法逼向骰子。
但这一吼庄家也楞了一下。
小邪不等骰子停下来,反手一切,抓起第九副牌子看也不看的往桌面一摊,是「天杠」 。在这同时他右手食指一沾口水已点向第十副牌,轻轻「拍」了一声,第十副牌子上已是多 出一堆唾液,小邪正得意而笑嘻嘻的望著那位弥勒佛庄家。
骰子停了果然是九点。
「哗!」众人已跳起来,张牙舞爪,以发泄他们内心之激动。
庄家本觉得有异,但想伸手去抓那第十副牌时,已慢了一步。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邪轻笑道:「庄家呀!你可别忘了那副牌子上有口水喔!哈哈……」小邪已忍不住昂 头大笑,因为他正在享受得意,他那临机应爱的能力如此之高。
是的!庄家知道小邪赢了,赌牌、赌技,要赌得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样就是人家知道明 明在作弊,也苦无证据,而牌子上一张有口水,牌子若被换掉,任何人都知道这是有证据的 作弊,如此是行不通的。
庄家叹口气,他是栽得心服口服,他苦笑失声道:「小兄弟你好高的招术,老夫认输就 是。」他也不开第十副牌,转身拿出二十万两银票独自离去。在他脚步踉跄中,不难看见庄 家似乎苍老了许多。
「哗—」众人再次欢呼,大呼过瘾,比他妈的看京戏,听说书还过瘾。
高手中的过招,除了功夫招式以外,机智是最重要的了,真亏小邪能想出这「一指口水 定江山」的绝妙方法,难怪大家会如此激动和佩服。
小丁也沾到光了,笑颜逐开,芙蓉出水,绽放蓓蕾。她笑得好甜,好美。
小七也呵呵笑著不停,他感动「人」这么好玩。他已觉得从深山回到人间没有「走错路 」,投在小邪门下没有「进错门」。
小邪气焰万丈,乘胜追击,他大叫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再来没关系,哈哈……」他 已易客为主,将赌场当作自己的家了。 不久有位佝偻老者走过来,他枯瘦异常,年约七旬,白发斑斑,双目如电,脸皱如鸡皮 ,一身蓝衫,三撮白须,他笑著走向小邪道:「小兄弟我来试试看如何?」 小邪是大小通吃,也笑道:「老头,姜是老的辣,但你别忘了辣椒是小的辣,欢迎光临 ,赌什么?」他是赌上瘾了,而且又是这么多人面前,更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老者笑道:「咱们比扔骰子。」
「好!」
「我们比大小如何?」
「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
「大的无限大,小的无限小。」 小邪笑道:「老头,我们比小吧!我年纪小比小比较有看头。」 老者点头笑道:「都一样我同意。」 小邪道:「另外有个原则,四个骰子部不能损坏。」 众人一听知道如果不损坏一点是最小了。 老头道:「这当然。」 小邪道:「我押二十万两,你赔时十万两要拿元宝。其他用银票。」 老者点头道:「老夫同意。」说著他立即叫内场搬出二千锭金元宝。 老者拿出骰子笑道:「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小邪笑道:「为了要使你口服心服,你先扔好了。」
「好!」老者拿起骰子,丢向空中,等骰子将落台桌时,老者右手奇快无比的点向四颗 骰子「看……」一连四声,骰子已如叠年糕般的落在台桌上不停地在一起的滚著,最后竟然 竖起来,是一点向上,老者扔的是一点。
大家惊叫道:「是一点!」这又是最小的了。
小丁一看叹道:「小邪,走吧!咱们这次是输了,刚才你又没有和人家说好,一点是平 手。」她虽然如此说但心头却不紧张,因为二十万两输掉,还是没输垮,而她也希望小邪能 扔出半点来赢回这一局。
小邪倒是很潇洒道:「别急别急,你先将金元宝收起来,小七你帮帮忙。」他把身上麻 袋交给小七。
小七也很潇洒,笑嘻嘻的将金元宝往麻袋装。
老者一看惊道:「小兄弟你……」
小邪截口道:「别怕,我若是输,还会赖皮不成,那些金元宝真不少,装起来挺费事的 ,我要小七先装,等一下也省时点。」他对大家道:「各位,本通吃小霸王打从娘胎开始就 练赌,这门功夫可说是天下第一,你们不妨押彩头,赌这一把看准赢。」
大家一看都以为小邪在吹牛,推牌九可以用口水,而现在老头所掷点数已尘埃落定,一 点就是一点,再多的口水也没办法将它变成两点。他们认为小邪已没法再赢了,除非将骰子 弄碎,但规定不能弄坏骰子。大家这么一想,现成的赢家当然胜算较大,就是不幸输了,也 输得心服口服,没话可说。所以众人都押庄家那边。
而有个老头红著眼睛,他却押小邪的庄,他是想:「要输也输个够,输得彻底,将输鬼 给输掉,明天再接赢神来翻本。」他押小邪三两。
小邪一看有人押他立即拍拍那老人肩头,笑道:「小老头你真行,这叫……灰(慧)眼 死(识)英雄,好!你的三两赌他们全部……我看也有一千两!」他向众人道:「大家让开 ,不准碰到桌子,赌博讲运气,让开点。」小邪是有权力要他们离开台桌,否则输了那不让 开的人可要负全责的。
众人也不知道小邪在耍什么花招,但也不为难小邪,各自往后退去。
小邪再次问那老头道:「老头,骰子不动就算了对不对?」
老者点头道:「本来就是如此,只要骰子静下来就算数。」
「好!」小邪抄起骰子,在手中捏了许久,一方面他要捉稳力道,另一方面他要大家静 下来。不久大家终于静下来,连气息也屏住了,因为旭们也赌上这一局。
小邪手往上一扬:「卡啦呀卡啦,铁蛋呀!」大吼一声,骰子已丢向台桌上。
骰子在台桌上像陀螺般转个不停,甚至发出「嗡嗡」之声,足足转了两分钟还未倒下。
众人之心也随著骰子在转,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转。
一切又静下来了,好像这些人都是石头所雕一般。
不久那红眼老头之叫声已打破沉寂,他惊叫道:「哇!是零点!我赢了,哈哈……」他 已得意而欢呼。
不错是零点,四颗骰子转了以后,通通都没倒下去,边角直立于上,就像不转的陀螺, 直立的鸡蛋一样的站著,等了三分钟它们还是没倒下去,小邪捏的力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神乎其技。
老头也叹口气道:「小兄弟你赢了。」说完他已蹒跚的走入后院。
这时红眼老头高兴得掉了魂似的直叫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他很高兴 ,因为他从来没赢过这么多银子,也没见过四颗骰子同时站立起来。
众人也输得心服口服,不可能的事,现在都变成可能了。
小邪得意洋洋道:「各位,今天来的通通有奖,今天是赌神过生日。来!这些银子你们 分了。」他将桌上一大堆银子往前一推,潇洒已极的寻视一下众人又向红眼老头道:「小老 头,你的银子自己拿去吧!哈哈………」小邪是有资格如此狂笑,因为他今天是个大赢家, 也证贺了他心中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赌功是否天下第一。现在他证实了,心头要比赢家 来得过瘾。
众人在一阵欢呼下开始分银子,就连黑牙汉子也不例外。
小邪看看小丁和小七道:「如何?赌神是我乾爹,他不帮我帮谁?学著点,保证你们永 远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哈………」
小丁笑骂道:「你呀!也不知道是谁把你熬成这样,邪得令人可怕,呵呵……」
小毛提著装满金元宝的麻袋,笑嘻嘻的望著小邪,似乎也很满意今天的收获。
「走吧!咱们分钱去。」小邪将十一个麻袋分了,连小丁也挂了三个,小丁想推也推不 掉。女孩子挂大麻袋并不怎么好看,还好小邪没拿银子要她塞在腰带里,否则就更引人注意 了。
就这样小邪提了四个麻袋外加一堆银票,小丁背了二个麻袋,小七五个,风风光光的走 出「发财赌坊」。
临走前小邪还大叫道:「喂里面的,你们就向韦亦玄说是我杨小邪借的,我想他会很乐 意帮助我,这样也可以替你们少掉不少麻烦。」小邪挑明的,一方面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 省得三更半夜闹个没完,另一方面他是在故意打击韦亦玄,看他如何去当那位正派中的正派 之堡主。
赌场里面三人本来是有意要来暗的,但被小邪这么一说不得不往上报,请求上面指示再 付定夺。
一出既紧张,又刺激的赌功争霸战已落幕,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XXX
风和日丽,长安城今天更显得可爱,过往人潮,红男绿女,如影随形话绵绵,骡马驿车 亦扬著轻蹄「得得……」甚有节奏的闲逛古都大街。
而小邪他们却为银钱所困,人家是缺钱,而他们却嫌钱太重。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还真重,嘻嘻!赢钱也并不怎么好受嘛!」他看了看小丁,忍 不住又呵呵笑了起来。
因为小丁现在已如一头不胜负荷的小驴子,气喘不已,香汗淋漓,她苦叫道:「小邪找 个地方休息嘛!我好累。」堂堂一个丐帮小公主竟然如此劳碌,说出来任谁也不敢相信。
小邪他是位胡搞大王,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这次他倒是忘了怜香惜玉,害得小丁尝尽苦 头,也只有小邪能让小丁如此认命的工作,也只有小邪能够搞出这种事来。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呵呵笑道:「辛苦你啦「」他也不好意思再让小丁受苦,寻视一下 四周,他已发现在边不远有块广场,其附近有棵大榕树,他手一指道:「我们就在那里休息 一下如何?」
三人走往那边休息。
这一坐小邪花样又来了,他道:「小丁咱们来热闹一下如何?」
小丁问道:「如何热闹法?你说说看?」
小邪昂首笑道:「我们来个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怎么样?」
小丁情不自禁的呵呵直笑,她知道小邪又要乱来了,但她被这「比武猜迷胡扯大会」给 迷上了,想必是很好玩吧?她娇笑道:「好哇丁反正也没事干。」
小邪笑道:「那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街上转转。」他向小七道:「小七你要保护 小丁和金元宝,我马上回来。」
小七憨笑一声,表示没有问题。
小邪向他挤眉眨一下,随即拿了二十万两银票,往街道奔去。
他先到钱庄换银子,交代钱庄下午三点送到西城老榕树下。又到戏班里请一些乐队和打 鼓手,并交待他们到老榕树下搭大戏台。走向胡同,他订了二千只红龟,一百个灯笼,几千 只蜡烛。又跑到书画店,要他们写了许多「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之广告到处张贴,也为 了许多对联,尤其是自己名字,还请了不少人敲锣打鼓的去宣传。
小邪是吃饱饭没事干,有钱没地方花,竟然将整个长安城弄得鼎沸起来,个个在谈论杨 小邪是谁?有人说是皇上派下来的大臣.有人说是大富人家在做善事,就是没人猜他是大混 混,吃饱撑著的无业游民。
有钱妊办事,不到二个小时,小邪已回到西城老榕树下,他还拿了两只鸡,一包肉回来 。
小邪将烧鸡丢给小七笑道:「小七这些你先吃了。」
小七接过来,笑了笑猛力即啃。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道:「小丁你也吃一点,等一下可有你好忙的。」
小丁按过那包肉问道:「有什么事要我忙的?」她兴趣也很高。
小邪笑道:「你吃饱后得令丐帮,说开生日大会叫也们下午来参加。」
小丁笑道:「没问题。」她吃了几片肉片,随即走向附近街道,找了一位小乞丐,交代 几项,又走了回来。
小乞丐可如获至宝般的飞奔去传递消息。
小邪问道:「小丁,你要不要来个抛绣球?」
小丁填道:「小邪你别乱来,绣球那能乱抛?要是给别人接去那我怎么办?开玩笑也不 能如此。」
小邪叫道:「少来!抛一下有什么关系?大家热闹热闹,大不了睡瓦窑。」
小丁奇道:「抛绣球和睡瓦窑有什么关系?」
小邪道:「这可大有关系,想当年王宝钏,抛绣球,一丢!把一名乞丐给打昏了,最后 她只好去睡瓦窑,你也可以如法泡制呀!」小邪是断章取义,想到那里说到那里,连薛平贵 也遭了殃。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她窘笑道:「我不抛,这多难为情!」
小邪扫兴道:「好,你不抛,我抛!」
「呵呵……」小丁笑得直不起身子,她是想不透小邪是一个怎样的人。
果然小邪已去找丁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绣球,足足有箩筐这么大。
小邪捧著大绣球笑道:「小丁,这还可以吧。」他像摸头发一样的摸著绣球。
小丁哧哧笑著道:「那有人的绣球这么大,谁敢接呢?」
小邪叫道:「谁说我要人接?想当年王宝钏一丢,把薛平贵给打昏了,我今天更上一层 楼,我这下可要看上了再抛,好好地压在地上,不死的再嫁他。」
「呵呵………」小丁已笑不成声,眼泪直流。
不久——
搭戏台的来了,而且很快就搭好,小邪他们已将银子搬到戏台上。先练习一下如何主持 大会。
而书画店也送对联过来,小邪很快将对联贴妊。
只见戏台前挂了一红布,由右圭在写有「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等字,而外边两面戏 台柱子上也贴了对联,左边是「武功高强有钱领」「迷题精彩我也会」,而右边则写著「胡 扯放屁有一套」「大家生日笑哈哈」。戏台前面中央悬有杨小邪之大画像,下面写著「杨小 邪」三个桌大金字,后边则写著「今天不回家」等字。
这时乐队已到了。钱庄的银子也送达,红龟、灯笼、蜡烛……一切都送来了。真可说张 灯结彩,喜气洋洋。
远方一条黑影,连闪数下,已奔向戏台,一腾身黑影已掠向台上,轻身之术造谙非凡, 他正是丐帮长安分舵舵主方残。
一到台上方残已拱手躬身向小丁问道:「禀小公主,方残已到。」
小丁笑道:「方舵主别多礼,是杨小邪要你来的,有事他会告诉你。」
「是士」方残这才账目往四周看去,这一看他有点吃惊,他问道:「小公主这是怎么一 回事?」
小丁指著小邪笑道,「老乞丐头,我想长安城没有人做过这种「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 」,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奇,而且也借此救济一下穷人,你认为如何呢?.一
方残实在摸不透小邪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对这种吃拜拜,乞丐是最喜欢不过了。他笑道 :「小兄弟,你真是别开生面,举办如此浩大的……晚会,丐帮弟子必定全力支援,请问少 兄弟你可有什么要老夫代劳的?」有小公主在此,他就算不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何况又是如 此盛会。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就到比较穷困的家庭,要他们来参加,看他们每天劳碌,也该有 个休息欢乐时间,还有你叫几个好手注意一下四周,免得其他歹徒从中捣乱,会开到一半, 却被破坏了。」
方残觉得这些事都是应该的,也不影响正事,他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办。」说完告 辞小丁,已飘往街道。
申时已至,黄昏已临,彩霞满天,五彩缤纷之天空彩云,随风轻飞,变幻无常,树梢及 屋顶,阵阵金光乍现:浮光掠影轻催夜,正是忆相思之时。
然而西城四周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喧嚣吵杂,个个目露喜悦之情,他们正为小邪所 举办之大会而赶忙。
只要人一多,小邪就直笑得合不了口,尤其是看到这些人为他而忙碌,他是多么的得意 和自我陶醉。现在,他比当皇帝更开心哪!
戏台四周已挤满了人潮,男女老少,僧、道、儒、乞、商……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看著大众如此兴奋,自己也哈哈直笑,耸耸肩,他大叫道:「时辰已到,打鼓!」
「咚咚………」五个敲鼓手使劲敲,鼓声震天,浑厚沉猛,令人闻之则血气贲张。
「吹乐!」
乐队也开始吹奏。
「放炮!」
「哗—」台下一阵大笑,小邪也得意的笑著,因为他本来就是要让大家快乐,而表达快 乐最好的方法就是笑声,只要有笑声,就表示小邪已将快乐传给他们。
小邪自己点上鞭炮:「乒乒乓乓……」一阵响声过后,小邪大声道:「各位大家好,本 大会已经开始了,只要各位来到这里,通通有奖,来呀!」他抓起一大把银子就往人群丢。
「哗—」众人乱成一团,在拾银子,他们虽然想:世上那有这种事,但白花花的银子可 不是假的,只顾大展身手,先拾到再说,叫嚣中,还挟著一些哀叫声,想必是被撞到或被打 中。
小邪一看大叫、:「别抢!别吵!听我说!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否则女的永远吃 亏,快!」真亏小邪这大喉咙,他一吼,几千名之嚣叫望,竟被他压过去。
果然在财神爷的号令下,每个人都很听话,马上男女分成两边。
小邪看了看四周道:「我叫杨小邪,是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光,神户挺直,在朝帝王 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今天没事,找你们来开开心,拍手、拍手欢迎,快!」小邪又抓起一 把银子往前抛。
「哗—」「啪帕……」一阵吵杂声及掌声,已冲破云霄,这是史无前例的掌声,比千军 万马,滔滔长江奔流,更骇人,更震撼。
小邪举手示意要大家安静下来,不久坚音已安静不少,他道:「我们首先来个生日大会 ,今天谁生日的请上台,快点喔!」。而台下只有两三人往前走。小邪又叫道:「这个月的 有没有?」「我我我………」已有许多人举手。小邪一时兴起叫道:「上半年的有没有…… 」「哗……我……」。「下半年的也可以啦二」小邪直发笑著。
结果是每个人都生日,每个人都举手,包括小丁和小七,还有小邪。
小邪望著小丁笑道:「小丁,你先吃红龟,留一点给我,还有你,小七也是一样。」他 指著小七。
小丁娇笑道:「不必了,你快应付台下的人吧!他们快要冲上来了嘻嘻……」她觉得小 那实在狂得可以了。
小七倒挺乾脆,三口吃下三块红龟,笑嘻嘻的望著小邪。今天就算他生日也无妨。
小邪向小丁眨眨眼才转向众人道:「各位大家都生日奉送白银一两,红龟一块!」他马 上叫丐帮弟子分下去。
台下又一阵哗然。兴奋之情不可言喻,他们都以为小邪不是个大疯子,就是大帝王,端 的是这种狂法,众人都报以笑声。
小邪一看红龟发完才叫道:「现在我们开始比武大赛。」他叫小七出来。
小七这憨小子兴冲冲的跳出来,他心里想终于轮到他了,但他那有想到是被打,而不是 打人。
小邪高叫道:「我这位小兄弟叫小七,有那位愿意和他比武,打到他一掌十两,被他打 到一拳二十两,不过只能十个人上台,快!」
小邪大吼一声,已有几名年轻人上台来,看他们样子不像是武林中人,倒有点像庄稼汉
小邪一看,低声告诉小七,不能打太大力,否则出人命就不好。
果然这几个通通都是要让小七打的。有一个还挨丁五拳,抱著肚子咬著牙,领了一百两 银子,小邪特地再赏他五十两。他是用蹲的走下台,赚的可是血汗钱。
小邪叫道:「比赛结束,小七第一名冠军,拍手、拍手!快!」他举著小七右手,绕场 一周。
众人是非常合作,掌声大作。他们不但对小邪的胡闹觉得好玩,而且已对小邪产生一种 亲切感,这是小邪很容易赐给别人的。
小邪大汗小汗是落满身,可是他就是那么够劲,他叫道:「现在是猜迷大赛!打鼓,奏 乐!」
一阵鼓声,及乐器声相互争鸣,煞是雄壮。
不久小邪又道:「精彩的来啦!拍手,快!」一阵掌声过后小邪笑道:「第一道题目猜 到的有十两银子,谁要上来?」立即有一年轻人爬上台笑著望著小邪。小邪叫道:「一个人 有几个耳朵?」「两个」。小邪大叫道:「答对了二十两!」紧接下来又是一名男士土来。 小邪叫道:「一个人有二支脚几双手?快!」小邪一吼,那人一慌张叫道:「两双!」小邪 知道他上当了得意笑道:「答错了十两!」「哈……」台下一阵哄堂大笑。一连叫了十几名 是通通有奖。现在小邪放高嗓子叫道:「这项很重要,答得好有一百两,答得不好一两。」 他叫三个人土来。他问道:「有十个光头和尚,住在同一间寺庙,闭关修练,突然来了天灾 ,已知道的就死了一个,一年后他们出关,请问他们一共出来多少人?」第一个答道:「九 个」「答不好一两。」第二位答:「全死光了!」「一两!」第三位想了想答道:「还是十 个人!」小邪笑道:「为什么?」那人道:「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是尼姑。」「哗……哈… …」台下一阵大笑。小邪笑道:「答得好,一百两!」
众人实在是笑得齿腮发酸,只有小丁还没意会这问题,她小声问道:「小邪,怎么会死 了一个还是十个呢?」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尼姑就不能生孩子吗?前仆后继,懂吗?嘻嘻………」
小丁脸一红,羞涩的返到后面心中也窃笑不已。
小邪又叫道:「换换口味,咱们来胡扯,现在我问你们,只要你们回答得很有趣,我就 赏你们银子,注意啦!」他向四周看了一下道:「我有两个孩子你们猜他在那里?」
「就是上面那两个」、「在家里」、「在肚子里」、「我啦我啦,是我啦!」「哗…: 」众人又自一笑。
小邪一听叫道:「答对了,孩子来领赏吧!」而走过来的却是一位六旬老翁,他还是笑 嘻嘻的,领了一百两银子回去。
小邪又道:「有一天你上茅坑时,突然有人敲门,你们猜,该怎么回答才好?」还没问 他已先笑了。
「里面有人」、「我还没好」、「你找别间」,突然有一位叫道:「进来!」
小邪马上叫道:「答对了,各位别忘了上茅坑时,有人敲门要叫「进来」,懂吗?」台 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小邪笑了笑道:「请问你们洞房花烛夜的第一句话,你们想说什么最好?」
「唉!跟了一个要饭的!」
「哈哈………」小邪和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道:「男的答完了换女的。」他走向女人那边。想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可惜女人比较害臊,不敢回答。
小邪暗道:「什么嘛!不上道。」他又在钓人了,他道:「你们听著点,我给你们一点 意见,如果有人被打个半死,医好以后,他又去找你们,那你们会怎么说呢?」
有一位突然叫道:「不要命的又来了。」
「哈………」众人报以会心一笑。
小邪叫道:「答对了,别忘了在洞房花烛夜时,跟你丈夫说,不要命的又来了,嘻嘻… …」
不久小邪已拿出绣球笑道:「各位,想当年王宝钏丢中一名乞丐,苦守瓦窑十八年,今 天我也要尝尝苦守瓦窑的滋味,有谁要让我丢的?」他走向女方。
「哗……」一阵骚动,女群众已往后退,但人挤人想退谈何容易,个个以手掩脸,并不 时窃窃嘻笑,不时偷看小邪,因为她们也希望小邪那大绣球去向自己。
有一名男子叫道:「财神爷,你的绣球可真大呀二」
小邪叫道:「大才好!迟早有人会被我压到的,嘻嘻……女孩、姑娘,张开脸呀!嘻… 就是你!」小邪已将绣球去向一名青衣年轻女子。
「哇……」一阵大骚动,有若牛群作鸟兽散。男方则呵呵直笑不已,连小丁也在笑。
「啊……」几坚惊叫,绣球已尘埃落定,小邪也自台上往前掠想看看到底是谁中奖了, 谁知道他一拿起绣球楞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直笑。
「哈哈……」旁边围著之女人群掩嘴而笑。
小邪心中直骂著:「什么玩二嘛!老太婆。」他拿著绣球就往回跑,心中实在不是味道
那老太婆躲避不及才被压著,只见她扭著腰叫道:「死小鬼,别人不丢,老身七老八老 他也要「绣球又不小,压得我腰好痛!」骂了几句她也笑起来。
小丁也呵呵直笑。她含情脉脉的望著小邪,其实是觉得也只有小邪干得出这种事。
小邪实在很不服气,他大叫道:「喂,你们女孩怎么可以逃呢?害我……嘻嘻……这次 不算,重来!」
「哈哈………」众人已被弄得笑不合口。
小邪这次学乖了,也不管绣球有多大,一拿起来就往女人群丢,绣球如一阵红云,掠过 空中已罩向人群。
「哇………」还是一阵骚动杂叫。已有人被绣球打中。
小邪得意叫道:「我就不相信压不到女人!奶奶的!」他往绣球走去。
众人一阵鼓掌,小邪终于压到人了。绣球下共露出六支脚是三个人。
小邪拿起绣球一看惊叫道:「妈的!昏倒啦I」小邪尴尬一笑心中却嘀咕著:「真他妈 的见不得女人,一见到就虽(倒楣)十足的瘪十运!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一伸手拍醒三 位姑娘,两瘦一胖姿色平平。
三位姑娘惊魂甫定,又见「仇人」分外气愤,「呀!」叫了一声,三人粉拳绣腿已打向 小邪。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指指点点,小邪是真的倒楣透顶了。
「哇呜!」小邪一急也不敢还手,像落水狗一样的窜回台上。其他女孩也凑上一手,纸 团、木片、石头、皆往小邪丢,并不时呵呵直笑著。
其实小邪在这些女人心目中,已经没有隔阂存在,就像姊姊对弟弟一般,因为小邪的一 举一动都令人感到如此可以亲近,尤其是他那张爱笑的嘴巴,更是让人喜欢和他在一起,否 则这三名弱女子也不敢「反击」小邪了。
可怜小邪这次是他逃得最惨的一次。
一跳上台,小邪立即叫道:「好惨哪!呵呵………」
小丁哧哧笑道:「小邪怎么样?王宝钏当上了没有呢?呵呵………」她也为这出戏而感 到好笑。
小邪叫道:「奶奶的,王宝钏不好当啊!我看你就当薛平贵好啦!」话音一落,绣球已 丢向小丁。
「哇呜!」小丁想躲,但来得太突然只得伸手去拍,但她手刚伸出去,腰间「章门」穴 已被小邪凌空点中。这样一来她倒像是伸手接绣球而不是拍绣球。
小邪一看立即转向大家叫道:「拍手、拍手!有人接啦!快拍手哪!」
群众一阵哗然立即掌声迭起。他们认为这是小邪故意安排的一出戏,也随声附和以捧小 邪的场。
小邪举手道谢,这才解开小丁穴道。
小丁脸已泛红.娇艳欲滴,尴尬的抱著绣球走回后面.当众之下,她那敢闹?再说自己 心眼儿却是洋溢著温馨,荡漾著甜蜜美梦。此种心情也只有小丁自己感觉得出,别人只能意 会而已。
由喧嚣而归于平静。
由傍晚而至深夜。
小邪已散尽家当,连丐帮弟子之赏金也一起发完,他们三人已是筋疲力尽。
群众亦是尽情欢笑,忘却烦恼,犹自带著一般美丽回忆而离去。
夜敲三更,月已西斜,疏星点点,人去台空,吠犬嗷嗷,萧索冷风袭向孤树,婆娑轻诉 孤伶夜,天涯客怅然高吭归何处。
小邪他们三人也索然走回长安客栈,鞋也不脱的就累倒了。
小邪是给长安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是甜美的回忆。相信只要有人想起他,就会哑 然而笑。只要有欢笑时,他们也会想起杨小邪!他带给人的永远都是快乐。因为他根本就不 晓得痛苦是怎么回事,烦恼对他来说并不是烦恼,因为他甩得开,避得掉,也接受得了。
今天他是累倒了,但无可否认,他是被欢乐累倒的。有什么比被欢乐累倒更来得快乐呢 ?没有。也没人能够如此,只有心存快乐之人才能如此,而天下除了小邪,就该算算他那群 「通吃帮」的朋友了。
五更已过,东方已白。
昨日已逝,今日又现。
而客栈中却失去小踪影。
小邪一醒来已发现小丁不见了,他马上摇醒小七问道:「小七你有没有看到小丁?」
小七也是一楞,随即摇著头表示未见到小丁。
小邪再问道:「那你昨天可有听到任何异状?」
小七还是摇头。
小邪走到小丁床前寻视一番,又摸著床被。心想:「小丁刚走不久,被窝热气未失,东 西也没带走,她会到那里去了呢?买东西?去找方残?还是被人劫了?我得先找方残再说。 」一想定他已和小七往外奔。
在丐帮弟子引导下,他很快找到方残。
小邪急道:「老乞丐头,今天你是否见到小丁?」
方残也不明白寒玲又叫小丁,他不懂道:「谁是小丁?」
小邪道:「小丁就是你的小公主寒玲。」
方残一听也是有点著急,因为他已感觉小邪一大早来找他,必是有重要事情。他道:「 小公主她怎么了P」
小邪道:「今天早上,就是刚才,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跑来找你,所以就 急忙赶来看看,结果是零,落蛋啦!」
方残道:「小公主倒是没来过,你等一下我先吩附属下去找找看。」说完他已向前厅急 奔,交待部下务必将昨天晚上和今天这段时间一切可疑的事找出来。方残知道要是小公主在 自己管辖内丢失了,别说自己脸上挂不住,要是小公主有所失闪,他是无颜再见丐帮众弟兄 了。
交代完毕他已奔回来,他认真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找不到小公主就落蛋,这落蛋是 何用意老夫不解,小兄弟可否解释一下。」他在这几天已如小邪有过人的头脑,而且言词特 别多,不是平常人所能意会,为了不会错意,他得问个清楚,尤其这又是关于小公主的事, 更非弄清楚不可。
小邪一听力残这一问,心中立时觉得好笑,但事情当前他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他道: 「落蛋的意思就是蛋从天上掉下来,没有其他用意。」
「这……」方残不解道:「这又和小公主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小邪道:「这你都不懂?想必是事不管鸡(关己),皆鸡(关己)则乱,一管鸡,鸡就 生蛋,如果将蛋从高空中丢下来,而你又接不到,一掉在地上,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找不 到小公主,也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不落蛋还能落什么?」
方残点头道:「也有道理。是的,找不到小公主,真他妈的落蛋了。」他并没有觉得这 句话很好笑,因为他现在是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不久,一名小乞丐已跑进来拱手道:「禀舵主全城都找不到小公主踪迹,而出城的人都 是独行.想必小公主不会独自化妆而走,早上靠近五更天有一辆马车从东门出去,据报告是 属于华山派弟子,其他就没有特殊情况了。」
小邪一听立即大吼道:「他妈的青继山,你敢掳人!妈的,我要理你光头,叫你当不完 的和尚。走!」他一拉小七往外就冲。
方残一楞随即追了下去。
一出城门小邪道:「小七你是在深山长大的,有动物的本能。现在小丁失踪了,你得要 好好找那辆马车,我们慢慢追下去。」小邪语气有点激动。
小七也能体会小邪心意.立刻点头.马上顺著车道追了下去。
约行十馀里,小七已发现马车有中途停下来的迹象,他走向四处查看.不久他立刻用僵 硬的声音叫道:「小些(邪)折(这)里。」他讲得很含糊,但这对精灵的小邪并非难事。
小邪一会意,立即跟随上去,两人往西边小路追下去,约过十四、五里路,越过一条小 河,果然已发现足迹。
小邪兴奋道:「还好.没有追错地方。」
小七望著小邪一笑,又自往前追去,翻过一盛山头,他们已发现一间破屋。
小邪低声叫道:「小七慢点,我们先看看小丁是不是在里面。」说著两人已摸了上去。
果然不错.破屋里面有人。只听——
一老人声道:「少爷,这女子已经被我们捉来,下一步是否将杨小邪引来,将他杀了?
青继山怒道:「那臭小子机灵得很,而且一肚子臭主意,我们得小心点,现在白天不宜 行动,就像早上,我们要掳他.他竟然怪叫起来,想必是药量不够.等晚上我们再去将他迷 倒,然后捉来这里,哼哼!我要他知道我青继山的厉害。」
小邪在外面是一把火直冒心头,但也庆幸自己早上没被捉来,这可要归功于他平日的训 练,一有危险,自然会有所反应,纵然是一点点,也够用了。
老者道:「少爷,这件事,你有没有和掌门人说呢?这种侮辱华山派的事,掌门人一定 不会放过那小子,说不定掌门人一生气调动人马.一口气就将那小子给杀了,何必我们出手 呢?」
青继山笑道:「我倒没和爹说,我想对付这小子,由总管你来就够了,何必劳动他老人 家,更不必大费周章的调动人马来对付那小子。」
青继山是瞒著他爹在干坏事.虽然华山掌门青子夷有此儿子.但他终究是正派人物,可 惜他只此一个独子,从小宠坏。而青子夷又极其护短,才会造就出这个纨□弟子来。
这时被绑在地上的小丁已醒来,她见到自己受制于人,立即大叫道:「放开我,你们快 放开我……」
青继山怒道:「放开你?省省吧!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等我逮到那小子再回来侍 候你,我要一件一件的把你的衣服剥光,那时……哈哈……」他已露出一副淫猥狰狞的面目
小丁叫道:「你敢,小邪来了我就叫他杀了你?」她是恨透了青继山。
「哈哈………」青继山狂傲叫道:「杀我?你叫啊!看看你的心上人能不能来救你。哈 哈……」他一伸手就要去撕小丁衣服。
小丁一惊,栗道:「别过来,别……啊!救命啊!小邪你快来,救命啊……」小丁此时 方寸大乱,她没想到青继山会淫秽到这种程度,现在她多么希望小邪在她身边,能替她解危
「来了——」人影一闪,小邪已奇快无比的窜入屋内,一颗石头,有若流星追月般的击 向青继山头颅。
事出突然,小邪有若天神而降,青继山一阵惊慌,脑袋已被击中,「哇!」一声已往后 摔去,跌了一个狗吃屎,狼狠已极。小七此时也奔窜进来,站在小邪后面。
这时总管已拦住小邪,只见他年约五旬,六尺馀,身形微胖,五官平平,眼略嫌小了一 点.留有山羊胡,一身锦袍,腾云履,他阴恻恻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怒道:「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下三滥,小五行不入流专门只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 事,呸!」小邪吐了一口痰又厉道:「小丁要是受到一点伤害.妈的,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 皮。」他实在是气不过这些捉去他朋友的人。尤其又是小丁这种女流之辈。
「纳命来」总管一腾身,手掌一伸已幻出无数掌影,寒风逼人,他所使的正是华山绝技 「无相神掌」之第十八式「无法无天」,其威力巨大无比,震得破屋摇晃不已。
小邪也顾不得和他游斗,立即以「大悲掌」之「我佛慈悲」迎上去,煞时掌影满天,劲 风萧萧,两人这一触,「砰……」一阵手掌对击声,小邪功力虽然不够,但「大悲掌」威力 神奇,而且对方又是一名总管,并非绝顶高手,这一来小邪不但封住总管功势,而且还印了 一掌在他胸口。
总管没想到一招之内自己就吃了败仗.先是一惊,但立即恼羞成怒,厉喝一坚,双掌一 上一下,扭腰、弹腿一招「引鬼接神」已飘然神幻的电射小邪。他是一怒而发势在必得。
小邪一掌击中总管,心里已明白这家伙武功松得很,但为了救人,他不得不速战速决。 一抽身,他已掠向左侧,双掌微扬,一招「佛门千里」像长江之水,绵延不绝,混厚有力, 电掣风驰般的劈向总管头部。两人再次接触,劈劈咄咄一阵掌影掠过,两人各被震退五步, 而总管右颊已挨了小邪一掌,立刻出现一红色掌印,可惜小邪功力不够,否则这掌非打烂他 的头不可。
总管是怒上加怒,怪叫一声又自运功十二成功力想拚上一拚。
突然在旁边之青继山大叫道:「住手!」
总管霎时一楞没再出手。
原来青继山又以小丁做为威胁.他短剑已比著小丁咽喉.他厉道:「杨小邪你再动一下 就杀了她!二」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我不打了,你想怎么样?」他双手一摊,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邪不是不想斗,而是他想起老头交代的话:如果有了顾虑.我必须先保护,否则就算 是赢了,也是得不偿失。他现在就是先保护小丁安全再说。
「哈哈……」青继山大笑道:「杨小邪你如果束手就缚,我就放了她。」
小邪轻笑道:「好吧!但我怎能信得过你呢?你本来就是个大混蛋,无耻之徒,谁要相 信你,谁就是天下第一号呆子。」
青继山被骂也不生气,他笑道:「杨小邪,现在你只有相信我了,因为你是处于下风。 嘿嘿………」
小邪叫道:「下风就下风,我认栽就是,你说怎么换?不过我告诉你,要抓人,招子也 放亮一点,被你捉去那位姑娘可不是无名小卒,你如果惹了她,保证你们华山派卡嚓呀卡嚓 —死定了。」他是想让青继山顾忌于小丁身份,因而能保住小丁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青继山看了小丁一眼不信的叫道:「杨小邪你少唬找她会是谁?只不过是你的姘头罢了
小邪叹道:「姘头?唉!老兄我可没有这份福气呀!为了你们华山派好,你还是放了她 吧!告诉你也无妨,她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的宝贝小公主,你惹她,动了她一根头发, 那时只要丐帮弟兄每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你们华山派的人全部淹死了;责大少掌门人, 你不为自己想,也该替你老头想想啊!」
青继山他知道华山派就算再强,也不敢招惹丐帮,诚如小邪所说,只要丐帮弟兄吐口痰 .华山派非淹死不可。丐帮弟子之多,是杀不尽,斩不绝口。可是青继山生性狡诈多疑,他 不会为了小邪这一两句话,就将小丁给放了。
他有点迟疑道:「我不信,你胡扯!」
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胡扯?唉呀,我昨天刚开完胡扯大会,太累了,不想再和 你胡扯;如果你不信就看看她腰间挂的富贵节,也该知道她是不是丐帮弟子。」
青继山斜眼一瞟小丁腰间,那连著小银铃的红色绳节,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已是失了 魂,掉了魄,颤抖不已,那不是丐帮富贵节是什么?然而他也是够狠的了。如果放了小丁, 自己难免逃不过眼前这一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阴笑道:「就算她是丐帮小公主,也得 出你来换,只要你束手就缚,我放了她就是。」他说出这些话,已是不敢抱太大希望,甚至 可以说是找不到话来回答小邪,而勉强的说出这句话。
小邪心知就是华山掌门亲自来也未必敢动小丁一根汗毛,但他也担心逼急了青继山而使 小丁受到伤害。他轻笑道:「你放了她,我让你带回去就是。」连「飞龙堡」小邪都不放在 眼里,何况是小小华山派.青继山他这次又失算了。
小丁一见小邪如此模样,也顾不得身在险境,在她心中,小邪比她自己重要得多了,她 急叫道:「小邪你别管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快走「别理我。」
小邪张口叫道:「什么嘛!你以为你很行?刚才还在叫救命,现在人家刀尖顶著你咽喉 ,你还仔意思说人家不敢对你怎么样,十足的自我陶醉。」他也不考虑小丁的「关怀」,一 溜溜的「实话实说」。实在是太不给小丁「面子」。在这节骨眼里,真亏小邪有这些时间说 废话。
小丁一听真是哭笑不得,恨得直咬牙,直怪小邪「不解风情」。
小邪得意一笑道:「小丁你先走就没错,和小七回去,再找人来救我,这才是正确的。
小丁心中虽然嘀咕刚才小邪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但她还是关心多于怨气,她叫道:「我 不要,你不能落到别人家手中。」
青继山害怕时间一长有所变故,趁现在小邪答应交换时赶快交换,他叫道:「好啦!要 谈情说爱到别处去。杨小邪,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可要杀了她。」短剑又往小丁喉咙一比, 作势欲刺。
小邪不屑道:「青继山你想唬谁?刺?刺你妈的头,你敢刺?我换,快叫人来绑我。」 现在倒是他命令青继山,教训青继山。
青继山楞了一下立即叫道:「总管你先点他穴道,再将他绑起来。」话言一落他已暗自 阴笑起来,终究小邪还是顾忌于小丁被制。
总管应声马上走过来点小邪麻穴,小邪故作不支倒地不起。小邪叫道:「青继山,这样 你可以放了小丁吧?」他又转向小七道:「小七等一下你要照顾小丁,再带人来救我。」
小七自进来破屋都没动过手,他觉得「人」很复杂。自己不知要作那件事才算适合,没 有小邪指示,他也不敢乱动,深怕坏了小邪之计划,现在小邪有指示,他高兴得直点头,不 觉中,他右手已紧握「寒玉铁」大有一显身手之势。
青继山也真不敢难为小丁,阴笑数声,放了小丁。
总管也将小邪提到青继山身前。
小丁一口怨气憋在心里,她也翘著嘴走向小七。心想先让小邪吃点苦头再去救他,故而 她不吭一句半言。
小邪算著小丁脚步,等到他认为小丁已安全时,他才笑著道:「青继山,我已落人你手 中,你想怎样处置我呢?一定很惨吧?」
青继山奸笑道:「杨小邪,我要把你的肉慢慢一块一块割下来,然后再塞盐巴,让你求 生不得求死不得,阿福将他绑起来。」
这时小邪才发现还有一位阿福缩在屋角下。小邪呵呵笑著道:「该死的都来了,我正觉 得奇怪,怎么干这种坏事会少了一个人呢?」
阿福本来有点害怕小邪,但现在见小邪受制,也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手拿粗绳就要绑小邪
「喝—」小邪突然一翻身「拍」已人立而起打了阿福一个耳光。轻笑道:「阿福,你头 疼还没好就想再牙疼是不是?」
事出突然,青继山一惊有若丧家之犬,连连退了数步,顿生逃走念头。
阿福被这掌打得口破牙掉,滚在地上找牙齿,他是生不逢时,连连遭殃。
总管更是吃惊不已,他明明点了小邪背部「至阳」穴,为何小邪不受制,这一迟疑小邪 已经发难,怒喝一声,身如捣海狂龙,势如江河溃堤.万帘飞瀑,疾如电闪的罩向总管并逼 往青继山,还叫著:「小七快来,老头给你!」小七一听马上冲向总管。而小丁也不客气娇 叱一声攻向阿福,三人同步出手如电,令人目不遐思。
小邪是对青继山特别感兴趣。这一抓,一腾、一翻、已将惊惶的青继山甩向墙壁,「砰 」一声巨晌,青继山已是眼冒金星,不知东西南北在何方.摇摇晃晃,有若喝了十坛烧刀子 一般,双手乱抓、乱劈,短剑乱刺,并大吼狂叫,十足疯狗一只。
小邪一欺身,右掌一扬,「啪」狠狠的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随脚一踹,已将青继山踹 在墙角。
「呃……」青继山眼青鼻子肿,痛得呃呃直叫,这一掌一脚踹得他伤势不轻。
小邪看看小七及小丁,觉得无甚可虑,这才一步步笑嘻嘻的走向青继山,他笑道:「青 大少爷,你也他妈的吃了猫心狗胆,竟干起暗算我的事来,你算那根惹,不入流的家伙,要 暗算我的至少也要像「飞龙堡」堡主。或者天下九魔,二毒九流。你这算什么暗算?差,太 差,实在太差!天下最差的暗算方法。」「啪……」小邪已轻轻拍打著青继山脑袋,像老师 在训练学生一般。
青继山此时性命悠关,也顾不得颜面,马上乞求道:「杨大侠,我……我错了,我不该 冒犯你,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求求你「……呜… …」他竟当小邪面前哭了起来,可见他是一个只顾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狡诈无耻之徒
小邪虽然不喜欢别人痛苦,但这也是有衡量,只要他觉得某人是坏人时,他也毫不客气 ,坏人是没理由享受快乐的。他赫赫呵呵,突然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芒,一闪即逝,他又打 了青继山一个耳光,打得青继山哭声顿竭。他笑道:「青继山,你哭个鸟?你又不是女人, 是没有权利哭的.不过给你这么一哭我倒受到感动。好吧!我不杀你,但我要罚你当十二年 和尚。」小邪并不是好杀之徒,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青继山,以发泄刚才的怨气.再则完成自 己理青继山光头的诺言。
青继山一见小那不杀自己霎时破涕为笑道:「谢谢杨大侠不杀之恩.我回去一定削发面 壁十二年,以报大侠之恩德。」
小邪摸著他的头道:「青大少爷,你的话只有你家养的狗才会相信,我可不信任你,再 说你也不用面壁十二年,这太辛苦了,我今天就能叫你修完十二年的道行。」
青继山栗道:「杨大侠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他已尝过小 邪的苦头,他也知道小邪任何事都做得出来,他想不透如何一天当完十二年和尚,但不想而 知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小邪轻笑道:「青大少爷,狗是改不了吃屎,你是天生的坏胚,得势时什么事都做得出 来,失势了,嘿嘿!就像一条挟著尾巴的小狗到处求饶,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谁要犯 了我的朋友,他娘妈妈的废话少说!我要动手了!」一想到他朋友被欺侮气就来,也顾不得 再说风凉话立时抽出匕首,准备为青继山落发。
青继山一惊之馀哀求道:「杨大侠,你就像上次一样对我好吗?」其形态之可怜,不知 之人还会以为小邪是在谋财害命呢!
「啪!」小邪越看越有气,一伸手又打了他一个耳光,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快刀斩头 发,唰唰数声已将青继山顶上人头刮个精光,一点也不含糊。又拍了他几个晌头,小邪才略 有笑意道:「大和尚,我已替你剃渡了,看来你不当是不行,忍著点,十二年很快就会过去
青继山知道已无法挽回,哭也无用只得陪笑道:「杨大侠,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小邪道:「放是要放,可是十二年和尚可不怎么好当!」当字一说完小邪已迅速无比的 点燃火摺子,拉住青继山人头,猛烫三个棋子般大的疮疤。
「啊……」青继山无力抵抗,只得任由小邪在头上烫了三个戒疤。青筋直冒,冷汗淋漓 ,痛苦之下,他已昏过去,这十二年和尚,他不用三秒钟就当完了,真是长痛不如短痛。
「啪!」小邪一掌又把他打醒,嗤嗤笑道:「大和尚我替你烫了三个戒疤,普通和尚要 修四年才有一颗,你好大的福气,不到几秒钟,就得了三颗,我看天下和尚也只有你修得最 快;好啦!反正杀了你,也沾污了我的手,滚吧!」
青继山幽幽无力笑了一下,又自坐起来不时将牙咬得格格作晌,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似 的。他心想,「只要我青继山不死,我会用尽方法杀掉杨小邪。」
小邪看看他笑了笑鄙夷道:「青继山我也知道你怀恨在心,只要一有机会你会再找我报 仇,来吧!我通通接下来.但你要考虑好,下次若落入我手中,可不是当十二年和尚就了事 ,放聪明点。」说完他已转身走向小丁。
小丁早就将阿福制倒于地,而小七也用「寒王铁」抵住总管心窝,不时笑著等待小邪来 解决。
小邪笑道:「小丁怎么样?我有一套吧?这些人你看怎么处置呢?」他知道刚才的话有 点让小丁挂不住脸,现在来软的。
小丁填道:「何必问,你不是很行吗?」
小邪摇头道:「有时候也会不行的,好了啦!对不起好不好?快点收摊免得你们那些乞 丐满城乱转,放了他们算了。」
小丁一想到丐帮会为自己著急,也顾不得再呕气,她放了阿福.但并没有走向小邪,她 是希望小邪能走过来安慰她几句,以「挽回颜面」。
小七看到小丁放人,他也有样学样的将总管给放了。
小邪并没有马上去安慰小丁,他转向总管道:「总管,我们无怨无仇.我也不为难你, 如果你一直听信那青继山和尚的话。嘿嘿.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害死?」
总管并没有答话,相反的,他怒意更甚,尤其他见到青继山被逼成「和尚」。已是恨透 小邪,他也想找机会报仇雪恨。
小邪笑了笑,他也看出总管心理。他道:「总管,你如果想报仇,我也不含糊,同样一 句话,先秤秤自己斤两再来。」说完头也不回的拉著小丁和小七奔出屋外。
青继山一见小邪已走,立时露出凶像,咬牙切齿道:「杨小邪,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在总管和阿福扶持下,他们才怀恨离开破屋。
林木森森,碧草丛丛,艳阳首照,几朵白云点缀著潮海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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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在小道上信步走著.突然他问道:「小丁你这是干什么?没事就来这两下,是不是 想看我睡得太舒服,想叫我运动运动?」
小丁叫道:「谁想来这两下子,是人家一早起来,想替你们买早点,但一出客栈就著了 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白了小邪一眼翘著嘴层,今天她是命中注定要不高兴的过著。
小邪一想,喃喃道:「这么说来.他们是先将小丁逮著,再用迷香来迷我,结果被我吓 著,才临时带走小丁,嘻……」他一想到睡觉也能吓人,心情就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他道:「小丁我看你是夭生有被捉的福气,传一点来怎么样?不过我告诉你,下次要是再被 捉,我去救你时,可别老是叫我走,这不是呆子在说话是什么?你想我会丢下你不管吗?下 次要镇定一点,而且要很高兴的说:「小邪你来救我,我好高兴。」懂不懂?」
小丁脸一红叫道:「人家关心你嘛!」说完她头已低下来,羞涩之极。
小邪叫道:「你关心我,我就不关心你吗?是你行还是我行?答案当然是我行,这是不 争的事实,所以以后要注意一点,我是金刚命,那些小瘪十可杀不了我,而且我老头也交代 要先保护想保护的人.很多悲剧都是这样造成了。例如今天,我被捉丢,一点鸟蛋事也没有 ,两你为了要使我不被捉去,而做出危害自己生命……就是西施(牺牲)那种事,这不是悲 剧是什么?好好一件事就这样泡汤了!」
小丁一听心中甜甜的。她道:「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小邪叫道:「这还有怎么办?如果我救你,你就遵照我的意思,如果你救我,我就听你 的,最重要就是别说「快走,不要管我」这些话,说这些话的人最笨,笨得莫名其炒。」
小丁填笑道:「好嘛!下次我不说就是。」
小邪叫道:「还有下次?下次轮到我,那有这么好?一直要我去救你,下次我被捉,你 来救我,我再示范一下给你看。」
想必天下找遍每一个角落,也只有杨小邪,杨小邪他才会有心情做这种示范吧!这不是 在玩命,是在玩什么?也只有他会如此说。被人捉,岂是自己所能决定?岂是可以用轮流? 但他已说出口,想必会「尽量的」轮到他被捉吧。怪事年年有,今年也不少。
小丁呵呵笑道:「你要是被捉,我才不去救你呢!小七对不对?」她转向小七,故意撒 娇的说。
小七猛点头,不时傻笑著。听得懂听不懂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邪点头抿著嘴叫道:「小丁你还真快,小七和你碰面只不过三天,你就联合他来对抗 我。嗯!有一套,不过你刚才又急又哭又叫的要我走,那是什么意思?」
小丁脸一红,马上煞住笑声填道:「那……是……那是开你的玩笑,你别以为当真,臭 美!」
小邪笑道:「是呀!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子可以开这种玩笑!」脸一拉冷冷道:「你 也不害躁!」
小丁登时面红耳赤叫道:「你,我不和你说话了。」她一跺脚翘著小嘴。
小邪叫道:「不说就不说,等一下准把你给憋死!」他已有心憋死小丁,不再和小丁说 话,转向小七风凉风凉的道:「小七我们虽然才认识三天,但已成为好朋友,如果你有困难 我……」他手往脖子上一抹又道:「我是赴汤打(蹈)火,菜熟不吃(在所不辞)的去救你 ,而我有困难,我也知道你也会救我的。」他很有信心的拍拍小七肩膀。
小七也笑嘻嘻生硬的道:「死(是)。」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又道:「小七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以后交朋友千万则找这种的。」他 指著小丁:「如果是,下场就和我差不多,一落难她就找我开心,还故意挖苦我,你说这种 朋友能不能交?」小邪是唱作具佳,演得入木三分,不由得人不信他的话。
小丁被这一说已忘了不说话之「戒言」。她气道:「小邪你……」
「我怎么样!」小邪真像五岁孩童在吵嘴,双手插腰,装腔作势。他叫道:「你别忘了 不跟我说话的戒言。」他真会逼人,这一说又提醒了小丁不能「破戒」。小邪是看在眼里乐 在心里,第一回合他就赢了。
小丁气得七窍生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置两只手。还好,她憋住嘴巴,没再说话, 就像突然被人塞了一个大包子一样,噎住了。
小邪「乘胜追击」他道:「还有小七,这类型的动物,就像巫婆,厉鬼一样,白天给你 吃香喝辣的,大猷殷勤,大拍马屁,要是到了晚上可惨喽,说不定他拿了一把刀往你身上插 ,说不定他锯断你的腿,拿去敲锣打鼓呢!恐怖得很哪!」他的表情又如小孩遇上真鬼似的 ,实在难以分辨他是不是在吹牛。
小七望著小丁直笑个不停。
小丁脸一翻叫道:「小邪,你一直欺负人,我真的不理你了。」说完已往前跑,再也没 回头。她是怒极而奔,其势并不慢,两三个起落已消失在林道上。
小邪叫道:「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他见小丁跑得方向正是往官道,也不甚担心。而 且天天玩快乐游戏也会腻,今天来点吵架也不错。
拉著小七,两人已往山下走去。
步过小溪,只见小溪环山湾绕,溪水凉沁肺腑清澈见底.在这艳阳天,浸上一浸,想必 是人生一大乐事.这种车小邪怎能放过呢?当然他是不会放过的。
小邪一看小溪如此清沁凉意立即叫道:「小七咱们游泳去如何?」
一阵打斗下来臭汗满身谁不想洗个澡?
他们找了一处较大的水潭,脱衣下水,玩得甚是高兴。
小潭呈狭长状一边是岩壁,长满青苔,另一边是乱石和沙杂草,甚是宽广。
小七水功也不错,只是没办法在水中潜太久。
小邪叫道:「小七,咱们来玩捉大虾,我做大虾你先捉,等一下再换人。」
小七兴高采烈的鼓掌,喔喔直叫著。
「好,来呀!」小邪大叫一声已潜入水中,躲在一石缝里当虾子。
小七活动一下筋骨也跳入水中,寻觅大虾。可惜他那是小邪对手,被踢了好几个屁股以 后,也不敢贸然下水,在岸上静观现状再做打算。
轻风拂,绿草香,冷泉舒,艳阳照,树影摇,人声笑,好一副怡然人问画。
蓦地——一阵咯咯娇笑声已传来,既柔且美,有若三月黄莺戏春天,悦耳己极,
「哎!小兄弟你在干什么呀?一个人戏水不会觉得太无聊吗?呵呵……我来陪你如何? 」言一落,一位绝色女孩已飘然落在小七身前五尺处。
那女人,天生尤物,媚态令人消魂,约三十左右,一缕轻纱薄如蝉翼罩身,娇柔无骨柳 纤腰,粉黛月眉玉搔头.凤目樱唇轻椅旎,冰肌雪肤晶莹透,乍笑还填抚鬓云。她只著红肚 兜罩以红轻纱,全身火辣辣.勾人魂,扣人心,令人心乱意迷,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 是见不得,一见了一定会拜倒石榴裙下,作为她的俘虏。
小七一看,已是痴呆而目不移的望著她,表情是如此惊讶,可惜小邪现在潜在水中,否 则他不知是否会和小七一般著了迷。
那女人咯咯直笑,她对小七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不用说在这荒郊野外,突然出现如此绝艳妖媚之女人,尤其她的穿著,恬不知羞,不是 荡妇也是淫娃了。
抚弄一下头发,那女人娇笑道:「小乖乖,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得人家好害怕 ,我叫美美,你看我美不美呢?」随身一转,轻纱已扬起露出一身白肌肤,真是一代尤物。
小七已是著了迷,愣在那儿,双日如火,丹田一股热气已逼得他满脸通红。
美美见状轻撩衣角淫荡道:「小乖乖!来!帮我把外衣脱掉,嗯!」句句引人遐思。
小七一听马上走过去,替她除掉外衣,并将美美紧紧搂著,想一亲芳泽,他已失去理智 ,现出人性本能,也不管小邪还在水里,一副急色样。
「嘤咛!」美美凑上娇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双手勾住小七颈部轻道:「小冤家,你 好强壮的身体,别急,我们下去玩水加何?你抱我下去。」她的话,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动 而不愿拒绝。
小七马上抱起她往水中走去。他搂得很紧,并不时去亲她脸颊。
「咬唷!」美美身躯一碰到水,又故意撒娇叫著,似达到她那种淫荡及玩弄之心。她轻 道:「小冤家,水好冷,你帮我揉揉身子如何?」头一伸嘴一张,已轻咬著小七耳朵。
小七一著迷立足不稳。已往水中栽,「璞通!」一声两人已下水。
小邪在水中早已待得不耐烦。他叫道:「妈的!小七在搞什么鬼,只踢他几下屁股就躲 起来?好!等一下非好好的重重的踢他一个屁股不成。」一想到此,他已发现小七(他将美 美当作小七)之影子已映在水中,心中一乐马上慢慢潜过去,想来一招狠踢老混蛋。
这时小邪潜近一看奇道:「怎么小七有红水靠?管他的。」「啪!」他打了美美一个屁 股以示警告。
美美一扭腰呵呵笑道:「小冤家你好不老实,别急成这个样子,等一下有你好受的,来 帮我将红肚兜拿下,在水中怪难受的。」她以为是小七打她屁股揩油。
小七一副馋像的走上丢,就想拔掉红肚兜。
小邪是面向李美美故而没注意多了一个人,他想:「妈的!小七,你穿红水靠就打不疼 了是不是?连我的一掌也不理不睬?好!来大的。」一旋身,小邪右脚已快若追风狠猛无比 的踹向美美屁股。
「哇呜!」美美被这一踹登时往空中喷了三尺馀,手抚臀部一脸惊慌的望著小七:「小 冤家你……」
小邪一听到叫声立时发现她是女的,大叫搞什么鬼,往水面窜。
美美笑道:「小冤家你怎么急成这个样子,好好好!我们也不游泳,我现在就带你到我 那里,呵呵……」她又是一阵淫笑。
小邪已冒出水面一看,吓了一跳。心想:「哇佳佳!那来这么一个野女人?这么漂亮法 「尤其那双眼睛,也不知迷死多少人?」他叫道:「大姑娘,你这是搞什么鬼,光天化日之 下脱成这个样子,妈的!你是想勾引男人不成?嘻嘻………」他想装成很严肃的样子来教训 人,但一想到刚才踢她屁股之事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美美一见水中又冒出一个人,年纪虽然小了点,但长得却是俊美无比,心中一喜道:「 小乖乖原来是你在占我便宜.呵呵……别急,咱们慢慢来,小冤家,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 我好吗?」有意无意的她去扯了一下红肚兜,微露酥胸粉乳。
小邪一看身形也抖了一下他道:「我叫杨小邪,你呢?你又是谁?」
美美娇笑道:「我姓李,双字美美。」
「哇卡!」小邪心头一震,他已想到老头说的话,他心想:「老头说过四大恶人中有一 位「见不得」李美美,天生狐媚,专门勾引年青男子,春风一渡就将其杀死或吸尽其元阳使 他脱阳而死,乖乖,见不得,见不得。」一想到此小邪也不敢再耽搁。大吼道:「小七打!」 右掌一扬已若天马行空的掠向李美美。
小上被这一吼.立即被震醒,也冲上去。
李美美没想到小邪说打就打,还好她武功不弱,一旋身已往左方避去,娇叱一声右手已 丢出一颗石头,借势奔向岸边,其动作乾净俐落.可见功力不弱。
小邪眼看一掌不能奏效,立即翻身「长虹贯曰」倒飞上岸.身形还在空中一招「佛门千 里」已政出,其势有若巨浪击石。挟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逾电光石火的单向李美美前胸,由 上而下冲,其力更大。
李美美却视若无睹笑道:「小冤家,你怎么这么猴急呢?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我好不忍 心。」她不闭不避,胸部往前一送,咯咯咯直笑,也许她常用这种方法对付男人吧!
小邪也是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下贱使出这一招,身在空中想换招已是不能「妈的打就打 ,谁又怕了谁?」一咬牙,他已吏使劲的击出掌力。「砰」一声,小邪双手正打在李美美双 乳上.只觉得软绵绵,减去不少力道,他心头一楞忘了再出招。
李美美被这两掌推倒在地,有意无意的红肚兜已被扯下来,迷人双乳尽露,妙处毕现, 小邪一看傻住了。
李美美哀怨道:「小兄弟,你好不解风情,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来,扶我起来。」她已 伸出小手,楚楚怜人。
小邪愣了一下已惊醒过来,手一扬正要出招时。
突然见李美美双乳抖个不停,并发出淫猥之声音,令人消魂引人亢奋。李美美轻笑道: 「小兄弟你看我的眼睛美不美呢?」
小邪朝她眼睛望去,这一看,他已失去了警觉性,呆痴的望著李美美双目。小七更不必 说了,他早在李美美全身赤裸时已欲火攻心,而憨楞著。
李美美娇笑道:「小兄弟你喜欢我吗?」她正用上自己看家本领「迷魂大法」只见她眼 睛有若绿色珍珠,不时闪著绿茫茫的色彩,令人无法抗拒,因而失去思想。
小邪木讷道:「喜欢。」
李美美一见「迷魂大法」已奏效。立时呵呵笑道:「别急小冤家过来,过来,先亲我一 下解解馋,等一下有你们两个好受的。咯咯……」
小邪依言走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李美美故意将身形靠过去温存一番才填笑道:「死相!」随即转向小七道:「你过来抱 我,我们回家吧!」
小七走过来抱起李美美,呆呆站在邪里。虽然李美美一身精光,散发无尽诱惑,但小七 也中了「迷魂大法」有如行尸走肉,不会再有欲望的。
李美芙得意一笑,她在想今天收获真不错,而小邪更是令她心动,想了想又往小邪看去 ,她道:「小…邢,你叫杨小邪是吗?这名字好怪,难怪你长得如此邪气,你将我的衣服收 好,跟我走。」一搂小七脖子,她道:「小冤家,往左边走,你可别把我弄疼了喔!」她手 比著左边一条山道,小七立即往该处奔去。
小邪拾起衣服,也随后追下去。
谁又想得到小邪一时兴起想泡个水,却引来个大淫婆?这种糗事如果小邪有知觉必是直 叫虽(倒楣)呀!
三人在李美美引导下不久已来到她的香巢。
这是一个小山洞,洞口在半山腰一条小瀑布后面,若非有人带路恐怕没人会找到这地方 来。山洞里有许多石造之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铁门,而且已挂上锁头,而李美美这间是最 里面的一间。由洞口直线望进去,就能看到她的房间,床是水晶制成,铺上粉红色柔丝垫, 罩上粉红色床单。屋里四方形,四个角落更放置一只大烛台,灯罩也是粉红色。床两旁石壁 有不少方形洞口,大小不一,放满了各色药瓶,及衣衫,四周斟满轻纱,轻纱上绣满春宫图 ,令人见之则心乱神迷。
小七已被放置在床上,而小邪却被绑在石柱上,两人一样目光痴呆,不言不语。
李美美全身赤裸,只裹上一件透明外衫,她扭动迷人娇躯,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塞入小七 嘴里,又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喂入小邪口中,她媚笑道:「小邪,我的冤家,今天你就忍耐点 ,我先和你哥哥消魂,要是他不行了再换你。你别忍受不了而哇哇乱叫喔!呵呵……」她又 亲了小邪一下,伸手戳住小邪穴道,转身离去。
她不点穴道还好,这一点,倒把小邪给点醒了,小邪一醒过来,四处一看叫道:「哇佳 佳!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妈的,不伦不类……是了,一定是老淫妇的巢穴,哇卡,还将我绑 起来,小七呢?」他往四处搜寻,果然被他找到小七躺在床上。而李美美正一身不挂的在洗 澡。小邪一看心道:「看来小七今天有一番美人恩好消受了,嘻嘻,反正男人也不吃亏;而 我现在被五花大绑,想逃也迷不掉,这老淫妇倒是淫荡非常,想必明天就轮到我了,好吧! 等明天看是我来收拾你,还是你来收拾我,妈的!也够憋了,三两下就被她捉来,搞啥嘛! 」小邪已觉得刚才失手有点奇怪,他从头至尾想了一遍,终于他想出答案:「原来是中了那 老淫妇的迷心术,老头怎么没教我这一招呢?……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我得装做还没醒过 来才行,否则被发现了就落蛋啦!」他又自装昏。
李美美在洗澡,她洗得很慢,而且很仔细,她将全身每一寸都细心的洗,就像擦拭一件 宝物一样的细心,她知道要怎样保护皮肤才不致于老化,那就是尽量使皮肤健康,细嫩和光 滑,所以她已六十多岁,但看起来却像三十岁,而且肌肤比其他年轻姑娘还要白,还要细, 每次洗澡时她都要细心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要防患于未然,她也知道自己已 上了年纪一照顾不好,后果就不堪设想,她也利用这机会欣赏她这身白晰晰娇嫩嫩的皮肤。
她洗完了,也将小七全身脱光,浸在水中,还是一样一寸寸替小七洗澡,她认为肌肤相 亲,也是须要小心,免得受到传染而损坏自己皮肤。
小七满脸红晕,不时想抱住李美美,他已服了消魂药性欲已生,必须发泄才能清醒过来 。否则可能会血脉贲张而亡。
李美美哧哧笑道:「不急嘛小冤家,你洗好了我侍候你就是,看你,呵呵………」
很快的小七也洗好了。李美美抱起小七放在床上,自己也服颗药丸,放下纱帘,忽隐忽 现的透著烛光,她走向小七。嘤咛一声已投怀送抱。小七药力已发.忍受不了,一冲上去抱 起李美美,开始行房,李美美不时发出淫笑声及唉叫声。
小邪闭上眼睛思索著脱逃之计。
许久许久,里面一阵呻吟声,及气喘声已传来,又过了不久终于安静下来。
只听一丝淡淡女人声:「冤家你真行,我爱你………」
此后小邪再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了。
XXX
第二天小邪以为会轮到地,但他失望了,李美美只喂他一些肉片和小菜。小邪直骂道: 「妈的,你不尝尝怎么知道我有多厉害,十足狗眼看人低,那天落入我看中你,就知道。」
李美美可是整日抱著小七不放,鱼水之欢频频不绝。
小邪心道:「完了,看样子小七非被她弄死不可!」可是他就是挣不脱绳子,光著急也 没用。
一连四天,李美美才走到小邪身边,亲了小邪一下笑道:「小邪你等苦了吗?现在轮到 你了。」
小邪叫道机会来了,也装出一副急色鬼的样子,伸头要去亲李美美。
「呵呵………」李美美也不客气凑上嘴让小邪亲个够,才将小邪解下来,抱上床。
小邪是有口难言,心口直骂著李美美老淫妇,臭淫婆,他这一吻可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这时小邪看到小七两眼眶泛黑,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李美美放下小邪又立刻抱著小七走向另一间房间,丢下小七并锁上铁锁,小七就像死狗 的被她弃了。
呵呵笑著李美美已反身走向十邪,淫荡不堪入目她娇笑道:「小邪,来!我替你宽衣解 带,你是我找到最好的一个,我要好好的疼你,侍候你。」说著就要替小邪宽衣。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乘其不备大吼一盘:「老淫婆!」右手「大悲指」已奇快无比的点 向李美芙「章门」穴。
李美美一惊想反身抵抗已是不及,穴道一麻砰的摔在床上,一脸不相信的望著小邪,她 不但点了小邪穴道而且喂了药,竟会制不住小邪,她那能不吃惊?
小邪破口大骂:「他妈的,臭老太婆,你竟敢暗算我,你不要混了是不是?你也不去打 听打听我通吃小霸王。在江湖上是怎样一个角色,找死。」「啪」他又打了李美美一个耳光。
李美美今天是栽了一个大筋斗,她知道小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物,不怕毒药又不 怕点穴,这道行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如今只有以美色先扣住他,再用「迷魂大法」制住他。
她不怒反而更娇媚笑道:「小邪,你别生气嘛,我只不过让你等了四天,看你就急成这 个样子,来让我亲亲,别这样嘛!」
要是常人,决受不了她那种勾魂的诱惑,但她今天碰上的是杨小邪,精灵,而胡来,脾 气又大的杨小邪,这样一个被绑了四天,不火才怪。
「呸!」小邪大叫道:「亲你妈个头,四天四刀!」一抽出匕首,不说第二句话,唰唰 唰唰,立即在她背上砍了四刀,乾净俐落,伤口并不深却有四寸长,鲜血直流。
「哇……」李美美也连叫四声.直冒冷汗:「小兄弟你怎么这么凶呢?看你!伤到我了 ,等一下我怎么侍候你呢!」敢情她还想用色来迷惑小邪,加今她能用的也只有这样法宝了
小邪叫道:「侍候?好!我慢慢来侍候你,妈的,你以为我是谁!」一扯下帘布,他已 将李美美手脚困了起来,他是卯上心火,非整整李美美不可。
李美美忍住伤痛,强笑道:「小邪这怎么成呢。你瞧瞧我的脸弄脏了没有?好不好看? 」她又想施展「迷魂大法」
小邪骂道:「臭老太婆,你今天是吃错药找错人,我很气上天为什么让我现在才碰到你 .你本来就该死,可恨天下人竟留你在这里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别想用那什么臭迷魂法 ………」他一骂到「迷魂大法」他突然小声道:「还是小心点。」马上找两块布像贴膏药一 样的贴在李美美眼睛上,省得一不小心著了迷。
这下李美美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有点惧怕小邪这种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她厉道 :「小鬼,老娘活了都快六十了那容你这么整来整去,快放开我,老娘饶你不死,否则我要 剌了你。」
小邪叫道:「老娘?还新娘呢老娘!好!你要老我就让你老。」匕首一挥,寒光一闪, 已不客气的在李美美胸口划了一刀。
李美美哀叫一声,已流出眼泪颤著身体道:「小鬼你放开我,否则我不解你身上毒药, 否则你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后就会七窍出血死在这里。」她虽知小邪不受毒药控制但无计可施 之下也只好试上一试。
小邪昂著头哈哈大笑,打了李美美一巴掌叫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我就是喜欢吃 青草来补身体哈……什么毒……」他心头一震厉道:「老淫婆.我那兄弟,你是否也给他吃 了毒药。」小邪这才想到小七可能也吃下这种要命的毒药,一想之下他立刻紧张起来。
李美美没想到,这一说倒说到小七头上,她心头一喜,得意道:「是又怎么样?」
小邪大惊,立即在床上找钥匙,可惜没找著,他厉道:「老淫婆识相点,把钥匙拿出来 ……还有解药,否则我杨小邪可不吃你那一套。」他已晃著匕首,随时有刀落肉飞的可能。
然而李美美并不知道小邪的厉害,尤其是逼供方面,她还以为手中已握住了小七这张王 牌,能压得住小邪,她冷笑道:「有胆来试试看,只要我死了,你们两个那一个也别想活。
「你不交是不是?」
「不交。」
「真的不交?」
「不交就不交!」
「好!」小邪大喝一声匕首已切下她右脚尾指。
「哇……」李美美惨叫一声厉道:「不交…」她是拼命了。
「不交好!」匕首再挥,已切下她左脚尾指,又是一声惨叫。小邪厉道:「你再不交我 这次可要割掉你的鼻子,然后废去你的武功,再将你绑在路上,让全武林有过节的人都来找 你算帐。想比狠,来呀!」
李美美她输了。她实在是怕了小邪。她幽幽道:「钥匙在床后石洞中,你一推开床就可 以看到。」
小邪立即去找。一找到钥匙马上打开铁门,一阵腥臭味已传来,里面有许多滩血水,现 只有小七一个活人,他惊道:「好厉害的毒药。」他将小七扛出来,替他穿上衣服再扛回床 上。
「老淫婆解药呢?」
台美美颤道:「解药不在我身上。在第四个洞口,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小邪依言往第四个洞口走去,到达一转角处已见到一石造房问,他打开门走进去,又发 现另一石门。他先寻视一番没发现药瓶,这才往那石门走进另一间石室,但没走两步「砰」 一声那石门已突然反关起来。「哇卡!」小邪大惊往石门撞,这一撞,并没有撞开石门,反 而将肩头撞痛了,小邪揉著肩头苦笑道:「中计了。」
李美美一看鬼计得逞,立即哈哈大笑道:「杨小邪你好好的呆在那里吧「等我穴道一解 ,我就放点毒气,让你毒死。哈………」
小邪想:「她妈的毒气?你来好了,要是被我出去不把你功夫废了.我就不姓杨。」他 开始在找出路,然而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受困.而是小七身上的毒性未解.三十六时辰一过小 七就没软了。
可惜这石室四面全是青石所造,不易震碎,再加上在山腹中.更是不可能,也只有石门 一处出口。
小邪有点失望,他叫道:「老淫婆你别指望穴道自动会解开.我用的可是独门武功,有 本事你就解解看。」
李美美笑道:「少兄弟,我解不开,我会去通知我的老相好来帮我的忙,不用你费心。
小邪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先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他又再寻视四周 一遍,希望能找出一条出路来。
李美美冲了几次,都没冲开穴道,她厉道:「杨小邪,我要找我老相好来杀你!可恶! 」她手脚不能动,而嘴巴却能动,这时她已用嘴巴咬著吊在墙边的帘布,将身形往左拖,不 久她已到达系帘布的红绳下,嘴一张咬住红绳往下一拉,左墙上突然打开一个一尺宽的小洞 ,「呼—」一只白鹄已展翅而飞,穿过瀑布往高处。
李美美见鸽子已飞出去,心情一阵喜悦,也不再想别的,静静地等待著救兵。
小邪已来回找了十趟,手掌也拍得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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