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yq2000()
整理人: (2000-05-30 08:33:5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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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王朔
（c）作者：俩问号 发表于新浪金庸客栈
近来，王朔开始‘讨伐’金庸，读了几篇好事者笔战的文章，也想说几句远
离金王之战的话，供朋友们批判。
我是十多年前经人介绍读了王朔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之后开始产生
厌恶之感的。总的感觉是，那是一本拿不是当是说的书，灰色而猥琐。王朔此后
的作品当然也没有脱出这个基调。于是我产生了一种无法证实的感觉，觉得王朔
可能也是灰色的，他的心理可能也是灰色的，他可能也是生活在灰色之中，并且
在灰色之中深得其乐。要不然，为什么他的那些精当且锲面不舍的灰色描写如此
出类拔萃？
尽管不喜欢王朔的作品，还是应该客观地估价他的作品的价值。我想，王朔
作品的最大的功和过都在于两点。一是对‘象牙之塔’中的所谓‘纯文学’的一
种反动。他的作品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欲望是每个读者都不难感受到的，即让小说
回归通俗，使所有的人都可以轻松地去体验‘文学’中的生活，而不必要在跟着
‘作家’们玄奥的思辨和描写跋涉之后精疲力竭，随后，便丧失了对文学的兴趣
。二是对所有传统（包括伦理、价值、道义、是非等）的反动。他所祭起的是一
面写着这样字句的旗帜，‘怀疑一切’。读者在这样的旗帜面前很容易雀跃不已
，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由于同样的原因，他的作品用了过多的篇幅触及人们和社会所不齿的现象。
那些现象在其作品中成了一种可以同情和值得同情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
称其作品为‘痞子文学’，我也是这种批评的赞成者之一。我想王朔和王朔的作
品是一个时代的必然，它是对长期‘左’的思想禁锢的反抗，要求思想的自由与
多样化；又是那一个特定时代的代表，比如，不容不同见解和风格，使自己对他
人批评越出了文学批评所能接受的程度，或是在这个程度的边缘徘徊。如同他的
作品中的价值观一样，在现存伦理允许的程度边缘徘徊一样。
王朔及其作品是有价值的，它毕竟揭示了禁锢对人们的危害；它又是无价值
的，它在调侃和讥讽我们现存社会价值观（无论是适合的还是过时的）的时候，
采取了近乎于痞子的作法（请原谅我的比喻，可能不恰当）。如果说，红卫兵仅
仅是用焚烧来对待传统文明，王朔则是调动不文明来对待文明。也许后者更高明
。王朔也是在‘造反’，用另一种形式。
其实所有造反者的心理都相同。先造反，再卫道，再反异类。王朔是以自己
的‘俗’开始的，俗到一定时候，就要登堂入室，主宰天下。那时就再也容不得
他人的俗了。看看他对金庸的批评，‘四大俗’。反过来说，王朔现在已经是雅
了。可是他忘了，自己也是从俗起家的呀！
相容才有艺术。文学不例外，‘码字’的艺术也不例外。
最后讲一点，任何人都有批评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骂人的权利，哪怕你是
俗人或是以‘俗’起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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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云会飘到哪里去……”
“那就要看风怎么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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