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rabid_ci(唔使问阿贵)
整理人: pennyyuen(2002-01-25 18:31:1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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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象疯了一样冲来,我从老二的手势得知敌人的准确位置,转身站起开枪,然后转身蹲下,边上子弹边看老二的手势。血腥味和火药味充满了周围的空气,临死前的哀嚎、枪声与怒骂声形成了诡异的乐章。天开始黑了,我渐渐的开始麻木而机械的运动着。每次蹲下之前我都看不到那人倒下,但我知道他死定了,因为我枪响时都能看见令人作呕的血花在那人的头颅绽放。我的手指开始僵硬,四肢开始发软,我知道我再也撑不了多久了,敌人实在太多了。背后欢呼声传来,敌人暂时退了回去。
我摊软在地上,我命令自己站起来,但手脚都不听使唤,我实在太累了。我从来没有在一场战斗中杀这么多的人,那种感觉一辈子也忘不了。老二大声招呼大家别动,原地休息,大家都愣着眼看着他。我忙翻译过来,大家更是不能理解。“看,敌人正开始把树砍倒,防止我们摸黑下山。看来是跟我们耗上了。”“怎么办?我们已经没有干粮了。”老二不紧不慢的说“不要紧,老五会打猎,希望这里的动物不少吧。我刚才发现敌人的部队里有阻击手,希望他们的子弹我能用。来,我们去补充弹药。”我挣扎着站起来和老二两人并肩向尸体最多的地方走去,忍着令人做呕的血腥味翻动尸体搜寻子弹。竟然真的让老二找到了合适的子弹,结果是满载而归。这时,老五猎了几只山鸡回来。除了放哨的人,大伙都围在一起生火烤鸡顺便取暖。原来日本鬼子发现了一种能令人丧失知觉的病菌可以迅速传染, 正在研究如何能用在战场上。而德国知道后要求日本把这种病菌的资料给他们,并派出专家共同研究。特工队员们的任务就是盗取这些资料,并阻止日本的专家前往德国。谁知道空降的位置有误令他们被日军发现,追了好几天。话题又回到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一直没有吭声的老四终于开口了“如果有足够长的绳子,我想我们可以溜之大吉。”大家不禁精神一振,忙问清楚。原来他们身上有攀山的工具,只是悬崖太陡,没法下去。一直以来,我都在想能不能从悬崖走,只是因为没有办法很快的到达悬崖下的河流,怕在半上不下的地方被敌人赶上来从上打击。在没有地方隐蔽的环境下,只有挨打的份儿,只好放弃了。现在不同了,有了这些攀山的工具,我们可以用树皮和山藤结成绳子快速离开,并顺着河流回到我们的部队。说干就干,不一会儿,大伙就结了四条足够长的绳子,并把一头固定在大树上。就在这时,轰的一声,敌人踩了一个地雷,进攻又开始了。我马上发出命令大伙利用绳子离开,只留下一位叫阿贵的战友和我一起拖着敌人。
我和阿贵回到巨石后开始对敌人的骚扰。由于没有月光和星光,我们只能胡乱的放枪,但也听到不少的惨叫声。过了不久,敌人终于摸清了我们的位置,开始对我们进行密集的火力压制,我和阿贵几乎同时受了伤。我计算时间,他们应该到了山下了。我叫阿贵去把绳子割断,自己则爬去东墙后边隐蔽起来。黑暗中隐约看到阿贵的手势知道绳子已经割断,心里不禁有种失落感。原来一个人到了快要死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死了以后又会有什么感觉呢。这时候传来阿贵的惨叫,阿贵是个铁汉子,是个受伤也不会喊痛的人。我知道他叫的意思,那是说他要先我一步离开了。我不禁红了眼睛,站起来端起枪朝着茫茫的黑暗乱打。忽然脖子左边一阵火辣辣的痛令我清醒过来,忙向着枪响的地方打了一枪,传来一声惨叫。脖子的伤口止不住血,看来是动脉破了,神智和体力随着鲜血在飞快地流逝。
我虽然还在机械地上弹开枪,但已经不知道枪口所指的方向。随着视野的模糊,我仿佛看到了致子,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那么柔和,那么恬静。她向我伸出手,我也想握住她的小手,但发现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渐渐地开始消失,但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泪水。我想叫,但出不了声,只好无奈地看着她消失在我的眼前。
---- 肚子好饿啊,有吃的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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