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icole_kim()
整理人: maryrock(2002-04-17 16:16:4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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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去文庙淘了几本旧书,还是有些好东东的,就是受不了那群摊主一看你选中了哪本书,立即就将价钱翻了一个跟头来说话的那种方式。
第一本书:《乞丐.窃贼》(欧文.肖 湖南文艺出版社 译者:忘了)
那两译者名实在是想不起来,但确切地是两个人,因为这一本书的前后文字略有差别,连人名都对不上嘿嘿,而且估计还删了一些有碍于“精神污染”的内容,那是八四年哦。
欧文.肖的东东俺向来声称喜欢,不过以前看过大概也只有《夜工》和《水上面包》,《幼狮》只翻了个头儿,看到扯上了纳粹就放下了。在书摊上看见最多的就是这一本《乞丐.窃贼》,买了以后后面每个老板都会问我买了这本花了多少钱,曾经翻到一本《秘密经费》,兴奋中拿起一看,就是《夜工》。
前面译者序中提到在当时的美国,欧文.肖的那种现实主义的写作方式已经落伍,当时流行的是以怪诞、奇诡的象征主义描写。我倒一直喜欢这老头子那种写法,因他不似某些现实主义作家将兜底翻转来给人看,细节描写的令人作呕或心烦,也不似那些通俗小说作家,专在情节上下功夫。我喜欢他文中那淡淡的嘲讽口气,更多地以文中人物代言,来告知情节的发展,那种口气似乎能淡化那些情节描写,尽管在前面译者序里,这些资本主义的腐朽情节也能好好吓人一跳了。我喜欢这种举重若轻的本事。
不过看了乔达虚一家的故事总让我想起《甘露》里面的一段话,大致是这样的意思:一个家庭,即使随着时间的逝去有亲人离去,但只要核心人物还在,围绕着她(或他)仍然是一个完整的家。那么在这本书里是谁呢?是鲁道夫么?还是那从一开始就被人乱棒打死的托马斯?
第二本书:《蛋白质女孩》(台湾:王文华著 上海人民出版社)
这本书最近很火,我翻的是第二版,译数是又一个十万,不过看的时候远不如看《申报》时的连载那么有劲,只在一个情节上停留了片刻,就是文中的“我”提到帮大学时女友堕胎伪装是孩子父亲的那一段,记得在寒假前读的朱天心还是朱天文的哪部短篇里有同样的情节,那个故事才是好故事,看了让人很不好受。
第三本书:《蓝熊船长的十三条半命》(德:瓦尔特.莫尔斯著 李士勋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
又看了一遍,还是喜欢,每一次读都有新意。
最喜欢的当然是在鲍老克大脑中的那条命,关于那些念头的描写,红色的是日常事物,数目最多,黄色的是忧愁,也无数不少,。。。还有蓝熊在大脑中为挣钱(文中叫塞尔西冷,估计和英文的cell差不多意思)好走出这个随时可能疯掉的大脑而做的艺术工作,通过压迫鲍老克的脑部神经而让它做梦,和放电影一样展示出来,同时可以出售入场券来让观众入场观看,的确是一项伟大的工作。
其次喜欢的还是美食岛上的命、领航员的命、大森林的命、莫洛赫神号上的命以及最后宁静的半条命,最不喜欢的是维度空间洞的那条命,可能是我没大看懂吧?
书后的介绍中说蓝熊是具有“永恒性格”的人,我有些搞不明白,大约是可以传世的意思,但我不明白,性格岂能传世?难道还有什么时髦性格一说不成?
第四本书:《编辑人的世界》(美:格罗斯编 台湾:齐若兰译 中国工人出版社)
又是引进了一本台湾人译的书,译者是台大外文系毕业的,和白先勇、王祯和出自一系。
这本书是我去年在北京买的,一直没看完,本来以为这次也要“擦肩而过”的,没想到还是奋起余勇读完了。从前面的“编辑人的角色”、“编辑工作现场”到后面的“类型出版”都看过了,发现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编辑在编辑那些我已经读过了的或知道的著作背后的故事,文中这种东西可不少,从斯蒂芬.金到冯内古特,甚至还包括埃柯,提到这位博学的意大利老头儿时特别说了一句,现在很有些读者乐意买他们读不完的蕴含着丰富内容的书。
书中另外有句话给我印象特别深,就是你在寻找一份工作时所能遇到的最大风险是,你真的可能会获得这份工作。
第五本书:漫画一堆
《双响炮》(5、6)
《醋溜族》(3)(以上均为台湾:朱德庸 现代出版社)
《加菲猫》(1-11)(吉姆.戴维斯)
没什么好说的,看过了就是看过了。
第六本书:《魔戒之主之魔戒同盟》(海舟译 新时代出版社)
这就是《指环王》了,魔戒三部曲里的第一部,电影看样子真的很忠实原著,不过我还想再看一遍,因为第一遍看得实在有些难啃。小说一开始也给我这样的感觉,直至那个生日宴会开始,电影中的画面就跟着阅读一幕幕地展现出来了。无论是迷漫在雾中的林间小路,还有小精灵的宴会和最后的争斗都历历在目。看来电影真是个普及知识的好手段。
据说这个版本是台湾人译的,比译林版的要好。我觉得这一本比较起那一本来有点偏重直译,但在遣词造句上面仍然很注意,文中那些长长的诗歌也很注意韵脚,颇具旋律性。仅就这一点来说,还是不坏的。
本周擦肩而过:《魔戒之魔戒重现》(丁棣译 译林出版社)
上一本书的不同译本,不过据我看来似乎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差,看得出来,译者对于这部伟大作品再创作的欲望比较高,仅就我看的前几章来说,他似乎很在意地维护原作者声称自己是活到现代的中世纪中人的形象,翻译的文字都非常古拙,使用大量意译,用了中国古代与之相近的大量典故,老毕尔博唱的歌儿也改成了五言的古风,看得出来是很下了番功夫的,不过没看完,不晓得译者坚持到了最后没有,而且看了一下剩下那两本的译者,都不是一人,这下可更难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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