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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这是我的涂鸦之作,请不吝赐教啊!!!
发信人: yellower_junker(黄者)
整理人: kony(2002-03-04 14:56:40), 站内信件
                           圈套
                                1
  “伙计们,听好!现在那伙恐怖分子有点等不及了,他们已经向我们发出了最后通牒,要求我们答应他们的条件,否则半小时后就杀害人质。事情很清楚了,你们只有30分钟!明白了吗?”
我是一名特警,工作是制止一切恐怖活动的发生。本来我们主要是通过拘捕这一手段来制服疑犯的,可是如今的恐怖分子越来越凶悍,装备越来越精良,我们也只好奉行格杀勿论的原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用枪歼灭敌人确实能给我一种快感。我经常庆幸恐怖分子的活动如此猖獗,这不,我又可以对着这些家伙的身体扫上一个个马蜂窝了。
队长在经过一番权衡后决定行动,把正在待命的我们召集了起来,跟我们讲解地形和要领。这里是一个充满意大利特色的小镇,古朴的建筑、简洁的街道。要不是恶战在即,我还真会考虑在这里搞几张照片留念。
我向枪管组领了一柄 .45手枪、一支M4A1突击步枪和一些子弹。我没有领防弹背心和头盔,也并不需要——我是一名冲锋手,在我看来,装备护甲只会减慢速度,弊大于利;况且凭我的经验和能力,躲避敌人的子弹不成问题。至于那些整天都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狙击枪,被它打中了就算穿着护甲也保不了命。——我从来都很讨厌狙击手,无论是敌方还是自己人。我对他们只敢放冷枪,不敢光明正大地出来搏斗的“优良传统”非常反感。这也是我选择了冲锋手而不当狙击手的原因之一。
“Junker,你还是穿上防弹背心吧。这次的敌人很厉害。”队长说道。
我友善地拒绝了他的提议,他也不再坚持。他知道我的脾气。每次都这样,我总是与他的态度背道而驰。
和我一起行动的叫Roy,是个新手,队长让我照顾他。和我相比,他更喜欢悄无声息地靠到敌人背后,然后就是一刀……
“出发!”一声令下,我们朝着目的地冲了出去。
“Junker大哥,今天我们可以大开杀戒了吧?”Roy朝我一笑,做一个“切”的手势,跑在前面。我紧随其后,一是怕他有什么危险,二是不想让他把敌人都放倒了,自己看着不爽。
不远处传来了枪声,看来同僚已经和恐怖分子碰面了。我们俩也提高了警惕。握着手中的M4,一股兴奋从脚下涌上来,我开始进入状态了。
我们正小心行进着,突然有个家伙拿着刀跌跌撞撞地从拐角冲了出来,看见我们,忙想拔出手枪,手枪却被卡住了!这笨蛋八成是个菜鸟,我忍不住大笑,想一枪把他解决掉,可是已经迟了一步。Roy扣动扳机,把这个倒霉蛋的脑袋打得开了花。他二话没说便去见了马克思。
“好一个‘英勇爆头’!”Roy笑道,“我也干起了这个!”
看来这次的敌人也不过尔尔,我二人也径直朝贼窝冲。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我们很快来到一个拐弯处。
“Roy,我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说不定有个伏兵什么的,不要乱来,小心!”我提醒他。
Roy完全没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刚才的小胜利显然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肆无忌惮地跑了进去。“慢点!”我朝他大喊。
但是很明显的,我被人抢了先。一声巨响,然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我明白Roy已经遭到不测——那是AWP的枪声。我趁着那边换子弹的间隙,水平着跃过路口,看了看情况。地上的正是Roy,鲜血汨汨地从他的脑袋流出。他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头爆了。
我分明看到Roy的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要我给他报仇。狙击手,你等着,我要亲手把你剐了。
我按着一般对付狙击手的办法,先抛出一个烟雾弹,让对方的视线受到阻碍的时候,认准其位置扫去一轮子弹。通常他们就是这样被我干掉的。可是现在这个很聪明,我正准备从正中央突出去,就感到一道光击到前面的地板上,发出耀眼的火花。好险哪! 
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几组画面:三个月前的那次名为“联合行动”的作战,队长命令我吸引狙击手的视线,他自己迂回到背后偷袭。我几次差点被击中,最后幸好那个狙击手的子弹打光了,我才捡回了一条命;还有事隔了半年的炸弹拆除行动,队长命令我拆炸弹,拆完后看看定时器,只剩下5秒钟……
烟雾渐渐散去。无计可施的我冲向烟雾的后面,是好是歹也要拚它一回。我朝长廊尽头的窗台连续开了五六枪,才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那家伙早就不见了踪影。
岂有此理!
事已至此,还是寻找人质为上,Roy的仇我早晚会报的。
我来到了目标建筑——一所小别墅的前面。“报告所在。”耳边传来队长的无线电信号。“我已到达位置。”我回答道。“好,找到人质并带回。”
队友Wing从另一面的长廊慢慢接近别墅,用手上AUG的低倍瞄准镜仔细地通过别墅一侧的窗台望进去。“发现人质。但没有恐怖分子在里面。”他呼叫。
“根据总部的资料显示,还有两名恐怖分子还没清除。务必小心!”队长又传话过来。Wing向我做了一个配合的手语,我们一前一后摸了进去。
看见人质了。我们像往常训练一样,由我来带领人质,Wing负责掩护。
“跟着我!”我向那几个人质喊道。他们惶恐地跟了上来。
鉴于长廊易守难攻,为免遭埋伏,我和同伴决定走另一条路,由酒窖穿过去。虽然要走不少弯路,但比较安全。
“开始返回,”Wing向队长报告,“沿路线Bravo行进。”
“很好,”队长的声音,“我会派出队员接应。除Junker和Wing外的全体冲锋手注意,收缩防区,立即向Bravo沿线集结。狙击手马上撤回总部。”
又是一下AWP的枪响。
“人质护送组小心!敌人极有可能从后包抄。其他人索敌为主,不要急进!”
“明白!”Wing对我说:“你留神,我去前边察看一下。”
“等等,你的AUG不适合近战。用我的M4吧。”我说道。
“不行,你不熟悉带瞄准镜枪械的用法……”
“行了,我在训练的时候又不是没有用过。放心,我还不至于弱到这个程度。”
Wing也不再坚持。换枪的时候,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忧虑的目光。
我和Wing保持15米左右的距离。我吩咐人质尽量把脚步放慢,同时警惕地扫视周围的一切,用眼角的余光看看身后。
快到酒窖入口了,一切正常。Wing突然很轻松地跑过了几个油桶,紧接着在一个拐角处向我猛招手。
我看懂了他的意思:这里有Camper(注1),而且就藏在那几个油桶后面。
对付这些家伙我已经有多次的经验了。我料定他们贪心,会放我们所有人过后才跳出来抄我们的后路。我特意让一个人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停制造脚步声,然后装作谨慎地走过,并且令人质走在敌人的视线前方。
Wing也心领神会。他马上冲过来,对着Camper开火,我也透过人质的缝隙射击。Camper被吓傻了,想转身,子弹的牵制力已使他僵直无法行动;想开枪打我又怕误杀了人质(注2)。他就这样认命了。
我长舒了口气。用人质挡子弹毕竟兵行险着。
“真是个狡猾的把戏。”Wing笑着摇摇头。
“兵不厌诈嘛!”
我已经看得见总部了。


                             2
我不相信任何人,自从我看到双亲被R国政府迫害致死的那一年起。
我的父母是科学家,R国政府扬言只要他们回国服务,为A国工作的过去可以不再追究。
他们受骗了。
从此我讨厌欺骗,更痛恨被愚弄。
后来有人这样对我说,Hellcustomer你还是加入恐怖组织吧,一来不会被政府追杀,二来不会被耍也没人敢耍,最重要的是自由多了。
哪里有系统的组织,哪里就有压迫。R国政府如是,恐怖组织也如是。我没有相信那人的鬼话。
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我只想报仇。
XX年的枪杀案就是我干的,我成功的杀了害死我全家的人,那个十恶不赦的政府官员。
仇已报完,我想退会,找个地方隐居下来。却被告知狙击水准成了我被强制保留组织的原因。
又是一个骗局!
现在的我像走在一条不归路上,只有手中的AWP是我忠实的旅伴。
但我没有放弃,我一直在寻找机会……
……
收音机里播出的帕瓦罗蒂那刺耳的歌声把我拉回到现实来。
老大安排完布防,我们便按部就班站好位置。眼看这伙人商量着如何设计引诱条子上钩,我感到无比的厌恶。一怒之下把收音机给报销了。
旁边的人质绝望地向我求饶。
站在窗前,望着狭窄的长廊和其中同伴奔去的背影。那个刚才还说要和我协防的新人,现在已经跑在前面。我也没有对他抱任何希望。
他突然向后平飞、倒地、伸腿。
他的姿势提醒我该准备了。
果不其然,有个蒙面的特警转弯之后向我直线冲过来,完全无视我的AWP。我当然也不会给他面子,瞄准、扣扳机、抛弹壳,准备下一次射击。
一个烟雾弹抛了进来。浓浓的黑烟迅速遮盖住整个通道的可视区域。经验告诉我在中间通常有人突前。为了不让他得势,我朝烟雾中间放了一枪。
“玫瑰房间失守,快过来帮忙!”一个声音透过简陋的频道刺激着我的耳朵。
我不相信组织,但是纪律性还有一点。我放过了即将从浓烟中出现的猎物,向广场方向跑去。
我走了大路,我相信大路不会有埋伏,正如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一样。
吵闹的频道趋于平静,直至完全沉寂。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等一下!
换句话说,没有同伙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大可以装死,然后找机会永远脱离这恶魔般的组织!我将要获得新生!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曾经如此遥远,如今又那么接近!
我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四处奔走,为的是找个人交火,因为这样我才“死”得有道理。
不过一想到自己竟也要靠骗人,要干这曾使家人们惨死的勾当,让自己活下去,就觉得有点可悲。
只是有点而已。
我决定在特警回总部的必经之路上打伏击。
声音近了。我故意乱开一枪。
有个手持M4的家伙来了。我盘算着先让他开几枪,就算打中了也无所谓。解决他后就倒地装死。天衣无缝。
可是我失算了:他的M4在关键时刻堵了枪。不得已我还是送他一弹。
短暂的寂静。
“对面的狙击手听着!现在你欠我两条人命!我要来拿你的身份证了!”那边有人叫骂。
这个人挺有趣,我没出声。
“这与人质无关!先把他们放了!”
我还是没出声。
他还天真得可以,真的放了一个人质走向总部。我也没有犹豫。
这是我的最后一战了,杀个人质有什么关系!钱?我有的是!


                              3
地面上躺着Wing和一名人质的尸体。
我完完全全地被激怒了。热血从我身体的各处向大脑聚积,思想也仿佛不受控制,任由情绪肆意爆发。“你不要这么放肆!我以特警的身份保证你活不长了!洗干净脑壳让我来爆吧!……怎么,你是哑巴,还是害怕了!” 我破口大骂。
“那就来吧。”
我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冷的,像刚从冰库里捞出来。与此同时我的手剧烈的一颤,鲜血喷涌。可恶,他知道我躲在木箱后面!
“混蛋,有种的一枪打死我!想一下一下地把我折磨死?没那么容易!”他干吗不一枪结果了我的性命?他完全可以的。
“你为什么要当特警?”冰冷的话音透过木箱传到了我的耳膜。
“不为什么,就为了消灭你们这帮混蛋!”
“你觉得很有意思吗?”带点嘲讽。
“当然!我就是喜欢对着别人开枪的感觉!”
“那么现在你要失望了。”
“是吗?我们还会定下一个个圈套等着你们来钻呢……”
“圈套圈套,你们就会做圈套,可有一天当你们发现自己其实就在一个圈套当中,又会怎么想呢?”这句话听起来不象是随便说的。
而我的心被重重的敲了一下。我怎么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个人能看到我的内心深处?
我突然想起了队长,那个总是与我有分歧的人,自从那次以后他的一言一行;我突然想到了那些危险的经历——“联合行动”、炸弹拆除……难道这一个又一个都是……难道狙击手说的是真的……难道我真的在一个……
这不可能!
我如此聪明,决不会掉到别人设好的局中去!决不!
我不允许任何人怀疑我的过去!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劲,促使我跳出木箱,嘶喊着,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狂奔过去。
“嘭!”
好疼啊!不仅是身体,还有……
我感到自己的生命,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心灵疑惑,正在迅速地流失……


                           4
真是奇怪。
刚才我只是随意用用激将法,对面那人就好像突然发了疯,仿佛被我说中了什么。
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但这么大的反应,我可以肯定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他虽然吃了我一枪,仍然挣扎着站起,但手再也没有举起来。
从某个角度说,他跟我有点像。
真是搞不懂。
我抹了抹额前的冷汗,接下来该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了。
“干得好!”身旁突然闪出一名特警,手里的连发霰弹枪对着我的右手就是一下。我连忙把左手伸向手枪袋,那人再一枪打到我的左手上。撕心裂肺的两轮剧痛使我差点不省人事。
特警面带着绅士般的微笑,用枪指着我,“谢谢。”
“为什么?”疼痛之后是巨大的不解。
“因为你帮我干掉了Junker——喏,就是刚才跟你对骂的狂热者,现在还站着的那个。”
“为…为什么…”
“你是说为什么要干掉他吧?”他上了两颗子弹,微笑收敛了。
“他害死了我的妻子和女儿!
“一年多了。
“那是一次人质拯救任务,我的妻子和女儿都被绑架了。本来按照我的作战计划,她们是能被安全救出的。可就是Junker!”他把脸扭过一边,“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根本不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他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他不听指示,擅自冲进了敌人的大本营,结果……”
我想结果是她们被撕票了。
“我发誓,要他偿命!不惜任何代价!”他的脸扭曲着,拳头握得紧紧的。
我默默地看着他。
经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长的时间后,队长又说:“这次我特意给他改装了一支有故障的M4,想借你们的手……谁知道那个家伙竟然让人和他换了枪……现在结果也一样。真是异曲同工啊。”
还有一个无辜的人呢!
此刻他的笑容又回来了。“在这个计划中,你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所以特地来向你致谢。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为什么要选我?”
这个问题刚出口,却又发现它是不必回答的。就像我为什么找这帮特警完成我自己的计划一样。
他也没有回答,只是把枪缓缓地指向我的头部。
我觉悟了。


                            5
队长在两秒钟内把7发子弹倾泻出去,Hellcustomer的身体在两秒钟内多了112个弹孔。
队长回头看见Junker,走过去用枪托狠狠地一击,Junker便颓然倒地。
队长发出了胜利者的大笑。
“任务完成。收队!”









                                                      The End

注1:Camp,意为死守,引申为防守的打法。Camper就是指执行这一方案,在某处隐蔽以灭敌的人。
注2:在CS中,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反恐精英,射杀人质都是要扣奖金的。而在网上某些服务器对战,故意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直接被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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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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