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willing()
整理人: (2000-05-30 08:19:1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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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一段时间，竹下书生没在武侠版发帖子了，但其实热爱武侠的书生这段时间
内都一直在关注武侠版，并很欣喜看到武侠版又渐渐恢复了生机，如空、江湖两
位大侠的大作我也都拜读，深感佩服，希望两侠友继续努力。
近段时间，王朔和金庸两位我都很喜爱的作家爆发了论战，尤其网易武侠到处一
片骂战，武侠版似乎又恢复往日生气，令我好不激动，但激动之后，看了一些帖
子，除了转载的之外，大多水平不高，有的甚至是泼妇骂街的，我深感遗憾，俗
话说：“有理不在声高”，如果大家认为自己对他俩的作品理解深刻，能摆事实
讲道理，对王朔的观点逐一击破，那就正经写篇上来，免得给人底气不足的印象
。
对于王老（姑且这么称呼，因为我实在也很喜欢王朔的一些东西）的一些高论，
在下不敢苟同。
王老说：“金庸的东西我原来没看过，只知道那是一个住在香港写武侠的浙江人
。按我过去傻傲傻傲的观念，港台作家的东西都是不入流的，他们的作品只有两
大宗：言情和武侠，一个滥情幼稚，一个胡编乱造。”又说：“第一次读金庸的
书，书名字还真给忘了。”他还说，是在朋友怂恿之下才看的，而原本没看是就
没什么好印象，我想他就算看时也不会用很理智的头脑去读了。
——这样凭印象泛泛而谈的治学态度，我实在怀疑，他那篇所谓的“个人读后感
”是否真是信笔所至的胡言乱语。他还说，是在朋友怂恿之下才看的，而原本没
看就没什么好印象，我想他就算看时也不会用很理智的头脑去读了。
下面就王老提出的观点，我发表自己的意见，当然也是很“个人化”的。
●武侠小说语言
关于金庸小说语言王朔说：“老金从语言到立意基本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
“从文字上看，可能由于他是南方作家，使用的文字，看起来是白话文，但其实
是脱离口语的，是新版的文言文，有着旧小说的痕迹。”
对于这个问题，金庸其实早就不打自招了，他在《飞狐外传》的“后记”中就曾
说过：“这部小说的文字风格，比较远离中国旧小说的传统，现在并没有改回来
，但有两种情形是改了的：第一，对话中删除了含有现代气息的字眼和观念，人
物的内心语言也是如此。第二，改写了太新文艺腔的，类似外国语文法的句子。
”
王朔批评金庸小说语言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有旧小说的痕迹。那么，旧小说
的语言又是如何的呢？譬如《江湖奇侠传》，又如《七剑十三侠》，它们的语言
由于脱胎于明清时期的小说，又因为当时语言环境和习惯，语言方面当然还是很
古朴的，无论武侠或者言情，看过张恨水的自然都知道。
然而作为武侠小说，写的既然是古代侠客的事情，况且金庸小说一个很大的特点
就是与历史紧密结合，语言当然不能过于花哨和新文艺腔，而要古朴一点——王
老你想，若把一对江湖侠客情侣的山盟海誓写成：“亲爱的，我们的爱天荒地老
……”一类，象样吗？金庸在上面引述的话里也透露了他的创作志趣、方针，就
是不要太“含有现代气息”和“太新文艺腔”，这是金庸小说的一个语言风格，
不想竟因此而入罪，我问王老：你的痞子语言又算那门子风格呢？走出北京城就
没人明白的语言你也敢用，你就很不俗了吗？
还有一个常识性的问题，金庸虽身在南方，但他对于广东话掌握得显然不好，听
过他讲广东话的都知道，他显然不能以广东粤语入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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