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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人: xuehansunny(冷凝) 整理人: benemore(2002-06-22 11:39:2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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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這個浪漫的地方讓我的眼睛隱隱作痛, 因爲絢麗的建築,和含有浪漫愛情的空氣,乾燥的,沒有做作的。
 潛意識里我總是認爲,
 法國大多數人的臉應該長的好像麵包,乾皺,沒有水分。
 事實上,我證明了我的猜想。
 
 
 我本以爲論狗屍的多少,英國算是第一,
 而法國的確略勝一籌,步步都要小心翼翼的走,因此法國人走路,不擡頭。
 路走得纍了,就坐下休息,在一個噴泉的邊上,
 圍繞噴泉的是一個小小的廣場,
 很多男孩子用著個種姿勢滑著滑板,有些笨拙的我想笑。
 
 
 其中有一個很Q的,高高的,有些害羞的,有些讓我覺得舒服的男孩子混在其中,
 我坐在那裏,攥著手里的照相機,總是有個衝動安逸下拍照的按鈕,
 可女孩子的高傲矜持讓我及時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
 儘管我知道,我的有生之年,已經沒有多餘的機會再去見他第二次。
 
 
 乾爹說,你以後都不會在見到他了,
 我說是的我知道,目光有些黯淡,甚至有些充水。
 每個人都在為我惋惜,可,即便照了相又能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的。
 照片,也是會泛黃的。
 
 
 同行法國的人中,有一個叫做增子男孩,個子很矮,樣子算得上是醜陋。
 我是這麽麽認爲。
 他沒有朋友,沒有同伴,所以總是跟在乾爹的左右,不聲不響。
 乾爹不懂中文,他又不懂英文,63歲與20歲,所以這樣的組合必導致的是無聊。
 
 
 我就這麽同情上他了,甚至出於母愛的可憐。
 他的照相機里大多是沒有自己的照片,因爲每個人都在喜悅興奮中遺忘了他,
 可能,在任何的時刻,人們都不記得他的存在。
 他也從來不和任何人説話,眼神里是無盡的憂傷,我受不了那樣的眼光,
 於是,成爲了第一個和他説話的人。
 
 
 還記得他驚恐的表情,懷疑而又喜悅。
 而我,至是出於人對人基本的同情,出於我的本性,我想。
 從那時候開始,他的話多了起來,和我,和乾爹,和其他人。
 我有種不太符合年齡般的欣慰。
 我想,我給了一個人自信,那是他曾經遺失了的東西。
 
 
 盧浮宮里,我輿維娜絲照了像,
 那個美的讓人駐足的人,那個殘缺美得讓人驚嘆的人。
 我不懂藝術,因爲那是種奢侈品對我來說,那玩意兒深奧且神秘,讓人窒息,
 那佈滿油畫氣味的大廳里,我所留下來的,只是一聲聲的驚嘆,和遺憾的味道。
 
 
 瘋狂時是在迪斯尼,在過山車中仿佛經歷了所有,四大皆空的下來,
 參悟一切般,參悟生死般。
 然後,就這樣沒有生息的找尋逝去的往昔了。
 在害怕輿驚恐時,以前的種種,都是美好的。
 
 
 法國,我就這樣離去了。
 若干年後,我或許還會再次出現,
 那時,可能已經沒有那個噴泉旁滑滑板的男孩,也沒有叫增子的出現,
 維納絲已經更加殘舊,迪斯尼,已經是不再適合我去的地方。
 
 
 一切,終將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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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无声,心迹无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