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vivilin(eye)
整理人: flying_rose000(2003-05-26 22:38:2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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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乌梅的教室离我很远,就在厕所的旁边。每次路过都会看到坐在窗边旁若无人般学习的她,这个时候我总会有努力学习的冲动,方便以后所有宏大理想又会一忽的烟消云散。
“准备考什么学校?”
“北大或者清华。”
“很好啊。”
每每我用夸大作为我对问题的逃避时,乌梅总会用她故意的肤浅让我处于一种尴尬境地。
“你呢?”
“可能是暨大罢。”
“在哪里?”
在她面前我倒是从来不忌讳我真实的肤浅。讨论未来是我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特别是在柳高这样的地方,总很容易自觉不自觉的挫伤我脆弱自尊。和乌梅的接触,很长一段时间只局限于那张小小桌子和下午那段短短时间,和她默契保持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知道她的顾忌,这样的关系已经很好,天知地知且不拖泥带水,所以我一直也保持着我不主动的虚伪骄傲,谈天说地中我不知道要这样当多久的朋友?
“除了学习你还有别的爱好咩?”
“吃饭。”
“看得出来。”
“你咧?”
“先讲好,学习没是我的爱好。”
“那你还考死马北大清华。”
“人勤是逼出来的,不是讲喜欢就可以喜欢的。”
“什么都是这样么?”
“的确,不喜欢某样东西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讲的是喜欢某样东西。”
……
这个时候的乌梅总不自觉的散发出一种特有矜持,总会先停下本已细细的咀嚼,然后才用那种包含距离感觉的冷静语气发言,我承认,我为此而深深吸引。
外面有着很大的雨,是那种典型的柳州的酸雨,打在头发上头发会结块,淋在单车上单车要生锈,酸碱度随随便便就可以在五以下。我很高兴,平时的乌梅吃饭并不快,但是似乎不因为我的存在而有着丝毫的减慢,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
“你还不走吗?”
“我没有雨伞。”
“需要吗?”
“我倒是无所谓,你……”
“走啦。”
那天的乌梅是一身的白色长裙,我无论如何不能想象她和我是如何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那大大的雨中,很享受的奔跑在无人广场。
湿漉漉的一路,我发现自己已不费一枪一弹地被人彻底征服。
注:五一节的七天里面
不希望自己继续这个微妙题目
所以第八篇将不能很快出现
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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