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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qiqibobo(狐狸青青) 整理人: kira_zms(2002-01-15 19:56:08),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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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比我预料的要快的多。那天我正在睡午觉，突然觉得浑身冷嗖嗖的，正开眼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夏洛特张着黑翅膀悬在半空中。一双大眼睛冷冷的盯着我。 怎么了？我坐起来问。她二话不说，就来拖我的翅膀。 “发生什么了?”看她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猜想，和我前两天说过的话有关。 大厅的地板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一个年轻人，从体形上看有点熟悉。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夏洛特摇着我的手哀求着。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人，夏洛特走过去把他翻过来。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人和那天夏洛特变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现在真的是一模一样了，因为，他也是个死人。 “爸爸，爸爸，求求你救救他。”夏洛特把他抱在怀里，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望着我。 “夏洛特，他已经死了。”我摇摇头，“即使魔鬼也无法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不，不---”我听到夏洛特尖叫着，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我不理解的东西，不过我从来不理解她。她拼命的恳求“求求你，求求你爸爸。”我又一次摇摇头。看着她心痛欲绝的样子，我感到很难过，真的，这还是我这几十年来，第一次感到难过呢。 那个年轻人的头终于垂了下去。夏洛特最后放弃了救他的企图。我把那个年轻人埋在了城堡后面的山上，我去埋是因为夏洛特再也不肯看那个年轻人一眼。 从那以后夏洛特再也不肯在城堡里呆上半天了。她终日游荡在外，有时候好整夜不回。 “你放心，我绝不会在涉足人类的世界。”她对我说。但是她始终不肯讲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就没在多问。有的时候看着她没有出去，就坐在城堡的阁楼顶上，张开翅膀迎着风，一言不发的一呆就是好半天。我就想，也许我当初做错了。我希望她能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但现在看来，她了解的太多了。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 我很快就知道了夏洛特天天到外面去到底是干什么的，因为开始有很多年轻的魔鬼开始拜访我的城，我头一次惊奇原来我的附近还住着这么多的同类。并且，还有这么多的新生代。 “我不见，一个都不见。”夏洛特坐在阳台的栏杆上荡着雪白的双腿，一头红发甩来甩去。 “你自己去跟他们说。我不管。”最后我被这些年轻人弄得实在是不耐烦了。就冲夏洛特吼到。然后又回到我的工作室去了。夏洛特就那样坐在阳台上，听外面那些白痴们喊她的名字。 我们谁都不肯去开门，其实作为魔鬼，他们都可以自己飞进来，或者用别的办法。但是这是罗德巴尔城堡，我相信他们还没有冲进来把夏洛特吃掉是因为我在这里的缘故。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互不理睬。过了几天，这群家伙就开始勾群解伙了，唱歌声，喝酒的划拳声，喝醉后吵吵闹闹的打架声，搅得我无法入睡。无法工作。 “夏洛特，夏洛特。”我的吼叫震动了整个城堡，“把你那些白痴弄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但是夏洛特死活不肯说一句话。最后，我只好卷起一阵狂风，把那些家伙都吹到了一百里以外。 “要是在回来，当心你们的翅膀。”风声把我的话传入他们没个人的耳朵里。 果然再也没有小魔鬼来捣乱，夏洛特再也没出这个城堡半步，她又开始打扫城堡，只是这次她用的全是人类的方法，抹布，笤帚，高处的地方就搬梯子。我已经很久没见她飞了。她的翅膀紧紧的收在她的身后。 城堡很大，照她那样的打扫方式，要一个月才能扫一次，扫了最后一间，第一间扫过的又脏了。所以她每天都得干个不停。 “别打搅我，我很忙，”每次我想和她谈谈时，她都这么说。 “你这样哪里象个魔鬼？”有一次我不得不拉住她。“用你的翅膀!” “我讨厌做魔鬼。”她定定的看着我“讨厌象你一样孤独。”我的手垂了下来。她继续说“但是我没办法改变，所以，我很忙。”说完她拎着一桶水，手里拿着一个抹布走了。 我又回到了我的工作室，再也没有去干涉她，现在真的有个人很懂我了。但是我们之间却因为共同理解的东西而再也无法靠近了。 （六）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夏洛特相安无事的各忙各的。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几年。夏洛特根本不肯迈出城堡半步。而我，除了偶尔去看看父母，也大多数时间呆在我的工作室里。 本来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我今后的生活。我想这就是命运，不管你躲到哪里。它都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 那天从父母的城堡里出来，阳光刺眼的闪耀着，由于和大多数魔鬼一样不喜欢在阳光下飞行，于是我决定走回去。一切开始了。 我穿过一片小时侯经常玩耍的树林，阳光透过头顶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投射下来。照在刚下过雨的地上斑斑驳驳。一棵大树下有一块石头，上面有我从前用魔法刻上去的字--伟大的罗德巴尔征服此石。我的手摸着那字迹，突然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很想看看过去的那片海滩，小时后我每次都是从那里起飞飞向对面的城堡的。 后来我想起来，如果不是那该死的脆弱的怀旧情绪的牵引，我可能就不会踏上那条与回家的路截然相反的小径，一切就不可能发生了。 林间小路十分的安静，只能听到风声和鸟叫声，前一夜刚刚下了一场雨。地上的水还没完全被晒干，踩上去很软。我一边走一边想，很多年前的事情已经有些模糊了，毕竟过去了几百年。但那城堡在我临走时还是一片废墟到是可以确定-- 这时一阵水声从我的左边传来，我知道那是一个小水潭，我小时候经常在那里玩耍。有时母亲来叫我，就躲到旁边的小瀑布底下去。 小路渐渐的越走越窄，大概是由于几百年来没什么人走动的缘故，伸展到水潭边的时候，已经被杂草遮没并被乱七八糟的矮树挡住了去向。哗啦哗啦的水声更响了，但我听出来，那并不是瀑布入水的声音。 “估计是条大鱼。”我一边想一边拨开树枝想继续往前走。 那条大鱼浑身雪白，肚皮朝上的漂浮在水面上，双手轻轻扬起又落下，在水里划动着。金黄色的头发被碧绿的湖水托浮出水面。飘散在她的小脑袋周围。两个小巧圆润的乳房微微的耸出水面。玫瑰色的乳头在水中时起时浮，她悠闲着蹬着双腿，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那雪白的长腿起落--- “啪”不知我的手为什么一抖，树枝条抽回来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脸开始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是的，那不是一条大鱼，是一个女人。 水声还在响，我一动不动的站在树屏后面。什么东西从身体的里膨胀了起来，膨胀成一团烈火，漫过了全身。于是我张开翅膀，不顾一切的冲上了天空。冲向我的城堡。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拼命的扑动双翅。好象一种莫名的动力催着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行着。 从那天起，我开始失眠。头一天晚上我并没有太当回事。当那对乳房和那双大腿一直在我眼前晃的时候，我以为她们很快就会过去。然而事情并没有想我预期的那样。一个月后，我发现她们依旧不时的在我眼前出现。我开始有点烦躁了。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合过眼睛。但是精力依然旺盛。为了打发晚上的时间，我经常不得不找些事情来做。于是夏洛特经常会在早上发现所有的屋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所有的窗户也都是擦得锃亮的。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抹布来，又都重新再擦一遍。 我每天早上都要洗床单，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东西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所以我每天晚上会把所有的床单都洗一遍。晾在院子里一大片，根本分不清哪是我的，哪是夏洛特的。 夏洛特终于来敲我的门了。 我开门，她手里既没拿笤帚又没拿抹布。 “把她弄到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然后对我说。 “什么？”我在看一本书，上面讲着如何迷惑人类的灵魂。 “去把她弄到手。”夏洛特又说了一遍，“诱惑，打劫，威胁，绑架，强奸什么都行，你得把她弄倒手才行。”“你说睡？”我问。 “你爱上的那个。”夏洛特盯着我的眼睛，“你在恋爱。”“胡扯。”我咣的关上门。她还在外面说“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别拿着抹布来加入我的工作。”说完，她的声音不见了。 我把书顺着窗户向外面扔了出去。“噗”的一声，书砸在院子里的床单上。院子里传来夏洛特念咒语的声音。我伸头一看，白床单都已经整整齐齐的叠在她手里了。这是那次那个死尸在城堡里出现后。夏洛特第一次用魔法。 “希望你爱上的不是一个人。”她抱着一摞床单站在对面的廊下对我说。然后冲我抖抖翅膀。令我吃惊的是，她竟然冲我笑笑。 我没理她，啪的关上窗户。坐在了椅子里。却再也回不到原来令我如此心醉神迷的魔法世界里去了。 我恋爱了？一双白色的手臂在我眼前拨弄着金色的头发，玫瑰色的乳头被一团碧绿包围着时隐实现。那粉嘟嘟的嘴唇，那---- 嗡嗡---一支苍蝇打断了我的思路。我随手一拍。它化成一道烟，消失了。 ----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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