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ttyfg()
整理人: mingqi(2000-09-09 13:03:5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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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GELION：NOEL
「沒有雪的聖誕節根本不能算聖誕節。在德國啊....」第壹中學的下課時間，明
日香又開始滔滔不絕地大談她的「德國經驗」。
「哇....好棒喔！滿天滿地都是涼涼的雪。」同學們似乎都陶醉在白色的幻想當
中。
「就是啊！日本以前也會下雪，但第二次衝擊後就沒有了。天天都是夏天。」明
日香頗為惋惜地點點頭。
「各位！」光走上講台，叫大家先安靜下來。「昨天班會中提出全班烤肉的提議
，老師已經准許了。」
「萬歲！」班上頓時騷動起來，每個人都雀躍不已。
「那麼，時間地點就照昨天說的，二十四號下午五點在學校後山集合喔！有人有
意見嗎？」
零舉起手來：「我不去。」
「綾波零不去嗎？」
「哼！優等生就是優等生，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煞風景！」明日香斜眼瞪著零
。
「啊！對了，綾波是不吃肉的，對吧？綾波妳上次不是講過嗎？」真嗣突然說道
。零只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明日香看著這兩個人，不高興地偏過頭去。
「只有綾波不去嗎？那我們先來決定一下職務好了。誰要帶烤肉架？......」
＊ ＊
「......正在思考這事的時候，有主的使者向他夢中顯現，說：『大衛的子孫約
瑟不要怕！只管娶過你的妻子馬利亞來，因為她所懷的孕是從聖靈來的。』」源
堂的誦書聲充滿著整個司令室。
「這是？」坐在會議桌前的冬月問道。
「馬太福音第一章第20節，天使昭示約瑟聖靈誕生的部份。」
「這樣啊？對了，聖誕節也快到了。可惜我們只能在這裡空等著天使的到來。」
「不，我們已掌握了天使和MAGI，這次的聖靈誕生將是由我們主導。」
源堂將書本放在一旁，又擺出兩手交叉靠著臉的慣用姿勢。
「大概吧....」冬月不置可否。「不過，沒有雪的冬天還真是奇怪啊！」
「都已經十五年了，你還是不習慣嗎？」
「嗯。我還是很懷念那種天寒地凍，大地一片蒼茫的景象。」
冬月忍不住嘆了口氣：「唉，我想可能要到我們的罪孽被洗刷後，才會下雪吧！
」
「什麼意思？」
「我想起以前看過的一篇中國戲劇。故事是說有位女子因冤情而要被處死。在行
刑前她說：『如果我是清白的，那麼在我被處死時就會下雪。』結果上天為她所
感，在她被處死的剎那，炎熱的六月天竟然下起雪來。」
沉默了一會兒，源堂才說：「冤屈可以求助上天來澄清，但人的原罪是上帝所不
容的，如何洗刷？」
「可是，我們不就是要以人類的力量來洗刷原罪？」
源堂不語，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著。
＊ ＊
「是的，我已經和家人說過了。」
「真辛苦妳了，聖誕節還要請妳留下來。」
「那裡，學姊您不也好久沒回家了嗎？」
「是啊....」律子微笑著。
平日的中央作戰室，並不像使徒來襲時那般緊張，人們在自己的崗位上輕鬆地交
談著。甚至由於聖誕節的即將到來，到處都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裝飾品。
在這些人當中，只有青葉不太高興。
「真的不能請假嗎？聖誕夜有樂團要表演呢！」
「認命吧！青葉。就是在這種節慶時期，我們才更要嚴加戒備啊！」日向說著，
眼睛仍然沒有離開手中的漫畫。
「對啊！而且你還可以在這看轉播，」美里走了進來。「待在這裡也不錯不是嗎
？日向二尉？」
「啊......是啊！」日向突然支吾起來。
「葛城一尉，聖誕節可有什麼好計畫？」律子問道。
「怎麼可能，我也和你們一樣啊！」美里苦笑著。
「那小良就被放著不管了嗎？」
「那個傢伙啊？讓他去死好啦！」美里扮了個鬼臉。
「該死的人來嘍！」隨著聲音，加持瀟灑地站在緊急升降梯上出現，美里的臉瞬
間垮了下來。
「現在正在執勤中，非相關人士禁止出入這裡。」
「我只是來道個再見的。」加持輕輕地握住美里的手就要吻下去，被美里一把甩
開。
「我親愛的女王，雖然我是多麼地期盼和妳共度那神聖的一夜，無奈事與願違，
我只好寂寞地度過一個人的聖誕夜了。」加持像唸台詞一般念了一大套，美里依
然正眼也不瞧一下。
「可別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啊！」律子半開玩笑、半暗示地對加持說。
「放心吧！我只會去兜兜風而已。」
「兜風....是嗎？」律子的內心忖度著。
＊ ＊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八點四十二分。氣溫比平常低許多，大家都將自家最厚的外
套都穿了出來。但當烤肉一開始，熱烈的活動馬上又讓外套無用武之地了。
「大家盡量玩，今天我們一定要完過十二點喔！」光難得這麼輕鬆。
「真嗣，這片肉烤好了喔！真嗣！」明日香探頭四處尋找真嗣，發現真嗣呆坐在
一旁。
「真嗣你在這裡做什麼？你不吃我要吃掉了喔！」
「明日香，妳會不會覺得少了什麼？」
明日香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麼啊？」
「現在不是聖誕節嗎？可是卻一點聖誕節的氣氛都沒有。沒有雪、沒有聖誕老人
和禮物.」
「聖．誕．老．人？」明日香像聽到了一個最不好笑的笑話。「你白痴啊？都多
大了還相信這種事？」
「可是我記得，」真嗣認真地說。「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明明就有聖誕老人
啊！」
「白～～～痴！那一定是你爸扮的....」明日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一些過去，不
禁停了下來。
「那個時候，有聖誕老人、有聖誕樹、有禮物，一切都那麼美好......後來雖然
老師一直說聖誕老人是不存在的，可是我....我....」真嗣用手托著頭，不知該
說什麼好。
明日香看著真嗣好一段時間，才轉過身去：「哼！真是的，你慢慢去想好啦！嘖
！怎麼你和第一都一樣，死腦筋。」
「晚安。」一個涼颼颼的聲音從明日香背後飄過來，把她嚇了一大跳。
「綾波？....妳怎麼會在這？」真嗣驚訝地看著零。他注意到零手上的袋子。「
那是什麼？」
「水果。」零淡淡地說。「只吃肉不吃水果，對身體不好。」她將袋子交給真嗣
。
「真是謝謝妳的禮物，綾波。」真嗣微笑著接過袋子。
「禮物？」零說道，似乎很不解。
「唷！想不到第一也會關心起人啊！天要下雪了嗎？」明日香沒好氣地諷刺著。
一片白色的晶狀體輕輕地落在明日香鼻頭上，隨即化成了水。
「這是？」
「這是什麼啊？」
「是雪，是雪啊！」
「是雪？怎麼可能？」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著天上越落越多的雪，喧嚷不已。
「嘿！你們過來看！」劍介指著手中的攝影電視機。
「今天晚上，日本政府和聯合國軍特別合作，於第三新東京市執行『新型人造雪
』實驗計劃，當地民眾將可欣賞到難得一見的降雪奇景......」
＊ ＊
發令所中的每一個人看著螢幕上播出的雪景，都不禁讚嘆著。
「這就是你對那個戲劇的回答嗎？」佔在司令席旁的冬月問源堂。
「奇蹟是不可控制的。但對我們來說，要活下去，唯有自己創造奇蹟。」
源堂答道，依然擺出他的慣用姿勢。
「唯當時說的話，我現在有點了解了。」冬月微笑著說。然後他站上前去，對著
全作戰室的人員說話：「各位！」
所有人都停下手邊的工作，靜靜聽著。
「NERV成立至今，可謂五年有成。從創立、建設、到第三使徒的來襲，一直到現
在，各位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是未來依然有著各種無法預料的戰役要打。也因此
，很抱歉在此佳節必須要求各位留駐在這裡。但我希望各位能明瞭自己的重要性
，今後也期盼各位能繼續努力，早日促成人類安和之日。」
NERV裡響起一片掌聲和歡呼聲。
「現在，我們請總司令來說幾句話。」冬月向源堂示意：「該你了。」
「嗯。」源堂應了一聲，將手放在桌上。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
「沒事。」源堂說，手又擺回標準姿勢。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
「你也好歹說幾句吧！」
「我能說的都被你說完了。」源堂扶了一下眼鏡。
＊ ＊
天氣還是不夠冷，雪在落地前就溶解了。大伙連忙收拾好餐具，拿出傘遮雨。這
時已近午夜十二點了。
「準備好倒數計時嘍！五～四～三～二～一！」
「Merry Christmas！」
「聖誕快樂！」
「Frohliche Weihnachten！」
祝賀聲、歡笑聲此起彼落，孩童們將所有的苦難、傷害都拋諸腦後，連這個戰鬥
的城市都充滿著溫暖的氣息。
「今後，一定還有更多的使徒和戰鬥吧？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順利通過呢？」真嗣
感慨地說。
「你白痴啊？有我這個天才美少女，自然萬．事．O．K！」明日香自信滿
滿地回答
「嗯....」真嗣答應著，似乎依舊沒什麼自信。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零沒有撐傘。她仰望著天空，看著不斷落下的綿綿細雪，和
隱現在雲雪之後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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