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emisses(青冢)
整理人: spiceqi(2002-03-14 10:38:3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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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明月刀(外一卷)之罗素
沉烟 05-03-2002
你是谁？
我是我。
天涯在那里？
天涯在你心。
心在那里？
心在明月。
明月有心吗？
有。
明月在那里？
明月在天涯。
刀呢？
刀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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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残秋。
晓风无力，天地懒洋洋。
早起的乌鸦滚动着墨黑的眼珠，眼角的余光闪光的，是属于它那一族的邪魅。
罗素懒洋洋地倚在小店的门上，乌黑的眼珠也在不停地滚动着。
他在看乌鸦，十月份他从中原来到这个荒芜的塞外小镇，天一亮，他就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乌鸦。
现在已整整一个月。他知道已经不用等太久了。
日已三竿，罗素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
乌鸦无力地抖动着翅膀，斯哑着从光秃的树枝上直飞而下。
鸟类少直飞，除了燕子。
乌鸦也不会直飞，乌鸦也不是燕子。
乌鸦在罗素的手里，乌黑的眼珠看着罗素同样乌黑的眼珠。
哈哈哈，罗素突然大笑。
边塞的小城无论是白天黑夜都很宁静，要在平时，早起的生灵除了乌鸦外，就是小店的老板。老板人不是很老，三十出头，当然不可能叫他小板，因为老板听上去很舒服，而小板听上去却让人想哭。
小店的老板此刻的确想哭。
罗素的到来让他本已惨淡的生意更加不堪，乌鸦无论多么有性格，都是一种不吉祥的动物。而相信大多数的客人都不希望一大早就听到乌鸦的叫声的。
可是老板却不敢哭。
“你哭多一声，你的酒就给多我一坛。”三坛下肚，罗素的脸还是很白，他本来就很白。
“。。。”老板头也不敢抬，气也不敢出，尤其是他看见自家独门配制的三杯倒让罗素越喝越清醒的时候，他心痛的不再是酒，而是那配制三杯倒所花的白花花的银子了。
罗素的笑声终于吵醒了老板。近来老板得了个怪病，懒病。
老板不起床，罗素就没了白喝的酒。
“罗大爷，你老早。”老板看上去精神很好，尤其是他看见罗素手心里的乌鸦时，他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道缝。
“你可知黑寡妇是谁？”罗素依旧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却让老板刚起的希望化为乌有。
罗素的眼睛也在笑的时候就是他想喝酒的时候，不过这一次，他居然拉了老板共饮。
“罗大爷，黑寡妇就是乌鸦啊。”三杯下肚，老板的话出奇的多，甚至多得连他自己放没放三杯倒都忘了。
“噢，那我手中的又是什么？”
“乌鸦啊大爷。”
“可它是公的。”
“。。。”老板一口酒在喉，过了后久才回过气来。
“这只乌鸦不是昨日之乌鸦。”罗素自言自语。
“噢。”老板这回话却很短。
“昨日的乌鸦，它的喉咙是白色的。”罗素尤在自语，这回老板却连噢都省了，喝了三杯倒还能说话的，这个世上的确不多见。
哈哈哈，罗素突然大笑，笑声中，手里的乌鸦冲天而起，正午的阳光下，乌鸦喉咙里的白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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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人多了，先写到此，有时间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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