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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人: xuehansunny(冷凝) 整理人: dknyruthlove(2002-03-28 18:38:0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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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上的紅暈逐漸消退,一直在默不出聲的吃著薯條,吃的乾淨仔細認真。 我有些不知所以,找不到更好的話題來打破這種僵持了的尷尬,
 笨人與聰明人的區別現在才是暴露無疑。痛恨自己的駑鈍。
 我看著她吃完了最後一根薯條,然口我開了口。
 說說吧,說些什麽吧。
 空氣流動著,帶著陽光的氣味,那氣味已經變得有些懶散了。
 她終于擡起一直垂向桌面的頭,深吸了一口氣。張開了口。
 我的手心里,攥住了一拳頭的汗。
 
 
 你爲什麽會喜歡我?你喜歡我哪裏?
 她的眼睛里有著異樣的神情,我從未有過的拘謹。
 這時的果珍已經開始變溫,我仰著脖子把它喝幹,然後放下杯子,
 被子底有點未溶的沉澱,我想那一定很酸。
 她又輕輕的嗯了一聲,提醒我剛剛問過的問題。
 我沒有躲避她的視線,是我該面對的時候了。
 我喜歡你,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喜歡,你的個性你的聲音你的氣息我全部都喜歡。
 爲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哪怕是你不接受也好。我就是喜歡你。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我的臉上微微滲出一些汗珠,冷的。流。
 她嘆了口氣,望望玻璃窗外的天,陽光,輕洒下來,輿我臉上的汗滴格格不入。
 然後我們各自回了各自的家,我又繼續著我如絲般冗長的思念,酸苦。
 
 
 媽在家整理以前的衣服,灰塵的味道在滿屋子里散開,眼前晃動著,
 媽說單位要搞什麽捐贈活動,所以要拿一些舊衣服,
 問我有沒有拿出來一些,幫助那些上不起學的兒童,
 媽的心腸一直都是這麽好,總是關心著這些本來輿她沒有一點關係的事情。
 我有些不理解她,那種杞人憂天的想法,折騰著,
 我不是不善良,僅僅,是覺得有些沒有必要。
 不過我還是走到我的房間里,打開衣櫃,把所有的衣服扒出來坐在地上慢慢的挑。
 
 
 我喜新厭舊的過分厲害,所以決定把從去年到以前的衣服全部捐出去,
 我在抽屜里找出了一塊的確良的破布,把衣服團吧團吧的塞進去,
 然後把白布連接對角線的角打了個結,另一邊也一樣。
 我拎著這個大包袱,把它丟到了客廳。
 衣櫃里空空的,像被倒空了的牛奶盒子,我把身體放進去,陰涼的,
 還有一股嗆人的,樟腦球的味道,我睜不開眼睛,
 捂著鼻子和嘴巴從櫃子裏面翻出來,像在表演雜耍,不過演技實在差。
 媽回單位的時候,
 把那個好像古代浪子用來背在身上襯托的大包袱搬到了出租車上面,
 那時候,我在溫暖的被窩里暗暗笑媽的迂。
 
 
 沒有玩物的假期是無聊的,比上學還要無聊。
 電視雖然沒有貼著封條,我仍然望而卻步,
 害怕媽回家抱著一台測定指紋的儀器,
 以媽的個性,及對待我看電視的痛恨是絕對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我保證。
 於是我安分守己的把自己鎖進書房,對著書桌上那個綠的油忽忽的玉笑佛發呆。
 我想她了,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抱著那本化學習題集在做吧,她喜歡化學,我卻偏偏喜歡語文。
 我永遠也弄不清楚究竟甲烷,硫酸,二氧化碳關我什麽鳥事,
 到是陸游的《釵頭鳳》能賺來我的幾滴眼淚,本質上的差別。
 可我還是喜歡她,咬著筆杆搔著短髮,傻呵呵的可愛。
 
 
 夢牽魂索的思念是讓人白頭,使人衰老的軟性毒品,它戴著很冠冕堂皇的帽子,
 有著很詩情畫意的名字,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把心噬的殘缺啃的血淋淋捧高了再狠狠地往地上摔。
 我,現在,就在,思念,思念,思念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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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縷燥日映暖牆,哀怨冷凝獨思量。
 一盞清茶寧心神,低眉惆悵倒他鄉。
 今朝伴侶在異處,床邊假似獨眠香。
 莫說冷凝空自戀,手捧信笺言離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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