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ufengzhy(乌鸦酒店)
整理人: i_am_trueman(2002-07-15 12:50:5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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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朽的第一个章节:面目中,我就深深的陷进去了,无法再具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在生活中失去自我感觉的人啊,一是如劳拉般,在折磨自己和他人中追求不朽,通过不断的在自身身上标上符号来标识自己。一是如阿格尼丝般,不断的剔除自己的标识,最后只剩下最原初的自我。
对于前一种,每个人都有这种心态,如贝蒂娜追求歌德的情人这样的形象出现种种荒诞行为,如人类对自己子代的重视也可以称之是对自身不朽的追求,如劳拉在地铁站作为非洲难民的募捐人的形象的追求,也如众多的人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希望可以作出成绩从而获得某种程度上的不朽。这种心态,如果是如贝蒂娜般热切到狂热的时候我们称是荒诞的,但是如果在普遍的人们身上,我们可以称是荒诞吗?或者它还是社会必须的?
对于后一种,我为它感动。父亲的一生,在他人的眼中是幸福而平淡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空间,最后连自己的言语都被剥夺了。买一公寓单独生活的愿望只有在母亲出人意料的早亡中才得以实现,他在临死前的销毁照片,就是试图让自己在别人的记忆中,在时间的痕迹中,在生活的历程中抹去自己,从而期希可以得到最本原的自我。这个愿望,在父亲是个遗憾,但是父亲却为他的女儿留下足以让她放胆去闯荡的一切。但是阿格尼丝却没有去实现这个遗愿,她在家里也没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她总是被人群包围着,她对于生活的熙熙攘攘是顺从的,她对于妹妹对于自己的干扰是无能的,她对于自己的追求是懦弱的。虽然她也尽量的让自己能有自己的生活:她会去瑞士过几天独居的生活;她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执一朵蓝色的勿忘我,凝视着,死死的盯着,假装她的视野中就只有这一抹美丽的蓝色;她会幸喜的享受在办公室,在电梯,在车上独处的时间,因为她知道:“外人的目光将她压至地面的重荷,是吸吮她力气的吻,是在她脸上镂刻皱纹的钢针”;她总是对周围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愿与人有亲密感觉,包括丈夫、女儿、妹妹。但种种这些也仅仅只是一种无聊的慰藉,一种徒劳的慰藉罢了。
最后她终于消失了……
我不知道对于自我的寻找的途径,但是米兰提供了这么两种,我欣赏第二种,也带着这种心态生活着,但是现实生活的压力你能这样的彻底消失吗?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如阿格尼丝般作一些无谓徒劳的调整及顺从……
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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