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nake-zfk(无望的望着)
整理人: metalsolo(2003-11-08 16:40:4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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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中国人不会放过每个节日。朋友间有了喝酒的借口,男人和女人有了约会的借口,甚至情人们都有了结婚的借口。
节日真好!
“听说你自由了?”电话里东东说。
“啊,是吧!?”
“好久没见了,出去玩玩。”
“今天是国庆节。噢,还是仲秋节,不好吧。”其实我躺在床上懒的动。
“别表现的那么爱国,我马上过去找你。”说完东东就挂了电话。
我都不知道街上那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看着就眼晕。我和东东走在马路上谁也不说去哪里,一边走一边说些无关痛痒的事。警察叔叔们非常卖力的维持着马路上的秩序,尽管这样街上还是经常堵塞。汽车喇叭和举着国旗的外地游客的抱怨声混杂在一起,真正的热火朝天。
好多道路都在施工,好多大楼正在拔地而起,扬起大片的欣欣向荣的尘土漂浮在空中,这让阳光变的柔和不太刺眼。我就在雾状的空气中钻来钻去,让身体和衣服变的和这个不伦不类的城市一样不干净。但是这一切和我无关,即便是发生了战争只要街机厅没有关门就无所谓。可怕的是节日的街机厅比战场还乱,一些未成年人终于可以冠冕堂皇的泡在游戏机跟前了。
“妈的!祖国的未来还要指望你们呢,怎么都跑这里来了。”看着那些小毛孩子比我玩的还溜。我都开始害羞,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也没好好学习啊!
“该吃饭了,我都快饿死了。”东东和我从街机厅出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深得我心。
我用力的掏了掏口袋,“还有18块,我。”
“我只剩下毛票了。”
我们一边声讨着游戏的巨大危害一边跟着人流向西走去。
马路上结婚的车队接踵驶过。
“操!你看看那些公车结婚的!”一辆被采花挡住车牌的‘林肯’从我们眼前开过去后面紧跟着‘大奔’、‘本田’……“我就敢保证那些是公车!”
“和你什么关系!累不累啊!”我把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上。
“我看着就有气!凭什么拿公家的车……”一阵气球爆裂的响声和人们的欢笑声打断了东东的牢骚。刚才的车队停在一家酒店门口,一群人正在尽最大的能力折磨着从‘林肯’上走下来的新娘和那个做保护状的新郎。
我拉了东东一把径直向人群走去。
酒店大堂满是新人的亲戚朋友,我和东东站在他们中间正发呆的工夫一个戴着“总管”字样的老者拍了拍东东的肩膀冲着所有人招呼:“都坐下,都坐下!别站着!”
东东顺势拉我坐在一群年轻人中,侧头冲我笑了笑,挺无奈的。
大伙边吃着可口的菜边互相闲聊,我身边戴眼镜的家伙端着杯啤酒冲我说,“来!为了……他、他们幸福干一个。”看他那个熊样我就知道他高了。喝完之后眼镜还一脸迷茫的问,“你们是新郎的同学?”我都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也是个混子。
在上第6个热菜的时候我拉着东东离开了那家酒店,不光因为新人要来敬酒,东东居然和个姑娘套上近乎了,大有相见恨晚的样子。
街上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东东不住的抱怨我坏了他好事。
我突然觉得无聊极了,掏出手机给Mary拨了电话。
“我刚才和朋友玩游戏去了……”
“终于自由了,有时间玩了,是吧!?”
“我想你了!”
“你喝酒了!”电话那边Mary很不高兴。
“喝的不多。”
“喝了酒才想我是吧!?”电话滋滋喇喇的不清楚。
“我烦!别跟我吵吵!”
“那就这样吧!”
“……”
挂上电话我想:“完了!”
---- 游戏对于我完全是药物之于病人, 我不能离开这种药,因为我的灵魂已经病人膏盲了。这种病的主要症状是孤独,尤其是在我刚刚过了一个萧条的秋天之后。 这个时候我只玩游戏,就像感冒的时候要服用感冒通。我玩很多种游戏,如同要吃很多种药。因为我真的想治好我的病。但毫无思想和价值的游戏如同无味的方便面。我不想标榜游戏的艺术性, 我也不需要无能的符合别人,我甚至都不想动脑子,我只想止住我的疼痛。我不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游戏,就像你问我吃什么药最有效一样。但对我而言大多数游戏被证明是有效的。谁知道呢,也许只有我这种人才会真正喜欢这样的活下去。我决定回家烂在游戏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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