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iaoqisq(琦龙)
整理人: yerk(2002-06-05 12:53:0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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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献给所有观注过和没观注世界杯中哥之战的朋友。
有人曾经认真和不认真的问我,肩上这把剑到底有多重。我回答说:“有时它会很重,有时它又太轻。”也许,当时我的表情很无奈,但更多的无奈在更多的时间包裹了我。
我停下来,望了望肩膀上的它。陪伴这么多年,它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真不明白,到底是它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它。算了,剑不会有灵的。如果它真有灵,想它也会慨叹身事,悲哀自己跟错了主子。
当西边的云彩被落日的余辉染得一片灿红时,我刚好翻过了一个山头。下山的路很陡,偏偏这时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我摇摇腰际的水壶,还好。再摸摸干粮袋,立即一片失望。
天色越见浓重,凭高而望,至少很长一段路程不会有人家。我想起老师的话来。老师说过,身为一个剑客,最重要的是观察敏锐,善于利用一切身旁事物,随机而动。就在这时刻,突然一只灰白的野兔像是受到了惊扰,倏的一下从草丛中穿过。我这时马上明白什么叫“利用身旁事物”了。
事实上,我当时的反应还要敏捷一些,因为兔子是从我身前约六七尺处穿过的。不用迟疑,我马上拔剑斩落。
“中,你的剑法太逊了。”一个声音从前方响起。我先是注目看了看剑下,再缓缓抬头望去。很显然,我的剑下连兔毛都没一根。
站在我前面的是黑黑的加。加的目光充满了不屑,这更是让我感觉到莫大的耻辱。这只该死的兔子!
“没有任何悬念,中,你将是第一个败在我剑下的人。到时,如果其也有意外,那将是我和西最终去‘华山之颠’,你知道,只有西是不可战胜的。”加一边说,一边缓缓拔出他的长剑。
加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刺伤了我。我只感觉胸中一团烈火在雄雄燃烧。这么多年来,虽然我的剑法就像顽童般毫无章法又鲜有长进,但在家里,没有一个人舍得说一句严重的话。如果你能理解一个公子哥儿认真学剑的难度,或许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当然,老师也对父亲说过我有很大的潜力。然而此刻在外人面前就事关尊严了。
我几乎咆哮地吼到:“你算什么东西,你老师还曾是我老师的学生,我怕你不成?”
加冷冷地一笑,笑得我也跟着心底冷气直冒。然后,他握着剑的身影直冲过来。黑纱般笼罩的夜色中,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若煦风般飘入耳际的,是加那带着轻蔑和高傲的话语,“让我教你何为用剑之道吧。”
然后的这一刻,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美酒的醇香。
记得老师曾经说过,我肩上这把剑并非死的。高超的用剑大师可以让它活过来,比如西。
像我,可能至死也都不能明白其中深意。
老师也曾经说过,对付西和其,要尽力防御。但对加,我是有机会战胜的。
可我……
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甚至没来得及看看那只曾经戏弄过自己的野兔,没来得及看看天边最后一片粉红的云彩,也没来得及看到家人那欣喜的眼神。
我只来得及看着加还剑入鞘,看着加带着满意的脸色。最后,他像胜利者看着自己战利品一样看了我一眼,“两个!”然后,才缓缓离去。
我明白,这两个,是我身上还在冒着鲜血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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