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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白玫瑰,红玫瑰(转,圣斗士系列文章)
发信人: plhlyq(孤独心)
整理人: gzwangwei(2002-03-30 11:22:50), 站内信件
版主,发表文章可不可以,不可以的话就不再发了,我这里还有几篇!

白玫瑰,红玫瑰
      作者:清清 

      每天所有的事,就是拨弄自己的玫瑰。 
      从白玫瑰,红玫瑰,到黑玫瑰,都是美得伤人的艳丽。 
      我喜欢他们,也习惯清晨换上一束新的玫瑰,放在自己的窗台上。那一定全是红玫瑰。 
      与其说他们代表的是热烈的爱情,在我眼里,他们更像是纯洁的人的鲜血。哦,请原谅我这种不太美好的联想,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的白玫瑰可以吸血,可以变红,可以形成那种最妖艳最关乎生命的色彩来装饰我的窗台。 

      今天的圣域又是阳光灿烂。当然,在英武的教皇的控制下,这里一向是和风细雨的。虽然有无聊的人偶尔会抱怨这样太单调,我却很喜欢,很适合娇嫩的玫瑰。 
      坐在通往教皇宫殿的那条甬道上,宛若血河地铺满了红玫瑰。迷醉的香,剧毒的刺好象空气一般自然,给予我清新的早晨。手里拿着剪子,但并不急着去铰下几朵来。这两天,青铜圣斗士和雅典娜要来圣域的消息搞得大家严阵以待。觉得冤枉的是我,想当然,这样不堪一击的愚蠢的圣斗士大概出不了前三宫吧,我却因为他们而被剥夺了不少自由的时间。难得偷闲,让我闭目养神一会儿。 

      “死人阿布罗狄,迟早有一天我要铲除你所有的玫瑰送给我哥当空气清新剂,哎哟!” 
      加隆骂骂咧咧的声音随着晨风吹入了我的耳朵,不太友好的威胁呀。 
      安抚着骚动的花群,我轻笑:“那个傻瓜又来了。” 
      说起加隆,似乎天生和玫瑰相克,且不说他四岁那年被我“可爱的宝贝”熏晕了,就是成人后,也常常为它们拉几条口子,以纪念我们难得的相会。 
      “呵呵,你不是最讨厌玫瑰了么,怎么还往它的大本营里钻?” 
      “还说呢,都是那些青铜圣斗士!害得大家都忙里忙外的,顾不上我,只好跑到最悠闲的你这了。” 
      一双大脚停在了我的面前。顾及再这样躺下去似乎不太礼貌,我坐了起来。顺着那双脚向上望去,加隆的脸上又新添了几道伤痕。 
      “哦,又去打架了吗?” 
      “哼,反正没人管我。”他赌气地一甩头,真像个要争取重视的孩子。 
      “你知道你哥他在忙,哪里有空管你。你也该为他想想,别老去惹麻烦。” 
      我见他脸上的伤由于刚才的一牵扯,又渗出血来,只好无奈地站起来。谁叫我是个“有空”的人呢? 
      “我来替你哥‘关心’你吧。” 
      甬道好长,又是铺天盖地的红,我和加隆边走边聊。 
      “说来也奇怪,你和我哥都是‘双’字打头的守护宫,怎么他有我这个弟弟,你却没有兄弟?” 
      “守护宫只是形式而已,都是碰巧才当上的,做得了什么准。” 
      “也对。像我哥,还不是跟没有一样?” 
      “你又孩子气了,你哥是教皇,职责重大,又怎么好老是为你操心。” 
      “哦,说起来那几个青铜圣斗士还找了个雅典娜出来,你猜她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你只要相信你哥就行了。”我微笑地望着他,心底有些不屑于他的问话。“雅典娜”?神话而已吧。真正的统治权只能掌握在强者手里,只有这种人才能贯彻自己的想法,达到自己的目的。那种娇弱的小女孩又能做什么。祈祷吗?呵呵,真好象童话一样。 

      “不会吧?圣斗士的责任不就是保护雅典娜吗?万一她是真的,我们岂不是都成了罪人了?”加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于我的回答。 
      还是个相信童话的孩子。 
      “如果她是假的,我们做得没错,万一是真的,我们也需要确认一下。要不然,随便找个年龄相当的女孩都说是雅典娜,我们又该保护谁呢?” 
      “说得对。”他的眼睛因我的回答而恢复了活力。原来是在为这档子事烦恼啊。 
      “哟,阿布罗狄,你又培育了新的玫瑰吗?”他指着前方一片花海。 
      “没有啊……”我疑惑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朵粉色的玫瑰亭亭玉立。 
      奇怪了,刚才路过的时候还没有呀?我拨开面前的花,向它走去。没有香味,也没有特别坚硬的刺,那就应该不是红玫瑰和黑玫瑰的变种。好奇地伸出手去摘,指尖一下刺痛,那红边又变深了几层。原来是吸过血的白玫瑰。一用力,仍是把它摘下来,没想到在这无人经过的甬道上也有血液赋予它新的颜色,更特别的是,它还沾染了我的血,我这个种植者的血。 

      “还好吧?”加隆不敢随着我走进那么浓密的花丛中,在原先站的地方大吼大叫。 
      我举起手中的战利品,回答道:“没事,回去吧。” 
      粉红的玫瑰。 
      我确实从未拥有过。 
      于是,我想不到它是这样的娇嫩,这样的单薄,这样的楚楚动人。就好象是一个清灵的少女,懂了点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懂,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与自己嬉戏。原来白玫瑰吸了不同的血,会变成不同的红。视线越过眼前正欣赏的花朵,我凝望着那一片亲手种植的花海。血色一片中,偶尔冒出几朵白,几朵黑,莫非那一切全是白玫瑰幻化而来的吗?纯洁的鲜血使它娇艳,罪恶的鲜血使它黯淡,但不论如何,不论从何种方式,单纯的白色毕竟被玷污了,那便是它的命了。 

      把玩手中的玫瑰,心中好奇着自己的鲜血能染出怎样的颜色。这样想着,仿佛觉得它变暗了。 
      加隆来过的第二天,迷迷糊糊地听到好象圣斗士们赶到了,带着那位“十四岁的雅典娜”。 
      再一次踏入甬道中却不是采来装饰自己的窗台,除了红玫瑰,还采了不少白色、黑色的玫瑰。一大束带着露珠的鲜花捧在手中,好笑自己像个要去赴宴的公子。 
      脱下平日里松松垮垮的衣服,穿上专属于自己的双鱼座黄金圣衣,想到加隆昨天的问话,就不由地盯着圣衣箱上两条纠缠着的鱼的浮雕。 
      兄弟? 
      多可笑啊,要是真有兄弟的话,两人也不会很和睦吧。除非对方像加隆一般不屑名利,始终保持孩子的纯真,要不然,恐怕很难相处。 
      戴上头盔沉思了一会,又将它取下,甩了甩被束紧的蓝色长发,使它们回复到原来蓬松的卷曲状。不知为什么,我不太喜欢这身圣衣。冰凉的贴身的感觉,不论多长时间都无法使它们温暖。站在镜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恩,湖蓝的头发映在镜面一般的圣衣上,出奇地相称,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啊。 

      追求力量,追求权力,追随着“现任”教皇,我之所以努力着,一直因为一句话“力量才是真理,才是公平,才是绝对存在的。”说不清是哪一天听到的,又是从谁那里听到的,只自觉这句话好象咒符一样,每当自己在迷茫,在痛苦,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声音就会萦绕在我耳边。仿佛锁住了那些所有情绪,积压到永远也触碰不到的角落,使自己归于平静,甚至平静到一无所恋,不知这样算不算一种自我催眠。 

      坐在空荡荡的双鱼宫中,遥远的声响和和风带来的花香使我不由地闭上双眼。半晌,听到花丛中又脚步声,又是加隆吗?睁开眼,却原来是教皇大人。持着轻松的心态,也就不多礼了,我甚至没有站起来。 

      他没有责怪我,他的面具掩住了他的脸,什么也看不见。 
      “我错了吗?”他问。 
      “您自己最清楚。”我答。 
      我知道他不是来要答案的,他只是需要有人附和他的选择。我乐意这样做。 
      他呆呆地站着,虽然袖管很长,却没有藏好他受伤的手,鲜红的血。真是哥儿两,连受伤都挑到一块去。 
      “力量就是一切,就是正义。”我站了起来,恭敬地回答。突然发现这句话好象是他曾经告诉我的。“而且,您不用担心,我会守住这儿的。” 
      他一震,侧对着我仰起头,顶上是双鱼宫圆形的屋脊。 
      看着他沉稳地步向甬道,我有松了口气的感觉。我已学会了不再怀疑,坚信自己相信的一切,即使怀疑也总是一瞬即过。我懂得太多东西禁不起推敲,最终陷入的是绝望的旋涡。本就没有是非正义,只是一些人相信,另一些人不信而已。 

      相信自己所相信的,这就是我的法则。 
      脚步声近了,这次这样的急促,这样的焦灼,属于相信童话的少年们。终于还是来了。用障眼法藏起所有的玫瑰--包括那朵原本插在窗台上的粉红的玫瑰。不愿戴起头盔,就让发丝随风飘扬,拂过脸颊的,是花儿们捎来的探问。 

      “放心吧……” 
      我所不能理解的同伴之爱,这看不见的东西竟然比力量还要顽强。看着对手再一次站起来,我心慌了。 
        难道他相信得更坚定吗? 
        “阿布罗狄,你有没有接受过别人完全的相信,完全的托付,和完全的爱?它们使你变得更强,更珍惜生命,更珍惜你所相信的超越生命的东西。不错,你相信力量,我们只是相信的不同而已。但是,力量和权力是附着在生命上的,这就造就了你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一个太过珍惜自己的人,是不可能全然地付出什么的!” 

        我退了两步,掩不住的惊恐。数十年来相信的东西今天才发现它的脆弱。我的内心开始崩塌。一直铸造的铜墙铁壁一般的信念背后是为了提防什么吧?是我很在意的“什么”吧? 

        “我答应过哥哥,要做真正的男子汉。”他喃喃地自言自语。 
      “我答应过哥哥,要成为女神的圣斗士的。” 
      笑脸 
      手牵手的温暖的感觉 
      被什么所包围的 
      玫瑰的香 
      不去正视心底源源不断涌上的片段,我强打精神,放出了黑玫瑰。心的烦躁全被我嫁接到了眼前这个具体的敌人身上。打倒他,打倒他!打倒他就证明了他的错误!我发疯一般地放出黑玫瑰,碎裂从他的锁链,圣衣,到皮肤,渗出了鲜血。倒下了,他倒下了!!我停止攻击,发现自己已是浑身冷汗,冰凉的触感更甚于前,手也有些麻了。不过,结束了,都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答应过哥哥的……”气若游丝。 
        停下脚步,我突然胆小起来。我不敢回头,即使第六感已经告诉我他再次站了起来,虽然伤痕累累,虽然精疲力竭,他的信念仍使他站起来。 
        “哥哥……答应哥哥的……”这好象耳语般的气声从身后传来,一点点向我靠近,我深吸了一口气,取出一朵白玫瑰。最后的结局了,我转过身。 
      “我答应哥哥,要成为雅典娜的圣斗士。”小小的手勾在一起,两边都是顽皮的笑容。    
        “你们两人中只有一人能得到双鱼座的黄金圣衣,决斗吧。”教皇宣布了以后就退开了,留出一片空地给两个十岁大的孩子。 
        “阿布罗狄哥哥。”小的那个泫然欲泣。 
        “没办法了。” 
        恶魔玫瑰,黑玫瑰,卷成一片花雨,两边的实力不相上下。最后的……白玫瑰…… 
        “不要!”手中的玫瑰已经松开,却见对方仍紧紧攥着不放,后悔也来不及了。 
        玫瑰一点点变红,淡粉红,浅红,胭脂红,一直到绯红,鲜红。红得触目惊心,一瓣瓣都是自己的罪。 
        “哥哥……答应过哥哥……但现在……”微笑,闭上眼睛,手中的玫瑰滑落,仍是初摘下的洁白。 
        “不--”拒绝了圣衣,拒绝了荣耀。固执地守在房中,守在那一朵玫瑰前。 
        流泪,心痛,后悔,无济于事。不想那么痛苦,不想那么那么痛苦,不想,不想!痛得好像那朵玫瑰狠狠扎在自己的心中却又不吸血,白白地痛一辈子……不要……好难受…… 

        “容不得你这么胡闹。”教皇进来了。他拉住那把湖蓝的头发,“听着,力量就是一切,你赢了就该感到高兴,圣斗士永远只能是强者。”怀中强迫性地被塞入了圣衣,昏了过去。 

      玫瑰松手了,这次喊不要的是对方。真奇怪,不希望我死吗? 
        脑中的回忆终于冲破了那句咒语一般的话。自己不想痛苦就选择忘记,真是胆小呀。 
        不过,现在,我不怕了。我可以坦陈我的罪孽了。我可以解脱了,在玫瑰脱手的那一刻。 
        重重地摔在地上,头开始发晕,找出那朵粉红色的玫瑰才想到,弟弟的尸体就埋在那片最茂盛的花丛下。那么,染红那一片玫瑰的都是他纯洁的鲜血了吧。原来与我朝夕相处的,时时点缀着我的窗台的,是他。 

        用力握住那朵玫瑰,把刺深深扎入这具濒死的身体,想看看自己的罪恶是怎样的浊黑--不是吗?背叛雅典娜,杀了自己的兄弟……玫瑰却一点点亮了起来,鲜红鲜红的,竟害得我睁不开眼。 

        真的是很美丽的红色。 
      玫瑰仍然在变色,风中响起一阵呜咽。障眼法消去,双鱼宫中铺满了无根的鲜花。 
        明天,这朵玫瑰,又将装饰谁家的窗台呢? 
      ~The End~ 
      终于打完了,呼,比写的时候还累。不知大家满不满意这篇故事呢? 
        我知道这其中有一些不符合原著的内容,台词和性格也按照自己的理解“篡改”了一番,真的很对不起(千万不要打我T_T) 
        双鱼座的传说其实是母子两,这里就不注意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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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心 独孤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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