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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c1985(逃逸的ET) 整理人: tulipjojo(2002-06-25 15:33:58), 站内信件 |
| 不曾想过要在人群中找到和某个人相似的脸庞，因为背影留下的误会是漫长而无法计算的。估量着可能碰到的地方，找个位置，考虑要不要重逢。用文字纪念了很多不可能再谋面的陌生人，然而曾经熟悉的却无法拿起笔或者是用键盘鼠标细长的记录。他是美好的，我的文字会亵渎他的神圣和完美。
我一直坚持认为像他那样的男子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很多次的转身回头就是祈望在人堆的背后散尽光线的角落看到他的影子。事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我的臆断终于让自己陷了进去。虽然曾经在暗处观望时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一定要清醒，因为继续可能只会带来一身麻烦和疼痛苦恼甚至是整夜的失眠和白天的恍惚。可是我站在岸边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浅滩上的石子，一颗一颗的，串起来。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他说，你看我的眼睛。我俯过身子去，仔细的打量，终于做出了愚蠢的决定。 不知道是游戏还是对局，总之两个人始终要面对着撕裂用来掩饰的道具。揣摩彼此的心意明白眼神里表达的讯息，微妙的距离抑或是最好的利器，可以不伤或者是伤。口子或深或浅，留下伤疤才结束。傍晚的一场雨落得淅沥，徘徊在路边就一直如此的等待。客厅是空荡漆黑的，卧室是明亮温暖的，时间是恍惚流转的，雨水是通透冰凉的。 她在耳朵边唱，因为我会想起你，我不敢面对自己。 漠然的眼神，挺直的鼻梁，就从那刻起定格。我宁愿相信自己眼睛里面是陌生人。那我会非常自如的多加打量，而不是羞涩地带着慌张。发现很多郁闷无奈甚至是苦恼的夜晚，都有歌声。它们重重轻轻，浅浅深深地勾起某段回忆之后迅速离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不孤独的人也会被流言蜚语蜚语流言捅得体无完肤。我就背负着孤独的可耻的人的名字克制了所有的想法安静地生活着。而以后，我最大的愿望也只是能平静地生活。 无论何时，坐在车上的时候，最容易想起他的屏息。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像在疾风中奔跑，顿足，起身，再来。过程是感性而间断没有连接的，只能凭借过去的未来的想象来维系那一刹那的心血来潮。有时下一秒钟来的东西太猛烈，差点站不起身子，但是却无法停留或者倒下。因为谁也无法接受失败或者是提前放弃的现实，所以只能残忍的逼迫自己往下，往下。在这条形而上或者形而下的路途中找个合适的地方，留下属于他的指纹或者是眼睫毛上的露水。 很多的时候两个人写信，都说这是自虐或者刻意折磨对方的举动。我把信上的字写得工工整整，一笔一划清清楚楚毫不模糊。我不想用其他无法得到证据的途径和他交流，甚至听到他声音我都会怀疑，一切是不是真实得坚不可摧。收到他信的时候我就靠在十一楼的墙壁上强装坚强地微笑或者是肆意流眼泪，他说，眼泪流下来就好。 我说，你留下来就好。 身后是大段大段别人对他的议论，面前是他只写给我一个人的字，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身边的某些人开始提起他。似乎饶有趣味，本来安静冷漠的而且不在此地的他成了不是和我有关的话题。他离开已经四年，四年里面我顽固的生活在自己的思想里面不曾改变方向。有朋友说，在网络中别轻易说爱或者喜欢。我懂，因为这些字眼，都不曾出现在两个异常熟悉的人的对白文字话语里。 想起他带我去到他家，我伸手抚摩过他的钢琴上每一个键，暧昧的。他就笑着在身边小心翼翼的把我无声的抚摩变成一长串的乐曲，他的语言他的身体他的笑容他的阑珊醉意足以让人沉沦到疯癫。可是我知道，在身边小声说话的人却不能只留在身边，我的身体开始战栗。洗手间里，我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轻蔑笑容，水管里流出的冷水淋得我的手很痛，我什么也没有说。我想，我们应该是很好的一对。因为我懂得坚持和执著或者是不放弃，可是我的念头刚刚掠过时心头就郁积起潮水般强烈的反面。 我不想和他相遇，或者听到他真实的声音。我只愿意凭着混合了嘈杂线路声的一根根天线听到他的声音，他的疯狂和内敛在厚重的屏息以后淋漓尽致的挥洒，无数个黑夜里，我把他的声音贴在心口，它们陪着我度过了一个一个夜晚。今天，我甚至不敢去翻照片，上面有他的笑脸。快乐是欲望的直白，悲伤的怀念只会让自己陷入深深深深的漩涡。 我要让6月的阳光照到他的脸庞上，我也要他扬起脸来对我微笑。 没有见到他，已经有352天。酝酿的都显得正常，破败的都格外注目，离再见面的日子越来越近。只是知道，不会有拥抱，不会有亲吻，不会有穿过身体的抚摸。甚至明白彼此之间连语言都不会太多。那么，那么更无法选择肢体语言来抛弃一切的信仰和虔诚。哈非子说，我尽力用这粗糙的刷子，舌头，与光来笼罩你。你要抓住我紧贴你那珍贵的身体，舞蹈，舞蹈。这些看似简单不在乎结果的动作，显得那么苍白和艰难。 五岁那年的时候，我坐在他身边，他让我看他的眼睛。事隔多久，难以计算，因为中间若干个日子是重叠着或者是延长着的，所以无法轻易说出是几年，或者十几年。好像，是有一辈子那么长。记住他的名字，记住他在书本上无意有意的涂鸦，就似乎经历了很多日子的成长，只是永远找不到泅渡的借口来磨灭一切理所应当忘却的过往。 那么。亲爱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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