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ademan()
整理人: (2000-03-18 01:34:4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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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音见他疯病愈加厉害，心下也害怕已极，见此脱身良机焉能错过？当下
拉着李莫愁小手，向沈若映道：“小姐休跟这疯子纠缠，咱赶快离开吧！”
沈映若也觉得自己决非这疯子对手，况且修行多年，于俗世争强斗胜之事早
已看透，也不想在此多生是非，于是点点头道：“好，咱们走吧。”
孙玉音挽了李莫愁之手，沈映若也正要离开，忽闻耳际风声响动，雷鸣电闪
之间只得猛然向旁逸出数步，堪堪避过偷袭，却已狼狈之极。
那疯汉一抓不中，口中嗷嗷怪叫，双腿微蹲，两掌平平推出，朝沈映若便拍
来。
沈映若此时尚未立稳，陡见疯汉这动作奇异的掌法夹着风雷之声冲击而来，
她和孙玉音几乎是同时失声惊叫出来：“蛤蟆功！”沈映若虽是身怀古墓绝技，
但究竟缺乏的是临阵对敌经验，反应慢了一筹，等到她回掌还击时已然迟了半分
，只觉对方双掌有如大海波浪又是劲猛又是悠长，一层紧一层摧击而来，沈映若
哪里还是他的敌手，“哇”一声闷哼，硬是吃了一掌，身子有如脱绳纸鹞搬斜飞
而出，倒卧地上……
——此人不是何人，正是西域白驮山山主，西毒欧阳锋！
几年前他与黄蓉郭靖华山论剑，被黄蓉以假经书蒙骗，丧子之痛加上连番惨
拜，还有求经心切，竟然丧失理智变得疯疯癫癫起来，连自己是何人也迷失了，
终日便是问“我是谁”，与疯子无异，只是有时精神好便还能回忆一些零星往事
，便又头疼欲裂想不下去。
他流落中原，穿州过府，逢人便问“我是谁”，旁人都当他是疯汉，脾气好
的还耍他骗他说道“你是张三”，过会不耐烦又道“你是李四”，如此之下，本
来尚有三分清醒也全部告碎，愈加疯癫。街头儿童见他更是拎起石头便要砸疯子
，往往头破血流，正要发作，儿童又嬉笑四散，无可奈何，可怜一代武林枭雄落
得如此凄凉境地！真是应了俗话：“恶人终遭恶报。”
这年他来到江南临安一带，他曾在此与小王爷杨康勾结，肮脏一气，见此境
地，隐约中只觉得十分熟悉，便如梦中一般，却有丝毫回忆不起到底是什么地方
，自己干过什么，他便在这一带不断思索，逢人缠着便问，每日睡了醒，饿了便
凭其高超技艺去酒家偷人酒肉，如此一来不觉逗留有年余。这日他在林子里不段
思索，正想到症结处偏又想不到半分出来，恰巧遇到孙玉音携着李莫愁来此取水
，便纠缠不休，孙玉音实在不耐烦要离开，欧阳锋硬是不允，后来就争斗起来了
。
此时他陡然见到沈映若的武功，脑海蓦的一片清醒，零星想起了似乎在何处
见过，旋即又一阵空明，只是觉得这功夫与自己有莫大关系，偏又是醒不起来，
心里隐约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婆娘与我有重大关系，不能放过她。”于是在一
片混乱中有意无意便使出他成名绝艺“蛤蟆功”，一掌即将沈映若击倒，接着上
前便反握住沈映若手腕，双眼发红：“快说，你是何人？我又是何人？我从何处
而来？”
这一下变故之快，连孙玉音也尚未反应过来，待她看清楚小姐居然在一掌一
招之间便被这疯汉制服，心中之恐惧真是莫可名状，手一挥，一把有如牛毛般细
小的金针激射向那疯汉，正是她古墓绝技之一“玉蜂针”，乃用黄金白铁铸制而
成，针头喂以见血封喉的玉蜂针尾剧毒，满拟乘疯汉正在逼问之时偷袭成功，谁
知欧阳锋只手一扫，那七七四十九支玉蜂金针尽被扑去。
孙玉音见状面如死灰束手无策，忽然间一把幼稚女声叫道：“我知道你是谁
啦，老伯伯！”
欧阳锋闻言回头，却是一个年幼的小姑娘，他却不管这么多，便如一个溺水
之人抓着一根稻草般，惊喜道：“小丫头，你知道我是谁？”不觉的松了扼住沈
映若的手，躬身望定一脸狡黠的李莫愁，关切地问道：“我是谁？你快告诉我！
”
李莫愁在他一双凶狠眼睛逼视之下却夷然不惧，笑嘻嘻地道：“你呀？你就
是赵钱孙李呀！”
欧阳锋挠了挠头，眼中茫然之极，喃喃念道：“赵钱孙李？赵钱孙李？我是
赵钱孙李？不对呀……”正要向旁人求证，李莫愁却又道：“对对对，你就是周
吴郑王呀！”欧阳锋被她搅得顿时糊涂了，却又无法明白到底错在何处，仿佛自
己也正是那什么周吴郑王，跟着道：“对！对！小姑娘你说得对，我就是周吴郑
王！我就是周吴郑王！”
说罢大笑着，身子倒立，以手代步，倒立而行，飞快地不顾而去，转眼间便
消失在林子深处，惟余他大笑之声：“好得很呀，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我就是
周吴郑王！我就是周吴郑王！”
李莫愁待见他远去，才呼的一声，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一般道：“可吓坏我
呢，以为他会为难师父和婆婆，却是个十足的疯子。”转头向两人道：“师父，
婆婆，咱们快走，不然那疯子发现我骗他是周吴郑王赵钱孙李，他会回来找我算
帐了！快走快走！”
李莫愁妙计避敌这一幕，孙玉音和沈映若都瞧在眼内，她俩见着小女孩小小
年纪却有如此心智和如此胆识，皆惊讶已极，对望一眼，均叹息：“这女孩儿智
慧如此出众，假以时日当真会是武林不世出的人物啊！”
当下也无暇细想，沈映若被欧阳锋这一掌伤得不轻，只一阵冷一阵热地五腑
沸腾也似，便由孙玉音一手搀扶着蹒跚而行，其状狼狈不堪。李莫愁飞快回到凉
亭中取过重要物事，三人便往深林小路逃也似的仓皇而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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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向往之。
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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