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vivian.jule(补丁娃娃)
整理人: happystar(2002-01-30 15:40:0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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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两天后的早上，我去找影。
“你和袁还有关系吗？”我很直接的问。
“以前也没有。”影无所谓的笑着说。
“你还在乎他吗？”
“有事呀？”她一脸疑惑。
“要是你不在乎了，这个人就过户给我了。”我认真的说。
“我不在乎。可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呀？为什么呀？”
我想从她的眼睛里找什么，但什么都没找到。也许是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想找。 “让他给你理由吧。”我最后说。
“好。”
他们的谈话我无从知道，我只看到，影放下话筒后一直在听《成夏的果实》。
假期后的第一天，我和影再次见面。她明显的躲我。
“为什么呀？你有话就说——吵、骂，随你。不管为谁也不值得咱们这样。我们让这个人从我们中间消失好不好？”我语气坚定，但眼神却在浮动。
“我不是为他，真的。”影努力要表现得无所谓，甚至想挤出一个笑容。
“你自己信吗？”看着她的表情我一阵心疼。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偷东西的贼，在厚颜无耻的指责主人没有把东西看好。
“哎……我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见到你我该怎么做。但见到你我就是说不出话来。”她的面部线条放松，神情随之黯然。
“那就当他从琰没出现过，我们忘了他。”我说话的声音近于自语。
“别！我不是舍不得，就是别扭。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也愿意相信时间的能力。可我知道，我们之间从此有了一根刺——动与不动都会疼。
九
我和袁约好见面的日子到了。我明白的告诉影，我瞒不了她，也不想瞒她。
“去吧。不过答应我，回来的你，论如何要快乐。”从的脸上我看到了宽容。
我和袁在地地铁站见面。但我们居然笨到在寥寥无人的站台上谁也找不到谁。感谢天下还有一种叫“手机”的东西。借着它，相互指引着在相距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我们找到对方。异口同声的喊：“我看到你了。”
他有着南方特有的水一般的气质。一双明亮的、不安分的眼睛，展示着它们的拥有者的智慧。一个看似热情，我却无法用“阳光”来形容他的男孩。
他尤如王者般占据了整个空间，让你不自觉和不能表达自己。我用心的沉默，明白了影所说的自卑。
同时我也收敛着思绪，不让它们想起影。她的那双猫一般的眼睛，让我找不到一个自己可以看得过眼的理由。对袁说“我爱你。”
只在他说最近好累时，才放纵目光代替手指抚摸着他有些泛青的下眼睑。
我意想不到的累。
在夜幕将要笼罩这座城市时，我们没有告别。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在平静的脸上我找不到曾有的伤痛和现在的矛盾。所有的经历都锁在眉间，藏在心里——那颗我看到，得不到。理解却始终不能融入的心。我看到了自己的悲哀。
袁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我一直妄图留住他。在绝望得无路可退时，还要给自己留下无法忽略的伤，以此来祭奠自己的爱——这就是我要的简单的结果。
在他醒来之前，在心里最后一次对他说“我爱你”。我清楚的知道，我们没有明天了。因为同时存在于我们心中的人——影。
我头也不回的让他送我走，不敢看他。我答应过他，所以我不能流泪。
十
爱是有惯性的。爱得越深，这种延续性越长。
我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定位，既然他的心我不能要，又何必管它的布局？只是从分开的那天起，我多了一种习惯——留心听午夜的电话铃声。期待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可以在片段不语后轻声问：“你还好吗？”
我也在听《盛夏的果实》，只是少了一份影听它时的心情。
结
“小说”写完了。但它不过是我想表达的一个苍白、干涩的白描。它不能准确表达出我的感情。它只是叙述，并不比一段风干的骨头更丰满。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手太过笨拙，以至于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捧给自己看。还是因为思绪的不连贯使自己面对感情的起伏而无从下手。
我只能等待。等待着情感受的真正沉淀，等待往事在心底不能泛起一丝涟漪。当没有了怀念撩拨思绪，当我的心能再次控制我的手，我会努力为“小说”着色。让它的单薄、乏味，变得丰满、生动。
但我没有把握，到时会不会对这段经历本身失去热情。以至它完全变得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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