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hf_hlj(无心人)
整理人: yerk(2002-08-21 01:12:1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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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晃了半天脑袋定目望去,就见另外那两个使鞭使刀之人分跌在两边,一个手骨被折,一个脚踝脱臼,躺在地上动不得了,白衣人却护在三人面前,高远和钱江横已经不知所踪。使刀之人动了动手脚,还好没有什么伤害,这三人中到是他没有受伤。另外两个人被旁人扶起,好在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身边刀伤,接骨之药备了不少,接骨,上腕的手法也都懂上一些,七手八脚也不管对错,在那两人哎吆,哎吆声中接骨的接骨,上药的上药。
原来那高远刚才借使单刀人之身遮住后面两人进招的视线,将那人的身子做了武器一抡,后面两人急忙让开手中兵器,怕伤了自己人,被一招之间,左掌断使鞭人右臂,右腿断使叉人左踝,然后退回钱江横身边将他扶住。白衣人看出不妙,但已晚了一步,只好挡在倒地的手下之前,怕那高远再出招伤害。高远虽是占了上风,但知敌手势大,再下去带着钱江横很难脱身,便微一点头,道:“乔舵主,情非得以,多有得罪了,在下先行一步。”转身和钱江横没入树丛之中。
白衣人见手下人没有大碍,放下心来,虽然恨恨不已,但也知追上去也讨不了什么好,好在知道他们到那里去,只好回头去搬救兵。
扬雷已经在扬甲的扶持下喝了一小碗米粥,吃了一些小菜,多少有了点精神头,小哥俩说的正开心。扬展雄等人却等着高远打猎回来吃饭,刚听得外面脚步,高远已扶了一人进来,满身血污。大家心中暗道:“好么,这打兔子的,没打着兔子,倒弄回个半死不活的人来。”
高远在路上已经看过钱江横的伤势,知道受伤不是很重,只是在肩头,后背,大腿之处有几道不知是什么兵器划开的口子,肋下被打了一掌,想是躲的快捷,没什么大碍。头上似乎被长鞭抽了一下,皮开肉绽的甚是吓人,也不严重,但是流血过多,昏了过去。
高远道:“杨兄,此人叫做钱江横,是长江帮中人。”扬展雄咦了一声,俯身下去用手巾将钱江横脸上血污抹去,刚抹了一半,扬展雄已经认了出来,低叫了一下,将钱江横夹手抱住,心中竟是十分激动。高远道:“杨兄,这位钱老弟伤的不是很重,我一点了他的穴道止血,但伤口还是要包扎一下为好。”扬展雄一见故人,心中激动,经高远一说顿时清醒,放开钱江横道:“正是。”
几个人将钱江横扶到椅子上,把伤口包扎好。刚包扎好钱江横便悠悠醒来,一眼见到扬展雄,大叫一声就要从椅子上跃起,扬展雄伸手将他按住,道:“钱兄弟,不要动,你的伤不碍事,伤口刚包好,要静养一回子。”钱江横挣了一下没有挣动,头抵在扬展雄的胳膊上大哭起来。高远和周侗相对摇头,心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钱江横外表和名字都是威风八面,但人的性子却是太过软弱,怎的动不动就流眼泪。”
扬展雄也是眉头一皱,暗道:“钱兄弟一向彪悍,这是遇上什么过不去的事了!”将钱江横的头靠到椅子上道:“钱兄弟,怎的如此伤心。”钱江横大哭道:“杨大哥,帮主,帮主他被人害死了。”扬展雄楞了一下,一把将钱江横从椅子上抓了起来,双目圆睁,晃着钱江横的身子叫道:“你说什么,帮主怎么啦!”钱江横被扬展雄这么一抓一晃伤口登时又绽开,血从抱伤口的布上浸了出来。扬甲正端上一碗热忽忽的小米粥,见扬展雄这般模样吓了一跳,一碗粥掉在地下,打了个稀碎,他扑到扬展雄身边叫道:“爹,你怎么了!”。
周侗抢上一步,拉开扬甲,轻轻在扬展雄后背一拍,柔声道:“杨兄,不要急。“扬展雄全身一镇松开了钱江横,后退几步,半晌才长叹一口气道:“钱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江横已止住哭声道:“帮主半月前说要闭关练功,让大家不要打扰他。谁知前个那个小贱人,”扬展雄插话道:“哪个小贱人!?”钱江横愈说愈激动,这时目光如赤,似要择人而嗜,两只手臂上下挥舞,伤口中血水渗出的愈发多了。钱江横道:“还有哪个小贱人,就是那个狐狸精,从头到脚没一分是好东西。”扬展雄双眉皱的越紧,沉吟道:“莫非是梅夫人!?”钱江横叫道:“不是她还是谁!当初帮主和她在一起时,你忘了大家怎样力劝。帮主又怎样维护与她,现在可好,这个狐狸精把帮主大哥给害了,我钱江横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给帮主他老人家报仇!”扬展雄伸手握住钱江横的双手,也是十分激动,道:“钱老弟,果是如此的话,杨某这条命也和她拼了。”钱江横反手握住,道:“大哥。”一时语噎,竟再说不出话来。
周侗和高远与扬展雄都是相识不久,对事情所知不多,两人无从劝起。扬展雄与钱江横相对站了一会儿,扬展雄似是心中有了计较,竟不再追问,扶了钱江横坐下,回头叫扬甲准备饭菜让大家吃了。饭菜十分简单,但很是可口,几个人心中有事,只吃的几口便不再吃,扬甲收拾了去厨房清洗。
高远向钱江横问道:“钱舵主方才说叫在下带口信给一位叫杨铁的,不知?”扬展雄接口道:“那是我以前用的名字。哎!当时我也是在长江帮中。”钱江横接道:“杨大哥是长江帮铁锚堂堂主。”高远这才明白,原来扬展雄的来历,周侗想是早有耳闻也不很惊讶。
钱江横又解释道:“我请高大侠带的口信“长江决口”意思就是帮主出了事情。”扬展雄站起道:“钱老弟,天色已晚,周大侠,高先生,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显是不原深谈帮中之事,钱江横明白过来,诺诺应了,不再说话。高远心中却对扬展雄刮目相看,心道:“这扬展雄瞧来土头土脑,但遇到大事镇定自若,实在是人不可貌像啊。”
屋子地方很小,只有一张大床,便让扬雷,扬甲和钱江横睡了,其他人在椅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周侗见扬展雄在椅中不时向扬雷和钱江横看去,目中显是深有忧色,也不去劝,自己默运玄功,养足精神。
周侗真气在体内搬运,一个周天下来气定神足,全身无一处不畅,知道自己内力这一段时间又有不少长进,心中也是高兴。却听扬展雄走了过来,低声道:“周大侠,请借一步说话。”周侗张目看去,扬展雄已转身出去了。周侗想了一想,起身跟了出来。
出了屋子见扬展雄已向村外土道方向走了去,想是不愿让屋中人听到。走了有近五十丈,扬展雄在两棵杨树间停住。周侗见月色中扬展雄宽大的背影竟有些颤抖,知道他必然有难决之事,于是到了他身边也不开口,静静的等他说话。
扬展雄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兀的跪倒在周侗身前,周侗大吃一惊,一时不及相扶,忙伸手去拉他起来。扬展雄道:“周大侠,我有一件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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