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20010127(小狐狸同志)
整理人: tulipjojo(2002-07-24 16:41:5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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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开始蛮横无理地漫过,我只想试着强迫自己去遗忘。想找一首歌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听到I。爱。
与我无关,与爱无关,亲爱的,与我们的爱无关。我庸懒地点头揣摩这些细节,它们真的可以让自己坚强吗。我问。
现在。脚上的淤血让我无法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一幕,疼痛清晰地掠过,一丝寒冷接踵而至。钝重得听不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就预示着一切早该结束或者从未开始。
只剩后怕。甚至没有绝望。
走在街头,头发是蓬松散乱的,身上的衬衫耷着,牛仔裤,可笑的是穿了一双拖鞋。背包里面只有她在唱。Suzanne Vega。我想起我这样走着,不就和那些没有家的小孩子一样了。想着,鼻息开始聚集,酸。我的手在包里找纸巾,低着头走在烈日当空的中午。
抬头的一瞬我微微地睁开眼睛,泪水并没有模糊自己的意志。
我就在我本以为人生海海无边际的经纬线上,遇见了他。
衬衫的颜色,一样的。脚上的木拖鞋,他买的。我还在阳光底下以为自己能遇上新鲜事。再擦擦眼睛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原来我的幻觉如此可靠。
我们学会许多说法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我想起和我曾经一起走过这条路把我的手指蜷起来的那个人,我想起和我在去年九月同居跳芭蕾舞的女生,我想起大洋彼岸电话里沙沙作响的声音,我想起在别人的栖息地放肆地歌唱,我想起在漫长的黑夜里无助地伸出手,我想起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令人同情的。
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隐匿自己的名字嬉笑着把它当成是别人的玩具,我克制住一切我能梦想的希望带着绝望的表情轻蔑嘲笑自己的理想,我注定只能做一个在黑暗角落里观望的人。
不敢透出一点自己的气息。
我的疼痛无法让谁来为我平息或者分担,我没有权利也没有人该尽这个义务。我笑着打下了所有的文字,仅仅在告别的时候还心存幻想满目欢喜。这是最脆弱的,没有人知道,对方明天还在不在。不是吗。生活给我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接一个我从来不敢设想的惊喜吗。
多好。
外面阳光灿烂,身子无法动弹,我知道有些撕裂也有些鲜血。我做不了别的事了。我的生活要变得不自由,我身不由己。因为没有让我选择的余地。
没原因,没原因,有结果。
2002/6/30
PS,Kerry,你不在我身边,我仍然感觉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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