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nling122()
整理人: stupidyoyo(2001-04-02 17:46: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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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杀人的夏天》
创意:故事发生在南方一个小城,内容直面老百姓生活,情节力求朴实真切 ,内涵力求丰富深刻,力图呈现栩栩如生的南方生活场景。这是一个关于亲情和 家庭、理智和情感的故事,具有人性的普遍性,是一个世界性的主题。
主题:剧本讲述的是一个孤儿为人顶罪的故事。事实上,这不是一部侦探片 、警匪片,而是通过通过一个孤儿与人谈恋爱,无意中卷入了一种无法摆脱的困 境。剧本讲述了人与家庭、理智与情感关系。当某一事件发生时,这些基本关系 是如何发生变化的。
剧本反映的是普通人的生活。“是”与“非”如何看待, 这从来就是个问题 。剧本把这种问题激化到极致:道德二难的冲突又一次悬挂在我们头上,理智和 情感的选择都是对的,那么我们怎么办?我们的任一选择同时是对的和错的,我 们无从选择!我们又必须选择!也许这就是生活……剧本的主人公陈伟年未必很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但无论他选择去替罪还是拒绝替罪,事实上,他都将失去 惠萍。所以,当他怀着侥幸的心理与法律对抗时,他只能是以惨败而告终。
精神疗法就是从我们的脑中剔出二难思索 !
任何一部电影,它的基础是人,所表现的感情也是人的感情,甚或是动画片 、科幻片。所以,这是我们这部影片的视角和出发点。对我们来说,关于一个人 物的故事,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物性格。人物性格决定了故事的基本走 向。我们把人物性格定位在哪,故事就会从哪里开始。
这个故事发生在江浙的一个小镇。 南方夏天炎热有时会令人丧失理智。“夏 天”在这个故事里可以说表明一种状态,或者是一种生活和行为方式。但它不是 具体的。并不是说,这个故事就不可以发生在冬季。完全可以的。只是,这样的 故事发生在炎热的夏天,更符合人物的生存状态。
很多时候,人们往往会被事件本身牵着走。在某个事件中,表现出人物的生 存状态是比较重要的。我们要经常回答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人是这样的?或者 说,为什么人会这样?这是让人值得思考的问题。
简而言之:影片探讨的是:
(一)亲情、家庭、爱对于一个人心智成熟的重要性。
(二)人的尊严和独立。
(三)选择的困难!
(四)法治精神。感情永远不能代替法律。
故事:
故事发生在南方某小城市,一个炎热的夏天。
陈伟年二十七岁,是一家工厂的电工,父母在他童年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他 是在当地民政局办的福利院长大的,从小缺少家庭温暖,性格内向,不善言词。
伟年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没成。这天,他在媒人李来生的陪同下来到惠萍 家。惠萍在一家电器城当营业员,排行老二,上有大姐惠娟,下有弟弟惠民。惠 民高中毕业后一直在一个哥们开的五金店帮忙。他是张家的独子。备受宠爱。惠 萍父亲因工伤已去世多年,母亲退休已有很多年了。
见面前,张家已经对伟年的身世和人品作了充分的调查。她们并没有相中伟 年。惠萍因被前男友抛弃而一直耿耿于怀,不愿谈朋友。而热情的李来生“死马 当活马医”,非要撮合这两个年轻人。见面是在别别扭扭的状态中进行的。伟年 感觉到张家对他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惠萍不喜欢伟年,说什么也不愿与伟年交 往下去。而大大咧咧、什么都无所谓的惠民自说自话地硬将伟年带回自己家吃饭 。尴尬的伟年修好了张家及邻居们的电路,使得他们夏季不再遭受断电之苦。
张母迫于面子和邻居的压力,希望惠萍与伟年试着谈谈看。惠萍因看见抛弃 自己的旧男友与别人亲热,便赌气地与伟年上街,但她一再向伟年申明自己不好 同他好。伟年知道惠萍不喜欢自己,但他无所谓,只要让他接近张家,进出张家 ,他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他不跟任何人商量就买了一台大彩电,说送给张母, 并表示自己不愿强惠萍所难,只要让他做张家干儿子足矣。
这天,惠民带伟年去五金店玩,听说有人来收“保护费”,便前往斗殴。恰 对方不在,发泄一通各自回家。晚上,伟年和惠民在街头打台球,惠民突然看见 那伙人中的一个正在街对面陪女友买衣服,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打。那人见势不 妙,拔腿就跑。惠民穷追不舍,伟年将惠民劝阻。他俩回家途中发现警车、救护 车都出动了。惠民情知不妙,便离家避祸,躲了起来。
警察到张家追问惠民和伟年下落,正碰上伟年到张家报信,便带走伟年。伟 年证明自己没动手打人,旋即被释。
惠民犯有前科,曾因斗殴进过局子,可能会比别人重判。张母“急不择路” ,竟希望伟年去“自首”,顶惠民的斗殴罪。因为伟年历史清白,至多关几个月 就能出来。所以希望惠萍去劝伟年顶罪。惠萍不愿做此事,张母竟以下跪相求, 并给惠萍准备好了避孕药。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惠萍数次去找伟年,并以身相许。伟年被迫去“自首”,说人是自己打的。 警察不相信,数次讯问,并警告他作伪证也是犯法。伟年执意不改口供。再一次 提讯时,警察告诉伟年,被打的人刚死于医院。伟年五雷轰顶,提出想见张家的 人,遭拒,但派出所让他见了李来生。李来生苦口婆心,劝伟年要说真话,伟年 嚎啕大哭,但依然说人是他打死的。
惠萍终因良心谴责,说出真相。惠民被逮捕,判刑二十年。
伟年和惠萍再也无法相处,两人不得不分手。很多日子过去了,有一天,伟 年在街上看见张母和怀孕的惠萍。他们彼此就像陌生人那样擦肩而过。
人物:
陈伟年:由于他自身的孤儿身份,从而影响到他的性格表现。他话不多,他 的话一定是经过了考虑之后才说出来的。因而有一点木衲、迟钝的感觉。他不是 那种赶时髦的年轻人,他的身上一定缺少浪漫;他可能不是年轻姑娘倾心的男人 ,但他的稳重和脚踏实地却是老太太们心中理想的女婿,也是老百姓心目中理想 的持家爱家的那种男人。但是,针对陈伟年这特定的某一个人来说,他是那种六 十度就水沸腾的人!正是由于他从少缺少感情的滋润和培养,一点点感情的获得 就会让他感动得失去理智,所以,他会做出“正常人”不会做出的事情,最终也 会在自己和他人的压力下去作伪证,替惠民顶罪。他是日常生活中的悲剧形象。 应该说,他是无法真正把握人生和生活的。
惠萍:一个最最平常的年轻女子,是随时跟着时尚走的姑娘,但是她没有更 多的钱实现她所憧憬的浪漫,她的家庭不能提供她所向往的生活和追求,她内心 也缺乏追求满足和欲望的野心。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坚强而有主见的女人。在她 身上体现出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廉价的时髦”,所以,尽管她是不满意陈伟年 的,但在被前男友抛弃的心理阴影下,与条件比她更差的陈伟年尝试着“处朋友 ”,可能会恢复她的心理感觉,尽管她未必明确这一点。应该说,她是软弱的, 很多方面又是无所谓的。对于家庭的压力,对于母亲和姐姐的压力,对于对亲兄 弟惠民的亲情的压力,她是无能为力的。然而,要命的是她又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她有一个基本的道德价值。这个价值是社会赋予她的,可能同时也是张母赋予 的。她的良心使她不愿意再这样继续下去,良心逼迫她“大义灭亲”,去为伟年 开脱。退一步说,即使关在看守所的不是伟年,她可能也会这么做。她作为人的 光彩也就在这里。
张母:一个真实而传统的女人形象!无原则地娇宠孩子,娇宠儿子。惠民是 她最后一个儿子。在她心目中,儿子永远是最重要的。因此,在某种特定的情形 下,女儿是可能被牺牲掉的,儿子不可以。影片正是展现了这种特定的情形。应 该说,惠民的跋扈、张扬、任性、打架斗殴跟她是有很多关系的。某种意义上说 ,正是由于她的“养不教”,才导致惠民伤人致死的结果。这是她自酿的苦果。 同时,她又是一个软心肠的女人,只要不牵涉到自家的利益,她又是一个充满了 同情心的女人,比如对伟年,她的同情应该说是真实的,富有感情的,因而,对 伟年来说,可能也是最危险的;它会使人失去理智评断。
惠民:影片中最生动、最具生命活力的可能就是他。凡事不经过大脑,只受 冲动驱使。剧本中,所有的情节走向若没有他的作用可能就无法展现下去。他可 以一方面说伟年这样的人“木兮兮的”,不值得和惠萍来往;另一方面,他因为 没有世故,没有家庭式的“阴谋”,才会将惠萍从里屋“逼”到外屋与伟年见面 ;又凭着一时冲动,将伟年叫到自己家,使得本来毫无希望的伟年和惠萍的关系 得到了某种确定。应该说,正是由于他在伟年和惠萍的相处中起到一种“插科打 诨”的作用,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伟年是很感激他的。伟年的顶罪可能下意识 也包含了感激在里面。
李来生:一个喜欢替人拉媒作纤的男人!心理上,他可能是一个女人,但在 作态上,绝对是一个男人;形态上,千万不要赋予他任何女性的特点,那怕很小 、很少一点点。他就好这种生活,把它当作自己的事业来经营,并且有很大的满 足感。在所有“正常”的形象中,只有他有一些“反正常”的特点,从而也丰富 了影片的人物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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