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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olhaha(小瘸) 整理人: yaozhongwang(2002-04-14 15:21:48), 站内信件 |
| 关于烟的记忆，从一开始就离不开父亲。我父亲是军人，沉默寡言，我刚念高中的那年，父亲体魄依然健壮无比，烟对他杀伤力不大，起码他没感觉，一天天烟不离口，母亲对此也不计较，我呢，更没什么好抱怨的，父亲的习惯在家里不受任何干扰，于是我也习以为常，似乎自古以来父亲就是和烟相伴其间不离不弃的。
可我也总有厌恶的时候。第一次对父亲吸烟大发雷霆正是我远离父母独自异乡求学的那年。那年我考进了玉高，坐着那种非常脏乱颠簸的小客上路，父亲与我同行。一路上破车始终抖动的厉害，车里的味道也混浊龌鹾令人作呕，加上我还非常不习惯坐长途汽车，所以晕个死去活来。父亲看着也没办法，只是习惯性的在一个劲吸烟，呛人的烟味几乎令我窒息，我开始使脸色给他看了，紧紧皱着眉，嘟着嘴，他看看我，没吭声，下意识的把烟头挪到窗外，可烟雾还是漫回车里，我忍不住开口，让他别抽了。他狠吸两口，把烟屁扔出车外。可没多久，他又兜上一根。我那刻终于爆发了，大声的向他喝“ＸＸＸ把烟灭了！”声音之大足让全车的人听个清清楚楚，话挺难听，还发颤，有哭腔，象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发脾气的情形。父亲一楞，还是无言，手指头里掐着的烟头却已第一时间弹出窗外。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没再抽一根，好几次他似乎忍不住了，手不经意的摸向装着烟的口袋，最后又犹豫中止住动作。那些小动作都被我在半死不活的晕沉中看在眼里。我还生起了几许恶意的快感。破车中途停落放人下车解决需要的时候，我看到父亲兴冲冲的奔向厕所，不忘同时抽出一根点燃，出来时，烟已经剩下三分一不够了，上车那刻，他依然自觉的掐灭了烟头，我不禁有点后悔刚才的粗鲁无礼。最后是深深的内疚，后半段路途上，我再也没有给父亲使脸色，而他却竟然再也没在车上抽另一根，也许，我瞬间的内疚让他有了自觉的力量，那刻我感觉自己似乎长大不少，我迷迷糊糊中觉察了父子情深的涌动。 后来的高中生活平淡里透着紧张和压力，我长期离开父母生活学习，学校纪律也特严，没有人敢公然抽烟，偷偷抽几口的也不多见起码我没见过学生澡房、厕所里有过烟头！就这样我几乎失去了烟的记忆。只有寒暑假回到家乡，回答父母身边，才恢复香烟的印象。而与我同龄的初中同学，一部分早早步入社会，大都开始吸烟历史。我尽管还能在放假期间保持和他们的联系，但对吸烟依然是嗤之以鼻，觉得香烟是属于另外的世界里的东西，和我相隔着十万八千里。记得曾经发过天大的誓言，那是在高中最后的日子里，高考结果已经出来，枯燥的三年高中行将走远，同学们抓紧残存的每一天，进行一次次的聚会、狂欢。很多本就有点反叛并且学习成绩也属末流的大龄同学（老师们眼中的危险分子）终于爆发集体狂躁症，开始斗胆当众抽烟，那时侯老师是不想管也管不着的了，世界是年轻人的，压抑三年，什么都给抑制的奄奄一息，现在抽根烟做点造反的姿态，算不上什么，有些狠点的角色甚至开始盘算如何让甲醇mm失身让自己终于变成男人了。但理由多么充分都不能阻止我对烟已久的反感，看着他们抽烟那鸟样我觉得好笑。他们哪里叫抽烟呢？总爱在女生面前扮深沉、摆成熟、装大爷，抽烟的模样幼稚无比，一群sb！正因如此，我似乎特想和那帮孙子叫板，于是乎发誓这辈子绝对禁烟目的是坚决不与其为伍要划明清浊界限！特别深刻印象的是誓言里边还包括不找mm不结婚不生小孩！要做和尚！（当时一定有哪个孙子公开了和某小蜜的关系导致我的心理失衡：）如今想来就发笑，那些荒唐的誓言竟然出自我口，真真实实的写入我的历史我的生命印记中，真不可思议！我现在何等鸟样子？烟鬼酒鬼非处男开始在恐惧中幻想三十出头后拖儿带女的情景·······这就是现在的我，后话且暂不提。（待续）  ---- 食住黄连挺过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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