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ubmerge()
整理人: (2000-02-08 20:13:5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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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waitingfor——略谈如何看金庸的小说
我们不要怀疑waitingfor的知识。虽然他自己这样说：“我自己的文学水平
是低的，金庸也是熟读过的。”。应该这样认为，w很“谦虚”的说：“我的文学
水平很高，金庸？我跟他就差那么一点。”。可不是吗？“金庸的小说也就是我
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w的原话）。
关于w的读书范围我们姑且不要去管。先来分析一下他的这一句话。实际上在
w的话里，我们可以找到这样一个问题：究竟要如何看待金庸以及金庸的小说。由
于金庸是武侠界的泰斗，所以这个问题又可以延伸为：要如何看待武侠小说以及
武侠小说的作家。
这个问题的存在实际上已经不是一时半刻了。自从我开始接触武侠小说以来
，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不少人对武侠小说的态度一直是很暧昧的。总结起来大
概有这么一些：第一，认为武侠小说是毒药；第二，认为武侠小说是消遣；第三
，认为武侠小说是中国的隐藏文化之一。
产生这些片面观点的原因其实都是由于对武侠小说缺乏了解造成的。而对武
侠小说的历史了解又尤其缺乏。事实上只要看过古龙的《猎鹰·赌局》的后记，
对武侠小说的历史就可以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现代武侠小说不是从天上突然
间掉下来的。而是通过一个漫长的历史阶段慢慢才发展的今天的格局。古龙认为
武侠小说的雏形应该产生在隋唐间。表现形式为当时的传奇小说。在清朝末年（
还是民国期间？）。由于还珠楼主等人的努力，渐渐向白话方向发展，综观当今
武侠界的三巨头：金庸，古龙，梁羽生。我们就很容易了解武侠的发展过程。梁
羽生的小说，大部分还停留在章回体结构，金庸在形式上跳出了这个框框，但是
表现手段还是比较传统的，而古龙则完全屏弃了传统——从内容和形式上进行了
彻底的改变。这个改变甚至使古龙在某些方面超过金庸，当金庸写出〈鹿鼎记〉
时，古龙已经拿出了〈风云第一刀〉（1971），〈欢乐英雄〉（1971）以及〈七
种武器〉（1974-1975其中离别钩写于1977）。这些小说已经渐渐摆脱了对英雄主
义的膜拜式描写，用人本主义思想对人物的内心世界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刻画，通
过默默无闻的江湖小卒，表现了真实的“人性”，这一点是金庸很少做到的。七
十年代的前辈们是幸福的，可以亲身领略到两位大师的颠峰巨作。到了八十年代
，一个叫戊戢的人炮制了一套笑死人的〈武林传奇〉，几乎让人感觉武侠的死亡
，幸好这时候还有温瑞安出来，到了九十年代，又冒出一个黄易，这个黄易的小
说，由于条件的限制，我只看了一些，黄易的小说完全离开了现实基础，走上古
龙一度走过后来又放弃了的“神话武侠”这条死路。而且在条路上，实在又远远
比不上马荣成、丹青合作的〈风云〉。
以上便是我所知道的武侠小说的一些简单历史。至于其他作家由于风格上远
没有达到“门户”级别，所以就不再逐一列举。
那么，究竟要如何看待武侠小说呢？在了解了它的历史之后，我们可以这样
认为：第一：武侠小说不是某些人所想象的毒草，因为我们不能把一些庸俗武侠
作品当作是武侠的全部，武侠小说的现实意义是谁也否定不了的。简单的把武侠
小说一概划为精神鸦片只能陷入历史唯心主义的深渊。第二，武侠小说的作用如
果仅仅停留在“茶余饭后的消遣”这个层次上，便不能深刻感受武侠小说的现实
意义，事实上停留在这个层次上的人群是武侠读者群中数量最庞大的，对于这些
人，我们一方面表示遗憾，一方面认为这实际上也是在抹杀武侠小说大师们的汗
水。第三，不能简单的认为武侠小说是中国的隐藏文化。持这一观点的人读过而
且也研究过武侠小说，并且文化层次很高。产生这样的观点是由于不能摆脱中国
正统文化的影响，于是便把不能用正统观点解释的事物统统划为“隐藏”或者“
非主流”。对于这一观点，我们只能“苦笑”（古龙武侠人物语）。
总而言之，金庸的小说不是〈圣经〉，我们用不着为了求证它而去翻开历史
书，或者去挖掘文物。金庸文化思想是客观存在的，在他的小说里，他已经把他
的世界观通过文字表达出来了，象〈为什么读金庸〉一文中所提到的，金庸“至
少”为我们提供了“看世界的另类角度”。我们既不用大惊小怪，也不用唉声叹
气，只有通过一种“平常心”的眼光，仔细体会，认真感受，才能透过文字的表
象，观察到金庸为我们展现出来的波澜壮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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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 入海深潜 ； 我渴望 云中高飞
——明教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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