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ndes(流风)
整理人: andes(2002-02-24 00:41: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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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又是一个漫长的假期
每到一个长假都要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要我应接不暇。今年的十一,他告诉我他要回家一段时间,至少两个星期最多二十天。虽然很想他,也联系不到他,但心里一直挺塌实。在家里过着一个无聊的十天长假,真希望快点开学算了,起码回到学校有人陪我聊天吧!
开学的前两天我不知道怎么了,很想去深圳找他。我的这一想法并不是我的一时冲动,我只是觉得对我们来说,在这个时候很有必要见一面。我们要把许多事情讲清楚,不论结果是怎样。虽然可能这时我提出那些我会前功尽弃,但我觉得我跟他谁也拖累不起了,那样的生活我们都觉得辛苦。我跟所有已经工作了的好朋友联系,要她们帮我凑钱。她们大都劝我考虑清楚后答应帮我。我正兴高采烈的给舍友们说着我的雄伟计划,这时有人敲宿舍的门。老师叫我说有我的信。当时我就很清楚信肯定是深圳来的,但信肯定不是阿翔写的。
刚才还是热情洋溢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心咚咚的跳着,我深呼了一口气作好各种各样的心理准备,把信打开了。首先让我感觉到的是她的字体,跟上封信不同,但象极了给我的第一封信的字体。我马上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署名,是"黄娜"但我更加肯定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虽然知道其中有诈,但我所做的还是先把信看完。
平生还是第一次收到那样的信。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一个女人对付另一个女人的手段是那样的可怕。女人毕竟是相通的,她可以利用那种相溶性对另一个人进行最赤裸的攻击。我是人,是个女人,我的承受能力不会超出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看过第一遍,那样的带满血腥的字字句句,要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有空余的脑细胞来分析这些是真是假以及这些的用意。刚才看到字体就知道其中有诈的那份警觉也没有了。我在那里静静的坐着。脑子里是她信里的许多让我难以接受的话,"谢谢你给我老公的爱……你所写来的信我都给我老公看的。但他看完后都往垃圾桶里扔。还有那些礼物,比如风铃、相片、书信、头发等等。至今在我们小爱屋里根本不存在你的一样东西。有时我还说我老公,不要这样,这样对人家不好。他说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跟他是闹着玩的,又不是认真的怕什么呀!跟她连面都没有见过,谈得上什么爱情呀!真是好玩。那么容易哄的女孩……""象你这样对我老公的人有好几个。结果都是空等的。他对谁都会说一样的话。今晚对你说这些是让你知道我老公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不会为你而放弃家庭的。现在有你的出现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较好的朋友。他本没有别的念头。我很理解他的。跟他一起都有十年了。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很清楚的。我们每晚都同睡一张床上,什么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在还没睡觉前,什么都谈。偶尔谈到你。我老公说,如果你还抱有那样结果的念头,他会慢慢让你找不到他的。他还叫我叫你以后不要再给他写信了。即使你写来他也不会给你回信的。让你死心吧!他还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离婚的,要你死了这条心了……"
很快潜意识告诉我不要过多的相信那些。即便有些是真的也不会是她所描述的那样。我还是有些勇气的,面对那样的信,我马上看了第二遍,这次我是用我的理智来看,而不是凭感觉。女人毕竟都是感性的,当你用理性来读它的时候就会发现里面的漏洞。看过第二遍,刚才那种紧张的心情减弱了很多,觉得她写的很好笑。一个小女人的用词一个小女人的心计一个小女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她仿佛在把他当做一种战利品一样的在我面前炫耀,而那些攻击我的武器就是他对她说过的话。一种单纯的文字,不加入任何的人气。
女人最长用的宣泄工具就是眼泪,而这一次我拒绝了它。
我出去走了走,到校门外那条我最喜欢的路上,坐在那盏"雪夜孤灯"下面。给自己讲什么是坚强。我没有他的手机,没有他的电话,唯一可以写的信也不能写了,因为有人会偷偷拿走我给他写的信。而她一定知道这些,却还用那样的一些话来呕我。"收到这信后,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往我们家打电话吧!电话号码相信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不用多说了。或者打他的手机,他的新手机号码,我也不说了。相信你都知道了。想对我说什么就打电话吧!他的呼机到了我们家乡去是呼不到的,就不用打呼机了。"幸好我们不在一个城市里呀!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每当出现这些意外的时候,我不能找到他帮我解除心里的那些障碍。我只能自己消受,只能自己打开自己所有的心结,只能自己亲手去解剖自己的伤口,独自面对那颗已经千疮百空的心。在经历了上次的打击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承受能力是增强了不少了。这样的一封信的确让我心里颤动一下,但不至于要我承受不住。对自己讲着"坚强、坚强、坚强……"直到记不起"坚强"二字如何去写。
我不愿把人想象的那样复杂、那样可怕。我宁愿让自己去相信,她的初衷是好的。她或许用一种让我痛定思痛的方式要我结束这一切,想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然后让我获得重生。然而这种方法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是一辈子也学不来的。在这里我看到的是女人收敛了所有温柔的一面。我没有怪她,换做我我可能会比她更加凶残的。然而作为当事人,我已经自身难保了,真的没有心思去过多的考虑她。或许我上封信真的伤害了她吧,才会有这样一封信的出现。也许我的信语气生硬了一些,但我从来没有用阿翔对我说过的话作为攻击的武器。我当然不会这样做的,即便我不去顾及她的感受,我还要考虑让阿翔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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