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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c1985(逃逸的ET) 整理人: tulipjojo(2002-06-25 15:33:49), 站内信件 |
| 吃饭过后阳光异常明媚，走到街头就下起无休止的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泛起一层层白光。先前，整个城市充斥的是冗繁的光热和乏味的街境，而此刻却泛滥着腐朽的枯萎和发霉的阴冷。
衣裙在风里翩翩，笑，一脚踏进雨里，眼看着绿色的皮鞋泡进顺着青石板路流下的水。后面的传来声音，只有女巫才穿绿色的鹿绒鞋子。踮起脚尖，轻轻提起裙子一角，背包里面的书晃荡晃荡地发不出任何声响。缓慢的小跑，偶尔把手挡在头上，我想象路人们一定会投来惊讶佩服的目光。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膀上，滴下来的水顺着衬衫往里渗透。是什么呢，甜蜜的笑，自然的顽皮还是并不单纯不怀好意的假装。 仿佛听见他们议论挺拔的鼻梁，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浓密的长发，麦色的皮肤，婉转动听的歌声。低下头来踢着在鞋尖停留的水，回想起拼图的凹凸，色彩的变换，之间的秘密，不可说。自如地哼歌，舞蹈的步伐不符合此时的场景。那么彼地一定看得到精彩和瑰丽。文字带给人以华丽的安慰那么歌声就抚平所有的苦楚。世界是安静的。 屋檐潺潺滴水斗笠下的渔翁面相自若，坦然直接空旷明亮。雨水洗刷过的天空呈现出格外的湛蓝，粘稠的，像用身体抵住整个空间排山倒海而形成的波纹。看得清晰，暴雨下的河流仍然静谧，像是在孤独的守望远归的良人，不慌不忙地低头回首，转身。他的肩膀和手心握住了冷漠之前残余的最后一丝温度，带着凛冽刺骨的冰雪划过炎热的六月。是远征不是飞翔，天空中的道路已经封闭，河水顿时丰盛，鲸鱼搁浅，渔人庸懒的玩笑。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嘱咐你们，若遇见我的良人，要告诉他，我因思爱成病。 不经意之间念出了别人的诗篇，满目忧伤不曾怀疑的过往把路人的样子刻画于心。字句燃烧的瞬间，上面的水墨纹转眼消逝得无影无踪。衬衫紧贴着身体，温暖舒适，是来自远方的抚摸和牵引，呼吸变得顺畅。发间的雨水流过脸颊，泣不成声只是一场误会，咫尺天涯，四月雪境，九月花香。 巷子里远远地铺着青石板，一侧的墙光滑潮湿，长满青苔，散发着诱人的淡淡。拾阶而上是爬满了绿色的瓦房，木头在雨水中肿胀，往外透露着年代久远带给它们的寂寞和沧桑。望去，里屋是悠黑干净的。八仙桌，山水画，黑胶片，褐色窗。在雨下得正厉害时，一切都停了下来。里外都在听我或急促也缓慢的脚步声，身边的人全部都安静下来，像旧时的默片。我只听到咯吱的关门开门声，听到雨水暴戾着叫嚣的巨响，听见鞋底和石板摩擦迸发出的清脆。 老人慈祥地戴着眼镜安坐在门边，孩子们站在花园前用瓶子欢快地接着雨水，里面的植物疯长。抬头看见他们天空中流动的云朵，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我想大声地尖叫，在那灼热的时刻。我的双脚站在雨里踏在自己在雨水镜面中的倒影上，把自己的影子踏破，践踏得只剩飞速流转的涟漪。我越来越无法理解，越来越不想接近。 是不是非得要在现在说出一个故事，天才渐渐放晴。我试着告诉对面的天使我想友好的接近，却被粗暴的推出，留下的和地上的一样，只是破碎破碎的细片，无法无法忍耐。我再也无法覆盖这个舞台，因为我改变不了角色的位置。我歪着头，拧干衣裙上的水，企图找一个好的角度来迎接光亮和温暖。好让我的裙子能继续起舞，好让我的衬衫在人群中忽隐忽现，留着烂漫。 屋子里的灯亮了，原来是阳光渗了进来，我把钥匙放在淤积起的水滩中清洗，带走无法实现的幻想和绞尽脑汁抛弃的矜持。孩子们站到老人的面前，老人伸手过去安然的爱抚，爬满屋顶的绿色终于发出天籁般的声响。衬衫继续贴紧身子，露出别人不曾见到的蝴蝶骨，浓密的长发披在肩膀上，挺拔的鼻梁上沾着清新的露气和雨水，把麦色的皮肤渲染得暗昧华贵。显得无法替代和更换。 你这住在园中的，同伴都要听你的声音，求你使我也得听见。 我的良人哪，求你快来。如羚羊或小鹿在香草山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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