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uehansunny(冷凝)
整理人: dknyruthlove(2002-03-28 18:42:5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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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一早上班去了,還是乏味的飯菜。
我無所事事,在屋子裏面亂走。
很想打個電話給她,在這個有著清爽氣味的早晨。
天很藍,雲很高。
電話放在小客廳内,泛著油白的光亮,給了我無壓力的希望。
我走過去,把打算變成了決定。
電話在我幾個顫抖的按鍵後傳出了撥通的信號,心速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我想,是因爲我有些緊張。
在第五聲的時候,有人拿起了聽筒,
我似乎通過電纜聞到了它傳過來那蘭花的香味。
我把鼻子湊到了聽筒上,,然後出現了她的聲音。
她喂的一聲過後我回應了一聲,那一端她笑了,我聽得出來。
她在問我做什麽,我說無聊,有些想你,就打電話給你。
電話線被我用手纏了好幾個結,綫路似乎有些不清楚,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我有些急了,
對著電話猛喊,臉明顯的在發脹。
在我確定是真的不能接通了電話時,無奈的摞下了話筒,那上面還有我剛剛呼吸的餘熱。
我提不起勇氣再打一次,因爲這次的斷線,
讓我對我們兩個之間的緣分又作了一次平均程度的減少。
發燙的臉讓我有沖進浴室洗涼水澡的欲望,
那樣,我還可以短暫的消停一會。一會也好。
水淋在我的每一寸肌膚上,感謝老天給了我這樣的身體,
讓我體會到了作爲一個女孩的美妙。
同時,我又在抱怨,就是因爲這樣的一個唯美的身體,
讓我對她的愛有了那樣強烈的罪惡感及毫無結果的斷定。
臉上的除了從淋浴噴頭洒下來的水,還有咸咸的,我的淚。
洗完了澡,媽回來了。她把買回來的菜放在門口,然後倒在沙發上好像很纍的樣子。
頭髮上的髮夾有些松松的要掉下來,我倒了一杯水給媽,然後回到書房。關上了門。
椅子軟軟的,讓我有了昏昏欲睡的衝動,
在這麽熱的天氣里,睡覺可能是唯一一個消遣的辦法。
知了在外面一聲聲的哀鳴著,像是午夜的催眠曲,讓我本來昏睡的心徹底瓦解,
我倒下了,在書桌上,旁邊,是那一本記錄我,和她的日記。
醒來時,聞到了淡淡的西瓜味道,一扭頭,
水晶般的水果盤里裝在著一顆顆面朝我微笑的紅色物質。
水果盤的旁邊是媽站在那裏,媽的手里,天,是我那黃色本子的日記。
一頁頁的敞著,我仿佛感覺到了毒蛇在向我吐著鮮紅的信子,
我哆嗦,又哆嗦。
媽的臉上像掛了層冰霜,面部沒有一點觸動的念頭,仿佛只要輕輕一個微笑,
媽的臉上就會淅瀝嘩啦的掉了來一大堆的冰塊砸在我的腳上,
我可以想象得出之後我的腳會呈現出一樣多麽紅紫的狀態,
我出汗了,衣服有些濕濕的。
媽看了我一眼,足以讓我窒息壓迫的一眼,
然後把我的日記甩在了桌子上,走回了她的臥室,一個不大的房間。
我知道,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把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睡覺。
暴風雨來臨時的沉悶。
---- 半縷燥日映暖牆,哀怨冷凝獨思量。
一盞清茶寧心神,低眉惆悵倒他鄉。
今朝伴侶在異處,床邊假似獨眠香。
莫說冷凝空自戀,手捧信笺言離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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