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icole_kim(nico)
整理人: i_am_trueman(2002-07-03 23:22:4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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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本书:《目击者丛书之恐龙、海边、鱼、壳》(三联书店出版 英文汉声出版社翻译 英国DK出版社原版)
上周说那同类的两本书时波波给我澄清了一些事实,在此就列了出来一并谢过。
那本是《壳》,在我目前看过的四本半这套丛书里,这是最漂亮的一本。其次,应该是《海边》,当然,两本里有少许的不可避免的重复处,毕竟生存环境还是有类似之处。但更类似地在于那些被人类引为至尚美味的环节上面,牡蛎、贻贝(这个东西周二吃意大利餐时刚吃过)、螃蟹(包括被英国人称为带着手套的大闸蟹)、龙虾、扇贝、竹蛏、蛤蜊甚至鱼子酱,因为看这两本书时大多是在看球的间隙,所以经常听怡红大叫好饿呀看这个更饿了。我表示附合,然后他很怀疑地盯我一眼你不是不吃鱼么,这话题上的确嘴短只能小声反驳海鲜还是吃一点点的。不过立即声明那本《鱼》还是看了比较腥气,尤其深色的淡水鱼,尽管那本里连鲤鱼都是欧洲鲤鱼。
书是英国人出的,英国人做事就是严谨,这一套博物丛书出的英国味儿之浓连我都是几经揣摩才品出来的。且不说每本丛书后都列出的如何采集与文中所列物品(如植物、贝壳、化石、鱼类)标本的相关工具和知识,文中英国那经常出现的与英国文学和欧洲文学相关的内容和图片,讲到牡蛎时就有《爱丽丝境中奇遇》时牡蛎在海滩上散步的画面,讲到人们对壳类动物的认识时居然给了张杜立德博士的电影剧照(这个,尽管这本《壳》我早在一个月前看过并在笔记里提过,但一个月前我还没有受过杜立德博士或杜立特医生的教育),文中所提的各种英国人日常与文中所列物品相关的习性,尤其是采集、收集这些物品的长久以来的传统才是真正让我叹服的根由。比如说《恐龙》篇,就详详细细地列出了英国本土在恐龙化石发掘历史上的发现,包括曾经的错误也一并列上(就是那个《与恐龙同行》里同样也提到的将禽龙的拇指刺当鼻子上的犀牛角了的错误),并清晰给出水晶宫大展上的图片,那张新墨西哥的高斯特牧场(分明就是ghost,幽灵牧场嘛)肚子里有幼兽骨骼的化石照片也一并列入。与此的相关资料真不少,篇幅虽然没有《与恐龙同行》多,但由于那篇大多是讲述一些古生物科学家虚拟的故事,所以看起来还是这本的信息量更大一点,最起码,更全面一点。这就是博物类丛书或百科全书的长处了,但国内的百科全书或某某年鉴或某某志,一本都勾不起除查阅信息之外的乐趣,拿到了手都想放下。
那天看《恐龙》的时候,怡红一如既往地挑刺找毛病,到最后我问了他长久以来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们北大的学生是不是都和你这样di,对什么事都要挑三捡四?
小家伙居然红了脸。
嘻嘻大部分人是这样di,不过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我是对我看得过眼的还算不错的才这么说di,那些看不过眼的,看都不想看,就更不想说了。
哈哈哈。
第四、五本书:
《小纽扣与火车司机卢卡斯》
《小纽扣与十三个海盗》(德:米夏埃尔.恩德著 曹乃云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手头恩德的童话终于看完了,似乎两周前发下的誓愿也该动笔了。但还是写不出来,只能写些闲话或废话。
这是恩德最早的两部童话,原本作者是当成一整部作品来写的。但出版社的人(斯图加特的洛蒂出版社?还是当时的那位社长mm叫这个名字?)估计是想到了这部作品曾经在前面十来家出版社碰过钉子,所以拆成了两部出版,看上半部分没咋觉得,看下半部分就觉得出来,可见拆得巧妙,毕竟恩德当时是文坛新人,但对于我来说,难免会怀疑出版社在里面做了些什么手脚。现在的出版社也不能信任,上海译文现在也快划出信任的范围以外了。仅在这两本里前后译文不对照就挑出好几个错来,让人深悔自己英语咋不好好学(原文德文想都不要想,我只会说一个“是”,还会写一个“不”),可以找公司的德国小mm来问个究竟,毕竟那天和她说起"blue bear captain”还是有所共鸣的。其实公司里另有一北大mm倒是学日耳曼文学di,德英中皆通。平时也谈得来,但据我了解的那些留学或移民总之迁了出去的人的大概经历,别说对这些有所了解,就说和当地的社会融合到一起吧也是鲜见,当然如果他们拿自己也看《妙手仁心》、《老友记》来当例子我也没话说,那也是一部分,我一时没考虑到;主要是上次和这个北大mm谈起过德国的童话及改编的动画片,总之她还是尽她所能的告诉了我一些,最重要一点是她告诉我说她临走时德国在放日本的动画片
----《蜡笔小新》!
告诉阳光这一点后他用恰如其分的一句话表达了我的感受:
德国人也这么堕落了。
其实本周一直没什么看书的整块的心情,无非是看球的间隙拿起来看《目击者丛书》那些美丽的图片和介绍,而那整套书的感觉,一直是存在心里慢慢想的,不过这个时候一气抒发了出来。还是等到周末有了大块的时间好一点,恩德是那种不会让我失望的作家,但心情还是要调整过来,那已经让我非常不快。
第六本书:《舞!舞!舞!》(日:村上春树 著 林少华 译 漓江出版社)
听过阳光提过n遍这本书,那个时候就有点烦自己记忆力好,因为记得他报自己喜欢村上作品的顺序,总之不是《国境之南 太阳以西》在前,就是这本在前,最近看来是倾向《国境》,第三本一般不会提起,一般这种畅销书作家我也不会追究,是一种本能的抗拒。
如果说被一件文学作品给我的感动有多种方式,一种是如大棒挥来的迎头猛击,一种是如春水融冰的直浸入骨,还有一种就是我曾给予过恩德的《讲不完的故事》的月桂花环或是如莫尔斯的《蓝熊船长的十三条命》里拆不碎的七宝楼台的完美。相对于这种作品,我的这种评价真是言语匮乏。我想说的那是一种圆熟的美,一种圆融的美,那是每一个细节都被编进花环并为这个花环增添美感的荣耀,那是涵纳百川之水的浩浩荡荡,村上的这一本有点这个的样子,最起码,他曾接近完美的造型或朝这个方向努力过。我不晓得我这样的比喻配不配得起这些作品,夸得太猛的东西估计也会引起人本能的抗拒,尤其是对那些没看过这些书本来就对这些作品毫无概念的人来说。所以我的笔记很难引起旁人的共鸣也得到一个很好的说法。想想这事很说得通,也是一种圆满哩,我这种感觉只好称做圆满,和圆熟圆融差一个档次。
我亲眼看见许多作品想在这方面努力做出个样子但破绽百出,它不是靠篇幅长字数多就能编圆的,尽管我以上提的这三部作品差不多在他们的作品里都算是厚的一本,更有大量的照米藤梅茨那句来说----“那些作家不过是自己生活的速记员罢了”。
扯了半天还是扯回到村上的这本书上。这一遍胜过看其他作品n个一遍或n遍(这两种感觉完全不一样),看书的速度自然慢过平时,因为看到有感觉处立即要翻向目录或前文去对照感觉的,这次又不能幸免林少华同志那一篇序的入眼,但不得不看,不是因为记不住,要真记不住也不会翻向前面去找了,有时,只是不确信。比方那序里关于这本书的介绍并不多(最多还有几处村上的例句),看了几遍就差不多知道自己稍用点心就能背下来,仍然不确信地从牙上咝出丝丝冷气,这家伙,真敢这么写呀?完整的一个故事被他的介绍整得七零八落,舍得砍字省篇幅也不是这个省法儿呀?况且整篇序还那么长,昏倒。搞得和本报社论似的。
关于社论以前遭遇过两回还算是有意思,一次是以前还和叮咚狗聊天的时候,问起他们报社里干这个行当的人啥心态,他答为那些人也认命了而且也就只有这个才力,这话正反都说得通,因为社论我也替别人捉刀过一回,是替一位老师级人物写论腐败的,我认识的一个漂亮男孩子过来找我聊天发现我居然在做这事张口就是:
“老X现在还在做这没屁眼儿的事啊?”
当即对视大笑。
PS:波波,我想我知道村上是怎么上树的了。不过这个感觉除以上之外就很琐细,我想你大概也不愿听,感动我的理由也未必是感动别人的理由。
---- 冠盖满途车骑的嚣闹
不及千年后你的一首
水晶绝句轻叩我额头
当地一弹挑起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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