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斯华绥 最初读的是《苹果树》。忘了在什么时候,那时我似乎接连在读盖茨比等黛西, 读茨威格,一个女人的二十四小时,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它们常常叫我哭—— 好象程灵素死去那一段,一遍一遍,令人泪湿襟袖。我不知我是否软弱、幼稚。 我似乎很少在意小说的微言大义,那些所谓文以载道的东西。而小说里让人辛酸 的,沉默的东西,我总是沉浸其中。——那些日本人,佐藤春夫,田园的忧郁, 起风了,春琴抄,总令我到生活的远端,然后阅读——也许因为日本式的神经官 能症的表达和缓慢的节奏。不是情节,是叙述的节奏,那样的节奏是适合故事在 心里沉淀的。慢慢成长了才能这样体会,包括差点由此衍生的“剔目的话题”。
高的力量和它们的力量在哪里呢?质朴?压抑后喷涌而出的热情?回忆的魅力? 感伤?冲突造成的遗憾?语言的炉火纯青?人物的至情至性?(我不是自诩为理 智的人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柔软的部分,哪怕再坚硬的外壳,哪怕再习惯的 思路,对吗?所以从潘板回来的路上,我听到周向阳对窗外田野的赞叹。他是一 个在都市里、在名利场里很久的人,但仍然有他柔软的地方——每个人都无可避 免吗? 在镜子里我衰老、疲惫、寒冷,我不知我将去向哪里。 冷的镇纸,冷而硬的镇纸。 人在行将淹死的时候会记起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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