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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大山倍达五
发信人: doghouse(Dog House)
整理人: yxguojz(2004-06-04 11:51:42), 站内信件
    五、迈阿密的武勇传-死亡陷井 

     
    1.打斗旅行的间休 

    汉语称美利坚合众国为美国。的确,这是一个美丽的国家。美丽的风景,豪华的建筑,随处可见。日本也是一个自然风光得天独厚的国家,可惜从规模的大小来看,不如美国。 

    天然的风光和人工的装修,都有一种豪华的美感。譬如都会的夜景,纵横交错的高速公路,都是它本身的美和豪华融汇在一起的。 

    迈阿密海滩的夜景也是这样。迈阿密市和迈阿密滩隔比斯开湾相对,海滩上静静排列的旅馆和高速公路,放射着一点一点、一串一串的灯火。 

    从比斯开湾林荫大道力的一个旅馆的一个房间里,我漫然地眺望着迈阿密海滩的夜景。我想,夜景美丽,可是,我却有一种空虚感。纽约的险情,芝加哥的斗牛,都过去了。此时,我的心情,也许正象登山的途中,起到了一处美丽的所在,心想该宽松一下了。大概连我也觉得有些疲劳了吧,从芝加哥到迈阿密之前演出的场次相当多。 
     
    当然,不是对人生的厌倦心理。在纽约受的腿伤,也似乎完全好了,一点没有痛感。建空手道馆的资金,虽然积累了不少,但仍远远不够。此外,我还想继续周游世界,以期遇到高手和有绝技的对手。 

    我的愿望是--将全世界不使用武器的格斗术逐一亲眼目睹,衡量一下,同空手道比,孰高孰低。 

    然而,在数十年的人生旅途中,短期的休息也是需要的吧。而迈阿密,似乎是这休息的绝好的场所。 

    承蒙布拉特肖先生的好意,我打算在迈阿密好好地休上一星期。我隔着比斯开湾眺望着迈阿密海滩的灯火的这个房间,大概也是布拉特肖为业务上的需要而长期租借的吧。 




    2.来“买”空手道的人 

    布拉特肖先生初次来访我,是我初次赴美巡回演出归国后半年左右的事。当时,我在东京都目白的一个角落的权称为空手道馆的一所破房子里,主要教附近孩子们练习空手道入门,就在这时,布拉特肖先生来访我。他是个四十多岁、头发和眼睛都是褐色的,一看就给人一种精悍印象的美国人。 

    布拉特肖说,他在电视上看了我的巡回表演,这次正好利用来日本的机会,要跟我学一学空手道。 

    “一个月的时间里,能教会我空手道的基本功吗?授课费要多少?”布拉特肖问道。 

    美国人这种事务性的口气,我多少已经习惯了,可布拉特肖的话,仍然使我有些不愉快。我想,他是不是以为,只要出钱,就可以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练到能开木板的程度呢。这是开玩笑。 

    “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根本不行啊。要想通过入门这一关,也得半年左右呀,布拉特肖先生。而且,我的授课费很高,一小时要一百美元,行吗?”我说。 

    布拉特肖先生走了,好象死心了。然而,这只是我的误解。 

    第二天,布拉特肖又来了。 

    据他说,他从我这儿出去后,又绕到了别的空手道馆。那个馆说一个月差不多,简单地作了保证,授课费也便宜得同我的没法比。 

    “我从一开始也没以为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把空手道的基本功学完。我就是要跟你学空手道,学多少算多少。可是,一个小时一百美元,有点太贵吧。”布拉特肖说。 

    这家伙来这一手呀!我有点生气。我看着他那认真的神态,我觉得这人有点古怪,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确实有点太贵了吧。OK,一小时十美元。”我说。 

    这回,轮到布拉特肖笑起来了。一边笑着一边向我伸过手来。 

    当时的公寓,还没有现在这样豪华多样,总之,布拉特肖租了一套按当时的标准算是最高级的公寓,在日本住了五个月左右。这段时间,我每周两次去他的公寓,教空手道的基本功。 

    当然,五个月的时间,是学不到精通空手道程度的。但是,从年轻时就爱好游泳、高尔夫球等各项体育运动的布拉特肖,比同龄的普通人,领会得快。至少,他好象已了解了空手道的大致内容。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粗心大意真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直到布拉特肖为了工作而即将启程离开日本时,我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一点也没意识到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布拉特肖笑着说。布拉特肖是美国的一家汽车制造厂的董事。他让我再次访美国时,务必到他在佛罗里达州的家中做客。 

    我第二次访美,布拉特肖全力关照。当然,此次访美的主要目的是斗牛和进行频繁的巡回演出,但此外,我也想同布拉特肖再次快乐的相会。 

    临去迈阿密之前,我先给布拉特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有紧急事,要晚些时候返回迈阿密,我可以先去他家,也可以在迈阿密市他租下的旅馆房间里悠闲地等一会儿。主人不在家时,到人家去是不合适的,我选择了住旅馆。 

    布拉特肖晚一、二天回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在城里独自消遣一下。 


    3.被持枪者劫持 

    旅馆的房间很舒适,凭窗远眺,风景也挺优美,可一个人呆着,毕竟寂寞。我决定夜里到街市上走走。 

    走在陌生的街巷里,心里会有点不安,可正因为这样,才又有些滋味。我准备在街上走一阵,然后乘出租车去迈阿密海滩。我一出旅馆,便信步走起来。走过三条街后,我隐约觉察到后边有人盯稍。 

    当有人紧盯着你的时候,即使是在你的视野之外,你也往往会下意识地觉察出来。这大概是人体内潜藏的某种动物性的本能吧。虽然心里明白,初次来迈阿密,按理说不该有人盯稍,可确实感到后面有人盯着。然而,不管我怎么捉摸,也想不出盯稍者跟着我有什么用。如果日本,有情可原,可在迈阿密,有什么必要跟踪一个日本人呢?大概是在报纸的照片或电视上见过我,这回在街上看见觉得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于是随后跟来了吧,我想。也许是因为疲劳,神经有点过敏,我又想。 

    左方好象是游艇停泊处。排列着似乎是游艇库的建筑物,高的高的热带树,仿佛要覆盖信街灯似的,在蓝色的夜空背景衬托下,浮现着黑色的侧影。 

    我又重新走起来。这回,清晰地听到了后面跟着我的脚步声。我停下来,慢慢地转过身去。 

    刚好,在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两个人也停了下来。这两人脸对脸的,好象商量了一下什么,随后,快步向我走来。 

    一个,是个子很高的黑人。另一个,是白人,个子不怎么高,但肩膀特别宽。 

    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从事正经职业的人。 
     
    “是大山先生吗?”个子矮一些的问。 

    黑人则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们呢?”我也问道。 

    “想叫你跟我们到那边去一下。” 

    “有什么事吗?” 

    “你来就知道了。” 

    “你们在哪打听过我?” 

    “这个,你随我们到那儿后也就知道了。”宽肩膀的人说。 

    我前后望了望这条街,车辆陆续驶过,但几乎没有行人。 

    从左方的游艇停泊处,传来轻微的音乐声,但也见不着人影。 

    如果只是把他们打完就跑,看来并不怎么难。但对方是什么人,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一点不清楚,就无从料想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那么,往哪走呢?”我说。 

    “马上就到。走吧。” 
   
    宽肩膀的人,在我前面走起来。说他个人不怎么高,是同那个黑人比,他比五尺七寸的我,还是高出一大截的。瘦高的黑人紧跟在我身后。这两人把我夹在了中间。 

    走过一条大街,宽肩膀的人向右拐去。走过一座大楼,他又默默地拐入一条黑暗的胡同。 

    “这是到哪儿去,是要从后门进吗?”我问道。 

    他没回答,站下,转过身来。 

    要动手吗?我想。大街上的路灯光朦胧地射进胡同,我身后,黑人瘦长的影子直伸到我脚边。 

    这两人为什么跟踪我,又为什么要劫持我,我自然一点不知道。我的脑海里一瞬间掠过一个念头:是为在纽约绑架玛吉的弟弟的那件事,一直跟到迈阿密来了?可是,报复的机会有的是,他们没必要远远地跟到迈阿密来呀。 

    我本能地衡量了一下眼下的阵势。从地上的影子能看出来,黑人手里什么也没拿。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抽出手枪或金属棒,但眼下他们还是徒手。我没转过脸去看黑人,我得盯着前面的这个家伙。 

    “听说空手道这玩意相当厉害呢,大山先生。”宽肩膀的人面对着我说,一边看了一下手表。 

    大街上传来停车的声音。 

    “当空手道师被夹在中间时,他会怎么办呢?”宽肩膀的人似乎在狞笑。 

    我很想知道他们劫持我的原因,可看这情景,没有这个时间了。 

    宽肩膀的人要踏上一步来,可我哪能乖乖地等他拉好架势呢? 

    我先迈出半步,向他的下巴挥出一记我拿手的孤掌。 

    与此同时,我背后的黑人发出一声惨叫,我以迈出半步的腿为轴,身体斜拧,另一条腿蹬到了黑人的小肚子上。 

    “真精彩啊,大山先生。空手道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彩排到此结束。过来吧,车在大街上等着你呢。” 

    进入胡同的两个人中的一个说。这两人都是黑人,其中一个擎着手枪,冷森森的枪口直对着我。 

    对倒在地上的那两个家伙,这两人看也不看,只是催促我快上车。 


    4.笼中的猎物

    两个黑人挟着我,钻进了轿车的后座。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转过身来,冲我笑了一下。是是留着银白短发的白人,年龄在三十多岁吧。

    “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我问。

    “一处能静静谈话的地方,大山先生。”他说。

    口气非常从容。也许是猎物已收进笼中时的那种放心的感觉吧。

    “要谈话,这里不也行吗?”我说。

    我非常气愤。既然对方知道我的名字,此次行动肯定有明确的目的。可我却一点也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遭到袭击,最后又被手枪挟持到车里,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气恼。

    他说:“我想,整齐的房间会使你的心情安定下来。”

    我想:“就是把我领到什么安静的房间里,我也不会心里安然的吧。”

    我瞥了左右两侧的黑人一眼。方才用手枪抵住我的那个黑人,坐在我的右侧,手枪还放在膝上,食指仍搭在扳机上。

    手枪这玩意,不用说,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东西,而两侧有两个男人挟着,那感觉也不比对着枪口好受。

    而且,在我的内心深处,对黑色人种抱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当然,我不是讨厌黑皮肤的人,也不是有种族歧视的偏见。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因为我曾在黑人手里吃过一次大亏。

    二次大战刚停战后,夜里,我曾在东京的街上痛揍过不少美国兵。那是到了夜里,日本的单身女子决不敢单身上街的时代。单身行走,被美国兵糟蹋的女性,不可计数。而日本的警察在占领军的面前,软弱到了可怜的程度。

    夜里,我藏在陆桥下或断垣后,偷袭那些想污辱日本女子的美国兵。一方面,由于我当时还年轻,另一方面,我也想试验一下我的功夫。两方面的因素构成了我的强烈的正义感。

    被我打倒的美国兵里,黑人居多。身躯庞大的黑人,是我最合适的猎物。对手越庞大,打倒他后的快感越强烈。而且,黑人兵同白人相比,大多动作敏捷,力气大。

    一天夜里,我照例藏在一座陆桥下,等待着试验功夫的猎物。一个年轻女子走过来。一个饿狼样的黑兵,狞笑着向那女人凑过去。

    没等黑人兵开口,我早跳到了他面前。黑人兵立即拉开了格斗的架势,好象条件反向似的。是听到了我的传闻了吗?我心想。大概有同伴提醒过这家伙,要当心粗野的日本人袭击吧。这个黑人兵的架势,好象预先知道我在这里劫他似的。这个笨蛋!我心里说。根据打倒了几十个黑人兵的经验,我知道,一开手拉开的架势,对于能自由使用踢腿的空手道,是净等挨打的。

    然而,我完全想错了。当我意识到事情糟了时,已经被至少半打以上的黑人兵围了起来。这时才意识到为首的这个黑人兵是钓饵,为时已晚。也许围住我的这些黑人兵,大都是遭过我痛殴的。

    我记得,尽管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打倒了其中的三个。迄今为止,我被人如此痛打,仅此一次。这次事件,使我痛恼地领会到了黑人的体力和身体的柔韧。

    挟在两个黑人中间,二次大战刚停战后在陆桥下的一幕,刹那间闪过我的脑海。

    车子悠然跑起来,起到那个胡同口时,一闪见到那个宽肩膀的人,正要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瘦高个的黑人呢。


    5.插目脱险

    “布拉特肖花多少钱雇用了你?”驾车人一边麻利地驾着车子,一边说。

    “布拉特肖雇了我?”我惊异地反问。我简直目瞪口呆了。

    “哦,我听到了不少传闻呀。而我的工作,就是证实这些传闻的真实性。”

    “什么呀,我一点不明白。”我说。

    “你好象挺健忘的,所以,到目的地之前,你给我好好地想想吧。最近,布拉特肖先生又一次以日本为第一站,到各国转游。据我所知,他在日本通过某个渠道的介绍,好象雇了一个保镖。做为我,有必要知道这个保镖是怎样一个人。”

    “于是,就让那两个家伙袭击我吗?”

    “也有这个用意,但不仅出于此。”

    “什么意思?”

    “我最想知道的是,布拉特肖先生竟把一个并不怎么亲近的兼做保镖的人带到他轻易决不让人接近的迈阿密的家中来,这个人到底是日本哪一方面的势力介绍来的。哦,到了那里,让我再从容地问你吧。”

    “我同布拉特肖先生只是一般的朋友呀,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不管你怎么问,我总不能说我不知道的事吧。”

    “到了能从容谈话的地方,我会想办法让你把事情一一说清楚的。而且,你也不会一直把牙关咬到底吧。我们做这种事是很有经验的,譬如我们可以把你交到警察局。不管怎么说,你用暴力--空手道啦什么的我们不知道--袭击了我的朋友,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从私立侦探的职业角度,我都有义务找出这个人,把他扭送到警察局吧。如果暴徒挺而走险,根据情况,也许有必要使用手枪。当然,如果肯协作的话,不仅不必去警察局,你暴力伤人的事,也可以不了了之。”他说。他的语气洋洋自得。猎物紧紧地抓在手里,这家伙心里自信极了吧。

    这个白头发的家伙,绝对地对我产生了误解,可凭我这靠不住的英语,不管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吧。而且,眼下我无办法同布拉特肖先生取得联系,就是找到电话什么的,他们也不会允许我打吧。因为,看来这个家伙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也要撬开我的嘴。

    右边的黑人,依旧勾着膝盖上的手枪的扳机。

    竟会有这种荒唐事,我在心里嘟哝道。然而这种事果真发生了,有什么办法。从加车者的口气上看,他干这类事很拿手。即使开枪射杀我,其后,他也能开脱清楚吧。我所能做的,似乎只是逃走。可是,能否成功逃脱,我心里一点数也没有。黑人握着的那支手枪,使我的脊骨上泛着一种凉嗖嗖的感觉。

    车子离开海岸,绕过高尔夫球场,驶进一条寂静的住宅街。我当然分辨不出这是迈阿密市什么地方了。

    我心中考虑的只有一件事--怎么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呢?

    驶近一个拐角处,白头发的人降低了车速,把方向盘打向右方。车子刚一拐过来,他又猛踩一下车闸,车子又猛地一顿。

    这正是我苦苦等待的机会。

    当你被劫持到一辆汽车里时,只要这车不是走在高速公路上,你就能找到逃脱的机会。

    我叉开双腿支着地,尽可能地将后背向沙发背上靠去,车子骤然减速的惯力使两个黑人的身子稍稍离开了座位,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的掌同时挥向两个黑人的眼睛。借着两人身体倾斜的力,我掌击大概产生了更好的效果吧。

    两个黑人,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的右掌紧接着砍向黑人放在膝上的握枪的手。

    驾车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时,我的三根手指,以插向鼻梁的中指为准线,其他二根指头轻轻地触到了他的眼珠上。驾车人发出一声怪叫,两手捂住了脸。

    我没打算击他第二下。在他捂脸的同时,我打开右边的车门,同右侧的黑人一起滚到了人行道上。

    这三个家伙后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是拼命向来的方向跑去。


    6.黑皮肤女人的慰劳

    搭了一辆出租车,终于回到旅馆时,布拉特肖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已经等在那儿了。

    那人名叫哥尔特温,是一家石油公司的董事。布拉特肖说,在业务关系和个人关系上和他都很密切。

    因为布拉特肖邀我立刻去他家,我便在途中的车里向他讲述了当晚发生的事。

    布拉特肖先生听了,好象吃了一惊。他说,好险哪,但我能打倒五个人,空手道的威力也着实令人叹服。这样地慰问、赞叹了一阵后,他把梳白短发者的情况搜根刨底地问了又问。我详细地介绍了一番,他听了,连连点头。在旁边听我们交谈的哥尔特温,也同他一起点头。

    车子拐入一条岔道,布拉特肖告诉我,这儿就是是大门。可驶到住宅门,车子又足足行驶了二十分钟。布拉特肖听我讲述时吃了一惊,而现在,布拉特肖的庭院的宽阔和住宅的庞大,则使我目瞪口呆了。我们在起居室简单地用了夜餐。布拉特肖是单身汉,生活上由一个叫玛丽的年轻的黑女伺候。这个黑女挺可爱,眼睛很大,微微一笑便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们的话题,总围绕着当晚发生的这件事。

    “你为我受了惊,我总得尽可能地想办法为你压压惊呀。怎么来好呢?明天,给你介绍个迈阿密一流的美人好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夜也可能给你安排。”布拉特肖戏谑地微笑着说。

    霎时,我的脑海里闪出玛吉的影子。把玛吉从纽约叫来,在迈阿密海滩玩一玩怎么样呢?然而,玛吉已经跟我说了“沙哟那拉”了。

    “要给我介绍女人的话,黑人好吧,象玛丽这样的可爱的黑女。这方面的经验我还……”我说。

    布拉特肖脸上现出有些惊讶的神情,但马上又换成了微笑。这时,玛丽进来收拾餐具。

    “想尝试一下?也挺有趣吧。OK,那我就给你安排吧。”布拉特肖说。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要一个黑女。这一晚,我打倒了三个黑人男子。也许我在想,借此机会,将内心深处对黑人的复杂的情绪,彻底清理一下吧。

    玛丽端着托盘向门口走去,我盯着她那在蓝色的裙子下几乎要撑出来似的柔软地左右晃动的丰臀,一直到她消失在门外。


    7.甘美的慰劳

    在为客人预备的寝室里,我深深地埋在足足能睡下三个人的大床里,茫然地仰望着天花板。

    我本来准备轻松的休上一周,然而这第一天我就没轻松。不过,玛丽会来给我补上。

    本来,布拉特肖就一口应承了我的要求,玛丽按说会“OK”吧。

    我突然想起了在东京实次见到布拉特肖的情景。如果当时就知道他是汽车制造厂的董事,住在如此豪华的宅第里,跟他要一小时一百美元的授课费多好啊,我想。说来是这之后很久的事,我在麦迪逊广场体育馆表演后,应邀去进行电视表演的报酬,是一小时一千美元。总之,教布拉特肖这样的人,一小时十美元是太便宜了。

    我感到有些滑稽,望着间接的光线柔和地辉映着的天花板,一个人笑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好象怕人撞见似地,敲得很轻。

    “请进。”我说。

    门开了,玛丽轻轻地、象滑行似地溜了进来。她一只手托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威士忌、冰桶和杯子。

    她背手关了门,嘻嘻一笑,微微呲出的牙齿,白得令人吃惊。由于皮肤黑,雪白的牙齿就愈发鲜明。

    我在床上支起上身。玛丽把托盘放到小桌上,稍稍思忖了一下,坐到了安乐椅上。玛丽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衣。

    “大山先生,说是你一个人寂寞,让我来给你……”黑人特有的娇哑的声音。

    “布拉特肖先生是这样说的?”

    “是呀。所以我拿来了两只杯子。不过,如果你觉得还是一个人喝好的话……”

    “我不喝酒。不过,如果你陪我的话,就给我来一杯多兑水的威士忌吧,要多兑水,兑非常淡的。”

    “OK。”玛丽又笑了,说。

    碰杯时,我让玛丽坐到旁边来。

    “我还是头一次喝这样昂贵的苏格兰威士忌。”玛丽说。

    喝了第一杯,玛丽高高地迭起了腿。睡衣的前襟裂开了,浑圆优美的大腿,一直露到根部。这双腿,一看就非常柔软,且富有弹性。

    喝了第二杯,玛丽站起来,脱下睡衣甩掉。睡衣下面,玛丽什么也没穿。

    两只浑圆隆起的乳房,两个乳头象瞪着似地翘着。

    我伸出双手,玛丽第三次笑了。

    玛丽的身体,确实非常柔软,富有弹力。特别是滚圆的臀部,弹力更出色。我不由得想到,黑人选手屡创世界体育纪录,得天独厚的身体素质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原因吧。

    最初的热潮过去后,我望着玛丽汗淋淋的身体,又一次想了刚停战后在东京陆桥下的情景。细想起来,我跟玛丽能搂到一起,也许是在陆桥下设伏的美国黑人兵给做了铺垫呢。

    如果没有当时在陆桥下被美国兵打倒的经历,也许我就会顺从地等到第二天,布拉特肖先生给我介绍迈阿密的美人。

    想到这里,我突然起了一个离奇的联想。也许是“埋伏”这个字眼,引发了我的联想吧。

    那个把我带到车里,说要到一个地方讯部什么的梳白短发的私立侦探,是布拉特肖公司的竞争对手雇用的吧,抑或是同公司内对立派的部下,我全然不知,但布拉特肖先生听了我的讲述后,满意地点头。

    假设那私立侦探听到的传闻,是布拉特肖这方面有意散布出去的话……也许可以说,布拉特肖先生以我为诱饵,设下圈套来抓对方的尾巴,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成功。而他要给我找来一、二个女人,则可说是很低廉的代价吧。

    不过,我没再想下去,我没时间再想了,因为玛丽又一次伏到我身上来了。

    即使被用做一次诱饵,又有何妨。得到了玛丽如此美味的慰劳,不是很上算吗!而且,我做的事,如能有益于布拉特肖先生,也不枉了朋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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