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uehansunny(冷凝)
整理人: lxd1212(2002-04-06 22:31:2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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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說,其實,我並不愛你,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走吧。
然後我低頭,沿著河邊的小路走了。
河水,有些泛黑,是我的錯覺,我對自己說。
星期天的陽光總是那麽迷人,
我穿著絲一樣軟軟的睡衣懶散的靠在床上,
那隻白色毛的貓蹲在暖氣邊緊緊閉著眼睛打著哈欠,
然後眼神詭異的轉向四周看。
我提起電話,手指輕輕觸過一排乾淨的數字按鈕,滑滑的感覺讓指尖都膩膩的,
我想,我應該給Lee打個電話,就像平常一樣,那是種習慣。
喂?Lee,你在哪裏?
裏面的聲音很嘈雜,像在無盡的深淵空洞的摸不到底般,他說我和朋友在喝酒,有事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事,你的聲音,只是我想聽。他說沒事我就掛了,很忙。
沒有說再見,聽筒已經被我放下。
抹了抹床頭櫃上滴落的水,抓起了遙控,
音響里的黑人音樂,讓我聽得有些頭痛了。
掀開被子,昨晚擦的濃濃的body lotion的味道撲來,是他買給我的CD牌子,
很喜歡這個味道,以前,現在竟覺得有些,多餘了。大抵是這樣的。
拖鞋是有紅色矮跟的那種,走起路的時候腰會不自覺的扭,
身上豐滿雪白的肉也顫了起來,有種罪惡的欲望,產生這種的,是漂亮的女人。
我承認,我的容貌不算驚人,卻也是那種看了一眼便無法忘記的女人,
眯起的細眼和微翹的嘴巴,含著清純的學生氣息,還溶入成熟。
我對自己的滿意甚至有些自戀,一種不太正常的方式。沒關係,我對自己說。
用腳勾住拖鞋然後輕輕落地,
蹭了幾步走到音響前把鬧心的音樂關掉,
拉開窗簾,陽光火辣辣的燒人,
陽臺上的仙人掌有些軟趴趴喘不上氣的感覺,我懶得去管它,
沒有能力生存,就只好死亡,我的定義里就有這麽句話。
敏姨來敲門了,每天這個時候我要是還沒有下樓,她就一定會敲門,
就好像我會在房間里拿著把刀然後朝自己的大動脈上猛砍一樣,
我沒有那勇氣,我膽小。
敏姨輿爸結婚已經有了幾年了,幾年了,我也說不清楚,
那種無聊的年份算不算已經毫無意義,看著他們慶祝結婚紀念日,
讓我覺得有些老不正經的感覺。
敏姨有一張很好看的臉,就好像芙蓉花開一樣燦爛,
比媽的臉要好看,這點我肯定,但是我總極端的認爲,就是那張臉,
破壞了我的家庭我的幸福我的甜美卻鑄成了我腦袋中的陰影。
她,簡直就是個罪惡的人。
我甚至有些痛恨她,就像痛恨偷我錢的小偷一樣,因爲是她,
把爸爸從我和媽媽的身邊偷走,卑鄙的人。
菱子,起床了嗎?嗯,我沒好氣的應了一聲,說不好這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吃飯吧,已經好了。我繼續說嗯,這是一貫的程序,她習慣了,我也習慣了。
拉上了窗簾,我就下了樓吃飯,我討厭陽光,喜歡隱晦。
下樓時,無意中扭了一下腳,鞋跟掉了,該換雙鞋了。
敏姨又在東擦西擦,家裏的錢根本不需要她做這些事情,
可是偏偏她不肯,爸也就由著她喜歡。
每次這個時候,她總是忙來忙去弄的我渾身不自在,我總是想她能安靜會兒,
那樣或許,我也可以平靜一下自己的怨氣,去忽略她的存在,
可我的想法,就一直是徒勞的。。。
---- 岁月无声,心迹无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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