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nake-zfk(无望的望着)
整理人: metalsolo(2003-11-08 16:40:4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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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紧不慢的打在我散乱的头发上,在发梢汇集成细流,经过脖子奔向大地。这场秋雨沥落了一个星期还没有停的意思。我狠狠撸了把脸就瞧见了缩在东东店门口的那群家伙,一个个獐头鼠目的蹲在房檐下面,百无聊赖的吸着烟。
“怎么还没有睡醒吗?”我看了看紧闭的卷帘门,没人理我。“靠!太阳晒屁股了”,我用力的敲打着铝合金门,发出破锣样的声音。“你晕头啦,快一个星期没有看见太阳了,我脸都泛菜色了。”一听那个公鸭嗓子我就知道是烂强强。“起来了,起来了!”我继续对门进行打击运动。
门“哗啦”升起来了。东东眯缝着眼,满脸的不情愿,“我老婆在里面呢。”
“让她也起来。当然,她不起我也没有意见。”
“黑可子,你这个流氓。东东,让他们进来吧,我好了。”大嫂不愧是干导游的,声音TM的就是好听。
“我就知道可子哥行。”烂强强一低头先钻了进去。
“哇噻!屋里收拾这么干净。”枫龇着牙说。
“可不,地打扫的比我脸都卫生”,烂强强不失时机的拍两句。
“你脸再脏点整个就一垃圾了”,东东无精打采的叨叨着。
“都还没吃早饭吧!”大嫂掏出两张大团结放在桌子上,“买点早饭来吧”。没人听见,至少没人回答。已经围城、成一圈开始玩WE4了。“没人性的东西,我买回来都别吃!”东东说。还是这句话有杀伤力,几个懒汉谁都不想少吃一顿,更何况是早饭呢。立马有人提议:输掉比赛的跑腿去买早饭。
半个小时之后,水平最逊的王帅嘟嘟着嘴开始数人数,“1、2、3、4、5、6,都吃什么?”没人落落他。王帅悻悻的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袋子油条和两大袋扎啤。
“靠!你脑子坏了。你见过喝扎啤吃油条的!”东东脾气不大对。不过扎啤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油条还剩一大堆的时候扎啤就没有了,大家脸上都红扑扑的。东东摇晃着站起来,“昨天晚上,我和我老婆把屋子收拾出来了,一会吃饱了麻烦哥几个把PS和电视给我擦出来。下午我和可子去舜井处理掉,晚上7点到这里集合,好好的撮一顿。”
“怎么了?”“不干了吗!”。“不行啦,干不下去了。到处是来要钱的,卖了机器我还还帐,老婆给我找了个正经工作。”我看了看大嫂,没做声。“可子,把你的机器拿回去,再挑两副好点的手柄,那些D盘你喜欢就都拿去,上个月借你的钱……”“别说了!”我打断东东的话。一屋子人都不说话了,只听见“吧唧吧唧”吃饭的声音。
顺发酒店,一桌子酒菜。
“你说这是什么事啊!”东东喝的舌头都大了,“我开这个店……也没想过……挣钱,怎么就这么多人 TMD为难我呢!”
“靠!现在什么事……不靠关系和钱,关系……硬的游戏厅不照样开的好好的!”枫嘴里含着块鸡腿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你们看象不象记忆卡?”烂强强夹着块鸡腿比划着。
“滚你M的!”我站起来想过去抽他,大嫂和王帅拉住了我。
“行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东东过来劝我,“店虽然关门了,可我……我认识你们这帮小子,值了!以后想玩游戏了到……到我那里或者可子那儿都行。”
那天喝了很多,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自那天开始,我把自己的肉体从地狱里拯救出来,也让灵魂离开了天堂。我时常在想:虽然我们不是有益于人民的人,但是我们也不是群有害于人民的人吧!游戏究竟错在了哪里?
---- 游戏对于我完全是药物之于病人, 我不能离开这种药,因为我的灵魂已经病人膏盲了。这种病的主要症状是孤独,尤其是在我刚刚过了一个萧条的秋天之后。 这个时候我只玩游戏,就像感冒的时候要服用感冒通。我玩很多种游戏,如同要吃很多种药。因为我真的想治好我的病。但毫无思想和价值的游戏如同无味的方便面。我不想标榜游戏的艺术性, 我也不需要无能的符合别人,我甚至都不想动脑子,我只想止住我的疼痛。我不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游戏,就像你问我吃什么药最有效一样。但对我而言大多数游戏被证明是有效的。谁知道呢,也许只有我这种人才会真正喜欢这样的活下去。我决定回家烂在游戏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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