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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佛缘——记云门寺小住
发信人: lilin(牦牛)
整理人: yanboguang(2002-07-24 16:38:39), 站内信件
佛缘——记云门寺小住(1)

2月18日,初七,送走他们2:40往广州的汽车,我和猪扒买了票,摇晃着背了75L、60+10L大包的身子,打着瞌睡,混混沌沌到了乳源。

已经出来6天了,六天里,众人在乐昌五指峰贪婪搜寻石英石,在仁化巴寨“过家家”,去龙归看“春田花花”,顶级的舒筋活络游,日日刷新睡觉和起床时间的新高(六天前还觉得晚上8点睡觉早上7点起床是天方夜谭)。

初七初九南下的火车票在初三就早已售磬,连初九的站票也得在代售点购买,汽车票虽是天价,但也得提前一天才买到。137元,从韶关到广州啊,来时的火车票才是零头啊!我问猪扒咱们在云门寺住几天等到有火车票再走好不好,她说没问题,咱们有的是时间没的是钱。况且可以在寺里发发懒,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早上要3:00起床做早课。她说也没问题,咱们可以7点睡。

于是下了车就在车站旁边的士多买了一包一公斤装的汰绩洗衣粉,准备去把一星期的脏衣服洗了,再沐浴熏香更衣礼佛。还买了甜甜脆脆的甘蔗,一路嚼着任公共汽车送我们到寺门口。

下了车,擦干净两手和嘴巴,直奔卖票处,我说,我们来住几天,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和尚问:“有皈依证吗?”我说:“在家,忘带了。”他就放我进去了。
“入屋叫人,入庙拜神”是规矩,行了礼直走到客堂,登记了身份证,就由另一帅帅和尚带到女香客宿舍。在楼梯口见到上次住在我隔壁的一个女孩子,她这次在寺里负责管理宿舍。很多香客居士有空都会来寺里帮忙干活,听说功德是平常的一倍。女孩皮肤白皙晶莹,五官小巧,看得猪扒都惊呆了。真是阿弥陀佛,她还不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她指点我们住1号房,上了楼放下东西,马上把脏裤子脏袜子拿出来泡着。干完活,4:00,同宿舍的阿姨说,要等火车回广州,过了新十五吧。我和猪扒看看那袋一公斤装的洗衣粉,无奈地会意一笑~

(待续)

佛缘——记云门寺小住(2)

我来接力,笑完,我们在床底下都拿出了封尘的水桶,我和牛都把衣服泡了一便再洗的,哈哈,好像第一次出门会如此认真的好好的洗一次衣服,看着黄泥水流尽了沟沟里,真有快感啊——我们的劳动成果——不错嘛! 
正在我们已经开始过衣服的时候,好心的阿姨背着小包包走到冲凉房的门口,问我们要不要去找两个广州来的准备明天回去的看有没有顺风车可乘,于是,我卷着裤管,穿着拖鞋,还有沾满了泡泡的双手就这样走出了我们住的那栋房子。人,是找不到了,一片乌灯黑火,我和牛像两个小笨笨跟着那阿姨,突然……阿姨转过头来,轻声地说了一句:我去找师傅你们去不去?其实,我只听到师傅两字,不过,以我们的聪明才智,当然快速的反应过来——好!可是…… 
走进了方丈的院子,马上发现——伴随多日的拖鞋好像不大和大堂里面的檀香和鲜花般配,惨了,唯一补救的就是把卷起的裤管放下,好像好一点,所以一进门就把脚藏在了桌子底下,刚把拿到手的一颗巧克力糖扒了一半,咦?旁边两个阿姨站起来了,一转头,窗外站着一位拄着拐杖头顶帽子的老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见他们齐声叫了“师傅”才确定这就是云门寺的方丈(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什么法号的方丈) 

(待续)



佛缘——记云门寺小住(3)

嘻嘻,猪果然是猪,漏说了不少东西。哪能那么快就见着大和尚呢,还有撑得饱饱地洗了数百只碗没说呢!

话说我们无可奈何,相视而笑之后,泡下衣服回房间,看见阿姨正在穿海青和幔衣准备上晚课。想想还有无所事事的几天要待,就拉了猪扒转到云门寺经书流通处买书书准备打发余下的几天。

云门寺经书流通处只是一间十来方的小房间,就在离庙门不远的平房的中间,隔壁是卖些简单生活用品和零食的士多。经营士多的是两个年过半百的婆婆居士,而打理经书流通部的则是一位年轻的师傅。进门看见的是销售CD、VCD的玻璃柜,顾客可以试听,师傅则耐心地介绍每张CD的内容与功用。最里面是摆满线装经书的书架,分了华严部、金刚部好几个品种。靠门口还有几个书架,摆放佛教发展史、法会仪规和学佛心得的书籍。我看见有《西藏度亡经》的汉文版。
我们进去时恰好有顾客选购我最喜欢的“六字大明咒”和“大悲咒”CD,使得我们可以在阵阵梵音中翻阅印刻着大智大慧箴言隐语的经文书籍,煞是开心,可惜我们愚钝,只能挑些有画画的来看,那些难懂的吓得我们吐吐舌头就放下了。最后勉强找到一本只有¥2.5的《密宗法语》买下,看中一本¥10的线装《百喻经》,古文版的,怕自己没耐心看,糟蹋了书,没买下。我知道猪扒也在觊觎一本线装《六祖坛经》。交钱的时候师傅送了两本《什么是佛法》给我们,说是结个缘。我看那本结缘书跟我们买的书差不多厚薄,真有点不好意思。

走出流通部已是5:00,虽然肚子还没饿,但过了这时候就没饭吃了。云门寺的斋菜是对来礼佛的香客开放的。只要碰上时间,都可以免费品尝,香客一般会留下香油钱在功德箱,多少随缘。
兜悠着回到食堂,见香客们陆续上座,有一围7个人的招呼我们过去。那里的规矩一般是不满十个人是不上菜的,有时九个也可以,为的是不浪费饭菜。同桌的也是广州人,听说他们同行50多人,是省总工会的职工组织开了台客车过来住一晚上,烧烧香,拜拜佛。四周环顾,都是公公婆婆带着小孩子的居多,像我们这年纪的,甚少。

上菜了,六菜一汤,今晚的菜有美味冬菇、嫩滑豆腐、西兰花,还有青豆等等。不过今晚的豆豆没煮开,一颗一颗,特耐嚼。同桌的其余七人一边招呼我们多吃,一边对桌上的腐乳赞不绝口。其实腐乳只是一般家里买的广东腐乳,但可能云门寺的饭煮得特别好吃,绵绵软软的,有着山泉的清香,就显得是腐乳的功劳了。饭煮得好有两大要素:一是火,二是水。其中水是关键,这里用的水是直接从桂花潭引下来的山泉水,当然跟一般的白米饭不同。这里的粥更好吃,但要6:00起床才有得吃,过时不候。

瞬间,他们就吃白米饭吃饱了,挥一挥手,留下我和猪扒,还有一桌子的菜。
不浪费粮食是这里的规矩。听说在寺庙里浪费粮食的罪孽是在家里的的一倍。浪费粮食下辈子是要做农民耕田的,想想田里还有蚂蝗虫虫什么的,就鼓起力气,把剩下的菜吃下去。众人经过我们桌子,看见我们两个小女生贪婪得连一条菜都不放过,甚是惊讶。这时,我有点想“他”了。
终于战斗了一刻钟,桌上的菜一扫而空,抚摩着嚼豆豆嚼得又酸又软的牙床,收拾碗筷洗碗去了。

平常在外面吃饭我们习惯接受别人的伺候,其实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伺候伺候别人也未尝不是一种功德。上次和YUI来云门寺和众居士洗了数百只碗,满手泡泡,洗得不亦乐乎。发现在寺里干活心情特别舒畅。但这次洗碗倒有点赎罪的味道,我跟猪扒说:“咱们不可能给太多香油钱了,多洗两只碗吧!”于是她冲水我涮碗,还有一位女居士帮忙,不一会儿就把上百只碗数百只筷几十只碟子洗好了。
认识了猪扒4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居然会洗碗!

洗了碗回到宿舍继续洗我们下午泡下的脏衣,于是才到猪扒仔仔写下的那一幕。

(待续)

佛缘——记云门寺小住(4)

好句认识了我四年才见我“居然”会洗碗,其实我老说嘛,只要我真的想去做的,我不信我做不了,只是没有到我觉得一定要我做的时候——由此可推断,假如真的可以自己搬出来住,我想,不会每顿都是泡面的,至少会有几根青菜吧,咔咔咔~~~~~~~~ 
说起洗碗,不知道是否云门寺的师傅都乐于让香客门来洗,洗碗台的设计太矮,我的腰弯的都酸了…… 
我昨天就跟牛说,我很累了,你继续写吧,我不写了。几乎每一次出门,我都没有留下太多的文字,很多让我印象最深的感触,我还没有那样的功力能够让所有的人能体会到,留在脑海里面的一幕一幕,最多是在自己的screct file中留下零零碎碎的片断。所以反而乐意于看到同行者眼中熟悉的情景。写攻略,写游记,还是留给牛去干吧~~~~~~ 
每一件事的发生,发展,结束,就像两个人的相遇、相识、相知,自有其冥冥中的因缘。何必问今生,何必问来世,接受属于自己的命运,同时接受属于自己的改变——一种思想上观念上改变——转变也是我的因缘。 
说说在云门寺见到大和尚吧,我只记得他说的一句话:“开心地来,开心地走”。没有可以尽如人意的东西,所以昨晚在qq上,我讲了那句应该在年三十就回的“新年好”。两个月前还觉得很清晰很近的回忆,霎时间,离的好远好远,远的可以抛下彼此所有的不是,重新面对。晚上走在白天喧闹的庙堂间去打电话,满鼻子的桂花清香,可以放下一切,nothing to care ,nothing to dare ,even nothing to 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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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不习惯于和对方回忆的年代,我们选择了刻意的遗忘……


佛缘——记云门寺小住(5)


昨天有人说我俩明摆在灌水,长篇累赘写了4张贴子才写了那几小时的事情,其实我们在寺里待了不超过24小时!20小时也没有。猴年马月才写到睡觉?
嘻~

那位帮了我们大忙的阿姨样子像小孩,比我还矮半个头,她十来岁的儿子,却跟我差不多高。她五官小巧清秀,笑起来的眼睛慈善得让人想到唐卡里的菩萨。盘起的头发用发卡别在脑后,露出颀长的脖子,隐约觉得她有点像“阿信的故事”里的阿信。

听她说本来是买不到回广州的车票,但多亏寺里的师傅顶力相助,买了两张初八的火车票,正在她拿到票半小时后,才知道有辆回广州的小轿车可以搭上他们母子。但她不想辜负师傅们一番心意辛辛苦苦为她买的火车票,于是婉言推辞了乘坐那辆顺风车。在知道我们也为回去的事发愁后,答应带我们去找车的主人,看有没有这个缘分乘车回广州。

就在我和猪扒衣鬓凌乱,两手泡泡地在洗澡间洗衣服的时候,阿姨来找我们去找车主。知道有希望回去了当然心花怒放,当走下楼梯后才隐约觉得不妥——猪扒卷着裤脚,跻着拖鞋,一副刚洗脚上田的样子,我虽说穿了雨衣裤和防水鞋洗衣服,但也卷着衣袖满身是水,好不狼狈。问阿姨,要不等等我们去换双鞋换件衣服,阿姨爽快地说,不用了,她们年纪也不是太大,她们不会怪你们的,走吧!
于是我们两个小笨笨就跟着阿姨到北间的宿舍找车主。

一切如猪扒所说的“静蝇蝇”,乌灯黑火,回去的事还是没着落,会不会人家已经走了呢?阿姨说,不会的,车还在,明天再找吧。
回去宿舍的路上,阿姨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忽然转过身捂这半边嘴对我们说:“不如我们去找……”去找什么我真的没听清楚,找什么也好,我最爱看热闹,想也不想就兴高采烈地说:
“好!”
“还不知能不能见到呢!”她有点忧心地说。
我俩跟在她后面被带到法堂北侧一扇乌漆大门前,上面横匾写着“方丈”。

啊,我们去见大和尚?

(待续)


佛缘——记云门寺小住(6)

找到负责通报的和尚,只见他进去后片刻就回来告知我们可以见到师父,阿姨喜出望外,因为她来了那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能见到师父。我和猪扒面面相觑,难道我们真有佛缘?每每进寺,总有缘见到寺中的主持、法王,想到在竹庆天天跟活佛们“厮混”的日子真是开心。

我们毕恭毕敬地垂手站立在里间门前,猪扒的裤脚虽然放了下来,但拖鞋还是不知藏哪儿好,慌忙中我悄声说了句:“脱了吧,藏区不是进庙都要脱鞋的吗?中土也差不多吧!?”“哦!”猪扒如梦初醒,赶忙脱鞋。带我们进来的师傅看见了,笑着阻止,说不用了不用了。哦,那随缘吧,他说不用就不用了。
真是毫无心理准备的拜谒啊!
阿姨进门就行顶礼。我等她行了礼,也恭恭敬敬行了三个礼,才坐了下来打量厅房。
大厅很大,跟大雄宝殿相仿。北侧摆放着一排木椅,上面已坐着两位婆婆居士。木椅前的茶几上放着糖果马蹄等贺年果品。
厅房正中供奉着虚云高僧的遗像。虚云老和尚是近现代佛教禅宗大师。云门寺到了清末几近荒废,是他在乱世中主持了云门寺的重修工作,云门宗风才得以重振声威。在庙后就建有虚云和尚纪念堂和舍利塔,塔基上刻有虚云高僧一生事略。上次来就去瞻仰过,知道他从小未见过生母,为报母恩曾用三年的时间从普陀山法华庵起香,三步一拜,一直走到五台山。享年120岁。
肖像前的几案摆放着鲜花供果烛油灯腊之类的供品,肖像之后则摆放一黑漆金字的木匾,上面所写看得不大清楚,也不甚明白匾的功用。供坛左右两侧各有一根圆柱,挂着一副对联,可惜我们坐的位置伸长了脖子也只见上联不见下联,上联写到:“此处无棒无喝可以拈草作药求天下太平”,下联就不得而知了,又不敢随便走动去看。
正在我们探头极力张望之时,由刚才通报的师傅扶来一位手拄拐杖,身穿衲衣,头戴僧帽,年近古稀的老和尚。

我们纷纷站起恭迎大和尚,正准备行礼,方丈挥一挥手表示免了。他由一和尚搀扶着,缓步走到茶几另一侧的椅子旁,每个动作都非常迟缓,看得出他身体并不太好。只见他拿起茶几上的糖果盒递到各人面前示意我们吃糖。我见这次的糖都是扁扁的短短的,于是放心地抓了一大把。
待众人坐下,师傅给我们上茶。这时又进来了两位女尼和一位师傅。
虽然对于茶我是外道,但那盏茶的清香滋润是不懂茶也能品出来的。鼻子中除了有茶的清香,隐约间还闻到几缕檀香的香味,似乎是,也似乎不是,恍惚间像又闻到在竹庆上师佛堂里的秋真花香。

方丈先对坐在我们旁边的两位婆婆居士问话,原来她们是不见了皈依证来补办的。办好证,她们再向虚云老和尚的遗像行了顶礼就迅速离去。少了她们大厅即时清净了许多。于是大堂里只剩下我们几个。

方丈转向比丘尼们说话,其实方丈说的话方言口音很重,很难听懂。只知道他在乐呵呵的“教训”坐在猪扒身旁的一位戴着眼镜的比丘尼。用拐杖指着茶杯说:“喂,你不是茶杯,你不能是茶杯。那茶杯不是茶杯它能是什么?”说完后,“嘿嘿嘿”地开心笑了起来。女尼摸摸脑门,我们就偷偷捂着嘴笑。
突然,他脸一转,指着我们鼻子说:“你们不在家孝顺父母跑来这干嘛?”
啊,一点即中。我们只好不好意思的傻笑。明显这不是疑问句,他继续自己说下去,说了报纸上看到的新闻,说到了当官和当记者都是撒谎的职业,说到阿富汗……谈话中他还郑重其事地对我们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千万不要去跳舞,千万不要去跳舞!”呵呵,猪扒平衡力劲差,她一个劲地说:“放心,放心,我们不会跳舞,我们不懂跳舞。”
说话间又进来来了一些居士,包括一对母女和一个青年男子。
方丈越说越来神,越说越开心,并不时挥舞着拐杖,像小孩子般“嘿嘿嘿”的嬉笑,看得我们煞是开心。
坐了有半小时的工夫,众人都说不打搅方丈的休息要离去了。方丈缓缓站起笑着对我们说:“开心地来,开心地去,有空来坐坐。”
这时才发现攥在手心的那把糖果我一颗未吃,已经开始受热变软,不好意思放回糖果盒中,于是像小孩子过节捧着一把糖开心地离开方丈大堂。

(待续)



佛缘——记云门寺小住(7)

走出方丈大堂天色已晚,穿过天王殿到客堂,刚好碰上能搭我们回去广州的两位女居士在客堂跟师傅们聊天。向她们说明情况后,她们表示很乐意带我们回广州。
“我最中意搭靓女家啦!靓仔就要考虑。靓靓师傅都得。”
他们起来给我们让座,我们都没坐,因为要赶回宿舍洗衣服。那个在方丈大堂见过的青年男子说了句俏皮话:“她们对你们比对大和尚还恭敬啊,刚才见方丈她们是坐着的呀。”气死!
其实想想,如果我们坐下来说话说不定玩得更开心,那些师傅们都是出人意表的爆笑材料,想象力奇丰富。
之后就回到宿舍洗完衣漱口上床看书睡觉,是时8:30。
一宿无话。
第二早3:00打板就起床上早课,初八有“斋天”的仪式。
此时收到小涛发来的短信息:
“我在听两个PP藏族MM唱歌,唱得很好听,听得我想醉了。”
“我睡下了,身旁躺着两个PP藏族MM,很幸福”
于是我们回了条信息:“我们在庙里,已经起床了,在上早课。”

钟鼓声后,僧众陆续进入大雄宝殿。猪扒前半段没能参加,不知溜哪去了。
斋天有一定的仪规。我什么也不懂,拿着书照念就是,他们的唱词特别慢,我眼睛扫了几行,一不留神常常不知唱到哪儿,这时站在我旁边的阿姨的儿子就用手在书上指给我看,真有点不好意思。
很喜欢吉祥天女咒的赞词:“香花迎,香花请……”,那段鼓乐十分有现代感,听得我想扭动腰肢跳跳舞,但又记起大和尚说的:“不要跳舞,千万不要跳舞!”
斋天仪式过后是今早将要搭我们回去的两位女居士的抱佛仪式。抱佛我上次来曾经看过。有段很急的大悲咒要念。
6:00早课就结束了,这时天还没亮。不经不觉已经站了2个半小时。

回到客堂吃早餐,还是昨晚的那7个人招呼我们过去。
粥是一贯的香甜绵软,还有甜甜的八宝茶。
洗完碗,7:00,这时天才渐渐亮起来。我们起床已经4小时了!

于是上房间收拾东西,又看见了那袋使人哭笑不得的洗衣粉,最后决定还是把它带回广州。
坐在经书流通部的门口等车。等了很久,想必是师傅们不舍得她们走了。等到10:00她们终于出现,带了一袋子的苹果0者哩上车,说是师傅知道我们跟她们的车走硬要她们带上的。还说大和尚一直惦挂着我们两个小女孩。
这时我们起床已经7小时了。

看着寺外的油菜花田往后移直到消失,吃着寺里师傅给的甜甜苹果,心里不由想起大和尚说的:
“开心地来,开心地去,有空来坐坐。”
过日子,不就是求这种喜乐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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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来生
我愿往生为一株
藏语叫“秋真”的野香花
供奉在佛堂前
香溢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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