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lmwool()
整理人: i_am_trueman(2001-05-20 13:57:4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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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丢失了我的毕业证书以后我知道它离我的距离从此固定在一个数值以外，这
个东西不再属于我了。而在我茫然和忐忑不安的神情出现过以后，我便坦然接受
了这个事实，我的确是会失去很多东西，而也许这次是能够让我避免失去更多的
更加重要的东西的必由。而此时我正好跨在流沙和坚硬的地面之间，而且很愿意
大踏步走向流沙的边缘。就这样我开始再次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日子。
冬日的风吹得我眼睛哗哗地流泪。而挤在公共汽车里看着大家的衣服和脚下的鞋
子是我觉得充满愉悦的事情。车辆在疾风中行驶着，而车辆尽可能地给了我一个
抵挡寒风的地域。从前我是多熟悉这种纯粹而干燥的风啊。人们拥挤着各个部位
都可能尴尬地碰在一起，大家都不在乎这种摩擦，而人们似乎已经把这个场所当
作了一个超越道德感的沙龙。拥挤拥挤拥挤着，除此以外就是一个声音的咆哮，
“下一站是。。。”以便提醒人们从这种沉醉中清醒过来。其实如同看不到公路
上的路面一样（这些路面往往被车辆淹没）我也看不到车厢底部的各种鞋子。我
曾挣扎过试图看清楚一双双擦过或者没有擦过的鞋子。但是徒劳毕竟是徒劳，我
毫无成就感的把目标转向了衣服以及各种挂包，也许我是最适合做小偷的人，把
自己的钱包收好，拼命去看别人装着各种重要的物件的包以及口袋，我从来没有
被抓过，也没有人对我的这种近似于疯狂的观察有过疑问。也许他们不敢对我表
示这样的情绪，多少次这种疑问曾引发过多少次地血迹累累，当然谁也不知道这
个多少次是多少。我们只能知道那个站下车的时候不会迟到。我们不能迟到，不
能迟到。大家都默默地思考着迟到的后果。在脑海中编纂着各种各样的故事以便
将责任推卸到尘埃中去。
倒满这杯茶的时候我开始想念你，我在考虑你在这个城市的另外一边干着什么呢
？也许也在端着水想念着另外一些东西，另外一些让人在一个空间一个固定的空
间可以摆脱很多束缚的东西。也许你在地下铁道中看到了某个生动的面孔，足以
让你在整个空虚而充满阳光的上午想象各种可能的比率。而我在此刻也在尽我所
能亲吻或者抚摸着你，同时喝着茶试图感受着无边空虚中唯一突显的味觉。回到
桌子旁边我开始亲吻你，我用便捷的电话亲吻你，我说“早上好。”你重复“早
上好。”我问你“吻我吗？”你回答“我吻了。”这些词语从来没有说出来过，
我怀疑我所有话语都没有说出来过，我们天生是哑巴，彻底的哑巴连哭声都没有
存在过的人。但是每次我挂下电话的时候我总注意到周围的人急忙闪躲着他们观
察我的目光。于是我开始困惑于我的清醒是否值得书写，或者他们的清醒与否。
2000年，这样的一个数字，让大家都觉得有条理的一个数字呈现后迅速地消失于
所有人的眼光中，往往我在这个时候便会开始着手编写一个年记。也许等到雪花
飘落的时候大家便会看到那么多覆盖地面的人中的一个人的笔迹。毋宁说是脚印
肮脏的脚印。时间停止在某个大家都记忆尤新的段落上。一张一张友善的脸开始
突现在空气中，在我的眼前。一天一天的快乐时光也开始凝聚在脚下飞扬的尘土
中，这时我幸福地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但是我有充分地感觉到陷入幸福的感觉是
可怕的，沉重起来难免会干扰记忆中真实的部分。
依旧是亲吻你亲吻得让你喘不过气来。一些以往的意象开始剥落，象一幅油画上
的色泽开始脱离它本身，逐渐呈现出黑白色的基调，但是这个时刻我觉得是实在
的。在下午的时候我感受着车厢内没有风而冬日的太阳暖烘烘地在我脸部的某个
位置洗刷着我的时候，我昏昏欲睡。在这样的温暖散懒的时刻我开始在这个浴缸
里洗澡，你在对面赤身裸体，水汽包裹着你的全身，湿漉漉黑黝黝树枝上的花瓣
。水汽代替我在你周身游走，轻轻抚摸你。我在水中游来游去，汽泡带着我的歌
谣向上飞扬，飞扬在这个城市的上空。繁星似尘。而我在星辰中寻找着我的引航
灯。内心象尘土一样扩散开来。继而沉入水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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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Does It Feel
How Does It Feel
To Be On Your Own
With No Direction Home
Like A Complete Unknown
Like A Rolling 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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