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yww1228(2002-09-06 16:50:14), 站内信件
|
1。学姐的记忆。
十八年前的光阴流转。我来到这个世界。我不知道,当我恍然的睁开双眸,
面对那些人,那些色彩,嗅到熟悉的气息,捉到婴儿床的冰冷握柄,带来的又是什么。天性是快乐的,总能够在时光的曲折中,埋葬悲哀。可能终日遇到素未谋面的人,成为朋友。在嬉笑和交谈中,交换真心。
有些人是忧郁的。很多朋友或多或少,负载着生命中本不应该属于他们的阴影。
我试图安慰他们,却总是在泪水的尴尬中手足无措。
这可能是我不多的烦恼。或许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为了使自己快乐,同时也带给别人浅薄的愉悦。朋友说我,骨架奇特,不能说是美丽,也难以形容个性。幸福的人,都有着和素素和安静的笑容。我情愿被这种安静淹没一生。往日的亲人,成为我生命中的闪光点。我和母亲情同姐妹,我们可以毫无芥蒂的交谈。我们生而平等,一样灿烂的笑容,可以在互相的观爱中,沉沦不已。
父亲很疼我,我记得,有一张照片上,他摆着一个可笑的POSE,被我咔嚓的记录下来。我时常在这张昏黄的照片中,看到他严肃的身影后,有着转瞬即逝的快乐。
从未离开,也无须结束。我知道,我爱他们。他们也一样爱我。这样也就足够了。
生活是水,有时候清澈,也带来浮躁和烦闷。我喜欢阅读安妮的文字,在静静的倾诉中,把自己的感情融入人物的生死,结局的起伏和所有分离的不幸。八月未央,交换,我总是变的像个孩子一样,哭泣不已。 我知道,我并不适合如此阴暗和绝望的文字,我快乐,无须驾御悲哀;我属于生活,那些虚幻的诅咒定被抛弃。后来的日子,草草的看着,终于不再放在心上。 我一直在努力,学习成为我生命中的支柱,偶尔在网上和朋友们交谈,抱歉总是被终止。现实之中,却因为彼此的沉默而难以开口。不知道如何打破。 我们可以在网络上,电话里,那么自然的畅所欲言。 这样的朋友,或者只是陌生人,轻轻的他来了,轻轻的他又走了。不带走西边的一丝云彩。我还在慢慢长大,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能继续着所有的苦楚和苍白。
可我依旧快乐,可以听着清风六月,想起张爱玲时代的苍凉,那个婉约的女人,躺在乳白色的藤椅上,吃着咸水花生。老式CD放着萨克斯的曲调,然后慢慢的写字,然后慢慢的在苍凉的时光中,老去。
可我依旧快乐。
每日每时每刻。。
2。我的无知。
生于84年,别名未然。此称呼起于朋友之间嬉笑。身无长物。三岁时即口齿不请,待人接物,惶恐不已。剧幼儿园某胖子目击,此人平时甚爱蜷缩与墙角,做很受伤状。八岁时,进入小学,三日之内即对前座女生产生好感,日后回忆,据称是初恋情人。呜呼哀哉!此女生在小学三年纪转走。未然痛哭流涕数日,食不知味。此为命运转折点一。至今以后,以拼命三郎自谀,发奋图强。以至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行同枯槁。满目沧桑,伤痕累累。创下跷课记录。进入初中时,母亲在一日不翼而飞,整日陷入苦思状,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怎一个愁字了得。 此命运转折点二。此前之理想灰飞湮灭,愈近愤恨和冷漠,有一日在街心公园被两个混蛋敲诈,竟然撕打在一起,事后甚感刺激。初中三年,俨然成为一个小混混。每日在构思中,企图成为诸如芝加哥之类颇剧声望的黑帮老大。后混迹与高中,听到一白痴唱到,颓废也是一种美。竟在那时相信,美的东西即是好的,好的东西即该实践。投身此事业之后,一去不返。后来听一说书先生讲到,此人在网络上,甚是吃香。全仗十八年之厚脸皮的工夫。侥幸活到十八,写下此段无知垃圾,以此自勉。
3。原谅我,林。
在的话,就应一声。我知道,你现在怪我,但你不要怪学姐。她很无辜。
她好象在流泪。我并不同情任何人,我对你的过去,就如同对待我自己的过去一样,忌讳颇深。你一直责怪或者说是抗拒别人,虽然看着出平日的你,随口可以说着随便说说,这些字。但你很在意。在意别人如何看你,在意自己给自己套下的束缚。伤害之后,是不是都会变的无坚不摧,或者像你,整日过的寒冷,不需要别人的温度。尽管是善意的。我知道,我什么也不能带给你。我做你一日朋友,就是你一日朋友。
哪天你怪我,难以面对我,就对我说。我会选择放弃。只是难过的久一些而已。
我不再轻易说,自杀之类的事情,你希望我远远的走。我答应你。
我很快会让你看不见我。社区的文字也越写越少,累了,找不到好的理由支撑下去。
不象以前那样,你还是私路花语,我还是小蝴蝶。我们无须知道,对方的存在,我们只要交谈。可现在呢,你是林,我是未然。这个没有结局的人,比死亡更惨烈的就是背叛。我背叛了林。以后,我们注定无话可说。
你决情一点,我真的除了抱歉之外,只能选择疼痛的虐待自己。
与文字无关的苍白,应该就是生命的颜色吧。
4。考试过后。
电脑的操作,平静,我挨过周六的时光,在那间没有冷气,满是人的味道的屋子,却感觉自己的手心冰冷冰冷的。你还记得吗,冬天的早晨,我喜欢晨跑,因为我怕冷,我穿的再厚,都感觉凉意冷飕飕的直往心里窜。我握住你的手,好温暖。我很想对你说,你真的对我很好。我们不说话,不在一起,不亲昵,我只想握住你的手,那里好暖和。电脑的屏幕很慢,我机械的看着,眼皮要踏下来了,我想到我昨天又失眠了,睡的很浅,可能在想你吧。最近看到情人的照片,比我印象的差太远,那是杜拉斯的情人(thelover)。越南女人吗,在我的印象里,应该很唯美,那个女人,却让我想起,法国人,想起居里,哦,居里还是不像的,她是波兰的。
她那个镭,让我记住她很久。三楼的教室都是空的,那里有一张她的照片,真是饱受摧残的容颜,就像是情人。我把它替换上,然后又换了。觉得别扭,她不适合我,那段签名档,也空白的太久。叫好怎么好,再麻烦这段记忆呢。考试过后吧,有空里,出去走走,走到哪里都一样,走不出手心的。
我还会冷,只是变的坚强了,不会像以前,一直想蜷缩起来。不象是人的姿态。
你不在,我好好保重,我打算去做个实验,吃些新出来的西药,看看,对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反应。如果,都是幻觉,那么多好。我就不记得你,不记得我,一直在瑟瑟发抖。瑟瑟的抖个不停。
5。灰尘是什么东西。
书桌太乱,一些三百多页的午夜派对,一本图书馆借来的书,被揉成纸团的各种试卷。还有那些显而易见的,灰尘。灰尘是什么东西。母亲在的时候,我想家里面,连只蚊子,也不敢来,擦,洗,晾,晒,搓,喷。整个清晨,就是扫除,因而乐此不疲。我也乐此不疲,我做那个老委,每天跟那个可爱的灰尘亲吻,吻到后来,得了个肺纹理增生。最近,摆完卫生城市的谱,又来个花园城市,大街小巷被挖的残不忍睹,让我想起,我还刚刚有点眼光来这个宝地的时候,他们挖查的就是想,把那块,或者这块填满。现在到是有点退步。难说,这也是流行吧。只是灰尘太多了。引的我过敏。不是东西的东西,就是灰尘。可我呢,你说,我这个人,又是什么。一个制造者,文字;一个消费者,整天哭穷,一个分解者,帮一群人消遣寂寞。
其实什么也不要是。我是灰尘,灰尘也是我。
6。两条鱼。
她说喜欢法语,他就去学;她说,喜欢这个调子,另外一个他就不去练琴了。
他们不搭理,他们想自相残杀吧,谁也不理谁,似乎很耐性子。
有一天,第二个他,去鱼市买了两条鱼,他说,这是情侣鱼。她问他,两个人在一起,就真的不孤单了吗。他说,是,只要对方喜欢,需要,那应该就不孤单了吧。
第一个他,想在每天回家的路上,送她。那条路,两旁都是杂草,很黑,很远,很偏僻。他说,我怕你,出什么事情,这辆摩托,也是为你买的,可你叫的却是他的名字。我不想你们这样,你们那么好,不值得,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不应该荒废什么。我这个女人,只是一条鱼。我没有看下去。我觉得,那两条鱼的命运一定很悲惨。至少干了,死了。她会死吗。我想问,那两个喜欢她的男人。你们知不知道,她谁也不喜欢,谁也喜欢过。只是一条鱼。就是一个的宿命。卷进来,好象你的手指,在水面上轻轻的撩过。可她依旧平静。我不养鱼。我不养任何宠物,我想,我和那个女人一样,也是一条鱼,很快也会死去。
不要说,我偏爱死亡,只是它无处不在而已。
7。让我想想。
我会难过吗,几分钟,几小时,或者只有几天。我哭过多少次,我不记得,我的眼泪不廉价吧。现在又不是那么轻易的可以哭出来。红红的,又背景的音质,真的好象一个孩子。我怕我脑子又摔坏了,最近写字,习惯自言自语,好象只是梦呓吧。不过到是写的史无前例的长。融繁,昨天还有人质问我,你的每篇都有冷凝和明美,是不是习惯了。我没有吧。以前看看,都是小说,单调的死亡对白,不是翻出来就可以写的。写字是很痛苦的。连音乐,多余的人,都不允许在我的空间里出现呢。哼,我鼻子里就那么不自信的出声了。就算,我是为了写而写,为了别人而写,为了不忘记的虚名而写,为了重复的技巧而写。可我就是想写。或者不想写。那么重要和不重要,都是死的没人样。我没什么码字的才能,自信也少的可怜,虚荣心的满足也有限。不喜欢太臭屁,至于别人给我套上的诸如冷漠的头衔。我一直在家摆着。过度热情的让人受不了的时候,才拿出来炫炫。别以为,我是冰的,有时候我耐热呢。
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
8。哎,这就是结局吗?
我今天,栽在红绿灯手里,皮有点磨破。只是急转弯的时候,刹车不灵。
没有碰到什么老头老太的。也没有被人追着打。那些自称是浪迹江湖的日子,已经过去的很久了。离家出走吗,饿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可我今天,却真的有点像梁的背影,在灯光中和自己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女人牵手,走着走着。影子越拉越长。为什么那么喜欢花样年华。赚的眼泪太多。 我明白那味道。哎,这就是今天的结局吧。突然觉得就那么结束了。好象分娩。 可痛又在哪里。
----
张爱玲说,散场是时间的悲剧,少年时代一过,就被逐出伊甸园,家中发生变故,已经是发生在庸俗黯淡的成人世界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