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_-guyuecaofang(早晨的幽灵)
整理人: kira_zms(2002-03-29 13:46:3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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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大门打不开了。”卡伦咒骂着。
地上一层通过一扇巨大的电子门和外界相连,电子门因为地下建筑物内发生的变化,而导致自动关闭并且自动切断电源,丧尸和怪物不会流窜到地面上,而我们也不能逃出。要打开这个电子门,我们需要重新开启电力,这是一个麻烦的过程,因为控制这个电子门的机房是个独立的房间,并且是在最下层,我们要从地上一层再重新返回到最下层。
起初我们也有想过炸开墙壁出去,可这样就会给丧尸和怪物们留下一个豪无遮掩的门,它们会像蝗虫一样的成群结队的出来,危害这个世界,卡伦是善良的,露茜娅也是善良的,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去机房开启动力打开这扇门,出去后再关上门,把邪恶永远的封存。
卡伦决定我们一起到最下层去,这样大家在遇到危险时好有个照应。于是,卡伦启动了后备的电梯。
“嗯?”就在我们要走出主控制室时,细心的露茜娅好像发现了什么。“这门明明是关着的呀。”露茜娅指着其中的一个监视器。
那是三楼食堂外走廊的画面,是啊,我也记得我们在食堂与生化士兵交火时,隔离险情的智能门已关闭了呀。再看看工作区和休息区之间的门,也是打开的,是谁打开的?难道还有生还者?难道怪物们也有这种智能?我有些不寒而粟了。
“先不要管这些,等我们从下面回来再说。”卡伦带着我们直奔后备电梯。
“哼,没想到,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大厅中突然响起了从扩音器传来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像鬼魂的招唤,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停住了脚步,端起枪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那。”布莱克发现了,我们顺着布莱克的目光,看到了十米高的警卫室中出现一个身影。
“上校?”我们惊讶得不禁叫出声来。难道这一切都是上校干出来的?
“是你干的?”卡伦非常平静的问上校。
“是病毒干的,我只不过是把它们放在了肉里。”
“你把病毒投在了午饭里?”
“那是愚蠢的行为,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我喂给牛吃了,然后在它的肉没变坏之前,把它杀掉,然后做成可口的午餐。”
难怪这灾难来得这么突然,原来上校用染有病毒的牛肉使吃的人变成丧尸,然后变成丧尸的人杀死没有变的人。幸亏我们没有吃。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卡伦队长,你知不知道这种病毒的神奇,它能使生物降低痛觉,甚至是没有痛觉,而且还会增加力量,你想想,如果你拥有这样一支抵抗力超强,战斗力又超强的军队,那就是无敌的了。哈哈哈!卡伦队长,和我合作吧,你会成为最强的战士的。”
“我可不想把灵魂出卖给邪恶。”
“哼,你们特种部队是最适合的人选,不过你们没有吃那美妙的午餐,很遗憾,不过不要紧,很快你们会再次成为我的手下。”看来打开智能门让生化士兵和丧尸追踪我们的就是他。
“像那种只会用牙齿的手下吗?”卡伦讥讽着上校。
“我会令他们强大的,那群笨蛋博士,只会解剖,我自已的研究要比他们成功得多,等我给他们注射我的研究成果后,他们就不是只会用牙齿的了。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的解说,反正你们也活不长了,和你们说也无所谓。”
“你才活不长呢!”布莱克大吼一声,端起狙击枪对准上校就是两枪。
“当,当”两声,子弹被上校面前的玻璃挡住了。上校哈哈笑了两声,用他的食指指关节敲了敲面前的玻璃,轻蔑的说:“世界上最好的防弹玻璃。你们着急了吗?好吧,好戏开始了。”上校按动了手中的遥控器。
大厅中的一个门开了,四个生化士兵出现了。与此同时,卡伦突然端起手中的脉冲枪,对准上校开了一枪。上校还是上校,只不过,胸口上多了一个洞,透明的。上校惊讶的望了望防弹玻璃上的洞然后倒下了。
“去死吧。”卡伦骂了一句然后端起霰弹枪对准生化士兵,我和布莱克也跟着开火了。“快进电梯。”卡伦冲着埃米、蒂丝还有露茜娅说。
他们还没有跑开多远,就被一个生化士兵追赶上了,我们三个也被缠住了。我们没有功夫开枪,只好围着附近的一些设施或车辆跑,一边躺避一边抽空开几枪,三十秒之后,卡伦抽空用那支再次启动的脉冲枪干掉了追他的那个生化士兵,而此时,追着露茜娅他们的那个生化士兵也把没有战斗能力的蒂丝杀死了,埃米悲痛的大吼着,不顾一切的向生化士兵射击着。生化士兵奔到他身前用带着蒂丝的血的爪子扇向了埃米的脑袋,埃米本能的用胳膊挡了一下,脑袋是保住了,可人被扇出五米远,而且胳膊也被怪物的指甲刮出了三道伤口。
露茜娅的手枪始终对生化士兵不起作用,当生化士兵再次举起爪子时,卡伦一枪打掉了它的脑袋。“快进电梯。”卡伦再次催促着我们,我们也看到了,在生化士兵出来的那个门中,也涌出了大批的丧尸。
露茜姨扶起埃米在前面使劲的跑,我和卡伦还有布莱克压后,用手中的霰弹枪和冲锋枪发疯一样的射击着跟随而至的生化士兵和丧尸,“快,快点……。”露茜娅已经打开了电梯的门正在焦急的喊我们,卡伦向我和布莱克挥了挥手,掏出手榴弹,拧开保险,扔进了丧尸堆里,然后和我们迅速的跑向电梯的门。
电梯的门关上了,我们要返到最下层去,埃米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们知道,他不仅身体上受到压力,精神上也受到了压力,我们谁也没有打扰他,让他静静的休息,而我们,紧张的把枪口对着还关着的电梯门,就好像随时会从门缝中挤进来一个丧尸似的。
电梯的门打开了,我们到了最下层,也就是地下四层,我们的枪口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已经在视线可及的地方瞄准了一番,门前的走廊很安静,没有丧尸,卡伦和布莱克第一个走了出去,他们把枪握得很紧,就好像子弹不是扣动板机射出去的,而是靠手的握力压出去的,其实我的感觉又何尝不是,我和露茜娅也跟着走了出去,小心的不让鞋子发出一点声音,“呼”,埃米发出了一个怪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回头看他,埃米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正在用手挠他的胳膊,我想他那地方一定很痒,因为他很用力。
卡伦有些生气,却还是低声的说:“埃米,跟上……”话还没有说完,埃米从胳膊上挠下一条肉来,然后呵呵的笑了两声,声音有些森人,埃米拿起那条肉,捧在手里,塞进了张开的嘴巴,用力的咀嚼起来,伴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丝鲜红的血从埃米的嘴角流下。
我和露茜娅惊呆了,我想队长卡伦也和我们一样吧,只是我没有回头,无法看到卡伦的表情,突然,露茜娅扭头蹲在墙边吐了起来,我和露茜娅经历过上一次的危机,遇到过许多令人作呕的场面,也没有这次生动,我也有些忍不住要让胃中的东西搬搬家了。
大家都明白了,埃米因为被怪物抓破了胳膊,让病毒侵入了,他现在正在渐渐的转化成丧尸,看来我们又要失去一个好战友了。卡伦提着枪走了过去,埃米还没有完全变成丧尸,他抬头望了望卡伦,有气无力的说:“队长,我饿了……忍不住了。”卡伦慢慢的把霰弹枪的枪口顶在了埃米的头上,我不知说什么好,埃米是我们的好战友,让卡伦放了他?不可能,埃米快变为丧尸了,等他完全变了的话,就会危害到我们。眼睁睁的打死他?我没有这个勇气看这个结果。
“队长,我知道我要变了,杀了我吧,让我见到蒂丝时还是个人。”埃米伤口上的血迅速的凝固了,肤色开始渐渐失去血色。可他的神智还没有完全失去,他好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卡伦。
卡伦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他低声说:“原谅我,埃米,倘若我能活着出去,我帮你照顾珍。”
珍是埃米的亲妹妹,也是唯一的亲人。
埃米闭上了眼睛,卡伦的枪响了,一枪轰碎了埃米的头颅,血,溅到了电梯内的墙上,卡伦在埃米的尸体前站了足足有五分钟,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模糊了,可是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卡伦的脚下落下了许多水滴状的液体,他一定也哭了,只是不想让我们看到。布莱克粗粗的喘着气,这个外表冷漠的人啊,也阻止不了内心的悲伤。露茜娅也在哭,这是我见到她第二次脆弱的表现了,我扶起她,把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抚着她的背,我想让她再次坚强起来。
布莱克的狙击枪响了,几个循着卡伦枪声奔来的丧尸被打穿了脑袋。“我们走。”卡伦转过身,坚定的走过我和露茜娅,我们找到了机房,轻松的开启了电子门的电力设施,这一瞬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重见天日的喜悦在内心中膨胀,我们可以脱离了。
“我们得炸掉这地方。”卡伦看了看我们,彻底封存邪恶的方法就是消灭它们,我们理解卡伦说的话。
“布莱克,跟我去拿炸药,你们俩,守着电梯。”
十分钟后,卡伦和布莱克带回来了许多的定时炸弹。他命令露茜娅继续看守电梯,而我要去装炸弹。
地下四层多是动力设施,这一爆炸的话,整个基地就会像接力一样然后变成一片废墟,我们把时间定在了二十分钟后。
“快走。”装好炸弹后,卡伦催促着我们。
我们回到了地面一层时,大厅中却是出奇的静,没有活着的生化士兵和丧尸,难道卡伦在进电梯前扔的那颗手雷把它们全炸死了?不可能的,生化士兵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我们边向主控制室走去,边查看着四周,终于找到了四具生化士失的尸体,两具是卡伦打死的,另两具身上的伤痕参差不齐,很像是同类造成的,一种侵入细胞的恐慌在不知不觉的漫延着。
走向主控制室的动作几乎是机械的,可在这种可怕的寂静中谁会放松警惕?
“等等,你们看。”布莱克凭着他锐利的眼光看到了远处黑暗中的危险。
我们停下脚步,看着他指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的出现了,头上长有两个与肩平行的角,腮上长着姆指长的触须,腕至肩处长满了倒刺,钉耙一样的爪子。蜥蜴一样的尾巴,有些像传说中的怪物。
“卡伦,你想得太轻易了,我是不会死的,看看这种无敌的力量吧。”怪物的声音是低沉的。
是上校,上校没有死,而且还注射了病毒使自已变成了怪物,难道这就是上校自已研究的T病毒的变种?另外两具死掉的生化士兵一定是他的牛刀小试。
怪物走到一辆军用吉普车前,把它举了起来,这确实是让人不可思议,以致于让我们惊讶得呆在了原地,忘记了开枪,甚至卡伦也没有想起用那支脉冲枪射击。当怪物把车向我们扔过来时,我们才从发呆中惊醒。
“快躲开。”露茜娅喊了一声,我们向两边躲,然后卧倒在地。
吉普车被扔进了主控制室,一阵巨烈的爆炸声,大火冲出了主控制室,主控制室和车都不复存在了。卡伦举起脉冲枪一个半蹲式向怪物开了一枪,怪物一个飞跃躲了过去,然后冲我们大踏步的奔了过来,我们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四个方向跑去,怪物却只向拿着脉冲枪的卡伦追去,看来它知道什么武器对它威胁最大。我和露茜娅,还有布莱克向着怪物开了火,可是子弹像是被它吸收了一样,对它毫不起作用。卡伦明显跑不过那怪物,于是他在各种设施间穿梭着,躲避着,等待着脉冲枪再次启动的机会。
怪物追着追着,突然改变方向向最近的布莱克攻去,布莱克一个措手不及被怪物的利爪插中了胸膛,临死前布莱克紧紧的抱住怪物的手,随即拉响了腰间的手雷。
爆炸了,布莱克不在了,只炸掉了怪物的爪子,怪物又冲向了露茜娅,我不能让它碰露茜娅的,既使让我像布莱克那样我也在所不惜,我一边开着枪一边向露茜娅跑去。
“怪物,来吧,来我这吧。”卡伦用他那支霰弹枪射击着怪物的头,怪物被激怒了,撇开我和露茜娅向卡伦跑去,卡伦把它引走了。我拿出了两颗手雷也跟了过去。
就在怪物距离卡伦十米时,卡伦突然抛开霰弹枪,举起了脉冲枪对准怪物扣动了板机,击中了,却只是打断了怪物的一条右腿,怪物在惯性的带动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用它那双恐怖而且充满怨毒的眼睛看着卡伦。
“卡伦,卡伦。”就在怪物说第三个“卡”这个张口音时,一道绿色的液体从口中飞射出直奔卡伦。
卡伦闷哼了一声,然后抽出了猎刀果断的砍下了被毒液腐蚀的左手前臂。我不再理会已不能站起来的怪物上校,跑到卡伦身边把他拖离怪物更远的地方,露茜娅也跑了进来,帮卡伦包扎伤口,幸好卡伦在医疗室中带出了急救包,派得上用场了。
等我帮露茜娅给卡伦包扎完伤口,我看到怪物竟然在变化,难道也要像上一次灾难一样,会变化成更可怕的生物吗?我抄起脉冲枪上前轰碎了它的头。然后用手雷把躯干炸成许多块,用布垫着手,把它们丢到了火里,然后我向着雄雄燃烧的火说了声:“放心,我不会吃你的肉的。”
还有五分钟基地就要爆炸了,我炸开了墙壁,终于冲到了地面,是夜,是满天星星的夜,我看了看腕上的表,凌晨三点一刻,我们在地下被困了十五个小时零一刻钟,除了在恶梦里之外,还有什么地方会发生这种事?梦,是被惊醒了,还是结束了?
我把卡伦扶上一辆军用吉普车,招呼露茜娅快上车,我们可以走了。启动了汽车,我猛踩油门,我们要逃离爆炸的杀伤范围。
振耳欲聋的声音,基地爆炸了,冲上天的火光像是为我们庆祝的巨大礼花,露茜娅冲我笑了笑,我也冲露茜娅笑了笑,卡伦在沉沉的昏睡着……
数月后,我和露茜娅带着埃米的妹妹来到了卡伦留给我的地址,那是一个很大的农场,是卡伦买来的,卡伦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过去,但卡伦永远是我们的队长,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也喜欢和他在一起生活,不再有讨厌的战争,不再有腥风血雨,不再有恐怖的恶梦。
卡伦让我和露茜娅在离屋子不远的地方种了二十棵核桃树,而他在其中的十七棵树上亲手刻下了牺牲的十七位队员的名字和年份,我知道,这农场里不只是卡伦、珍、露茜娅和我,还有另外十七位队员,我们永远是在一起的。
在卡伦的伤完全好的那天,我和露茜娅结婚了,卡伦是我们的证婚人,我们决定不离开卡伦和他的农场,一起抚养珍,一起在农场里耕作,一起过不再有恶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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