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yuanmmmm(追忆往昔)
整理人: tf386930(2002-02-21 19:33:0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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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 娘--(据聊斋故事改写)
打开的是地狱大门,用一把天堂的钥匙,
信了撒旦的话,将此当作诺言
翻云覆雨手 一瞬间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 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 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 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 闪了电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 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 算不出 流年
(哪一年 让一生 改变)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微星流过 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 一光年
恒娘:
我看见那女子躲在了院子的一角,她泪如泉涌,
可是却又紧咬着牙,不哭出声来。
手绢早已湿得可以绞出水。
她是此地的大富洪大业的原配妻子,
我的邻居。我搬到这里不久,就夜夜看她流泪。
女人啊,整天只知道哭,难怪洪先生不喜欢你!
也难怪,莫不是受尽了委屈,怎会如此哀泣。
我缓步上前,浅浅地喊了她一声,她便抬起头来。
洪妻:
我抽噎着,抬起头,泪水令视线模糊,
我只是依稀辨认出,那是新来的邻,
他们搬来的时候,曾做过礼貌式的拜访
丈夫姓狄,布商,妻子的名字……
我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由于心情的哀伤,不是很记得了,
我无法叫出对方的名字。
恒娘:
我轻握住了她的手:“我叫恒娘!不记得了?”
洪妻:
我忍住一阵阵心酸,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不争气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
我依稀看到院子的一角,围墙倒了一片,
恒娘自然就是从那里跨过来的。
恒娘:
“像你这样美丽的的小妇人,哭得那么伤心,
原因只有一个:为了男人!”
洪妻:
恒娘的声音十分柔和动听,可是讲的话,
却极其刺心,我抽噎着点头。
恒娘轻轻提起了我的手,
衣袖褪下,露出了雪白的一截手臂。,
恒娘:
“看到你的人没有不说你美丽的。”
看,莹白的手臂,在月光下看来,有隐现
的蓝色的血管,那样柔滑,那样鲜嫩,
使人忍不住去抚摸这如丝如缎的肌肤。
我的指尖在洪妻手臂上轻轻拂过,
她睁大眼睛,现出疑惑的眼神。
洪妻:
“我,美?那为什么他……只喜欢宝带?
人人都说宝带姿色不如我,可是
他……为什么只喜欢宝带?”
宝带原来是我家的婢女,
今年洪大业纳宝带为妾。
恒娘:
她的声音听来凄迷,
只能淡淡地说给她一句:
“妻不如妾!”
洪妻:
从此,我在丈夫的眼中几乎是透明,
丈夫的眼神,甚至连投向我都吝啬!
我这样躲起来呜咽哭泣,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丈夫的人和心,却都再宝带身上,
令我气愤郁结的是,
没有人说宝带的姿色及得上我三分!
恒娘:
“女人失去什么,总有原因的,
女人要得到什么,也总得失去些什么!”
洪妻:
我有点听不懂恒娘的话,正想问,
一阵风过,送来了一阵男女的嬉笑声,
女的声音听来浪荡,男的声音听来欢畅。
那是我的丈夫和宝带在嬉戏。
恒娘:
她紧咬着下唇,神情凄苦,我得帮帮她了。
“你过来,我细细说与你听…………。”
她听得入神,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洪妻:
从那天起,我照着恒娘的嘱咐,
甚至不梳妆打扮,蓬首垢面,
一个月之际当我的丈夫在我的身边经过时,
甚至掩鼻,声音自然也粗鲁之至: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
我就等的是这句话,恒娘说过:
“等你丈夫这样说你时,你来找我!”
我看到丈夫搂着宝带进房间,
不等有浪声浪音传出来,
就急急跨过院子的破墙,见了恒娘。
恒娘:
我把她带到镜子前,她一个月未曾照镜子,
这时,看到自己竟然像鬼怪一样,
心中伤痛着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却咯咯笑着,按着她坐下来,冷不防,
就扯下了她的上衣,她本能地双手环抱胸前,
用惊恐的目光望向我。
“我来替你打扮,你先好好洗一洗身子。”
洪妻:
我的双颊有点发烧,点头答应。
半个时辰之后,我美丽的胴体
散发着迷人的清香,蜂腰修腿,
浑身芬芳,看得恒娘“啧啧”连声,
我还是第一次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身体……
那不是淑女的行径!然而,
这时我也为自己的身体而着迷!
恒娘:
我为她细细地妆扮,使她看来明艳照人,
我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又在她耳际
细细叮咛了一番。
洪妻:
我从断墙跨过去,回到自己的家,
才到廊下,洪大业迎面而来,
陡然站定双眼瞪得极大,
盯在了我的脸上、身上。
只有在新婚时,我才接受过丈夫这样
的眼光。这时我身上发热,
自然而然停了下来。可是,
我又立即想起恒娘的嘱咐,一低头,
飘起一阵香风,在丈夫的身边,擦身走了过去。
洪大业:
我惊愕之极了,我推门,推不开,
敲门,门内一点反应也没有。刚才一瞥间
那种美艳,化为一股无比的冲动,
那是自己的妻子!那么美丽的妻子,
是的,妻子一直美丽,一直能令我动心,
可是,总少了什么,单美丽不够,
男人要多一点什么,
而妻子就是少了那一点,宝带却有。
现在,我发现妻子和以前不同了,
刚才那一顿,一低首,翩然掠过,
那种足以销魂,足以蚀骨的风情,如果是…………
我用力擂着门,直到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不舒服,想先睡一觉!”
我只好忍一忍先,我喘着气:“我等!我等!”
我抓耳挠腮,在她房外徘徊。
宝带扭着身子走过来,
娇声问:“你在干什么?”
我望向宝带,用力摇了摇头,
真不明白过去一年,自己在做什么!
瞎子都可以分得出是妻子美艳!
我粗声喝道:“不干你事!”
宝带双臂环向我的头,这是一直惯了的,
等到抱住了我,宝带的身子,就会
柔软地贴向我。
可是这时,我竟然粗鲁地
拉开了宝带的双臂,厉声喝:“滚开!”
洪妻:
我在房间中清楚地听到了丈夫对宝带的呼喝,
也听到宝带还在委委屈屈地发 嗲,
可是却遭到了更粗厉的呼喝。
怎么一切和恒娘所说的完全一样?
恒娘的话又一次在我耳际响起:
“让他在门外等一、两个时辰,
然后放他进来。”
我想着丈夫像饿狗一样冲进来之后的情形。
门外,丈夫的声音听来如烈火一样在烧:
“娘子,求求你,让我进来!”
洪妻:
我的声音听来简直叫人窒息:
“找宝带去,你眼里那有我!”
洪大业:
哀号:“只有你!从此之后,眼中只有你!”
洪妻:
虽然我自己按捺得咬牙切齿,
但如照着恒娘的吩咐,
一个时辰之后打开门,
我的丈夫定会象饿狗一样扑进来。
问题是:我要让他进来吗!
问题是:没他我不能活吗!!
问题是:女人可以说不吗!!!
---- 这一片山水是我梦中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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